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愛自己,我們是最棒的!我們是華國自由式滑雪最中流砥柱的一代!
一起慶祝吧!
20XX年自由式滑雪洲際杯任務,順利完成!!”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
柴明聽的都是又欽佩又無語。
每個孩子都有最閃亮的一點,就程文海這張嘴,這重症的社交牛逼症患者,前途也是光芒萬丈,就連他都自愧不如。
晚餐沒有酒,但廚房提供了很多的鮮榨果汁,慶祝不久,廚房裡的一些華國廚師還跑出來跟著大家吃喝的兩口,笑的與有榮焉,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柴明倒是張羅著幾個教練,一人麵前擺上一杯白酒,在那熏熏然中,看著隊員們臉上的笑容。
酒沒喝多少,卻好像已經醉了。
這如夢似幻的一幕啊,怎麼就那麼好呢?
這些孩子們,怎麼就這麼好呀!
……
回國後,餘樂就開始為世界杯的比賽做準備。
今年是奧運會後休整年,他的訓練任務重歸重,但壓力不大,柴明和餘樂經常進行總結規劃,針對他三個項目的共同點,確定了下一步的體能訓練。
這期間,奧組委的飛檢團隊過來一趟,餘樂自然順利過關,同時對方還帶來了“亞洲滑雪形象大使”的offer,正式確立了餘樂在亞洲滑雪界的地位。
這個offer為餘樂帶來的後續好處無法估量。
光是央爸就來請了三次,兩次是參加一個訪談節目的錄製,還有一次直接來了一個十人的攝製團隊,為餘樂拍攝人物傳記。
《體育風雲人物》到目前為止一共就隻做了15期,在餘樂之前,全部都是夏季運動項目的運動員,其中就有“跳水國王”——徐輝。
這是一個會收錄到國家紀念館,以及作為時代人物,收錄到國史當中,一直傳承歌頌下去的特殊人物紀錄片。
換句話說,千百年後,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當未來的人們開始考察曆史的時候,當年在一個時代驚才絕豔的存在,在曆史的大浪裡連一團浪花都算不上,就此泯滅消失,好似從未存在。
但這個特有的記錄會被國家珍藏,儘可能的流傳更久,未來的人類或許有那麼一批人會知道,在千百年前,華國巨龍剛剛蘇醒的時候,那些各行各業極具有時代代表性的存在,那個在體育界裡,為華國的複蘇騰飛,所做出的微末努力的年輕人們。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餘樂不是不懂這個紀錄片的價值,但他在得到這個通知的時候,更高興的是他終於可以和輝哥站在同樣的高度,看到同樣的風景。
當然,這個紀錄片還有個最顯淺的好處,就是它沒事兒就會在央爸五套和央爸記錄頻道放,過年過節放一放,進了比賽季放一放,片源不夠的時候放一放,總之冷不丁的打開電視就能看見自己的臉,屬於固定刷臉保持曝光度的神器。
保持曝光度的好處就不用提了,再說他們這樣根紅正麵的運動員,估計七老八十了還會有人惦記著邀請出山,在奧運會上舉個旗什麼的,順便再把生平履曆說上一遍。
餘樂能上《體育風雲人物》當然是個好事兒,柴明出麵和對方溝通後,餘樂身邊跟了三天的人,訓練吃飯睡覺去洗手間都有人扛著攝像機一路拍,跟帶著一隊小弟似的,很是氣派。
隊裡膽小害羞的隊員,這幾天就避著餘樂走,但程文海這樣兒的就迎麵撞上,特樂意在全國觀眾麵前展示自己和餘樂鐵哥們兒的關係。
三天後,到了周末,餘樂就和攝製組的人一起回了京城,去了天壇公寓,補拍一些他在國家跳水隊的鏡頭。
這畢竟是人物傳記,餘樂從跳水隊換項自由式滑雪,也是他人生裡可以稱之為傳奇的經曆,而且餘樂能有如今的成就,跳水隊的經曆更是功不可沒。
餘樂回來拍傳記,在天壇公寓引起轟動不提,丁瓚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羨慕的就差咬手指頭:“體育風雲人物啊?那不是今年年底的體育風雲人物頒獎典禮也得有你了?你出去混一圈比留在隊裡發展好太多了吧?搞的我都想去練滑雪了。”
郭雲澤今天隊裡訓練結束的晚點,回來的時候頭發還沒有乾透,聽見消息就往丁瓚宿舍這裡跑,然後就賴下不走了。
聽見丁瓚這麼說,郭雲澤嘖了一聲:“你過去也就和程文海那二逼一樣,最多就是練個空中技巧,反正都是一樣的東西,差彆就是頭先下去還是腳先下去。餘樂可沒滑空中技巧哈。”
“大跳台和空中技巧也沒差彆。”
“大跳台飛起來15~6米,落地還得繼續滑,你能行嗎?”
“怎麼不行?我要恐高我還跳什麼跳台。”
“這不是恐高的事……”
這兩人吵起來,餘樂也不在意的在旁邊笑,知道他們也就是口嗨,真讓他們換項才不樂意呢。
尤其丁瓚現在也是個跳台小王子,世界上掛了號的NO·1,換項?不可能,不可能的。
但不妨礙夏季運動對冬季運動的向往。
想想那一百塊錢買三條的遊泳褲吧,就算一年發一千條,一天換三條的穿,也不如餘樂那一身行頭值錢啊。
滑雪,就是個富豪運動。
誰還嫌錢多怎麼的。
餘樂去年回來的時候背著兩副雪板進屋,雖說大家張口就吐槽跟著遊戲人物似的張揚,但心裡卻是羨慕的,也打心裡覺得餘樂去滑雪之後,變得英俊瀟灑格外多金了呢。
這次回來,餘樂又帶了央爸的攝製組拍紀錄片,簡直要把人羨慕死。
說起來,這又是冬季項目的一個優勢了。
門檻略低。
徐輝可是蟬聯三界奧運會的跳台跳板雙冠軍,稱霸國際跳壇將近十年,才在最巔峰期得了拍攝紀錄片的資格。
丁瓚如今接了徐輝的班,拿下了奧運冠軍,也沒有拿到入選的資格。
餘樂卻在短短時間完成了這個目標。
“嫉妒死了,不過算了,這就是開拓者的榮耀。”郭雲澤睨著餘樂笑,“說實話啊,最近你都不怎麼在群裡說話了,是不是分開時間長了,感情就淡了?你要這樣想可不行,察覺到感情淡了,更要積極發言,多多聚會,知道不?”
餘樂笑,點頭,也有點愧疚:“最近太忙了,多了一個兼項,我每次都要備賽三個項目,比賽每次都是從頭比到尾,有時候看著消息都能睡著,以後我會多抽出時間聯係。”
郭雲澤一聽又不好意思了:“也,也不是逼你一定要跟上我們的節奏,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有空了周末聊兩句就行。”
丁瓚在旁邊聽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對啊,去年都還隻有一個項目內,今年就變成三個,是不是有點過了?”
“還好,一個大項下的小項是共通的,掌握訣竅,無論訓練什麼,對其他項目都有提升效果,現在也摸清節奏,合理安排就好。”
“那就行,你得注意身體,彆老了一身病,冤不冤呐。”
“行嘞,我小心著呢。”
這天晚上餘樂就在丁瓚宿舍裡住下,住的還是他原先的那張床,丁瓚換上新的床單被套,屋裡暖氣開的足足的,兩人穿著短袖短褲盤腿坐在床上,聊了一晚上。
其實也沒那麼多話題聊,最後還是變成了聯網打遊戲。
兩個菜雞被人狠虐一通,終於爽快了,安心睡覺。
第二天,餘樂帶了些禮物去了張教練家裡問候,在那裡吃了午飯,下午又飛回了晶洋,繼續訓練。
事實上,除了央爸這邊的活動,還有不少電視台聯係上餘樂,有些節目開價不低,餘樂過去玩一天,就能賺回來二線城市的一套房子。
但這就是華國體育和其他國家體育的不同之處。
以訓練為重,以成績為主,絕不過度消費運動員的價值,哪怕這筆錢有一半會落入訓練隊的口袋,也不會因此而影響運動員的德行操守,陷入那紙醉金迷裡。
這樣過於嚴格的管理,其實並不是誰都買賬,急著變現的運動員大有人在,因此和教練團隊鬨出矛盾,進而影響體育生涯的也不少。
不過餘樂在這一塊就和柴明非常合拍了,或者說前輩們給了餘樂太多反麵教材,讓餘樂很清楚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總之跟著組織走,組織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就好。
這些邀約過來,有的直接在總局那邊就攔下了,剩下的又被柴明挑揀一通,最後留給餘樂的自然是非常好的資源。
柴明也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都攔下,該給餘樂賺的還是要給,隻是要挑最好的,而且決不能影響餘樂的訓練,在時間安排過來的情況下,讓這個有功之臣去創收,也是理所當然啊。
所以回隊裡訓練了五天後,餘樂又飛魔都去了。
這次是他們魔都隊的讚助商,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國際滑雪品牌,聯係餘樂做亞洲區總代言人,代言費足有八位數,就算魔都、國家隊和餘樂三方分的,最後到手的價格也是不得了。
餘樂第一次發現,錢這個東西拿多了也沒意義。
他房子也買了,車現在也沒有機會用,父母那邊兒早就在本市買好了一套大房子,讓他們搬到魔都或者京城還不樂意。
而且餘樂尋摸著自己怎麼都還能拚一屆奧運會,到時候說不定又有房子到手,何必自己花錢買呢。
也就巧了,或者說他的一舉一動有人盯著,所以這邊兒餘樂才把代言合同簽下來,那邊兒房雨琪就聯係上他。
說是他們集團公司響應國家“帶動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的號召,打算在南方建一個滑雪場,餘樂要不要入股當老板。
當然餘樂現在手上的錢雖然他自己覺得挺多,但在資本麵前還不夠看,這點兒錢卻要給他不低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中自然也因為看重他滑雪界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餘樂和柴明聊這件事的時候,柴明就笑:“所以,成績才是一切的根本啊,天天跑場子似的賺點小錢,還不如專心在職業成就上,自然就會有人找上來。”
餘樂說:“瞧您擔心的,我也沒覺得您攔下那些活動有什麼不好的。實話實說吧,就這麼跑了兩周,我都快累死了,有那時間我恨不得在床上躺兩天,您可以挑揀的再嚴格一點,沒關係的。”
柴明抬手給了餘樂腦門一下,搖頭笑了:“嘚瑟的,對了,白一鳴最近聯係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