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暴戾大佬(14)(2 / 2)

一個不想談戀愛的女人一定有問題。

蘇雪桐拎著自己的小包走出了百貨大樓,仰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

蘇雪桐又又穿書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由得臉蛋一緊。

穿什麼書不好,居然穿進了瑪麗蘇校園文裡。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青春,想想就苦逼的要命。

緊跟著,蘇雪桐便覺得那個養養的皮很癢,不修理簡直不行。

養養就是這個時候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的,果然又換了身衣服。

與蘇雪桐身上的運動式校服不一樣,他穿著小西服,打著小領結,一看就是從貴族學校來的。

“這次的信息已經植入到你的大腦中了。”

“嘁!”蘇雪桐很不屑一顧。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壓根兒不需要劇情,也能順利完成任務。

就好像,她明明沒有以前穿書的記憶,也依然清楚地知道她這都穿第三回了。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和誰都能做朋友。

養養欲言又止。

蘇雪桐擺了擺手說:“反正你都是精神上支持我,所以……”

“所以什麼”養養很是天真地問她。

“所以你圓潤地離開吧!”蘇雪桐沒好氣地說。

養養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消失之前,憤恨地瞪了她一眼,讓她有一種欺負小孩的錯覺。

什麼鬼!她現在也是個未成年的寶寶好不好。

一根粉筆頭越過蘇雪桐的頭頂,砸在了她身後男孩的頭上。

教室裡的同學們哄笑一片。

數學老師蔣寶燕氣憤地在講台上說:“薑成,你來答,m,n為質數而且不相等,求點(m,0)(0,n)。”

薑成拿起了掉在他課桌上的粉筆,蔫蔫地走上了講台,對著黑板,半天沒有一點兒反應。

老師手裡的粉筆又丟了過去,這一次離得近,正中準心,“你到底會不會?”

薑成揉了揉被粉筆命中的額頭,蔫蔫地道:“不會。”

“不會給我滾到後麵站著,不許影響其他同學聽講。”要不是這年頭不許體罰學生,蔣寶燕真的想飛出去一腳。

她喘勻了氣,隨手一指,“這道題,那個,薑成前麵的……蘇雪桐,對,蘇雪桐同學,請你上來作答。”說話的時間,她低頭看著點名冊。

蘇雪桐才將回神,就聽見自己被數學老師點了名。

七班原先的數學老師休產假了,這個數學老師剛剛帶七班的課,對班裡的學生還不是很熟悉。

但蘇雪桐不幸,坐在了名人薑成的前頭。

說起這個薑成來,可是三中的風雲人物,更是市裡有名的足球神童,才上初中就被國家少年隊給招了進去,可不知道為什麼,等到高中,他沒上專門的足球學校,卻來到了三中。

一個從小練球的孩子,那學習…用七班班主任的話說簡直不忍心看,成績表上的成績全部都是個位數。

學習不好就不好吧,可這孩子在球場上養成了很多的壞毛病,打架成了家常便飯,每個周一升國旗,都得被校長拿著擴音喇叭點名。

就這樣一個名人,坐在全班最後一排,沒有同桌。

不幸的蘇雪桐成了殃及池魚的那條魚,她低著頭走上了講台,接過了蔣寶燕遞來的粉筆。

一時半會,腦子裡的思緒實在是沒有辦法從穿書、原主的媽將要結婚那兒,轉移到mn上。

蔣寶燕沒有什麼耐心,拍著桌子道:“叫上來一個不會,叫上來一個還不會,這麼簡單的知識點……”

“老師我會!”蘇雪桐篤定地說。

“那你寫啊!”

“你讓我想想。”至少得等她緩過來不是!

可蔣寶燕不僅是個急性子,甚至還覺著七班的學生是在跟她這個新來的老師對著乾。

她一指蘇雪桐,還有薑成,如猛虎下山一般咆哮:“你們兩個,給我站到外麵去。下節課你們體育老師有事,還是我的課,下節課也接著站。”

今兒變了天,教室外的西北風刮得嗖嗖的。

蘇雪桐和薑成縮著脖子,站到了走廊上。

蔣寶燕啪一聲關緊了教室的門。

蘇雪桐看著蔣寶燕的背影忍不住胡思亂想,她要是會造冰的話,嘩一個冰刅出來……那也不能當眾毆打老師。

她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道:“我真的會。”這會兒她已經有了解題的頭緒。

一旁的薑成斜她一眼,小聲嘀咕:“掃把精。”

“你才是。”蘇雪桐瞪著眼睛,凶巴巴地懟了回去。

薑成對上了她的眼睛。

兩個人禁不住一起笑了出來。

原主和薑成是發小,薑成練球,最開始的陪練一直是她來著。

當然,這是三歲以前。

三歲以後的薑成忽然基因變異,幾乎一步登天,成了足球神童。

雖然走廊上的玻璃關的很緊,可那西北風的滲透力實在太強,說來也怪,這才九月,怎麼一變天,就跟到了冬天似的。

蘇雪桐的校服裡頭是件短袖,縮著肩膀,冷得發抖。

薑成瞥她一眼,“叫哥哥,外套借你穿。”

薑成就是在逗她,小丫頭比他小了三個月,小時候最愛跟在他的後麵叫哥哥,可一到了青春期,隻要一說讓叫哥,那保準會翻臉。

誰知,耳邊響起了她甜膩的聲音:“哥哥,哥哥,哥哥!”

蘇雪桐連續喊了三聲後,催促道:“快,脫。”

薑成慢吞吞地解開了上衣,嘟嘟囔囔:“怎麼為了一件衣服,連節|操都不要了?”

“廢話,保命要緊。”蘇雪桐不客氣的將他的上衣緊緊裹在了身上。

哎呀,暖和多了。

其實薑成穿的也不厚,外套給了她,裡麵也是一件短袖。

他抱著胳膊抖了兩下,“我不冷啊?”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自打你去國少隊踢了足球,就連冬天都是穿短袖。”

一提起國少隊,薑成的臉色僵了一下。

即使是發小,也有不能觸碰的問題。

比如,他為什麼要來上普通的高中?

蘇雪桐為了轉移這個尷尬的話題,戳了戳薑成的胳膊,“哇,這肌肉。”

薑成來勁了,舉著自己的胳膊道:“廢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被罰站,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處站了兩個穿著外校校服的少年。

一個對另一個說:“铖哥,你便宜妹妹叫什麼來著?”

“不知道。”司铖熟練地點著了煙,眉眼間俱是煩躁。

昨晚司南晨告訴自己,他要結婚了,新娘子和她的女兒很快就要搬到他們家,從此以後四口人一塊兒生活。

其實司南晨結不結婚,他都無所謂。

隻不過司南晨有些過分了,要求他將獨占的二樓騰出來一半,還要把他那些個寶貝機器人賣給收廢品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覺得那對母女還沒進門就要挑戰自己的底線,若被她們挑戰成功,再往後還會有他生存的空間嗎?

司铖左思右想,不能坐以待斃,他準備先來會一會新娘子的女兒。

“那你怎麼找她?”旁邊的猴子也點了根兒煙,跟他一樣無聊地吐著白色的煙圈兒。

說起這個,才是司铖真正煩躁的原因,他甕聲甕氣地說:“我知道她長什麼樣!”

“看見照片了?”猴子的問題又來了。

司铖的臉色僵硬:“沒有。”

“哎,那你怎麼知道她長什麼樣?”

司铖沒有吭聲,總不能說他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他回了民國,是一個什麼少帥,小時候過的可苦逼了,長大之後好不容易娶了媳婦,結果才洞房完畢,媳婦兒就不見了。

他像瘋了一樣的尋找,一晃眼四十年過去,他快死的時候,有個聲音告訴他,“你去三中找她吧!高二七班,明兒一早她會跟一個男孩一起被罰站。”

司铖夢一醒就把做夢忘在了腦後,他急著跟他爸打聽便宜妹妹在哪兒上學。

他故作輕鬆,像聊天一樣和他爸聊起這件事情,“爸,那個妹妹多少歲,今年上高幾了?人家快到我們家了,我總不能對人家一點了解都沒有,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爸還以為他轉性了,“三中,高二七班,和你一樣上高二,但是人家比你小整整一歲。”

司铖一聽就笑了,他那夢做的還真他媽邪乎,都帶預告功能了。

可剛剛司铖探頭一看,卻有點笑不出。

走廊上還真有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在罰站。

雖然他隻看到了女孩的側臉,可那模樣絕對和他夢裡的媳婦兒一模一樣。

就那個團子臉,化成灰,他都認得出。

司铖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將煙蒂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他從拐角處走了出去,猴子小聲地問:“铖哥,還沒下課呢,你乾嗎?”

司铖沒有回答,徑直走到了七班的門口。

那個女孩兒背對著他而立,居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司铖的胸口堵的難受。

蘇雪桐跟薑成才將說到她媽要再婚的事情,隻聽薑成用不善的語氣問:“你誰啊?”

她扭過了臉,少年的臉映入了眼簾。那張臉似乎在夢裡見過,還有那雙像星子一樣明亮,又像夜空一樣深邃的眼睛。

蘇雪桐還來不及去回憶養養給的信息。

少年猛地將她一推,狠狠地親了過來。

司铖:“……”我說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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