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104章 周三例休不更新 脫軌……(2 / 2)

蕭寺丞:……

秦染立刻踢了踢顧念的靴底,示意某人快去。他最近沒事就跑到大理寺監獄與嶽湎交流醫術,也替對方這不上不下的狀態著急,眼見著現在有機會,才故意提了一句試探年深的意思。

日日被關在牢裡,人都快悶死了,能出來見見太陽也是好的。

聽說秦染要請他過去一起驗屍,嶽湎還是有些錯愕的。

在牢裡住了半年,他的臉色蒼白了不少,但精神卻比顧念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好了許多,不再是那種了無生趣但求一死的狀態。

“彆愣著啊,大家都等著呢。”顧念拽著他就往門外走。

秦染甚至早有準備的在工具箱裡塞了套備用的大褂跟口罩,明顯‘蓄謀已久’。顧念悄悄看了眼年深,見他沒有什麼生氣的表現,才放下心來。

見嶽湎跟秦染都戴上口罩走向驗屍床的位置,年深、葉九思、顧念也紛紛從自己的隨身錦袋裡翻出口罩。

這是啥?蕭寺丞看著他們手上同款的古怪‘裝備’愣了下。

“蕭寺丞也戴一個吧,避免感染上疫症。”顧念又掏出個口罩遞給蕭寺丞,自從上次陸昊的事情之後,他就在口袋了多放了個備用的。

賈仵作的死因其實並不複雜,致命傷就是他脖頸上的那道銳器傷,身上並沒有防禦性的傷痕,胸腹部的屍斑也與他在現場被發現時的狀態完全吻合。

“所以他就是被人一刀斃命?” 葉九思了然地道。因為戴著口罩,他的聲音有些發悶。

“未必是刀。”嶽湎用麻布擦去賈仵作脖頸間門的血汙,彎腰仔細打量著賈仵作頸間門的傷口,“他的傷口雖是銳器所傷,但長度比一般匕首能造成的傷痕短了一寸,內裡卻更深。”

顧念從自己的工具箱裡翻出放大鏡遞給嶽湎,“用這個看看。”

這東西難道不是件隨身飾品?嶽湎困惑地看了看顧念遞過來的東西,最後將信將疑地接了過去,按照顧念教他的方法朝賈仵作的傷口比了比,驟然瞪大了眼睛。

嶽湎很快適應了放大鏡的用法,用細針挑動傷口,最後給出了結論,“從傷口內裡有兩道割痕來看,凶器應該比普通的刀短,而且上麵有兩個類似犬齒的刃尖。”

顧念按照嶽湎的說法腦內了一下,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見過這種造型古怪的東西,再看年深和葉九思,也都是眉心深皺疑惑不解地狀態。

秦染從嶽湎那邊拿走放大鏡,對著屍體的口腔開始查看,最後果然在右手那邊發現了一點痕跡,“死者右手指甲上和袖口都有染有一絲黃色的痕跡。”

黃色?

門口的幾人麵麵相覷,湊過去看了看。

果然都有新鮮的黃色蹭染的痕跡。

蕭寺丞盯著皺了皺眉,“似乎是雌黃。”

顧念眸色一亮,“不對,我們去現場看看。”

將屍體拜托給嶽湎和秦染整理,顧念年深葉九思蕭寺丞,一行四人立刻趕去了賈仵作在金城坊的宅子。

賈仵作租住的宅子很普通,書房內鋪的是粗磚,除非腳上帶水,否則根本踩不出腳印。

桌麵和書架就像卷宗上寫的那樣,乾淨整齊。

顧念伸手摸了下筆架上的毛筆,指尖留下了淡淡的墨渣。

賈仵作的侄子局促地站在門口,像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會再過來查看。

“你確定你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顧念掀開桌上放雌黃的瓷盒看了眼,目光轉向門口的人。

“確定,我阿叔向來都很整齊,用完東西也會立刻弄好歸位,如果亂了的話我肯定一眼就會看到。”

“我不是說整齊的事情,你確定這裡什麼都沒有嗎?”顧念指了指麵前放著文房用具的桌案。

賈仵作的侄子被他問得愣了愣,想了會兒才道,“對,什麼也沒有。”

離開那座宅院後,顧念意味深長地看向桌案對麵的年深等人,“看來是凶手拿走了。”

葉九思:???

凶手拿走什麼了?

年深點了點頭,“那就是他行凶的動機。”

蕭寺丞沉思了片刻,恍然望向顧念,“你是說,賈仵作死前寫過一封書信?”

“嗯,毛筆的筆尖雖然乾掉了,但是墨汁還在,沒有洗乾淨,這不符合他的日常習慣。

再加上他指尖和衣服上留有的雌黃痕跡,顯然他回家之後,曾經動過筆,甚至還塗改過。現在那封書信卻沒了。以此來看,應該是沒等他洗筆,凶手就來了,然後動手殺人,拿走了那封信。”顧念將自己剛才推敲的思路講述了一遍。

蕭寺丞眉心緊皺,“如此說來我之前的方向可能就錯了,這不是仇殺,而是滅口?”

“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他和凶手認識。”年深補充道。

蕭寺丞深吸口氣,臉上現出懊惱之色,“我這就回去重新調查。”

說完朝年深深施一禮,急匆匆地轉身上馬,奔向大理寺的方向。

目送蕭寺丞的背影遠去,葉九思無聊地扇了兩下扇子,回頭看向年深和顧念,“人家既然不願意讓彆人插手,那咱們就去吃飯吧。”

天氣炎熱,三人肚子也都餓了,便就近走進了一家酒肆。

下午的酒肆,正是閒人高談闊論的時候,聲音嘈雜,分外熱鬨。

顧念他們往樓上包間門走的時候,隱隱聽到好幾桌似乎都提到了‘鎮北侯’。

“鎮北侯最近出什麼事兒了嗎?”葉九思捧著菜單點菜,無所事事地顧念便捧起茶杯跟年深打聽八卦。

“嗯,今天早朝傳來的消息,鎮北侯薨了。”提起此事,年深的麵色也有些沉鬱。

“啪嗒!‘顧念手上的茶杯掉在桌案上,驚愕地看向年深,”你說什麼?”

“今天早上傳來的消息,兩天之前,鎮北侯薨了,據說是重病不治。鎮北侯的三個兒子向來各自擁兵一方,誰也不服誰,如今鎮北侯一去,鎮北軍那邊恐怕要有一場異動。”年深把目前知道的消息全說了一遍。

顧念恍如五雷轟頂,霎時間門臉色血色全無。

不對!

完全不對!

書裡的情節是呂青登基後的第二年,鎮北軍先跟鎮東軍打起來,兩敗俱傷,第三年的時候鎮北侯病危,三個兒子爭權,讓契丹人得到機會,滅掉了鎮北侯的第二個兒子,一路率兵長驅直入,一直打到長安城下。

現在且不說時間門的問題,甚至鎮北軍跟鎮東軍明明還沒開戰,鎮北侯就先死了?

酷暑之中,顧念的後背卻忍不住陣陣發涼,為什麼事情與書裡的情節脫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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