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記事18(2 / 2)

另一個也是她得在家好好陪陪三小隻,把他們拘在家裡看書學習布置作業,讓他們養成每天自覺學習的好習慣,也是板板他們在鄉下玩野了性子。

個是之前在李木匠父子那裡定的家具都打好了,她得先把鄉下的這個家安頓好了。

等進了十月份,天高氣爽秋收忙,大爺大娘、二大爺二大娘家的人也沒空看她在不在家,她便開始往返於筒子樓和棗樹溝的新院子之間了。

“姐,你今天還要去那邊嗎?要不我跟你一起,”三寶看著姐姐早上起來就開始忙碌的人影,有些心疼,他也想幫姐姐的忙。

“可是你去了,家裡小寶和玲寶怎麼辦?他倆太小,我不放心他們兩個自己在家,再說你還得在家學習,我可跟你說好了,等過完年你就得回學校上學去了,到時候是要轉到在咱新家附近的那個市實驗小學的,你的成績可不能給我掉下去。”林珍頭也不回的道,她現在在弄家裡的上下水和電線呢,怎麼能讓三寶跟著?

那東西埋牆裡、埋地下以後才能讓他們去看看。否則下載讓三寶去看了,要是問她東西都哪來的可怎麼辦?那些個磚、水泥啥的都好說,他們家現在還有不老少呢,廂房還沒蓋呢。可那些個水管電線啥的,她得咋說?

“可是姐,那你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要不就等等,等秋收以後,叫大爺家和二大爺家的幾個堂哥一起弄啊!”三寶疑惑的看著姐姐。

“我也是能敢多少是多少,等著秋收後,在找堂哥們去幫忙,但咱們也不能全指望堂哥,自己什麼也不乾?”

姐姐說的也有理,三寶找不出反駁林珍的話,但他就是不想讓姐姐乾活,那是都應該是他乾的,姐姐是女孩子,他應該保護姐姐,以前爸爸和哥哥都是這樣說的。

林珍看著三寶那張偏俊秀的臉皺成一團,便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還小,等你再年長幾歲,你不乾姐姐也揪著你乾的,好了,你現在還是小孩子,就要在家看著更小的孩子,聽話!”

三寶隻能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單頭,回到東屋去叫小寶起床了在去西屋把玲寶叫起來。

……

林珍還是開著那兩空間裡以前存著的舊吉普車,掐著點等大家都上班後,才到的筒子樓。

她先去了一樓水房,把自來水的總閥給關了,然後迅速回屋把昨天已經布好的自來水管接在了正巧經過她家地下出戶的自來水總管道。然後是汙水管,再然後是廁所的排汙管道。等到一切都接好後,林珍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她回空間在溫泉裡泡了一個澡,又吃了頓午飯,最後眯了一覺才出了空間。

接下來是恢複地麵,然後把廚房衛生間的隔間砌築起來。正是一個倒L型的走廊連接起臥室,衛生間和廚房,也讓著這小小二十幾平的房間多出了一個玄關。

但這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工程量,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林珍都在跟地麵、隔牆、穿線管做鬥爭,等著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可以鋪地板的時候,確實是已經將近十一月了。

林珍用神識再次仔細查看屋內所有細節,恩很好,臥室的燈布了雙控,每張床靠牆那邊都有五孔,可以插個電熱毯台燈什麼的。

衛生間也布置的不錯,隻等著吊櫃按好了,再把熱水器嵌進去,這樣誰也發現不了他們家的特殊。

廚房也布置的很好,水槽雖然用的是空間裡收集來的殘次品陶瓷水槽,白釉的質地上能看見不少黑色顆粒的砂點,但這也更好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曆。放置兩個煤油爐子的那塊櫥櫃高度是低下去一塊的,除了台麵是灰撲撲的水泥台意外,而櫃門是用柳條編製的意外,就和現代櫥櫃也沒說明區彆了。

十月一過,剛進入十一月第一天,筒子樓的暖氣便熱了起來,這年頭沒有控溫節能這一說,暖氣的熱多真叫一個喜人,其實對於像林珍這樣怕冷的北方人來說,在有熱乎暖氣的房間裡簡直就跟在天堂裡一樣。

預埋的電線是在林珍找了一個全筒子樓人最少的時候,偷摸拉了一樓的總閘,麻利的接上的。乾完了這些活,林珍突然覺得自己具備了女漢子的全部條件,她是接得了電線,修的了水管,打的了流氓,擰得開水瓶,完了完了她其實一點也不想成為無法自行繁殖的雌雄同體~~~啊啊啊~~~~

無論林珍內心如何糾結,她都要在十一月後帶著李木匠一家,開著大隊裡借來的拖拉機,突突突的拖著拖鬥裡的一應木材來了筒子樓。

林珍除了前兩次來筒子樓被各位鄰居撞見外,其餘每次來筒子樓都保持神秘低調,儘量避免與人群遇到,主要是她怕麻煩,也怕熱心的鄰居來幫忙,要知道她家的隱蔽工程在這個年代可都是見不得人的。

李大叔,就是這裡了,你就對著那戶窗戶上貼報紙的那戶停下就行,我先進屋把窗戶開開,然後咱們把東西從窗口往裡遞進去。省的走樓道裡在碰了彆處。

“行,就按你說的辦,”李大叔把耳朵後頭彆著的那顆不知道什麼時候卷好的旱煙塞在嘴裡,翻了翻上衣口袋,拿了盒火柴,推開火柴盒蓋,小心翼翼的從裡間拿了一個看起來最不齊整的火柴,隻是他抬眼又看了看麵前對他和他兒子來說高大雄偉的筒子樓那五層建築,便有把火柴放回盒裡,火柴盒也一並收到了上衣口袋,最後又愛惜的摩挲了一下那顆老旱煙,重新彆在了耳朵後頭。

李大叔的兒子李敦子瞅了瞅眼前的樓房,咽了咽口水,朝他爸李大叔道:“爹、爹,老高了,老高了”這還是李敦子頭一次來市裡哩,以前他最遠也就到過縣裡。

李大叔作為老木匠把式,年輕那會兒,可是跟著他爹也就是李家爺爺出來見過市麵的。抬眼看他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就氣不大一處來,“閉嘴,瞅你那沒出息的樣!趕緊乾活!”

李大叔見林珍把窗戶裡外扇全都四敞大開後,便開始從拖鬥裡把之前收好好的地板條子往窗戶那頭抗。

林珍見這爺倆一趟一趟的跳窗戶,連忙朝李大叔道:“大叔,您跟我李大哥一個窗戶裡一個窗戶外,兩人互相傳遞,這樣省勁!”

李大叔剛把抗進來的木方撂在地上,直起腰合計了一下,便拍著巴掌道:“哎呀我大侄女,就是聰明,你看你李大叔,乾活都乾傻了。”後跟進來的李敦子也搓了搓手,嘿嘿的朝林珍傻笑兩聲。

拖鬥裡的木料都從窗口遞進來後,林珍便把開了一早上的窗戶給關上了,屋的溫度便高了起來。

“哎呀,珍寶妹子,你家可真暖和,”一邊跟著老爹乾活的李敦子還有閒空跟收拾廚房的林珍吆喝了一聲。他暗暗在內心發誓,他以後一定要好好跟爹學手藝,以後一定也要住上這樣的房子。

地板鋪的不算慢,林珍跟李木匠父子定的五個四百五十寬三米五高的單開門櫃子以及兩個雙層的高低床也是在村子裡坐好的半成品,組裝起來也沒多麻煩,唯一需要費點時間的是那些吊櫃。

走廊棚頂、衛生間、廚房、玄關,全被林珍布置了吊櫃,還有一個嵌在玄關一側牆裡的同高鞋櫃,和東西牆放雙層床位置嵌著的上下書櫃。

林珍要把所有能作為收納空間的地方都做成有門開的櫃子。就連雙層床的床下也沒有放過,兩張床下也各是三開門的收納櫃。

光是在這裡量尺定做這些櫃子,李木匠父子就得花個不少時間,而等著林珍把包括窗簾新被褥都準備好的,能直接入住的時候,已經是元旦前後了。

“姐,今天真帶我們去城裡啊?”小寶有些興奮,他現在也有一套小軍裝了,後來二姐又仿照軍大衣也給他做了一件他能穿了,當然這樣式的仿製軍大衣三寶哥跟玲寶也都有一件,這可把他們美壞了,隻不過林珍不讓他往村裡穿,而且十一月份以後,他們二姐也很少讓他們出門去村子裡玩了。

“是啊,我昨天已經跟大爺和二大爺說過了,怎麼先去筒子樓那邊住一段時間,畢竟你們三個的戶口和糧油關係都在那邊,咱們住在市裡買個東西什麼的,也方便,”林珍沒有說的是,她還想讓這三隻小的早點上學,否則成天在家,這不就是綁住了自己的手腳嗎?

當然,這對於在家有些散漫的三小隻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就是了。

而且林珍也知道即將迎來的一九七三年中的夏秋之交,maozhedong不能容忍對“文化dageming”的否定。所以,他於全國會發動了“批lin批kong運動”,將不到兩年的“糾zuo”再次轉為“反you”,也把好不容易豐富一些的物資生活,又給打回了原型。

極度壓製對於物資的**導致的結果就是黑市交易的繁榮,林珍的農場空間倉庫裡也擠壓著大量的糧、油、肉、蛋。以至於她現在除非必要去國營商店,都是用這些東西跟彆人以物易物,她現在都有種穿越原始社會的趕腳。

翌日大清早,林珍就帶著家裡的三小隻早早的在棗樹溝村口的上道口等著奉天到木溪的長途客車。

一水的軍大衣,四人身高由高到低手牽手的一排站在道邊,目標很是明顯,客車司機離著老遠就看見林珍幾個正朝他使勁揮著胳膊。

一塊六的車票,離著眼睛都不帶咋一下的就直接給了售票員。隻不過車上還空著的座位卻隻有一個,隻得讓小寶和玲寶擠一擠,而林珍和三寶隻能乾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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