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銅鼎(2 / 2)

貴族之間的戰爭,滅國不絕嗣,帝辛雖身死,帝子武庚卻還是受封於商都故地。

周成王之時,三監之亂爆發,原本用於監視武庚的三大姬姓諸侯國與其共同起兵,反對攝政的周公旦——當然,這是明麵上的說法,具體如何,尚未可知——與此同時,武庚還聯絡了諸多的大商方國,意圖複國,飛廉作為矢誌不渝的大商舊臣,自然是積極響應帝子武庚。

至於結果……飛廉一脈的嬴姓一族被遷往如今所在,武庚及以飛廉為代表的諸多舊臣被殺,自然不必言說。

當然,“飛廉善走”嘛,武庚被周室大軍所殺的時候,飛廉其實並未戰死當場,而是又逃往了大商的支脈方國商奄,準備再上演一出王者歸來,反周複商的大業,他絕不停止!

隻可惜,周公旦很快又率軍滅亡了商奄國,飛廉也因此授首。

此後一部分商奄遺民便與飛廉後人一道,被遷移到了大周西陲,遠離故土,與戎人拚殺戍邊。

和之後發生的事件相比,這鼎的記載就太過普通了,這讓嬴非疑惑不已。

難道這鼎就隻記載了飛廉通過祭祀向帝辛複命的消息,再無他用了?

那它的神異究竟從何而來?

鬼使神差的,嬴非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頭。

很快,鼎散發出微光,比之前那少量的祭祀鐘鼎文數量要多得多的信息,傳輸到他的腦海中。

這鼎確實是飛廉所造,時間也符合嬴非的猜測,隻不過,它的作用可不是單純的祭祀禮器。

武庚起兵,舊臣響應,這需要大量的資源。

雖然被封於大商王畿的三大姬姓諸侯國在後期與武庚共同起兵,但是早期對於特定資源的封鎖,他們還是儘職儘責的。

飛廉為武庚提供了一部分的資源,而這些資源,與他多年的奔走以及對大商舊有資源的搜集是分不開的。

大商的滅亡非常突兀,所以在王畿之外,除卻被周人以奇兵攻滅的重要方國外,還有許多的方國遺留在外。

飛廉乃是帝辛的心腹,即便沒有帝子武庚,他也是大商舊部一麵象征性的旗幟,再加上他的善於奔走、作為使者的口才出眾,很快就拉攏了人心。

同時又和族人一起,將武器、糧食等資源囤積起來,留待複仇。

這鼎剛造出來的時候確實是大商剛亡國的時候,可它在飛廉手上待的時間,是一直到三監之亂結束後,飛廉身死之前啊!

能打開這鼎的,隻有飛廉的後人,祖先送的溫暖,嬴非怎麼能不去接收呢?

就是這鼎給他的地方,資源的存放地,讓他頭禿。

他們一族被遷到犬丘這邊來的時候,飛廉已經去世了,雖然他們家先人的騷操作,從嬴非與父親、弟弟密會的暗室密道就能看出來,但充其量藏的也就是後人們搜集到的飛廉遺物、部分家族傳承。

飛廉當年準備的啟動資金,除了用掉的,剩下的都被他藏了起來。

彆說這鼎滴血之後傳輸了信息,讓他對確切地點有了感應,就是沒感應,光推算,他也能推算出是在原本的大商方國之地,商奄之地便是首選。

在飛廉那個時代,周室初建,大商遺留的力量強大,這當然是好選擇,可是如今已經是第八代周天子在位了,為了防範前朝方國、戎夷而分封的大周諸侯國,早已在那些需要重點監管的地區擴張、強大起來。

嬴非對先祖遺留很動心,可是該怎麼得到它,真的很讓他為難。

就算那地方也有類似於這個鼎的防範機關,無鼎不可開,可誰知道對麵的藏寶地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他的專業是養馬,不是尋寶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看嬴非殷勤養馬的勁頭,就知道他對早點騎馬出發,發現先祖遺留的寶藏這件事興致勃勃。

唔,鑒於飛廉搜集的物資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造周室的反做的準備,嬴非這樣興致勃勃就有問題了。

雖然不知道嬴非究竟從鼎裡獲知了什麼樣的信息,但是觀眾們都給嬴非下了診斷:

【小夥子,你不對勁。】

等到那五匹馬和八駿馬種在他偷偷摸摸地每夜攜帶鼎與它們接觸的情況下,狀態日好,觀眾就更想知道他究竟要乾什麼了。

正經人誰養馬還這樣偷偷摸摸的啊!

商奄之地,曾為商都,商王遷都後,封與大商宗室,曆代傳承之後,奄國便成為大商重要方國。

奄國被滅後,一部分舊民被遷往西陲,另有大批遺民南逃,遺留下的土地,便是如今大周的魯國。

在周公旦的正統後裔的封國上搞事,搜集完相關信息後,嬴非就知道,自己想要把東西拿到手,是個長期工作。

而這長期工作的第一步,要趕在草木搖落之前,在夜間先去探探底。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我的主角明明是養馬的,卻開始研究起挖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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