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2 / 2)

大唐第一太子 時槐序 16138 字 6個月前

——叮,宿主已確認領取獎勵品,此後獎勵品出現何等變故,一應後果皆由宿主承擔,係統概不負責。

嗯,不就是一經售出不退不換嗎?這個李承乾懂,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疑惑了。之前的辣椒也是幸運轉盤抽獎抽出來的,拿到手的時候怎麼沒這個提示呢?

——叮,係統友情提示:土豆播種一般為春季或秋季,此時正處夏末,天氣炎熱,溫度並不適宜土豆的生長需求,請宿主完善保存土豆種薯,以便天涼後再行育苗。

——叮,請宿主注意。土豆若儲存不當,會發芽發綠,無法留存到天涼以後,係統建議宿主謹慎處理。鑒於此種情況,係統予以提供代存服務,宿主可花費一千金幣進行購買。

——係統出品,無與倫比。此款土豆為星標特等款,種性優良,感病率低。但土豆種薯的育苗方式與其他種子不同,且種植過程也有許多需要注意之處。

——為確保宿主正確使用種薯,順利種植成功,係統有專業指導說明書,內容詳儘,童叟無欺,宿主同樣可花費一千金幣進行購買。

李承乾:!!!

原來你是在這等著我呢。係統,你乾脆彆叫係統了,叫周扒皮吧。你比周扒皮還扒皮。

——叮,宿主也可以選擇不購買,自行儲存自行育苗種植。

李承乾:……

這不是廢話嗎!他要是知道怎麼儲存怎麼育苗種植就好了!夢裡他還小,又沒興趣,父親沒教啊!摔桌!

李承乾咬牙切齒,

——叮,係統代存為永久服務,開通後宿主可一生受用,包括但不限於土豆。

李承乾蹙眉,這麼聽著,差不多相當於夢裡表姐玩的遊戲中的背包功能?包括但不限於土豆,是不是說彆的物件也可以?而且一生受用,服務時間夠長,這麼看來似乎不虧?

——叮,大促銷,大促銷。現在購買土豆種植使用說明,可附贈《中華美食烹飪大全》全冊圖書一套。

李承乾頓住,你居然還有大促銷?《中華美食烹飪大全》?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夢裡那麼多好吃的,他會吃但不會做。即便經常說給常阿榮聽,讓常阿榮試著複刻,也做出了好幾種,仍有許多未能實現。有了這本書,他是不是就可以吃到更多美食了!

李承乾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

買,買,買!必須買!

還想什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果斷點擊購買!衝動付款後,下一秒李承乾看著剩下的幾十個金幣恍然回神。他這是被係統套路了?係統絕壁是看著他擁有的金幣數目定的價格吧。他是不是還得感謝係統給他剩了個零頭?

好奸詐!

李承乾暗自磨牙,再次對係統罵罵咧咧,卻也沒忘了讓人將土豆送去水雲觀的屋舍內。待眾人離去,李承乾開始研究代存服務。代存服務分為兩種,一種是直接收取代存物品,另一種是收取並置換成遮掩物。

第一種很容易理解,第二種李承乾懵懵懂懂,隨手點擊試了下。係統麵板的倉儲中出現了土豆,但眼前的土豆並沒有消失。

——叮,土豆已存入係統並替換成遮掩物。遮掩物保留土豆的所有外觀與觸感,但失去一切功效及性能,不可食用不可種植。

李承乾瞪大眼睛,這是所謂的“障眼法”?哦吼,這技能可太棒了。李承乾決定少罵係統兩句。如果是這樣,那他覺得一千金幣開通這個服務,值!

係統:……

李承乾又拿出《土豆種植說明》以及《烹飪大全》,前者沒什麼好看的,內容確實詳儘,可也正因為太詳儘了,李承乾看得頭暈眼花,半懂不懂,連連打哈欠,乾脆丟到一邊,轉而興致勃勃捧出後者。

與他想象中夢裡的菜譜書籍不同,這套書看起來很舊很破,但裡麵的內容尚算清晰,還附帶水墨插圖,文字也非夢裡的簡體,而是大唐熟知的正體。不論誰瞧見大概都會以為是從何處得到的古籍孤本,不會心生懷疑。

李承乾訝異了好一會兒,突然覺得係統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看,這做法還是挺貼心的嘛。

係統:……小孩子就是反複無常。心累。

********

道觀院舍另一邊。

嘩啦又一個杯盞碎裂,李淵將手中的證詞甩在李建成麵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李建成目光掃過,心下大駭:“兒子冤枉,承乾被擄與兒子絕無半點乾係。這些人分明是信口雌黃,企圖栽贓嫁禍。”

李淵臉色陰沉,李世民翻看著證詞詢問錢九隴:“這些都是芸娘招供的?”

“是。賊子四人,趙錢孫李已亡,周吳重傷瀕死,唯有芸娘尚能開口。”

偏偏芸娘咬死了是受李建成指使。即便在場眾人都明白,此事疑點重重,芸娘的證詞並不足以為證。但有疑點不代表就一定不是李建成。更何況場中還有一個未必不會借此機會置他於死地的李世民。

李建成深知自身處境,咬牙道:“兒子請求與芸娘當麵對質!”

既是栽贓必有漏洞,如今山上並無他得用的人手,就算有,有楊文乾謀反之事在前,李淵也不會讓他的人介入調查。因此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對質找出漏洞。

李淵略一思索,準了。

芸娘很快被帶過來。她身上有傷,雖不致命卻足夠難受,兼之受了一番刑訊,此刻腳步虛浮,身形搖晃,臉色蒼白得可怕。

押送的人員一鬆手,她幾乎是瞬間摔在地上,勉力撐著地麵跪立,挺直脊梁,緩緩看向李建成,神色淒苦:“太子殿下,是芸娘沒用,未能成事。隻是……殿下,您……您不該上山的。”

李建成麵色大變,芸娘依舊說著:“若殿下不上山,與楊文乾裡應外合,左右夾擊,我們未必會陷入這等境地。殿下,芸娘不明白,為何早就定好的計劃,我等負責擄走中山王製造混亂,楊文乾兵起慶州,您從長安呼應。明明一切皆有算計,可偏偏您,您……為何啊!”

李建成雙拳緊握:“我何時與你們定下的計劃!”

“殿下,事到如今,你我俱是階下囚,還有什麼好否認的。輸了便是輸了。”

李建成恨不能上前掐死她:“我沒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你口口聲聲說跟我有計劃,說所做皆是受我指使,那我問你,我是如何指使的你。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

芸娘訝然:“殿下這是何意?您以為這樣說聖人就會放過您嗎?您當他們查不到我一月前去過長安,在郊外與您見過一麵?殿下,您看清楚吧,我們敗了。敗了!從您上山那一刻就已經敗了。”

李建成身子晃了晃,一月前他確實有去長安郊外縱馬狩獵。芸娘敢這麼說,證明她也去過。即便所謂見麵之事乃子虛烏有,但隻需她在那一日那個時間段曾出現在同一範圍內,他便難以說清。

李建成抬頭看去,但見李淵臉色更黑了,眸中有寒光閃爍,心頭一緊:“這麼龐大的計劃總不可能一次見麵就將事情交待清楚,謀算周詳。你說你是我的人,那麼除此之外,我們可有彆的會麵?”

即便是精心計劃,芸娘能與他曾經出現在一處已經難得,不可能還有兩次三次。若真如此,他這個太子的行蹤未免也太好掌控了。

芸娘低下頭:“沒有彆的會麵。”

李建成眼前一亮,喜色還沒爬上眉梢便聽芸娘又道:“有書信。”

李淵看向錢九隴,錢九隴搖頭:“臣未在芸娘身上發現任何書信紙張。”

芸娘勾唇:“書信不在我身上,藏在道觀大殿前方香爐的香灰之下。”

不必李淵發話,錢九隴給了身旁侍衛一個眼色,沒多久,侍衛回來,遞上一封沾著香灰的信,信上確實寫了命令芸娘對李承乾出手之事。

信在李淵李世民手中過了一圈,由李淵做主遞給了李建成。

是他的字跡,但李建成不怒反喜。

“父皇該知道兒子會的字體不隻一種,信上用的是兒子平日書寫奏章或改閱批文的字體,但這種字體兒子私下並不用。”

李淵點頭,這點他知道,李世民也知道。

芸娘一愣,手指微微蜷縮了下。李建成繼續道:“再有,兒子身邊並非無一人可用,若真要傳信,也犯不著自己親筆,留下這等鐵證。交於旁人不好嗎?或是在言語間信紙上定個隱秘些的暗號,不比以字跡確認要強?更重要的一點。”

李建成看向芸娘:“若你真是我的人,忠心於我,看完信會直接燒掉,不會偷偷藏下。”

芸娘眸光忽明忽暗,轉而抬起頭:“是我們算錯了,沒想到你私下用的字跡與平日奏本批文不同。”

眾人皆愣,這麼快便承認了?

李淵李世民俱是驚疑,唯獨李建成心中更為駭然。若芸娘繼續狡辯,他自有法子一步步戳破,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直接認下。如此乾脆,非但不能讓人取信,還會給人一種會否是在故意以不可能來掩蓋可能之感。

他所說疑點可以是漏洞,也可以是用來洗清自己而提前安排的伏筆。

李建成繃緊心弦,此女不簡單。

她此舉一出,自己再發現任何破綻也不便出口了。

雙方膠著之際,錢九隴上前提醒李淵:“小郎君被他們抓走數日,那幾日天天同他們呆在一處,會否知道些什麼?”

李淵恍然想到這點,是啊,承乾已經救回來,他們光顧著詢問承乾的安危,還沒來記得詢問這點,他張了張嘴,剛要開口,李世民便道:“承乾不過五歲,又受驚過度,能知曉什麼?他被折騰了好些時日,身心疲憊,已經歇下了。”

李建成蹙眉,什麼意思?不許李承乾出麵揭露真相?老二你就算想借此事定死我的罪名,這等手段是不是也做得太顯眼了點?

李淵目光深沉,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然而李世民麵色如常,坐立不動,一副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的表情。反正受冤屈的人又不是他,為這點破事去打擾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把一個五歲的孩子拉下水,嗬嗬。

他很清楚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以他與李建成的關係,雙方子女都不可能獨善其身。但他私心裡仍舊不太希望承乾被扯入旋渦,至少現在不能。他才五歲啊,還剛剛曆經一場生死。

然而,世事並不如他所願。

吱呀——

房門打開一條縫,鑽出個小腦袋:“阿翁是要找我嗎?”

李世民:……兔崽子是來打我臉的吧,我話剛說出口!

李世民青筋直跳,上前將他拎進來:“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你何時學會偷聽了!”

“哪有鬼鬼祟祟,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走過來的。而且道觀就這麼點大,又沒什麼隔音設施,你們聲音也不小,我在外麵就聽見了,用得著偷聽嗎?”

李承乾氣呼呼跑到李淵身邊,“阿翁,阿耶又冤枉我。”

李世民吹胡子瞪眼:“你不是說要歇覺嗎?跑到這裡來作甚!回去!”

李承乾眼珠骨碌碌亂轉,他確實是借歇覺的理由把人都支開來弄係統土豆的,但是他不能示弱於人。

他叉腰:“是啊,我都快睡著了,你們又是罵人又是摔東西的,吵得我不得安寧,攪了我的好夢,我不得過來看看。你們這麼鬨騰,搞得我沒法睡,還好意思說!”

李世民:……

眾人:……

你可真是理直氣壯。

李承乾哼哼,就理直氣壯怎麼地。

既罵人且摔了東西的李淵訕訕摸了摸鼻子,將李承乾抱到自己身邊坐下,輕咳兩聲將這個話題揭過去,順勢詢問:“你被他們關著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譬如他們為什麼要抓你,抓你做什麼,是否有人指使?”

李承乾點頭,指了指芸娘:“地窖環境不好,還有老鼠。我害怕,求了他們一回。她跟我說除了地窖沒地方安置我,讓我忍忍,彆怪他們。他們不過奉命行事,讓我要怪就怪太子伯父。是太子伯父讓她們乾的。”

全場俱靜。李建成麵色大白,身形不受控製的微微晃了晃。芸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地笑意。

“不過我覺得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這一句峰回路轉。

芸娘:……笑容凝滯。

眾人:……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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