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機子,已經落後半年了……
不對,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葉淩江閉起眼搖搖頭,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
好歹,自己也是個高收入者。
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讓自己吃上一頓肉。
沒錯,肉。
“……你就沒彆的想問的?”他看起來真不太像懂了的樣子。
“有,”葉淩江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認真地問道,“他到底是我師尊還是你師尊?”
“……你餓糊塗了吧?”長湘避之不及,看了看一邊的楚雲川,再看看自己的師叔,然後在再看回他,擠眉弄眼低聲道,“瞎說什麼呢?”
“兩派之間來往多,知道一些事情也屬常象,但是這麼了解也實在不尋常。哦~難道……原來……莫非……”
葉淩江眼中儘是“我懂”、“彆說了”、“瞞不過我”的訊息,被他打量著瞥了一眼之後,感覺自己被誤會了什麼的長湘有些氣惱,急道:“《奇誌》上記載了不少奇珍異寶,大多都有其獨一無二的品貌,尋常根本見不著,所以一看我就能猜出幾分,有什麼好奇怪的!”
“懸壺救世之心沒有,好奇尚異之心倒是不小。”
葉淩江得了個結論。
“是你該多看書了,你以為那些法器靈寶都是天生而來嗎?除了上古神物出自神明,其餘的都是能工巧匠巧奪天工之藝,使用世人鮮知的秘術,配合那些難尋的靈氣奇物做出來的,雖然秘術流傳千古,也終銷匿於今,但那些蘊含大量靈力,不可多得的東西,依舊有著各自的力量,即使不能將它們融會貫通,也是少一件不如多一件。”
葉淩江嘴邊掛著一抹笑意:“看來你很有尋寶驗寶的天賦,不如改行?”
“不錯,他所說到的具是一樣不差,隻不過還缺了一樣。”楚雲川竟同意了他的話,眼底也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轎簾隨西風卷起,裡麵的寬大足以容納四人,投進微薄的光亮,才看見連這裡頭也繪滿了圖案,似乎跟雲釉不同,竟還流動著螢光,從不同角度看去都是不一樣的色彩,畫的似乎是什麼山水風景。
花裡胡哨的。
剛想反駁葉淩江的長湘看到這些之後,差點就要鑽進去貼在上麵了。
“千年古卷,《人間山河圖錄》……竟不在畫卷之上,而在此。怪不得我踏破鐵鞋尋覓半生也無從可得。”
這句話出自風憐寧之口,雖然表情隻是些微有所變動,可還是冷靜的,而長湘的兩隻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也無法說出話來。
“那是什麼?”葉淩江探著腦袋又看了看。
既然歸虛君也有了訝異神色,說明真的是不可多得的東西。
“古跡遺址,世外之地,皆在畫中。傳聞可在此圖上破譯出仙山雲海,蓬萊之所,也可找出通往他界的通道,是無上至寶。這晶石被鑿空做成轎攆,上麵的畫隻能是仿效,但那人肯定得有真跡,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摹?”
“數十年前有幸得此圖錄,因古帛殘缺,或會朽壞,故而閒暇之餘便隨手描在這裡罷了。談不上什麼高人。”
楚雲川說的輕描淡寫,葉淩江卻已感覺到另外兩人都僵硬了的動作和神情。
“不過,這圖錄世間獨一無二,也不曾聽聞有仿真之作,歸虛君竟一眼便能瞧出來曆?”
風憐寧對此畫似乎十分喜愛,就連回話也未移開視線。
“實不相瞞,此畫曾在百餘年前露世,機緣巧合之下我曾見過一眼,上麵的三神山模樣在腦中記憶猶新,世人對仙山瓊閣多有向往,但不知實貌,所畫的樣子總是有所差彆,而這卻與那時所見的彆無二致。且古帛殘缺之處,這上麵也是空缺,隻填了雲煙霞霧做彌補。”
葉淩江佩服道:“風兄記憶真好!”
楚雲川側過頭來,破天荒地勾起了嘴角,在俊美的臉上顯得驚人魂魄,眼睛卻是依舊黑的徹底,不見一絲瀲灩波光。
“殘缺不全之處,或是荒蕪之地,或是暗藏玄機,山河萬裡,僅在畫中窺見一二,就無法領略其中蘊象萬一。”
風憐寧:“身負三尺青鋒遊曆天下,踏遍三山四海隨遇機緣,自然是一等一的閒情逸致,隻不過就如同世人訪尋長生之道一般,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於登天。”
葉淩江道:“這算什麼,既然有這心,願意去做,能做到什麼程度就算什麼程度,總比覺得可能做不到,就不想邁出那一步好。”
作者有話要說:裡頭的一些,嗯……名詞,物品名,一部分是自設,一部分是現有的,還有的可能是撞名。作用/品相/年代/來源,皆以文中的介紹為準,架空背景,莫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