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寂靜,已經耗費了全部體力的女孩開始昏昏欲睡。
在睡過去的前一刻,她似乎聽見了少年的歎息。
“若是從這時開始改變……”
改變什麼呢?
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可還是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女孩小小一隻蜷縮在太宰治的懷裡睡去,太宰治閉上嘴,手指撫上了女孩鎏金色的長發,一點一點緩緩地將因為奔波而打結的頭發理順。
希望他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抬手,將懷中的女孩送到了滿眼淚光的金發女士手中。
那種世界破碎的盛景,就算是向往死亡的他,也不想再見到了。
最重要的是……
太宰治毫不猶豫的回到了港黑,繼續行走著早就知曉的命運。
而女孩慢慢的長大,覺醒了強力的個性,與兄長上了同樣的中學,然後還一起考入了雄英。
女孩開始在這個英雄社會的舞台上綻放光芒。
在襲擊事件中身受重傷,在體育祭上大放光彩,在職場體驗中名聲遠揚。
可是卻在神野之戰中,被afo刨開了心臟。
無數明亮的星光從少女的心臟中溢出,化作一支純白的鋼筆落在旁觀的太宰治手中。
天空開始破碎。
太宰治歎氣。
是啦,就算沒有解封鑰匙,小花還是沒有逃脫命運。
他在眾人震驚與警惕的目光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書,用鋼筆在書上寫了一句話。
[我許願時間線倒流回最初的那一刻。]
倒流回那個分歧點,重新做出選擇。
時間與空間驟然靜止,然後一步步的往回倒流。
最終等太宰治清醒過來後,發現他站在血泊中,懷裡還抱著紅發男人的屍體。
潔白的繃帶掉落在一旁沾染上鮮血,平靜的血泊倒影出少年怔愣的麵容。
所以……這次的代價是奪回他救走的織田作的生命嗎……
何其的荒唐可笑。
何其的造化弄人。
太宰治將男人埋葬,然後穿上了沙茶色的風衣,來到了海邊。
女孩已經在這裡等待了,聽見男人踩在沙子上那細碎的腳步,花枝理回頭,眼神中滿是對太宰治打扮的不解。
那種依附在骨髓上的微妙惡意開始蔓延而上。
憑什麼要他獨自承擔這一切?
憑什麼你能毫不知情的安穩生活?
憑什麼……
胸前的書頁突然變得滾燙,那如附骨之疽的惡意瞬間消散。
憑中原花枝理是萬千相同世界中唯一的異常。
憑……中原花枝理是太宰治的愛人。
那愛意就像纏繞在骨頭上的荊棘,愛的深入骨髓,可是卻不得不看著女孩一次又一次的死在自己麵前。
命運想讓這個異常的世界永遠消失,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阻撓。
太宰治看著女孩怒氣衝衝的甩手離去,等女孩的身影已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後,他猛地回身跳入了海裡。
他為政府工作兩年就為了洗白自己的檔案,然後在洗白了檔案後脫離政府加入了武裝偵探社。
之後便是一係列的布局。
☆
清晨的陽光從未拉上的窗簾中射入照在女孩的眼睛上,溫暖而又不刺眼。
側躺著的女孩被這陽光驚擾的皺了皺眉,睫毛一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深沉了,現在腦海中仍然思維混亂,不知道自己應該乾些什麼?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女孩伸出手,將手機從床頭櫃上扒拉下來,緩慢地接起了電話。
“小花QAQ”
過了好幾秒花枝理才反應過來打來電話的人是誰:“……百醬?”
緩慢重啟的大腦突然想起來昨天去那家甜品店是為了什麼,花枝理迷迷糊糊的回憶了一下,卻發現腦海中並沒有任何關於夢境的記憶。
八百萬百在電話裡把自己昨晚驚心動魄的夢境給說了一遍。
“所以說,為什麼我的個性會變成吃東西來創造脂肪啊!!!”
將自己的驚嚇全部抖露出來後,八百萬百鬆了一口氣,開始八卦道:“小花昨天晚上夢見了什麼呢?”
“昨晚……”女孩努力的在腦海翻了翻,最後還是一無所獲:“似乎是甜點吃太少了,就和普通夢境一樣,夢一做完就忘記了。”
八百萬百大失所望。
所以她昨天晚上到底夢見了什麼呢?
花枝理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穿上拖鞋往洗漱室走去。
到底夢見了什麼呢……?
一種甜蜜與心酸交織的感覺仍纏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應該是個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