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總會來……(2 / 2)

“二老的身體不好了嗎?”方淮心一聽,這都說到走不走的份兒上了,那肯定是挺嚴重啊。

“那到是沒有。老爺子練了一輩子五禽戲,身體硬朗著呢。可再怎麼說也是快九十歲的人了。這人哪,年紀越大,就越愛想年輕時候的事兒,我們兄妹六個,你小姨失蹤五十來年了,咱們心裡也都有數兒,這亂世裡,能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就是你媽,不在他們跟前兒,這一晃也快三十年沒見了。就剩下這麼點兒念想了。”黃二舅沒說的是,也是老小孩兒,老兩口兒天天這麼念叨,也是跟兒子們撒驕呢,逼著兒子們想辦法。

“您是不知道,我們這兒也正辦著簽證,要出去呢。我小哥的簽證已經辦好了。原想著過了年就去港島的。是我想跟著一起出去給長輩們請安,才耽擱了時間。沒想到,您倒是先來了。”方淮心就解釋,彆讓人家以為自家這邊兒沒心沒肺的。

“能出去了?”黃二舅的眼睛就一亮。

“能。”方淮心笑。

“太好了,太好了。那你們就接著準備,我這也就十天半個月的行程,到時候你們倆跟我一起走。”黃二舅很興奮。

“好啊,不過二舅您得多待幾天了,得過了三月,我先到學校報個道咱才能走。”之後就跟黃二舅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沒問題,正好,我也幾十年沒逛過京城了,也好好逛一逛。”黃二舅在歐洲醫學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排隊等著讓他看病的人多了去,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時間才自由。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不用受製於誰。留在京城多長時間,完全正自己說了算。拿著代表團成員的身份兒,去哪兒也沒人管他,很是方便。

那就這樣兒吧。

黃二舅跟羅道士是同齡人,黃家是東州旺族,跟羅道士的師門那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到了羅家了,羅道士這個親家,肯定要出麵招待的,沒成想,兩人一聊上,那是越談越親近了。等聊到羅夫人吳茜楠的出身,就是她的父親,也就是羅道士的師父吳將軍,那是更近了。原來早年前黃三舅還在國黨政府裡當官的時候,曾經做為特派員到前線督戰,他挑了最前線的地方,正好是吳將軍的部隊上。兩人合作的也算是默契,黃三舅給行過不少方便。後來那一仗打完了,黃三舅回去之後,跟吳將軍一直也都有聯係。算是忘年交。

還有肖萬山,就是羅道士的師叔,那位海上名人。解放之後也去了港島,出去之前跟黃家和方家都有些交往,後來大家都到了港島,交往也沒斷了。肖萬山去世之後,肖家子弟們不爭氣,家道中落,最後隻剩下一間小鋪子,肖家兒子就靠著那小鋪子的租金過活。要不是黃家老爺子出麵,那間小鋪子他都保不住。

說起來這些個事情,大家也都是唏噓。

老胡也在呢,原來大家也是一起喝酒嘮磕,一聽到這裡。他也是難過。肖萬山是他爹的把兄弟,那肖家兒子就是他的兄弟了。如今過成這樣,他那心裡能不難受嘛。還有二當家的,那可是人家正兒八經的乾弟弟。

老胡第二天就給屯子裡把電報,讓給山裡送信兒,告訴肖焱一聲兒。

幾個老頭兒,那是越嘮越多,說起來,都不得睡覺去。

晚上,方南國跟黃芪下了班,也過來相見。見了麵,那真是又哭又笑。

“老爺子三年前走的,方大哥把米國那邊兒的產業交給兒孫了,老爺子走了之後,他就回來港島給老太太養老。生意上的事兒已經不怎麼管了。港島的產業一直是自為管著,他如今到是衝勁兒十足,聽說正張羅著要來內地開工廠呢。前陣子,三弟給我打電話還說起老太太,近來身體也不太好。哎,妹夫,想想辦法,去看看吧。”黃家跟方家是世交,方家的情況,黃家肯定是知道的,見到方南國,黃二舅就跟他說老人的情況。

“好,去,我得去。”方南國捂著臉哭,沒能送上父親最後一程,為人子的,那心情,是彆人沒有辦法能想像的。如今老太太身體也不好了,他是心如刀割,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的。

方家老爺子老太太的事兒,小酒盅都告訴過方淮心,方淮心沒讓再給買壽,方老爺子走的那年都八十二了,已經高壽,買壽沒必要了,更重要的是,方老爺子一輩子沒做過壞事,還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幫過不少人,如今家家都五六個孩子,投胎的機會太多太多了,他正好能排到一個不錯的出身,錯過了可惜。她能做的就是讓人看著,彆讓彆人搶了他的投胎機會。

“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我聽說,國家要派一個考查團出國去買教材。成員都是有留學背景的教育界人士,你其實很符合要求,去國外肯定是要從港島路過的,到時候抽個空,回家看看總是行的。”黃芪在邊兒上出主意,她也是在醫院裡聽到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佬在醫院住院,那個團的領隊特意到醫院裡去跟那人請教,她順道聽了一耳朵。

“好,明天我就去申請。”方南國不是教材編寫組的成員,按理他是進不了團的,這不是事有從權嘛。他還兼著青大的教授呢,又有留學的背景,硬塞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為了出去看望一下老母親,隻能找找關係,走一走後門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為了怕給提攜他的大領導惹麻煩,方南國直接去找了那位大人,跟他老人家直接說了自己的情況,隻求能出去見一見母親。

“我知道你的,你們方家是有名的大家族。對了,保健局的黃大夫跟你是一家的,那也是個了不起的家族,專出名醫的。你們兩個,是信得過的。”到了他老人家那個份兒上,還有啥不明白的,直接交待了身邊的秘書,幫著方南國在那個考查團裡掛了個名兒。走的時候跟著走,到了港島,直接留下,等回來的時候,再跟著回來就可以了。

這是天大的人情了。

考查團沒幾天就要走,方南國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著出去了。

真的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誰能想到呢,原本是方淮運跟方淮心要出去,結果卻是方南國最先走了。

奔著老人去,誰也挑不出來理。

黃二舅接下來在京城的日子,主要就是同羅道士和老胡陪著,羅玄和方淮運在家也沒事兒,跟著跑腿兒,帶著仨老頭兒逛京城。

逛著逛著,黃二舅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他這人吧,那見過的世麵多了去了。對於那些個名勝古跡啥的,興趣不是很大,年輕的時候又不是沒看過。他呢,就喜歡民風民俗,胡同文化這些個。所以,逛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些個有些年頭兒的老胡同。

可這每走了那麼一兩條街,黃二舅就發現,有羅玄的熟人。他也知道羅玄之前跟自家外甥還有慕家的小子一起倒買倒賣,認識人多本也正常,可他這種熟悉,絕對不是那種熟客的熟悉。聽話聽音兒,那一聽,關係就非同一般。不是老同學、老同事,就是同學同事的父母家人。一遇到,那是非要把人請到家裡坐一坐,吃頓飯的熱情。

再一細聊,就發現,人家那話裡話外的感激都是真的。特彆當著他們幾個長輩的麵兒,那是把自家的兩個孩子誇了又誇。原因呢,無外乎都是人家那住的院子,都是羅玄兩口子給張羅的,都是早年他們兩口子買下了,最近又以很低的價格出讓給自家的。

這一家吧,還沒什麼,羅玄跟方淮心兩口子工資高誰不知道。一個院子也沒多少錢。

可這越逛就越發現,這可遠遠不是一家。光是他們遇到的,就有四五家了。再想想現如今一家子住的,還有那兩處沒去住的,以及合理推斷,方淮運和方淮清家住的,這都是多少院子了?這得多少錢?要麼,你就是巧取豪奪的,可到目前為止,也沒聽什麼人來喊冤往回要房子。那這就得是買的,這得多少錢?

彆說是黃二舅了,就是羅道士和老胡,都有點兒瘮得荒了,這是乾了什麼了,才能得這麼些錢啊?

老胡還好點兒,隻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下,怪不得羅道士早早就裝死了呢,他這得貪了多少啊。就他這樣兒的,不裝死,那就得真死了。還是那種夠死很多次的。到是沒往彆處想。說什麼他也不會想到,這買院子的錢,壓根兒就跟羅道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羅道士自己心裡可是有數兒的。回京之後,他就帶著羅玄去他們夫妻兩個曾經藏身那個自己的老窩去過了,把藏在那裡的金子和古董都給搬到給他們收拾出來的那個院子裡了。那金子動沒動過他還不知道嘛。原來想著吧,方家姐弟的院子,那肯定是方南國兩口子給買的,自家這兩院子還有胡家的,他們小兩口的錢肯定也是夠的。其他的院子,他們隻是幫忙買,錢都是人家自家出的。

現如今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分明就是他們自己買下了,後來又轉賣出去的。

要是方南國兩口子出的錢,那這院子就是人家方家的,不可能方淮運不管,反而是自家兒子在照管著。

老道士心裡就發毛,他知道自家兒媳婦兒身上有異常,因為他曾經批過方淮心的八字,根本批不動,自己還吐了血,傷了身子。隻隱約能看出來大富,富到什麼程度,怎麼富的,他一點兒看不出來。可批羅玄的時候,他明明是能看得清楚的,說明不是他的本事退步了。隻能是方淮心的命格有異。

現如今他就想著,該不會是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積下的錢財吧?那可是傷天理,損功德的,為禍子孫哪!

黃二舅也犯尋思啊。都說自家這妹妹妹夫跟著工黨乾了,一貧如洗,雖說職位也是很高級彆了,可是之前他的所見所感,日子絕對不奢侈,隻能說,做為他們這個級彆的,已經是很清貧的日子了。

方淮心現在住的院子是大了一些,但這不是還有羅道士在呢嘛,老頭兒那可是大將軍。他隻當是羅道士的待遇高罷了。這一看,不是啊。

難道自家妹妹妹夫隻是假裝的清貧?不能吧?

反正是怎麼看,都有說不通的地方就是了。

找了一天晚上,黃二舅找到黃芪,就問她了,“那些院子,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沒犯啥錯誤吧?”

“什麼院子?”黃芪還想裝個糊塗。

“你少瞞我,你二哥又不是瞎子,這幾天,羅玄嘴上沒說,我還是能看出來個上下的。他可沒把那些人家的嘴堵上,那院子分明就是他跟心心買下的,我也不知道如今國內是個什麼情形,前些年亂槽槽的,有人能火中取栗也不是不可能。羅玄那小子靈性,到也不是不可能。可這怎麼就那麼說不通呢?就是亂世,想攢下這些院子,也得有錢吧?哪來的呢?我也不是非要打探你們的私事。隻是吧,好不容易有了今天這個成色,一切都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可千萬不能行差踏錯呀。”黃二舅語重心長。

“哥,不是不跟你說。原本我就想著,找個機會,跟你通一下氣的,隻是這個事兒吧,實在是讓我不知道怎麼說。”方淮心那財物的來處太詭異了,雖然她能理解,可這不是對外沒法兒解釋嘛。必須得找個合理的出處出來。那最好的說法就是,黃家和方家走之前,給留下的東西,那這事兒,就得跟黃家和方家說了算的人對好了口供。要不然,真有人有心,查問起來,非漏餡不可。

“怎麼回事兒?”黃二舅就鄭重起來了。

“這事,絕不能再往出露了。”等黃芪把方淮心跟她說的那一套說辭說給了黃二舅,他就一臉嚴肅的叮囑。“也彆跟大哥三弟,還有方家的人說了。以後但凡有人查問,就說是我給你們的金條。我早年回來過,這個是有據可查的。咱們家的底蘊在那裡擺著呢,我這些年沒不是白撲騰一回,這些東西還是能拿得出來的。還有,千萬千萬不能跟謝家表弟提起這個事情。按你的說法,心心夢裡那倉庫,說到底還是謝家的東西。這事情傳過去,人家得怎麼想?再說,心心的身份也會變得很尷尬了。”謝家當代家主謝疏行是跟方淮心一輩兒的,算起來,是他們的表侄,關係已經沒有上兩代那麼親近了。

“我知道。這不是才小心了又小心嘛。心心也是的,辦事兒顧頭不顧腚,這院子的事兒處理得不好。”彆的不說,這回,讓仨老頭兒都看出來異常了吧。出了紕漏,還得給他們擦屁股。

“那到是沒什麼。羅玄什麼都沒有說,我這也是確定沒有給你們留過東西,才來問你的。也不能肯定方家走前給沒給你們留過東西。我估計老胡和老羅也會這麼想的。你跟心心說一聲兒,隻往我身上推就是了。”黃二舅這會兒知道真相了,就又想著幫著隱瞞。

跟黃芪當初一樣一樣的,他是一點兒都沒有對方淮心編出來那理由質疑,很容易就相信了。做為謝家的外孫,他們都對謝家有一點盲目迷信。

“爸,我就不信你沒算過我的命格。我也不多說啥了,真不能跟您細說。能說的就是,我能跟您保證,沒有做任何有損功德的事兒。保證不會傷及無辜。”羅道士回到家就把羅玄跟方淮心兩口子給叫到為他準備的小院子裡,密談。直接就問他們兩口子,那買院子的錢是哪裡來的,方淮心也不騙他,隻說不能說。

“進山那年我沒死,那時候我就知道,要應在你身上。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問。你自己心裡有數兒就行,可千千萬萬彆犯糊塗。”羅道士早都算出來自己大限的日子了,可進山之後,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看上去也還會再活很久,他就猜測,是因為方淮心跟羅玄的姻緣,影響了羅家的氣運,他才受了益。

“好。我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推基友文,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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