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畢竟兩人並不相識, 真田弦一郎能認出女孩, 還是因為自家表妹在朋友圈裡發的那張圖片。
因為在發消息祝福表妹比賽順利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就被表妹拜托著上前搭話。
視頻結束後,尷尬的氣氛瞬間彌散,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花枝理瞟了一眼人影攢動的拐角處, 善意的提醒道:“似乎是你的朋友來找你了?”
實際上從少年的朋友躲在角落處沒有出來就可以知道, 那些少年的意圖並不是來尋找真田弦一郎,反而應當是來偷窺的。
用這麼一個說法,隻是為了給少年留些麵子罷了。
果不其然,在回身看見拐角處的動靜後,少年的臉瞬間黑了一個色係,本就黑的臉色更加黑了。他也不出聲,銳利的眼刀嗖嗖的往那甩去。
那群少年自知理虧, 訕訕地從拐角處走出來了。
切原赤也心虛地撓了撓頭發, 他的頭發蓬鬆的短發卷曲的如同海藻一般,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人時,他人就會不免產生一絲心軟:“副……副部長!哈哈哈哈哈真巧,副部長也是出來上廁所的嗎?”
少年……廁所在另一頭……
花枝理的額頭冒出一根黑線,卻善解人意的沒有戳穿少年粗劣的謊言。
可身旁的少年就沒有這麼溫柔了, 他大步走向前,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少年的腦袋,發出了“碰”的一聲悶響。
“嗷嗷嗷痛痛痛痛!!!”
海藻頭少年捂著頭頂, 哀嚎著蹲下了身。
真田弦一郎一板一眼的向花枝理道歉。
花枝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JPG
女孩的視線像是不經意一般, 從走出來的那群少年身上掃過, 最後停留在一位銀發少年的身上。
然後就再也沒有離開。
銀發少年見花枝理看向他,熟稔的抬手,毫不猶豫的打了個招呼:“喲!中原妹妹好久不見!”
花枝理勉勉強強地扯了扯嘴角:“仁王君,許久不見了。”
走廊瞬間寂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幸村精市打破了寂靜。
“原來雅治與這位小姐認識嗎?”
長相秀氣的少年嘴邊帶著乾淨的淺笑,眉眼疏朗,聲音如山澗裡的清泉一般澄澈。
藍紫色的頭發有些天然卷,被主人打理的服服帖帖的垂落在耳朵邊。深褐色的眼睛滿含笑意,似乎隻要看一眼就會被繾綣的溫柔給吸進深淵。
花枝理卻沒有被這近乎是暴擊的美顏所迷惑了眼睛,她輕輕的低下頭,與銀發少年錯開了視線。
“有與仁王君見過幾麵。”花枝理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聽到女孩的回答,仁王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沒錯哦噗哩。”
但是看兩人這般模樣,能肯定兩人絕對不是隻見過幾麵的關係。
幸村精市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微笑著伸出手:“我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
花枝理同樣伸出手:“雄英英雄科中原花枝理。”
聽到女孩的回答,不隻是幸村精市詫異的挑起眉,除了真田弦一郎以外的其他幾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丸井文太脫口而出:“今天雄英英雄科的學生不應該都在參加雄英體育祭嗎?”
柳蓮二沒來得及阻止:“文太!”
真田弦一郎同樣用力的伸手敲了一下丸井文太的頭,讓他去和蹲在地上的切原赤也相依作伴。
雄英體育祭是每個學生都心向往之的活動,有誰不想參加?
如果是因為特殊原因沒有參加,肯定會非常難過。
更何況真田弦一郎還旁聽了他表妹對女孩的傷勢問候。
花枝理:不我不傷心,甚至還想叉腰大笑。
“沒事的。”花枝理微笑解釋道:“嗯……你們應該知道USJ事件吧?”
“我在那個事件中受了傷無法參加雄英體育祭,所以就被家人帶回橫濱修養了。”
眾人了然的點頭。
既然表妹托付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真田弦一郎便帶著這群少年們告辭了。
花枝理坐回原處,白皙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給手中的貓順毛。
沒過多久,一個土黃色的身影去而複返,坐在了她的身邊。
仁王雅治看著動作僵硬的花枝理無奈道:“哎呀哎呀,中原妹妹不要一見到我就這副模樣嘛。”
他苦著臉抱怨道:“你一直用這副態度對待我,我也是很苦惱的。”
花枝理喉嚨微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少年對她來說是十分特殊的。
因為他是那位英姿颯爽的風暴英雄仁王真奈的侄子。
花枝理在港黑裡站穩腳步後,就讓手下的人去查當初把她救下的那位女英雄是誰。
得到準確的情報後,花枝理抱著那位女英雄的骨灰盒,獨自一人來到了仁王家。
一位七歲的小女孩抱著骨灰盒站在自家門前不免有些驚悚。
可是仁王媽媽卻紅了眼眶。
“我很抱歉。”女孩將骨灰盒交到仁王爸爸手上後便對仁王媽媽深深的彎下了腰:“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