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059(1 / 2)

鳳棲青雀台 童柯 12358 字 10個月前

第59章

伴隨著酒香而來的是一股詭異的香甜味,很濃鬱也很勾人,雲棲因為驚嚇不慎吸了幾口。

那是仿佛能席卷人理智的味道,鑽入鼻腔後,通過血液流通到全身,細細密密地刺激著血液,讓周身每一處都染上這股燥熱。

雲棲立刻感覺到不對勁。

這香裡的成分…絕對有問題!

“唔唔……!”雲棲被捂著嘴,她想要開口。

來人並不回話,耳邊傳來的隻有略帶粗重的喘息聲。

雲棲想要抬腳卻發現來人似乎很熟悉她的攻擊套路,限製了她的動作不說,還把她想要去拿迷香的手給縛在身後。雲棲知道自己武力值幾乎為零,隻能用些旁門左道。自從能出入李家後,她就常去幾家藥鋪,將自己需要藥草買來,研磨後製成她所知的幾種配方,在一定程度成保證自己安全。

可這能成功的前提是對方不是高手,或是沒有提前防備。

麵前這人,可能兩者皆有。

現在隻能肯定,在黑暗中,對方一定比自己行動要自如的多。

似乎確定她不會再胡亂喊叫,他才鬆開了她的嘴。他似乎有肆無恐,知道雲棲沒法在這時候喊叫,那隻會引來更糟糕的結果。

雲棲徹底害怕了,雲棲想克製住自己的聲音不抖,可她克製不住:“你先鬆開我,我絕對不喊人來……好不好。”

來人隻是壓著她,目前除了限製她的行動外,並沒有其他動作。

他似乎很痛苦,喘息得也越來越快,就好像在某個爆發的點之前,死死壓抑,隨時都有可能破功。

來人抓著她的手腕,非常燙,他也在微微發抖,那是他在強忍著。

他身上的熱意,仿佛傳到了她這裡,讓她也出了一身汗。

雲棲也因為他身上染上的濃鬱香味而腦子發暈,她腦子都要炸了,眼前陣陣發黑,她這樣間接被香氣熏到的人都如此難受,何況實際上忍受的。

是誰能給人下如此凶猛的春/藥?

李家又有誰能夠這般飛簷走壁,還有能力過來。

她眼皮微微一跳:“李…李崇音?”

本來還算溫和忍耐的動作,猝然變得激烈起來,那洶湧而來的怒意,雲棲離得這麼近自然而然感受到了。

他生氣了,不是李崇音!

那究竟是誰?難不成是李嘉玉?

不太對,李嘉玉外表冷漠,熟了以後卻是個相當隨和熱情的人,萬萬不可能做出如此孟浪行徑。

來人徹底被激怒,他像是一隻的大型犬一樣靠在她的肩頭,一路往上,蹭著她的脖頸、下頷,仿佛在一寸寸地侵占著領地,巡視著屬於自己地方。

他湊到她的臉頰邊,似乎對某處有著執著,越湊越近。

他滾燙的氣息火熱地滑過雲棲的肌膚,一點點噴灑開,雲棲打了個機靈,他那緩慢的動作若即若離,像是在考驗身下的獵物會不會再次用反抗

來激怒他。

雲棲背後是冰涼的牆,麵前的人透著火熱的氣息,籠罩住她,冰火兩重天。

她凶狠地瞪著黑暗裡的人,周遭的一斜月光,讓她適應黑暗,隱約感覺到眼前人的些微輪廓。

就在她想細看的時候,那黑影已來到她的唇附近,在他快要靠近,雲棲腦袋突然一歪,徹底拒絕了他的靠近,被忽略的膝蓋積蓄著力道,突然向前攻擊。

可惜迅速被來人握住了纖巧的膝蓋,眼見這招不奏效,雲棲另一隻手揪住空隙從被縛狀態中解除,狠狠抓向來人。

嘶……

來人被她抓傷了,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她又一次激怒了他!

在雲棲極度恐懼中,眼睜睜見此人像是被自己徹底點燃了的暴躁獅子。

那人抬起手,雲棲立刻閉上了眼。

卻不想,來人一掌劈向後頸。

完了……

雲棲陷入黑甜夢境前,最後的想法。

她好像還聞到了什麼血腥味,是誰受傷了。

將雲棲軟軟倒下的身體接住,克製著身體的叫囂,將她放倒在懷裡。

一手將刺傷大腿的匕首收了回來,鮮血和痛楚……

如果不是用它將自己強行喚醒,可能現在已經做下不可饒恕的事。

隻是他的腦海依舊被這身香影響著,燥熱和瘋狂,李家…李老夫人……

魏司承眼底閃過一道殺氣。

他再看已經昏過去的雲棲,撫摸著她鬢角寒濕的頭發,嚇得直冒冷汗的模樣,心像是被悶棍重重擊打過。

“抱歉……”

毫無理智之時,腦海中,隻留下對她的氣味的執著。

一路將雲棲送入她的閨房蓋上被子,魏司承馬不停蹄得回到端王府,德寶一看到全身散發著戾氣的九爺從外頭回來,有點懵,他們九爺做什麼事都是有章程的,何曾這般毫無風度,他還沒問安,就見九爺直衝湯池。

他隱約看到九爺脖子上有幾道抓痕,像是貓爪抓的,不過看長度,也不是貓能有的力度。

德寶的眼皮狠狠一跳,是哪個女子膽敢抓傷九爺,不要命了?天潢貴胄的身體就是不比聖上,也不是其餘人能傷害的!

德寶立刻讓人去準備溫水引流,卻不想魏司承連除去衣物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合衣泡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一群穿著豔麗的婢女如魚貫入,隻是排頭人還未掀開紗簾,就被一塊急速衝來的皂角砸中

裡間傳來端王仿佛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聲音:“滾。”

德寶一看婢女們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去,隻能自己掀開簾子,看端王這火急火燎的模樣,該不會需要女子吧,他想著要不要為主子叫幾個女子過來,不過還沒開口就被吼走。

浴房外隻守著一個德寶,無人敢再入內。

沒多久,斷斷續續地壓抑聲音隱約透過縫隙鑽出,看似將積壓多年的宣泄出來,但魏司承的神情確是透著屈辱和壓抑

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稍稍降了溫度的魏司承,才猛地拍向水麵。

水花濺得到處都是,在水光中的男人,滿是惱怒與冰冷。

水麵上,浮著淡淡的血色,那是他腿上的紮傷未及時處理,鮮血涓涓流出。

魏司承並未理會這點血色,反而因為疼痛而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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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這是他少數的失控,這失控更是如此始料未及的凶猛。

哪個正常男子,會希望被人控製,特彆是像魏司承這樣骨子裡傲然的皇子。他需要女子,哪裡需要用這種藥物,這於他而言是侮辱。

隻是這藥足夠猛烈,不是真正的發泄並不頂用。

魏司承知道他必須尋女子,如若不然,將會損害自身。

燥熱再度起來,德寶興匆匆地跑出去尋大夫,待一切平息下來已快到東方露出魚肚白,到此時,魏司承才在痛苦掙紮中,將那股燥熱勉強壓下去,雖損害身體,卻也沒更好的辦法。

他的思緒冷卻下來,看向自己的手,他有所有該有的情緒,獨獨沒有後悔。

魏司承,你骨子裡就是個卑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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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一個鯉魚打挺醒來,耳邊傳來外頭的鳥語花香,雲棲還未回神,目光茫然。

那股香氣對她也有影響,她好像晚起了。

昨日的一幕幕仿佛重現,她還記得那人的隱忍的喘息,一寸寸地逼近以及強硬的手段。

她摸著自己的後頸,看著帶著笑意端盆送香的華年。

“我昨日…什麼時候回來的?”

幾個婢女打趣五小姐不是一直在閨房嗎,今日還少見的睡晚了。

“昨夜府裡可有遭賊?”

“哪來的賊人,府裡一向太平,五小姐可是靨著了?”

雲棲看著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薄被,確定自己的衣物沒有地方被動過,才緩緩搖了搖頭,該不會是她做了夢,但這夢未免太過真實。

“怎麼不叫我,起晚了善水先生又要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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