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第 218 章(2 / 2)

登塔我是最強的 臨初 8219 字 5個月前

“是你?”

這不就是之前在橡子工房裡見到過的那個家夥嗎?他怎麼會出現在工房戰的比賽場地裡……

貝塔似乎能完全讀懂她眼裡的疑問,像是為將死之人解惑一樣相當好心情地解釋道:“很奇怪是吧,我隻是通過一些‘特殊辦法’混進來了而已。因為我也很想要跟你們一樣參與工房戰啊……”

想要變成真正的普通人,想要和甄選人員一樣登塔。

“果然……我就知道待在這裡肯定能等來‘好東西’。”想到那些未儘之語,少年含著愉悅犯的語氣些微產生了轉折,緩緩失去表演**地沉了下來。他繃帶裡露出的那雙三白眼注視著顧兔二人,無端顯得冷漠無情。

“看,這不就被我釣到了嗎——久·威傲來·格雷斯那個完成品的女人。”

“……哈?”顧兔露出了像是在看待腦子進水的人的眼神。

“兔兔,”被管子結實捆住的夜虛弱地提醒了她事實,“那個人,就是把我關在這裡的人……”

也就是說,他就是那個讓夜受了傷的家夥……正當顧兔瞬間聯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她忽而感應到背後傳來了一片撕裂般的風聲。

“來得正好!我之所以當時會在實驗室放過你,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兩片仿佛是羽翼般的燦金神水在少年的西裝外套後背閃出,迅速接近的途中,貝塔轉變為了黑虹赤瞳的左眼中流露出了刻骨的仇恨。

“久·威傲來·格雷斯——我今天就要當著你的麵,親手奪走你最重要的人的性命!無論是你的女人、還是朋友、自由,我統統都要全部毀掉!”

那灌注了深植在他體內特殊力量的一拳撲麵而來,沿途仿佛有電光扭曲了空間。這一拳要是打到夜身上就糟糕了,有顧兔在,她絕不會讓這家夥再接近夜半步。

趁他穿越雙方一半距離的時候顧兔就已經出擊,壓低身姿,抬腿尋出空隙踢在了他的腰部。強悍的一擊,沿著那條流暢修長卻不失力量感的大腿落到了貝塔身上,那穿著小西裝的繃帶少年頓時被她踢飛出不遠的距離,風箏般落向儘頭的火山內壁。

“少來碰瓷了好麼?我看你頭綁著繃帶,腦子也是真的有病。”顧兔不無毒舌地發揮出了一波嘲諷,“一口一個完成品的,夜跟你是有什麼仇什麼怨?”

人家夜根本就不認識你。

“你懂什麼!”遠處砸進了牆的貝塔激憤地大喊,“一切都是為了要塑造出這個完成品,才會產生出我們這些實驗!那些在冰盒裡還沒見識過這個世界就被回收的私生子材料,那些為了爭出適應性最強的容器而不得不自相殘殺的兄弟們,你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因為他死去了——”

“我絕對不允許,他可以一個人獲得幸福!!”

貝塔爆發了。

那是青綠色的、生有四條粗壯手臂的異形生物,仿佛與他內心所有的不甘、絕望、嫉妒等負麵情緒產生共鳴一般,異形發出了以人類聽力難以承受的高頻噪音。

【啊啊啊啊——】

刺耳的聲音將周圍的地麵儘皆粉碎。

在這一刻,他完完全全暴露出了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的事實。

而顧兔在那句充滿了怨懟的話語後,身形極細微地產生了一個停頓,可這一絲破綻仍然被對方那一雙赤紅的瞳孔給抓到了。

“去死吧!!”

霍然一聲,顧兔背後同樣自行展開了一雙漆黑的翅膀,有紛紛揚揚的虛幻黑羽飄落下來。它們在身前組成了一層防禦的圍牆,無論貝塔的攻擊如何密集,都無法攻破這薄薄的一層羽牆。

目睹到這一幕的貝塔冷笑道:“你也是實驗‘受惠’的完整體之一吧,跟他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這都什麼玩意。

“一直隻顧自己說自己的,有完沒完。”顧兔逐漸失去了應對此人的耐性,移開了赫卡忒的羽翼,“右臂惡魔是這樣,帕格是這樣,你這家夥也是這樣,這塔裡令人討厭的人總是這樣,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永遠都學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因為夜是那一場最終實驗的對象,就要怨恨他?

開什麼玩笑。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說的事情是真的,這也不是你該恨夜的理由。你又怎麼知道夜本身是不是願意接受那樣的實驗,你又怎麼知道夜承受的東西不比你少?”

顧兔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轉冷,通過那雙黑羽的縫隙露出了她孤傲又明麗的紅眸,注視著眼前那個繃帶少年已不複絲毫的平和。

“這樣的話我懶得跟一個連提起勇氣毀掉那個實驗工房都不敢的廢物說。我就是要讓夜獲得幸福,就是要讓他獲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自由,讓同伴全都聚在身邊守護他陪伴他——這樣講你是不是要氣死了啊?”

顧兔嘴巴壞的程度是一向在線的。

果然貝塔被瞬間激怒了:“住口——!!”

他體內的異形又一次徹底爆發。

顧兔絲毫不懼,冷笑著迎了上去:“傻x,我這就來晃一晃你腦子裡進的水!”

貝塔作為實驗產物來說還是太稚嫩了,空有強大的力量卻不知如何運用,隻會一股腦地胡亂使用。這就像是用一根細長的水管接水,如果合理利用,有可能會凝聚出很強的能量,可他開關偏偏要開到最大,這就很容易迎來爆水管的結果。

身體會趕在他意誌崩潰之前就堅持不住。

盛大華麗的煙幕緩緩消散,最後留下的隻是一些或慘綠或殷紅的殘渣。

貝塔‘哇’地一聲張口吐出了一條細長的白色蠕蟲,整個人跪倒在地。落敗的他像是一塊被遺棄的垃圾,弱小地蜷縮著躺在那一堆混雜著黑羽的血水裡。他的身體被捅了個對穿,那是顧兔替夜那個傷報複回來的‘標誌’。

一當見到在那灘神水裡扭動的蟲,顧兔頓時就是眼皮一抽。

好家夥,這人腦子裡的水真的多得能養‘蟲’了,難怪思維就是跟一般人不同。

見貝塔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力,感覺自己全程在欺負小孩子的顧兔呼出了一口氣,終於能告彆這段小插曲,走回到了負傷的夜身邊。

她傾身下來對著流血過多的夜細聲說:“等著,我這就幫你把管子給砍掉……”

隻不過顧兔尚未發現,正當自己即將要從武器架上拔出那把脅差的時候,通往這個最底層的門被秘密地打開了,無聲無息鑽進來一縷飄霧般黑色的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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