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2 / 2)

李倓想起係統對唐堂的介紹,頓時了然,係統上的描述是唐堂刺殺從未失敗,想來這次的失敗對他而言也是一個打擊。

李倓不由得笑道:“沒有懲罰,畢竟之前讓你去刺殺的時候也沒說一定要刺殺成功。”

一旁的執夷聽聞不由得大大啃了一口蘋果,堵住自己想吐槽的嘴:不需要刺殺成功的刺殺還能叫刺殺嗎?

不過它家蠢宿主天生心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李倓說完這句話之後,唐堂看上去終於是好了一些,不過那張小臉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李倓也不在意直接問道:“你是怎麼失敗的?”

唐堂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疑惑:“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所有的招數對安祿山都無效,仿佛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在護著他一般。”

李倓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玄之又玄的答案。

他想了想又一問道:“那個大巫安曆凡你之前遇到了嗎?”

唐堂聽了這個問題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那個人,很奇怪。”

李倓追問:“哪裡奇怪?”

唐堂卻沒有回答,仿佛陷入沉思一般,半晌以後才說道:“那個大巫……似五毒教中人。”

五毒教?李倓對這個名字還算熟悉,但是他理解的五毒教跟npc理解的必然不同。

隻是唐堂可能因為有些自閉,表達能力不是很好,無論李倓怎麼問,他都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

最後李倓無奈隻好轉頭問執夷:“這個世界有五毒教的存在嗎?”

執夷說道:“有是肯定有的,不過還沒有成氣候,他們更多也是為了生存才抱團在一起的,現在的苗疆生存環境真的很惡劣啊。”

李倓一聽就知道真實世界的五毒不一定會走出安曆凡這樣的能人。

更何況安曆凡從長相上來說更偏向於突厥人。

李倓又問了唐堂兩句,發現實在溝通不暢,隻好作罷。

他想著下次抽知交一定要抽個語言表達能力過關的,再來一個微自閉,那他也要自閉了。

隻不過現實告訴他,他的師徒值不足以支撐他再次抽知交。

李倓看著自己隻有六位數的師徒值,而抽取下一個知交需要七位數。

其實抽唐堂的時候並沒有需要這麼多,然而坑爹係統表示每抽取一次,下一次再抽取需要的師徒值數目就是上次的二倍。

行吧,李倓覺得自己已經被垃圾係統搞的沒脾氣了。

畢竟就算他再怎麼辱罵這個係統,係統還是我行我素根本不會理會,執夷也隻會裝傻賣萌,所以還不如老實接受。

唯一讓他憂愁的是又要去賺師徒值了啊。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清空過來說道:“大王,剛剛下人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朱邪世子的香囊不慎落下,是否要派人歸還?”

李倓接過香囊說道:“你們不便進入國子監,我去送吧,正好到了入宮的時辰。”

經過早晨的按摩事件,李倓對於見朱邪狸已經沒有了心理壓力,反正……就當無事發生就好啦,畢竟他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呢!

李倓拿著香囊正要出門,在門口就碰上了過來上班的楊昢。

楊昢看到他便問道:“咦?你這是要去哪兒?”

李倓晃了晃手裡的香囊說道:“印星將東西落下了,我給他送過去,順便入宮一趟,估計到宵禁才要回來了,今天給你放個假,想去乾嘛就乾嘛吧。”

楊昢聽到放假也很淡定,畢竟在寧王府上班可比去國子學學習強多了,他也沒什麼抵觸的。

李倓說完就上了馬車,結果剛坐穩就看到一個人影竄上來。

李倓稀奇地看著他問道:“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也想故地重遊,去國子學玩耍?”

楊昢聽到國子學三個字就頭痛連忙說道:“不是不是,你讓我看看這個香囊。”

李倓挑眉:“你沒事兒看人家的香囊做什麼?你又不是沒有。”

楊昢說道:“不不不,這個香囊可不一樣。”

李倓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不一樣了?”

楊昢湊過來,一臉的賊眉鼠眼說道:“你跟朱邪狸關係好,知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上人?”

心上人?李倓心念一動問道:“什麼心上人?”

楊昢指了指這個香囊說道:“我猜這個一定是他心上人送他的。”

李倓頓時笑道:“不可能,這個香囊從我認識他那天就帶在他身上的,怎麼會是心上人送的?”

楊昢拍腿說道:“那又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也知道他在國子學的時候除了你都不太理彆人,這段日子你也不在,他就一個人坐在那裡捏著這個香囊發呆,有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笑,那個笑容……嘖,就沒見到他看彆人有這麼溫和的眼神!”

李倓聽了之後忍不住問道:“你確定?”

楊昢拍著胸脯說道:“不信你去問彆人,大家都看到了啊,就是沒人敢問罷了,都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揍人。”

李倓聽了忍不住笑道:“你們可真是行了,印星哪裡有那麼凶了,你們不惹他,他才懶得揍你們。”

楊昢也不接這話隻是問道:“所以說……你們這麼好,都不知道他有個心上人?”

李倓把他推到一邊說道:“這是人家的私事,為什麼要隨便說出去?更何況他又沒說要娶人家小娘子,若是萬一到時候沒能娶到那位小娘子,這不是壞人名節嗎?”

楊昢的八卦之心沒有得到滿足,頗有些抓耳撓腮的意思:“哎,難不成他喜歡的人真的不能娶?要不然何必藏著掖著,直接讓他爹娘上門提親就是了啊。”

李倓挑眉說道:“這事兒不許隨便八卦,要是再有其他人知道,仔細你的皮。”

楊昢立刻喊冤:“除了你我也沒再跟彆人說了啊,我心裡有數的!”

李倓點點頭說道:“這眼看就到國子學了,你真要跟我一起去?”

楊昢聽到這句話頓時個燒了屁·股一樣,連忙跳起來喊停車,而後手忙腳亂的滾下去回家了。

他走了之後,李倓捏著手裡的香囊一時之間心裡有點煩複雜。

如果真的按楊昢所說,這個香囊是朱邪狸心上人送的話,那麼朱邪狸的心上人必定不是長安的小娘子,很可能是他的同族。

畢竟李倓從認識朱邪狸開始,對方身上就一直帶著這個香囊,中間就算換過也是款式一樣的。

這麼一想也的確是奇怪,他們這種人喜歡一樣東西的確是會隨時帶在身邊,但是除非是特彆鐘愛之物,否則配飾都是會經常換的,根據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時節佩戴不同的飾品。

而朱邪狸來了長安之後彆的都跟著長安流行走,隻有這一個香囊,無論什麼時候都帶在身上。

如果不是這個香囊有其特殊意義,怎麼可能帶這麼久?

李倓低頭認真觀察了一下,發現香囊也的確是有點舊了。

這樣想著他就忍不住腦補了一出大戲,比如說朱邪狸和某個小娘子情投意合,結果卻因為朱邪狸要來長安而不得不分開。

兩個人相隔千裡卻還日日思念,嘖,真是淒美的愛情。

李倓腦補的同時鬆了口氣,畢竟無論朱邪狸喜歡哪家小娘子都比喜歡楊貴妃強。

隻不過在鬆口氣的同時,他心裡還有點酸酸的。

可他搞不懂自己在酸什麼,想了半天最後歸結為朱邪狸瞞著他。

畢竟他跟朱邪狸關係這麼好,連楊昢都以為他知道朱邪狸的心上人是誰,偏偏他不知道,這簡直是塑料兄弟情。

想到這裡李倓還真有點小生氣,不過一想到朱邪狸這戀愛談的也不容易,他就決定不跟朱邪狸置氣了,恩,他就是這麼大度!

腦子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到了國子學。

李倓到的時候正巧國子學課間休息,他一進國子學就看到滿麵凝重正在那裡不停翻找的朱邪狸。

他一想就知道這貨肯定是在找香囊,便悄悄走過去,伸手提著香囊的袋子讓香囊在朱邪狸眼前晃悠。

朱邪狸此時也的確是在找香囊,正著急的時候,忽然半空中冒出來他找的東西,不由得一愣,而順著提著香囊的那隻手看上去,正好看到臉上帶著捉狹笑容的李倓。

在看到香囊在李倓手上的一瞬間,朱邪狸直覺心跳都停了停,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乾澀問道:“怎麼在你這裡?”

李倓將香囊丟給他說道:“你自己早上走的匆忙忘在了我家,還好意思問我?”

朱邪狸緊緊捏著香囊,乾巴巴說了句:“謝謝。”

心中則想著李倓有沒有發現香囊裡麵的東西?不過,裡麵隻是一撮被紅線係住的頭發而已,沒有任何能表明是李倓頭發的東西,就算他看到了也不一定能發現。

然而哪怕心裡想得清楚,可他還是有一絲隱秘心事被撞破的緊張。

李倓見他神情果然與平日不同,不由得摸著下巴說道:“你這個樣子……看來楊昢說的沒錯啊。”

朱邪狸愣了一下:“楊昢?他說什麼了?”

他一邊問一邊想自己平日是不是暴露了什麼,可他自覺隱瞞的很好,連李倓都沒有發現什麼,楊昢怎麼可能看出來?

就在他想這些的時候,李倓忽然湊到他麵前小聲問道:“我問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我就是好奇哦,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朱邪狸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就屏住呼吸,滿臉驚駭地看著李倓,大腦也一片空白,隻有一個想法:他知道了?

他這沒想著也這麼問了出來:“你知道了?”

李倓立刻挑眉:“果然有啊。”

說完這句話他本來想說朱邪狸實在不夠意思,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他。

然而想了想又覺得,這事兒人家本來也沒必要告訴他啊。

他果然不像楊昢那樣能夠自然的八卦,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朱邪狸隻覺得心亂如麻,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倓見他這個樣子以為他因為私生活被八卦而不開心,不由得尷尬說道:“楊昢說的,他說天天看著你拿著這個香囊發呆,就猜你有心上人,我就……好奇,隨便問問。”

他果斷把楊昢給賣了出去,反正本來也是楊昢跟他八卦的嘛。

朱邪狸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不是要瞞著你,隻是……此事錯在我……我……”

他顛三倒四說了半天,隻覺得不論怎麼說好像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最後一把抓住李倓的手腕說道:“這裡不適合,我們找個地方談。”

經過剛剛的心慌意亂之後,朱邪狸瞬間理清了思路,既然李倓已經知道,那麼他再繼續退縮隱瞞也沒什麼用,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至於承認之後是個什麼情況,他現在並不願意去想。

雖然心頭也抱有期望,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李倓肯接受的幾率太小。

李倓一臉懵逼地被朱邪狸拽著走,壓根沒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不就是被八卦了一下心上人嗎?怎麼朱邪狸那表情跟天塌了似的嚴肅?

難道對方身份很了不得嗎?

李倓不由得開始思考,朱邪狸這是喜歡上了哪個部族的公主?而那個部族說不定還跟沙陀族有仇。

靠,唐朝版羅密歐與朱麗葉?

朱邪狸拽著李倓往外走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迎麵撞上了同窗姚衛。

姚衛看到李倓就眼前一亮:“寧王殿下你在啊,太好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們伸冤!”

李倓聽得滿臉問號:“伸冤?”

一旁的朱邪狸此時正心煩,冷冷看了姚衛一眼說道:“沒空!”

以往他一旦冷臉,整個國子學就沒有幾個還敢往他麵前湊的,都怕他一言不合就動手,姚衛也是如此。

結果沒想到今天的姚衛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依舊堵著門口說道:“我請的是寧王殿下,又不是你!”

朱邪狸臉色一沉眼看就要發火,李倓連忙拉住他說道:“等等,先聽聽怎麼回事,姚衛,你說伸冤是怎麼回事?”

姚衛可不是隨便能揍的人,他的父親是光祿少卿姚彝,祖父姚崇就更厲害了,乃是玄宗朝初期有名的賢相,能力非同一般,當時人稱救時宰相,後人更是將他與房玄齡、杜如晦、宋璟並稱唐朝四大賢相。

這樣的姚家可不是一般小世家能比的上的,而姚崇作為嫡係子孫除非遇到大事,否則也不用伸冤。

然而李倓還是很奇怪,你受了委屈不找家長,找我乾什麼?你家裡人比我厲害多了好吧?

此時的姚衛嗆完朱邪狸就有點後悔,已經做好了被暴揍的準備,結果沒想到李倓居然攔住了朱邪狸,一時之間忍不住就往李倓身邊湊了湊。

朱邪狸看著姚衛湊到李倓身邊,不由得眼角直跳,空著的左手不由得握成了拳。

怎麼辦,還是好想揍。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說清楚自己的心意,偏偏就有人不識相非要擋路,真是讓人難以忍受,然而李倓不許他動手,他就隻能忍下來,倒要看看這小子能說出什麼花來。

姚衛見朱邪狸臉色越來越難看,便快速說道:“我們懷疑吏部主持的銓選有舞弊之嫌!同窗們已經集結好準備去王祭酒那裡討個說法了,若是王祭酒也同流合汙,到時候恐怕隻能拜托寧王殿下將我們的訴求上大天聽,我們就不信這朗朗乾坤之下就沒有個是非黑白了!”

李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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