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2 / 2)

賀灼手指擠進他指縫裡,心跳漸漸加快,“我以前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莊簡寧舔了舔下唇,喉結劇烈滑動幾下。

這句話已經讓他滿意,也不敢再問其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臉紅了,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臉和耳朵都燒的慌,趕緊轉移話題,“那這是賀爸爸和誰在一起?毛律師的爸爸嗎?”

賀灼的一句“現在隻喜歡你”就在嘴邊,卻沒等到莊簡寧的反問“現在呢?”。

他看了眼被兩人折騰到淩亂的臥室,確實沒有什麼情調,連一枝花都沒有。

還是等等再說吧。

握緊莊簡寧的手,他輕緩開口,“這是毛君的小叔。他跟我父親從小一塊兒長大,十六七歲就背著家裡人偷偷定了終身,又一起考了同一所大學。”

“在大學,他們一個是學生會主席,一個是副主席,也不再隱瞞戀情,一起學習,一起參加活動,那個時候,他們是清北大學最讓人羨慕的神仙愛侶。”

莊簡寧看著照片裡兩個情投意合的俊美少年,心一下揪了起來,但是他不敢問那句“後來呢?”。

賀灼繼續道:“他們兩個都是那年清北的優秀畢業生,約定好參加完畢業晚會的第二天就去領結婚證,之後再慢慢商量辦婚禮的事兒。誰知當晚的畢業晚會結束後,毛小叔一直聯係不到我父親,我父親沒回當時的賀家,也沒回他們在校外的愛巢。”

莊簡寧想到賀夫人那張淒厲的臉,突然像是猜到答案一般,猛地攥緊了賀灼的手。

賀灼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像是在多如沙粒的茫茫宇宙裡,隨手撿起一段往事,“那天之後我父親就跟瘋了一般。三個月後,厲秋白給毛小叔約了出去,說是懷了我父親的孩子。”

莊簡寧“啊”了一聲,他甚至能想象到毛小叔當時有多絕望,“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灼眸子裡是刺骨的寒意,“厲秋白是他們校友,知道他們第二天要去領證,在酒會上給我父親下了藥。趁我父親神誌不清,還拍了兩人顛鸞倒鳳的照片和視頻。這個視頻不但用作威脅我父親,還在跟毛小叔攤牌時,當場放給毛小叔看。”

莊簡寧氣的渾身發抖,要是有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這般對付賀灼……

他給她殺了的心都有,他急切地問:“那車禍跟厲秋白有關嗎?”

賀灼閉了閉眼睛,放好照片,將莊簡寧摟在懷裡,耳朵貼在他心臟處,像是不想讓他聽到這樣齷齪的事情一樣,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另隻手捂住外麵的耳朵。

艱澀開口:“那個時候,賀老爺子不想看我父親整日消沉,我父親本來就是他最看中的兒子,便計劃將賀氏集團給他掌管。厲秋白無意中聽見賀達和賀爾的殺人計劃,你猜她怎麼著?”

不等莊簡寧開口,他冷笑一聲,“她沒有將計劃跟我父親說,也沒有揭發賀家那些人,隻打了個電話給毛小叔,說我父親想不開可能要自殺,請求他去好生勸慰。”

莊簡寧瞳孔驟縮,好一出借刀殺人!

怪不得那天毛君對待厲秋白是那個態度,沒有拿把刀直接捅到她心口窩都算是克製了。

自己的生身母親心毒成這樣,賀灼這麼多年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磋磨,得有多痛苦多難受。

他猛地從賀灼懷裡掙紮出來,跪在他身邊,被領帶綁起來的手腕往他脖子上一掛,將賀灼的頭緊緊按在自己懷裡。

心疼的幾乎要呼吸不上來,比剛才以為賀灼要跟毛君舊情複燃不要他了的時候還要疼,喉頭一陣陣發緊,聲音小的幾不可聞,“賀灼,以後我來疼你。”

賀灼沒有聽見他嗚咽了一句什麼,隻是更用力地摟緊了他。

十八歲之前他都活在厲秋白的陰影下,高考好不容易為自己爭取一次,又遭受車禍重創。

厲秋白陷入昏迷,他以為可以漸漸擺脫內心桎梏,迎接新生。

卻在和毛君的調查中,得知他父親和毛小叔當年分離以及車禍身亡的真相。

這個真相猶如鐵鎖,將他牢牢地拴在了十八層地獄之下。

他悶在莊簡寧的懷裡,輕聲呢喃:“謝謝我的小鑰匙。”

莊簡寧知道賀灼情緒不佳,眼下他隻能想出一個讓他極度快樂的法子。

往下坐,尋到他的唇,含住他的唇瓣,像賀灼往常做的那般,伸出舌尖抵開他的唇縫,又探去他齒間。

他真的好喜歡跟賀灼接吻,也好喜歡跟賀灼做.愛。

就算賀灼夜裡睡覺也要將東西放進小花裡,他也沒覺得奇怪。

他很喜歡兩個人緊緊交融在一起的感覺,像是永遠都不會被分開。

不會像賀灼父親和毛小叔那樣被分開。

賀灼感覺懷裡的人跟個小狼崽子似的,抱住他一通猛啃。

擰轉了兩株紅梅,又用力吸吮住他舌頭,瞬間便扭轉了局勢。

攬著渾身軟的沒力氣隻會嗚嗚哼叫的人,賀灼反應很強烈,也很想要,但顧及莊簡寧明天要去錄節目,沒再多要他。

拍了拍他屁股,“不想睡覺?”

莊簡寧喘勻了兩口氣,用腳去掀他裹在身上的浴巾,“他睡不著。”

賀灼抓住他的腳踝,“那咱們去山上看日出好不好?”

“好啊!”莊簡寧很捧場,對看日出也挺有興趣。

但隨之便打了個嗬欠,他自嘲地想,身體可真是誠實。

兩人迅速穿戴好,賀灼抱著他驅使輪椅出了小樓。

莊簡寧靠在他肩上,困得都睜不開眼睛了,還不忘誇一句,“這個代步工具真挺好用。”

賀灼拍他,“先睡會兒,到山頂了叫你。”

莊簡寧眯了一覺,便感覺背上又被輕輕拍了一下,他睜開眼睛,“哇!”

前方是大片的滾滾雲層,和絢爛壯闊的初升朝陽。

“喜歡嗎?”賀灼問。

莊簡寧被震撼了幾秒之後,便感覺困意再次襲來,嗓音帶著晨起時的困乏和慵懶,像個貓爪般撓到了賀灼心裡。

“喜歡。”

賀灼聽出了一絲敷衍意味,輕笑一聲,輪椅後退。

莊簡寧側過頭,再次“哇”了一聲。

賀灼竟在山頂上建了個小院。

四麵玻璃的小屋,寬大的軟塌,還有躺椅那般大小的秋千。

莊簡寧咽了咽口水,不知是被賀灼父親的故事嚇怕了,還是想要賀灼永遠記住這一刻陪在他身邊的是誰。

不多時,寂靜的山頂上,伴著壯闊的日出美景,多出了秋千繩索的“吱呀”聲,木板撞擊聲,水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哼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賀灼:我現在聽見“要”這個字就有點……

無理取鬨寧:有點什麼?

賀灼:有點興奮。

寧掙脫掉領帶,抓住秋千繩索:那還不用力點!秋千也再蕩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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