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第二百七十三章(1 / 2)

第二百七十二章

餘樂被媒體留了很久,直到下一組的比賽結束,霍爾曼吸引了媒體記者的注意力,他才解脫出來。

也不是不喜歡和媒體打交道,就是進個1/4而已就一副大新聞的姿態,說實話有點尷尬啊。

誇自己也不好誇,貶低自己就更不願意了,這不上不下的找不到舒服的點,還不如彆問呢。

1/8和1/4賽的中間會間隔半個小時,餘樂被媒體耽擱了一會兒,再回去的時候就匆忙地休整。

柴明和奧爾頓都來了,對於剛剛那一場比賽無話可說,非得要說的話,那就是太好了!

他們對餘樂的期待比餘樂自己預估的都要底,畢竟華國才開展這個項目,平時的成績也擺在眼前,在這個級彆的賽場上,每前進一步都值得誇讚。

在技術部分兩位教練沒話說,倒是柴明幫忙梳理了一下餘樂的比賽狀態,三兩句後發現,自己這個教練當的太沒價值,餘樂完全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也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更甚至,餘樂反過來說:“我比賽跟在克勞斯身後,感覺有了不少領悟,尤其是在彎道的處理上,好像有了一點進步,接下來我想把這個感覺留下,先不說了好嗎?”

柴明有點兒鬱悶,滿身的力氣沒處用,人家比自己進步的都快。

奧爾頓眼睛閃閃,謔!這是在賽場上又有進步了?這是什麼素質啊?他接觸的運動員比賽多多少少都會在賽場影響發揮,也就餘樂可以通過比賽查錯補漏提升自己,這樣的超一流運動員心態太少見了,自己一定要不恥下問,多學學。

接下來,餘樂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在腦子裡過動作。

奧爾頓去看下一場比賽的分組,而柴明坐在餘樂身邊看顧他。

餘樂閉上眼,在腦子裡複盤上一場比賽的感受,因為被媒體耽擱了不少時間,又和柴爸爸聊了兩句,那種感覺已經淡了很多,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回憶老是中斷,進入狀態很慢。

柴明注意到餘樂一開始閉上的眼睛一直的顫動,眉心蹙的很緊,但是在耐心等待了一會兒之後,那雙閉上的眼終於平靜了下來,同時他腦袋在輕微地擺動,柴明知道餘樂正在通過這種方式複盤,但老實說每次看都感覺很神奇。

這是餘樂獨有的方式,他試圖讓隊裡的其他人效仿,但結果並不如意,有時候他真的很想鑽進餘樂的腦子裡,看看他究竟在經曆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奧爾頓回來的時候拿到了分組的消息,“第三組上場,他和克勞斯又分到一組了,不過這次是在3號道,上一場他的成績非常好,排在第九名……”

奧爾頓怕打擾餘樂,說話的聲音非常小,但餘樂的眼睛還是睜開了。

交談的兩人沒有看見,所以讓餘樂看見了奧爾頓正臉色複雜地對柴明說:“克勞斯不知道為什麼在發瘋,對餘能進入1/4很有意見。以及……算了。”

“什麼?”開口的是餘樂,“他還說什麼了?”

奧爾頓發現被餘樂聽見,頓時抿緊的嘴角,搖著頭一副打死不說的模樣。

柴明的眼睛眯了起來,命令餘樂繼續備賽,他和奧爾頓走到了一旁,低聲交流。

這還能行?

要不彆讓他聽見,這話都開了一個頭兒,留下個“尾巴”不是要把人好奇死?

哪還有心思繼續備賽啊。

但餘樂看看不遠處的兩個教練,知道自己去問應該也得不到回答。

柴明有一些老輩人的習慣,護短護恨不得將隊員們當成溫室裡的小花,他用自己的身體護出一片安寧的空間,哪怕外麵狂風暴雨,他都不會吱上一聲。

好是挺好的,但這個時候就有點磨人了。

餘樂不再試圖從柴明那裡獲得真相,招呼一聲說是去洗手間,他有自己的辦法了解真相。

至於真相呢……餘樂很快就從霍爾曼那裡得到了消息。

就是吧,好像也不奇怪,畢竟那個家夥都當自己的麵說出來過,如今進一步擴散,一點不讓人意外吧。

唯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克勞斯對自己的敵意,強的有點過分。

話並不是從霍爾曼嘴裡說出來,當時霍爾曼和阿道夫在一起,就在霍爾曼思考應不應該告訴餘樂的時候,阿道夫就說了:“克勞斯到處說你手腳不乾淨這種事,是假的吧?是汙蔑吧?你可是我們自由式滑雪的大佬,我相信你有自己的驕傲,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個家夥瘋了。”

餘樂聽完,眉毛都沒有揚一下:“所以,一開始將我們接收李明宇說成是戰略一致,現在就直接變成已經動手了嗎?”

霍爾曼深深看了阿道夫一眼,解釋說:“不是這樣,應該是謠言擴散之後的變化,克勞斯不會傻到傳播這樣的謠言,裁判可就在樓上看著,動沒動手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餘樂臉上沒了表情,眼神嚴肅,“但他還是對我造成了困擾,有什麼辦法讓這種事消失嗎?”

霍爾曼很欣賞餘樂的淡定,想了想說:“很簡單,我陪你走一趟。”

“麻煩你了。”餘樂笑,自然不會拒絕。

阿道夫一副興奮的模樣:“克勞斯要出醜了嗎?算我一個,我可真是受夠了他那比比賽還要厲害的嘴炮,要不是他沒完沒了的叨叨,賽場的氣氛也不會每一次都讓人窒息。”

餘樂看看阿道夫,又看看霍爾曼。

哦豁,這是惹了眾怒了啊。

克勞斯從比完賽出來,就一臉便秘的表情,躲開了教練和隊友,跑進了洗手間。

他必須洗個臉,清醒一下,剛剛那讓人窒息的經曆,快讓他瘋了,餘樂那張討厭的臉,總是在他腦袋裡轉來轉去。

不過是一場1/8的比賽,隻滑了第二名,那些媒體是瞎了嗎?還是受到了蠱惑?這有什麼好激動的?看看那一張張興奮激動的臉,簡直讓人惡心透了!

洗完臉出去,克勞斯看見了正聚在一起聊天的那群人。這群人實力不如他,但大部分時間都能進入1/4,這個水平程度讓他覺得特彆舒適。

他抬起下巴走了過去,沒有注意到當他過去的時候,正聊的開心的人閉上了嘴,在幾個眼神交流之後,又露出了尊敬的表情。

“嘿,是去洗臉精神一下嗎?這次繼續拿個冠軍?”

“肯定沒有問題,你可是克勞斯。”

“是的,資格賽的成績我們都知道算不上真,更何況這次資格賽就在第一場,適應性訓練的時間很短,不過這幾場的比賽適應下來,肯定沒有問題了。”

克勞斯臉色好轉,吐槽這個賽道的不合理,“我更偏向技術性,在這種以滑為主的賽場,確實有點不適應。”

他解釋自己資格賽的成績,隻排名第五,在他的比賽史上,確實算得上是恥辱,他很介意。

大家自然順著他,聊天果然變得愉快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和餘一組是嗎?他也進1/4……”

克勞斯剛剛好轉的臉色再次難看,並且充滿了攻擊性地看著說話的人:“默文,能不能不要提他?我不想談一個接受了劣跡運動員國家的選手,就算他的成績很好,但這種人不會在我的朋友名單裡,你們或許不知道,那個國家想要歸化一個什麼樣的人……想想吧,如果不是戰略方向一致,換成我們會選擇這樣的人當隊友嗎?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吧。”

幾個人頓時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在分散之後,開始到處傳話。

有人理解了克勞斯的話,所以重點在國家隊的選擇上,但不是每個人理解力都足夠,也有人乾脆直接就在朋友的追問下,信誓旦旦地說:“克勞斯說餘樂在上一場比賽動手了,隻是裁判沒有看見,他的成績應該作廢。”

這……就是奧爾頓聽見的消息了。

人的耳朵總喜歡聽一些自己想要聽見的聲音,更何況還有什麼比看見一個光芒閃閃的人有了汙點,比自己還要狼狽更讓人有看頭呢?

什麼?良心?

不,我們和餘樂並不熟,他是另外一個項目的選手,來滑障礙追逐可是我的競爭對手。

而克勞斯……明明知道謠言變質了,但他並不在乎,當有人問到他麵前的時候,他聳了一下肩,可沒有那麼好心為餘樂辯解。

在媒體那兒得到的冷遇,直到現在火氣還沒有消呢。

或許這樣也好,他想。

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當休息室再次變得活躍起來的時候,距離比賽開始的時間逐漸近了。

進入1/4的選手們開始進行最後的準備,有人在喝水,有人在檢查雪板,有人去了一趟洗手間,大部分人都開始往集合點彙聚。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顯然已經有點忘記關於餘樂的事,畢竟男人們並不是十分喜歡八卦,很多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好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成績。

說起來,如果連一個兼項不足一年的選手都比不過,哪怕他再是其他項目的大神,自己臉上也無光吧。

隻是有人並不希望他們忘記。

克勞斯左右看了一眼,對身邊的人說:“霍爾曼沒來嗎?阿道夫也不在?他們是不打算比賽了嗎?哦,還有餘樂……”

被壓下的記憶再次複蘇。

這次沒等大家想到再多,有人先喊了一聲:“餘樂?”

克勞斯身邊的人左右看了一眼,指著電視屏幕說:“嘿,怎麼突然開始播放比賽回放了?克勞斯,這是你那一場比賽吧?”

克勞斯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見了自己的那一場比賽,而且不是集合點附近的電視在播放,事實上所有掛在大廳的電視屏幕,包括立在不遠處,用來展示選手成績的大屏幕也出現了同樣的畫麵。

這種感覺讓克勞斯莫名覺得有點不妙,但又找不到原因。

同伴說:“這是在賽前動員嗎?看來你的那一場滑的很好,被選中了。”

什麼賽前動員?之前可從來沒聽說過。

不過……這種誇獎,他當然不會拒絕。

整場比賽的重播持續的時間是一分鐘,遠遠沒到出發的時間,集合在這裡的選手們,百無聊賴的看著視頻,將比賽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

一分鐘之後,視頻一跳,再一次重複到出發的時候,竟然還是克勞斯的那場比賽。

當第二次的播放進行到一半,有人意識到了什麼。

“說起來,餘一直在克勞斯的身後啊,除了前兩個彎路,他身邊可一直沒有人,克勞斯卻說他動手了,你看見了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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