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道中走出,天邊殘陽似錦,琉月揉了揉眼,附近荒草連天,不知身在何地。
前方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青幔馬車。
車夫是影衛淩凡,抱拳向蕭煊道:“王爺。”又向他身後道,“夫人。”
蕭煊抱著琉月上了馬車,剛坐下就向外道:“走。”
馬車四平八穩行駛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琉月掀開窗簾往外瞅,“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要去那裡啊?”
蕭煊靠在車身,閉目養神,“這是城外,我們去的地方有些遠,你睡一會兒,到了叫你。”
琉月點頭,坐過去,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休息。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琉月餓著肚子醒來,掀起簾子一看,外邊天都黑了。
“餓了麼?”蕭煊比她醒來的早,拆開一個油紙包,放在她臉前,“這是本王命人中途快馬加鞭送來的,都是你喜歡的口味。”
“啊,有點心吃!”琉月趕緊捏了一塊桂花糕塞進嘴巴裡,“是有點餓了,王爺你也吃。”
蕭煊也吃了一塊,為她倒了一杯香濃的牛乳,親手喂她,“慢些吃,彆噎著。”
琉月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推到他嘴邊,“王爺你彆光顧著我,你也喝。”
蕭煊喝了一口,將牛乳放在花梨木案幾上,從抽屜裡取出一隻小罐子,打開,放在她的手裡,又找來一隻勺子,搭在上麵,“你愛吃的。”
琉月一看,是蟹釀橙,小罐子有保溫功能,還是熱乎乎的,當即挖了一勺子,吹溫了,填進嘴巴裡,鹹鮮味美,好吃的想吞掉舌頭,“王爺知道我愛吃,禁不住餓,出門辦事還要照顧我的胃口,真是體貼又暖心。”
有好吃的,旅途乏累什麼的,全都拋諸腦後,忘光光了。
蕭煊的臉上總算浮起一絲笑意,“這算什麼,本王要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琉月心裡的感動破土而出,笑眯眯地挖了一勺子蟹肉,送到蕭煊嘴邊,“王爺說話中聽,賞你一口。”
蕭煊被她逗笑,張嘴含住勺子,鮮香的肉汁流進口中,竟然無比美味。
琉月想起什麼,掀開帷幔,問正在駕車的人,“這位大哥,你趕了一路的車,應該很累了,吃飯了嗎?車裡有東西吃,要不要給你拿點兒?”
淩凡被那聲“大哥”鬨得耳朵發紅,“夫人不必客氣,屬下已經吃過乾糧了。”
蕭煊有些吃味,一把將她拽了回來,麵色不悅,“他是淩凡,是本王的影衛,不許那樣叫他。再有下次,被本王聽見,決不輕饒。”
琉月抿嘴哼了一聲,剛剛還誇他貼心,沒一會兒就暴露霸道本性了。
“我就是隨口問問。”她小聲嘀咕,“真是小氣。”
“你說什麼?”蕭煊擰眉。
“沒什麼。”琉月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埋頭吃完蟹釀橙,收拾案幾。
又趕了一段路,馬車幾經顛簸,駛上進山的路,還好她不暈車,不然吃下去的食物要全給吐了。
馬車在半山腰停了下來,山高兀立,無法前行,蕭煊抱著琉月下車,吩咐淩凡下山,交代好彙合的時間。
隨後,蕭煊帶著她往前走,一路摸黑上了山頂,累的她腿都快斷了。
山頂向陽的地方被人開辟過,建了許多庭樓閣宇,星火點點,美輪美奐,似天上的仙境。
蕭煊一步未停,帶她來到一處院落,聽見一道慘痛的聲音,忙拔步走了進去。
琉月也聽到那個聲音,無心觀景,小跑著跟上。
隻見燈火通明的庭院中,一個身穿牙白色錦袍的男子,麵色慘白,雙手緊捂兩鬢,躺在地上,四處翻滾,樣子看起來十分痛苦。
“王爺今日突然發病,神誌不清,萬不得已,我才送密報,請您前來。”旁邊的一名長相豔麗的紅衣女子道。
蕭煊一言不發,取下腰間竹蕭,豎放在唇邊。
悠揚的曲調似清溪緩緩流淌,滌去心間微塵。
不多時,白衣男子漸漸平息下來,在紅衣女子的攙扶下,捂著胸口站起身,看向蕭煊,聲音茫遠的似從天邊傳來,“六弟,你來了。”
蕭煊關心問道:“二哥,現在可好些?”
琉月麵上一詫,王爺叫他二哥?
慶王不是在數年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嗎?
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去浪,九點多才回來。
我去碼字,老公去練器材健身。
他練完,過來說他要去洗澡。
我說,“去啊。”
老公問,“要不要一起?”
我(直視電腦屏幕),甩甩手,“自己洗去,彆來煩我。”
然後他就走了,過了一分鐘,我聽見他在隔壁打沙袋。
一直打,聲音還很大。
估計是氣瘋了。
我正想要不要出去安撫一下,他冷著一張臉過來。
拽著我的手,把我拖進了浴室......
所以,更新晚了。
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