韓氏說話難聽,被周皇後嗬斥後依然不改。
崔氏被氣得臉色發青,胸口發悶,一口氣沒喘上來,竟當著周皇後和眾多嬪妃的麵暈倒在地。
韓氏也沒想到她竟然在短短時間裡又氣暈一個人,之前氣得陸珩吐血昏迷她已經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連父親右相和整個韓門都受到了不小的拖累波動。這次崔氏被氣暈,也不知她又要付出什麼代價!
這崔氏不是想幫崔門整垮他們韓家,故意裝暈罷?
在陸珩事件後,韓右相特意警告過韓氏,讓她不要在這種時間興風作浪,否則再被皇帝借題發揮,他可能也幫不了她。
想到父親的警告和崔氏的昏迷,韓氏是又氣又急,氣急敗壞的說道:“本宮說的是崔尚書家的姑娘沒規矩,可沒說崔妹妹,崔妹妹何必將所有都往自己身上攬?”
“韓貴妃慎言,崔貴妃已經昏迷了。”周皇後聲音嚴厲了兩分,對宮娥道:“把崔貴妃先扶進本宮的寢宮,還有去叫太醫過來。”
中宮又出事了,周皇後自然也無心再接受眾嬪妃的請安,直接抬腳離開:“今天就到這裡,各位妹妹就先各自回宮。”
眾嬪妃屈身行禮:“是。”
韓氏想知道崔氏是否是裝的,她就沒有隨著眾嬪妃離開,而是跟著周皇後到了寢宮。
太醫很快就小跑進了寢宮,在給崔氏把脈後,神情略有些凝重:“稟皇後娘娘,韓貴妃娘娘,崔貴妃娘娘這是喜脈,不過時日尚早,胎像似還有些不穩。”
韓氏聞言,立刻就有些頭暈目眩,她滿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般,腳下有些踉蹌:“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崔氏怎麼可能懷孕?
周皇後聽到韓氏的呢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對太醫道:“立刻用最好的藥,務必要保崔貴妃母子平安。”
太醫當然不敢說不,立刻給崔氏開方抓藥熬藥。
崔氏懷孕的消息像風一般在後宮中傳開,楚成帝是否真的歡喜不知道,但在得知崔氏懷孕的消息時他給關雎宮賜下了許多寶貝,還早早的給崔氏腹中的胎兒想了名字封號,此榮耀絕對是眾多皇子公主中獨一份的。
崔門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何想法暫且不提,韓門眾人在聽到崔門的底牌又多了一副時有什麼打算也暫且不說。
周皇後在得知楚成帝對關雎宮的態度時,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陛下大約是她見過的最虛偽的人,既想行惡,還想要名聲。
崔氏腹中的胎兒會有什麼結局,周皇後已經預見了。
宮裡的消息無一例外的都傳進了陸珩的手中,在將所有的消息看完後他順手就將承載了消息的紙張扔進了火爐裡化成了灰燼,有時候容遙也會跟著看,然後感慨似的歎幾句天家無情,更多是擔心宮裡的變故會不會對陸珩的計劃有影響。
每當這時候,陸珩都忍不住去揉容遙的發絲,他這輩子的發絲烏黑柔軟發質極佳,揉起來手感也很不錯:“有聽過這句話麼,計劃趕不上變化。”
容遙順著陸珩的手心蹭了幾下,像是般順毛的小動物般,享受的眯起眼睛:“這話我聽過啊,怎麼了?”
陸珩笑道:“既然所有原定計劃中都有可能會有變化產生,那麼一成不變就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最好的解決方式應變化而計劃,直接將對手殺個措手不及,免得被動,知道麼?”
容遙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陸珩道:“那麼你覺得,針對崔氏有孕這件事,要在原定計劃上做哪些改變呢?”
容遙:“……”
他以為陸珩問句‘知道麼’以後就沒彆的問題了,所以即使不那麼明白‘計劃變化’的意義他也順口答了句‘知道了’,結果為什麼還有‘改變計劃’呢?
這不在他的原計劃之上啊!
他還來不及應變化而計劃啊!
容遙耷拉著眼皮,有點欲哭無淚!
陸珩挑眉瞧著容遙亂轉的眼珠子,強忍著笑意:“嗯?”
容遙覺得陸珩刻意拖長了尾音說的話簡直好聽極了,讓他的心尖都不禁隨著他的話音顫抖,他伸手環抱著陸珩,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很光棍的說道:“對於我們江湖人士來說,從來不需要陰謀陽謀,直接用武力解決。能打得過的,就多打幾次。打不過的,就練好輕功隨時準備跑路。”
陸珩笑著說:“所以你的輕功才那麼好的?”
容遙:“……”
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聊天談人生了?
臨近過年,陸珩依然在堅持不懈的往楚京各大勢力中埋釘子。
他埋下的釘子現在起的作用還不是很大,隻能在楚京中鬨出點小風小浪,不過他能確定,在未來的幾年裡,他埋下的釘子能腐朽不少的勢力。
在過年前,崔尚書府派人來請過‘崔二姑娘’幾次,皆被‘崔二姑娘’以早已斷絕關係給敷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