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沈惠惠叮囑繡芬,不要把她們今天的打算透露給任何人,之後就和繡芬一起休息去了。

次日早晨,繡芬吃完飯回主樓刺繡,沈惠惠留在客廳看電視。

中午吃完午飯,繡芬繼續回去刺繡,沈惠惠則一個人遊泳運動。

晚上吃完晚飯,這回沈惠惠和繡芬倒是一起回去了,但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都這樣,白琴看在眼裡,心中越發確定繡芬和沈惠惠大吵一架後,母女不和。

失去了沈惠惠的繡芬,就像小鳥沒了翅膀,飛不上天,再也撲騰不起來。

不管送賀禮給白老爺子,還是回福水村看望另一個女兒,繡芬都得倚仗她。

因此白琴冷眼看著她們母女不和,穩坐釣魚台,等著繡芬主動來找自己。

然而讓白琴意外的是,又是好幾天過去,眼看著白老爺子的壽辰越來越近,繡芬這邊彆說提議去京都白家了,連去福水村這個事情,都不提了?

白琴趕緊催張阿姨探探路,問問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繡芬這邊卻是一問三不知,宛如之前的那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不僅不急著去賀壽了,連去福水村的事都就此揭過,仿佛什麼都不在意,隻想躲在彆墅裡繼續鹹魚度日。

白琴一看,這哪能行?!

她現在在彆墅中,半點話語權都沒有,之所以還能忍得下這口氣,就是盼著繡芬和沈惠惠在壽宴上出儘醜態。

眼看著壽宴都快開始了,繡芬這邊突然不乾了,那她這段時間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平時繡芬要麼和沈惠惠在一起,要麼一吃完飯就回彆墅裡待著不出來,白琴也沒什麼機會接觸她。

幾人每天固定見麵的唯一場所,就是從餐廳吃飯的時候。

無奈之下,白琴隻好一邊吃著飯,一邊關注繡芬和沈惠惠,然後趁著沈惠惠不注意,衝著繡芬用力地眨了眨眼,對她使了使眼色,想要約繡芬飯後私底下談一談。

繡芬一看,連忙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白琴的眼神。

白琴見狀,頓時急了,忍不住抬起腳輕輕踢了繡芬一下。

下一瞬,卻見沈惠惠猛地動了一下,驚道:“誰踢我?媽媽,你踢我了嗎?”

“沒有。”繡芬連忙道。

沈惠惠又看向一旁的周先生:“周先生踢我了嗎?”

周先生搖了搖頭。

沈惠惠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白琴的身上,她甜甜一笑,好奇地看著白琴道:“白琴阿姨可是從小在白家長大的大家閨秀,肯定不會踢人,看來我不是被人踢的,應該是被蟑螂耗子之類的臟東西碰到了。”

白琴聽著沈惠惠的陰陽怪氣,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如果是之前,她勉強就忍了,但現在繡芬和沈惠惠母女兩不和。

沈惠惠陰陽她,她完全也可以陰陽回去。

白琴當即笑道:“在座一共四個人,其餘三個人都沒事,怎麼就你一個疑神疑鬼的?怕是做多了虧心事,所以才會被踢到,對吧,繡芬?”

正在吃飯的繡芬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白琴,怎麼也想不到,白琴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當著她的麵罵完她的女兒,還要從她這兒追求認同。

白琴不會是還沒睡醒吧?!

沈惠惠聞言,更是直接笑出聲,看向繡芬道:“媽媽,我最近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當然沒有了!”繡芬說著,不可思議地瞪著白琴道,“白夫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沒必要這樣詆毀惠惠吧?”

白琴看著眼前坑瀣一氣的母女,簡直不要太團結,哪來半點兒生分?!

她連忙低下頭,然後瞪了一眼旁邊的張阿姨。

張阿姨最近兢兢業業地盯著繡芬和沈惠惠,確認這兩個人的關係遠不如之前。

但人家畢竟是母女,也許雖然私底下關係不和,但明麵上還是要一個鼻孔出氣呢?

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啊。

她也給白琴預警過,白琴現在碰了釘子,果然倒黴的又是她!

一旁的麗莎看張阿姨倒黴,趕緊悄咪咪地往旁邊走了幾步,避開現場的紛爭,深怕牽扯到自己。

白琴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不中用。

要是平時,她肯定就忍了。

畢竟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教訓,她可以確定自己不是白琴和沈惠惠的對手。

但是壽宴近在眼前,白琴平常連和繡芬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既然已經開口了,不如索性一次性把話說完。

她當即道:“再過十天就是老爺子的壽辰了,我打算提前訂個機票,到時候坐飛機去京都。”

白琴說完,仔細觀察繡芬的表情。

繡芬是藏不住事的,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是想去的。

不過下一秒,繡芬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惠惠,又立刻低下頭,半句話都不敢說了。

白琴見狀,哪還不明白,這對母女的爭執,最終還是以繡芬退讓為結局。

一看繡芬那怯弱的模樣,白琴心裡就冒火。

沈惠惠今年才十五歲,彆說成年了,她看起來甚至比普通的十五歲少女還要瘦小一些。

繡芬好歹是沈惠惠的母親,平時對她言聽計從就算了,連這種大事都要聽一個小女孩的話嗎?

母親的威嚴在哪兒?

沈惠惠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白琴主動提起這事,見白琴一臉窩火,沈惠惠深怕她不夠生氣似的,立刻火上澆油道:“那祝白夫人一路順風,我們會在家裡等你回來的。”

白琴一聽沈惠惠那輕飄飄的話,果然就炸了。

她就出去度假個幾天回來,彆墅就換了個主人,這一回再獨自離開,恐怕下次回來,連門都進不去了!

就是為了把這兩個人弄走,所以才特意透露壽宴的情報給她們,前幾天明明說好要去了,現在又出爾反爾,耍她呢這是?!

“前幾天有人說,想跟我一起去京都,去京都的機票不好訂,要是今天不給我證件信息,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白琴道。

沈惠惠當即故作驚訝:“去京都的機票那麼貴,白夫人要都買了嗎?”

白琴冷哼一聲,等著繡芬和沈惠惠把證件信息交出來。

然而沈惠惠就像知道她在等著似的,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吃完飯後,就拉著繡芬走了。

張阿姨看白琴馬上要發火的樣子,趕緊一溜煙跟著繡芬和沈惠惠跑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得了情報的張阿姨又一路小跑回來,果然看到白琴還坐在餐桌上,氣得各種捶胸口。

此時沈惠惠繡芬和周先生都不在,餐廳裡隻剩下了白琴和張阿姨。

一看到張阿姨回來,白琴一邊捶胸口一邊怒吼道:“我都答應給她們買機票了,一張機票將近五千塊錢,她們兩個人,兩張機票,一萬塊錢,這個錢我免費給她們出,還要怎樣?!!”

張阿姨默默承受著白琴的咆哮。

白琴怒吼了一通,頓時覺得胸口順暢了不少,見張阿姨低著頭不敢說話,她這才道:“你有聽到什麼嗎?”

張阿姨看了白琴一眼,小聲道:“繡芬是挺想去京都的,但沈惠惠不想去,她覺得賴在彆墅裡很舒服,不愁吃不愁穿,不想走……”

“這是我的彆墅,吃穿用度花的全都是我的錢,她當然舒坦了!!”白琴氣道。

“沈惠惠擔心去了京都後,萬一白家不認她們,她們母女兩沒得吃沒得住,流落街頭……還不如在彆墅裡待著呢。”張阿姨道。

白琴聽完,腦補了一下那畫麵,嗤笑道:“算著沈惠惠識相,預測未來倒是挺準的啊。”

張阿姨連忙道:“所以她死活不肯走,還跟繡芬說了,要去京都,繡芬一個人去,反正她得賴著。”

白琴聽完,一陣無語。

最擔心的就是沈惠惠,最想趕走的也是沈惠惠,繡芬走了,沈惠惠留在這兒,那和她們母女兩一起留著有什麼區彆?

還不如沈惠惠走了,把繡芬留下呢!

白琴煩躁地道:“還有呢,還有沒有說些彆的?”

“還有說回福水村的事,沈惠惠說她們現在兜裡一分錢都沒有,彆說京都了,福水村都彆回,擔心萬一走了回不來彆墅,最好一步都彆離開彆墅,最好一直住著,住一輩子……”張阿姨道。

白琴聽完,終於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不過不得不說,沈惠惠這顧慮,也算是可以理解。

以她的精明,能想到這些才是正常,要是不管不顧地就走,白琴反而要擔心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了。

她想了想,對張阿姨道:“我上次放你那幾百塊錢,買完針線和布之後,還有剩餘的吧?”

“還有剩餘四百多。”張阿姨道。

“湊個444給她們得了。”白琴道。

張阿姨遲疑了一下,本來想勸白琴,這444怕是不好送出去,不過見白琴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張阿姨還是忍住沒說。

反正她就是負責交錢的那一個,等繡芬和沈惠惠拒絕後,她回來複命就行了。

第二天早晨,趁著繡芬回主樓刺繡的時候,張阿姨找了個機會把四百多塊錢塞進繡芬的口袋,果然立刻就被繡芬拒絕了。

這444太難聽,繡芬會拒絕也算情理之中,因此張阿姨告訴白琴後,白琴也沒怎麼生氣,難得大方地多加了點錢,湊了個一千,讓她再交給繡芬。

結果讓白琴意外的是,繡芬竟然又拒絕了。

“她不會是嫌錢少吧?”白琴說著,臉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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