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女土匪36(1 / 2)

許源考取縣案首的消息傳回了虎頭寨, 狗頭軍師早已領著大小土匪在黑虎山擺下了上百桌的席麵,前些日子被撤下的紅綢與燈籠又重新被掛了起來。

整個黑虎山都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這樣熱鬨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上一次還是江大魚過十歲生日的時候。那時前兩任寨主江大虎和江大牛都在, 祖父二人攜手為她好好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十歲宴。

接著沒多久便是江大虎病逝, 江大牛遇害,還是個小娃兒的江大魚匆匆上任。因為重孝在身, 江大魚接任寨主的時候沒擺任何的宴席, 隻是在關二爺像麵前上了炷香, 簡單的走了個儀式。小女娃兒收起了天真與爛漫,扛起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責任與重擔。

而今,寨主竟然考取了秀才,還是縣案首,狗頭軍師有心大肆操辦。

一來, 是為許源慶祝。二來, 是為了鼓舞人心。

前任寨主江大牛和虎頭寨一眾長老在花鼠山遇害之後,十裡八鄉的不是沒人等著看虎頭寨的笑話,這寨裡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氣江大魚的寨主之位。艱難困苦的歲月不是沒有過,可他們都挺了過來, 並且虎頭寨還越來越紅火。

可以說, 壓抑了三年之久的虎頭寨,需要也值得一場盛大的宴席。

許源甫一踏上黑虎山的地界,便聽見震天的鑼鼓喧囂與禮炮齊鳴,還沒踏上台階,便瞧見從山頂誇張的滾下了一段紅地毯, 直鋪她的腳下。再細看,山徑兩邊的參天綠樹,每一棵都係上了迎風飄揚的紅絲帶。

並且每棵係著紅絲帶的大柳樹下,都嬌羞的站著幾個手持嬌豔花朵兒且含情脈脈的,彪形大漢。

“恭迎瑜少爺回山!!”

隨著許源踏上覆著紅毯的台階,彪形大漢們就開始激動的揮舞著手中的鮮花與紅綢,像傳聲筒似的朝山上疊聲喊道,喊完便自動自覺的綴在許源身後跟著一齊上山。

啊,這麼誇張的麼?許源看著這幫傻得可愛的土匪,恍然覺得自己仿佛是置身接機現場的明星,被一眾狂熱粉絲給萬眾包圍著。

隻是,你們要不要這麼入戲啊?

這些天在縣裡一直被叫著“大當家的”和“寨主”,乍一聽留在黑虎山的土匪又開始叫她“瑜少爺”,還真有些不適應。

站在山頂的齊懷瑾,狂熱的看著被眾土匪簇擁著登山的許源。

那個人,即便是置身茫茫人海,也可以耀眼得讓你一眼就可以注意到。那個人,隨便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著上位者的優雅與從容。那個人,優秀得如同繁星一般璀璨,奪目得仿若那熾熱的火焰,吸引著他這隻飛蛾,不顧一切的想要撲過去。

問這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

他本是一翩翩少年郎,為何非要逼他做斷袖?

許源率領著幾千號土匪,一步步漫不經心的走著。啊,把家安在高山之上就是好啊,逼著你每日爬山鍛煉,自從加入了虎頭寨,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身體了。

“瑜少爺!”清朗的聲音傳來。

許源抬起頭,便瞧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正含羞帶怯的站在上方看著自己,少年望向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似乎透著,熱切的思念?

“你回來啦?”齊懷瑾開心又濡慕的說。

許源:……這種妻子齊懷瑾苦守寒窯十八載,終於等得她這個渣男相公考取功名歸家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許源咳嗽了一聲:“唔,我回來了。你這些天在山上過得可還好嗎?”

“挺好噠。大家對我都很好,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和善。”齊懷瑾說,順手就接過了許源手裡拎著的文房四寶布袋。“我這些天有跟著師父好好學習管理寨子,您喜歡的蘭花我也都打理著,我還跟廚娘學了您愛吃的菜。我以後一定可以幫得上瑜少爺你噠。”

許源:……好彆扭,有點像妻子在向丈夫彙報自己在家有沒有照顧好公婆一樣。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是啊,豈可修很努力。”軍師捏著自己稀疏的山羊胡須向許源誇讚道:“他很上進,是個好孩子。”那飽含欣慰的語氣裡仿佛在說:你真是挑了個不錯的賢內助啊。

許源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她四顧了一圈,隨口道:“胖球呢?”幾天沒見那隻揉起來手感超棒的胖兔子,怪想它的。

齊懷瑾冷了下臉,甫一見麵,江瑜就隻急著問那隻兔,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死鬼。若不是怕破壞他在江瑜心中的單純善良形象,他早就把那隻兔扒皮抽筋了!紅燒兔頭、烤兔三吃、麻辣兔腿、乾煸兔肉、蘿卜燉兔,一時間,齊懷瑾心中閃過關於兔肉的無數種做法。

他握了握拳,不行,我絕對不能輸給那隻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