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年代文19(1 / 2)

三人的回歸,就像一針強心劑,讓所有人都打了雞血一般。

紅糖能賣出去了,那他們年底得分到多少錢啊!

一斤紅糖收購站的價格是七毛,現在賣出去了五千六百斤,就是三千九百二十元,就是平均分,每人也能得到三四塊錢。

當然了,他們也不可能完全平均分,按照工分多少來分,有的人家能拿到好幾十。

這在往年是他們的總收入,現在僅僅是甘蔗的錢,除此之外,他們還有種糧食種蔬菜,養雞養鴨養豬的收入。

也就是說,今年的收入能翻一倍,這還是在紅糖不繼續生產的情況下。

依照司徒知青的說法,他已經訂購了方便生產蔗糖的機器,紅糖會繼續熬,繼續賣,他們的收入也會源源不斷。

所有人都歡喜不已,恨不得大喊幾聲表示自己的興奮之情。

交代完,司徒澤就表示自己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

周支書忙道,“好好好,你回去吧,明天你們三個也不用上工,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

司徒澤回家後,桑語還在熬糖,雖然知道了消息,但也沒有放下手頭的工作去迎接。

直到下工的時候,她方才回去,一進院子,桑語就發現了不同。

首先院子重新整理過了,菜地上零星的雜草被拔掉,剩下冒出苗的蔬菜。

地上落下的柚子葉打掃過了,一眼看去乾乾淨淨。

客廳擺放著一台嶄新的縫紉機,是老式用腳踩的那種。

桑語隱約記得這種縫紉機的操作方法,見線桶已經裝好了,就拿出一塊破舊的布,坐上去試試。

起先非常不熟練,不是踩不出來,就是線扯斷了,或者線壓根沒壓進去。

可實驗的次數多了,她慢慢摸索出門道,能踩出一排整齊針腳。

桑語興致勃勃,擺弄了好久,直到天徹底黑了,堂屋裡都看不清了,這才意猶未儘地停下來。

回到後廚,桑語發現飯已經蒸好了,隻等炒菜了。

她剛想把蒸飯的甑子搬出鍋,司徒澤回來了,“彆動,那個燙。”

桑語轉身,看到他手裡提著兩條魚,用稻草綁著,還活蹦亂跳的。

“你去了山那邊換魚了?”她驚訝地道。

“嗯,你不是想吃嘛,紅燒還是清蒸?”司徒澤笑著道。

“一條紅燒,一條清蒸。”桑語毫不猶豫地道。

好久沒吃了,她可太饞了。

空間啥都有,農作物,家畜,可就唯獨沒有魚蝦蟹,明明有河流的,可她能接觸的那一段清澈見底,什麼也沒養。

桑語懷疑,不是河裡沒有,而是那些魚遊到彆的河段去了,偏偏在目前的她看來,彆的河道就像是紙上的河流,摸不著,看不清。

“兩條吃不完,我買了肉,今晚給你做紅燒肉,魚清蒸,明天再做紅燒魚,好嗎?”主要是天氣太熱,放一晚上肯定壞了。

桑語歪頭,思考了一會兒,才勉強道,“好吧。”

司徒澤笑著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表情溢於言表。

之後桑語就負責燒火,司徒澤動手,很快就做了三菜一湯,紅燒肉,清蒸魚,炒青菜,以及銀耳蓮子湯。

銀耳是當初放在包裹裡一起寄過來的,當然了,即便包裹裡沒有,桑語的空間裡也有,蓮子就是空間拿的。

司徒澤的手藝非常好,桑語吃得停不下來,直到肚子滾圓,這才放下碗筷,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滿足地歎氣。

他走的這些天,桑語自己嘗試做了一次飯,早上熬粥差點熬糊了,中午的米飯又沒有蒸熟,菜就更不用說了,炒黑了都。

於是她就不再嘗試了,老老實實吃麵,偶爾蒸幾個紅薯當成一頓飯。

說實話,她吃得已經比村裡大多數人都好了,對於村民而言,紅薯才是他們的主食,大米那是節日才吃的細糧,更何況掛麵了,那是留著走親戚的,自家怎麼可能吃呢。

桑語吃這些已經足夠奢侈,可誰讓她是現代穿越的呢。

她以往的習慣,大米是主食,偶爾吃麵條,米粉,餃子,然後還有各種小吃,零食,幾乎是不重樣地吃。

十幾天都吃麵,是真的吃夠了。

現在好不容易吃一頓正常的飯菜,就難免吃多了。

司徒澤收拾完出來,見她懶洋洋攤在椅子上,就搬了另外一把竹椅坐在她旁邊,一邊給她撫摸肚子,一邊說起這次出門的經過。

關於怎麼弄機器就不細說了,反正沒什麼波折,真正叫桑語上心的,還是四合院的事。

她激動的坐直,“你真的買下來了,全部?”

司徒澤點點頭,拿出房產證,遞給桑語。

桑語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房屋產權證,地址正是那四個院子的地址,然後屋主的姓名,居然是桑語,沒有司徒澤。

她翻開四份,四份都是這樣,“你怎麼不加你自己的名字?”

“都一樣,”司徒澤道,寫他和寫桑語,在他看來沒區彆。既然桑語這麼喜歡,就寫桑語好了,她高興就好。

桑語沒說什麼,拿著房產證左看右看,然後突然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點,三個四合院都是四百平米左右的麵積,唯獨一個大得出奇,居然有七百平。

桑語指著那個道,“那是個二進的院子嗎?”

“是的,”司徒澤點點頭,“原本是個二進院,隻不過後來中間封住了,第二進被賣給了彆人。我去查看的時候,發現那隻是簡單用木門堵住,並不安全,就想找人徹底封住。沒想到後麵那戶人家知道我買了前麵的院子,就說要把後麵的也賣給我。那後麵房子更爛,可裡麵的人還住著,他們家窮,沒錢修葺,想要拿了錢去買單位的福利房。單位分配的都是樓房,裡麵有暖氣,住著更舒服。我覺得你會喜歡,就花了五百多買了下來,然後把兩個房本換到了一起。”

桑語眨眨眼,“對哦,那一帶是沒暖氣的,這要怎麼辦?”

在京城,冬天還是非常冷的,有暖氣會舒服得多。

“沒事,我回來之前打聽過,那一片已經在規劃暖氣了,等房子修建好,也就能通上了。”司徒澤道。

“好期待!”桑語珍而重之地把房產證放進空間內,大力拍拍司徒澤的肩,“當家的你要努力啊,我們有四座房子要修呢。”

“好。”司徒澤握住她的手,“隻要夫人你多鼓勵鼓勵我,我一定會努力掙錢的。”

“要怎麼鼓勵?”桑語挑眉。

“這樣!”司徒澤的頭壓下來,找準她的唇使勁研磨,同時把人包起來,進入了浴室。

第二天司徒澤和李文謙梁生可以休息,但他並沒有待在家裡,而是幫著桑語乾了一天的活,讓桑語休息。

之後,司徒澤帶隊,和李文謙梁生一起,把第一個和第二個訂單送過去。

這個沒有花太多時間,當天去當天回。

兩天後,周紅軍帶著劉新生也回來了,兩人神情沮喪,顯然沒有找到那個叫郭勇的。

果然,周紅軍報告了他們此行的經過。

兩人到了渠縣之後,立刻去了收購站,詢問是否有叫郭勇的人,對方說沒有。

周紅軍不甘心,在渠縣打聽了兩天,都說沒這個人。

之後他們回了縣城,找到當初郭勇對劉新生說的落腳地址,找到了房主,詢問郭勇的來曆。

可房主說,這人他也不認識,拿著出行證明來找他租房,對方付了五斤大米,說是住十天。

反正他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答應了,可六天後,郭勇就消失了,沒再回來過。

那個證明上說的地址是衛輝縣,兩人又跑去了那裡,花了不少時間打聽,依然沒找到郭勇這個人,沒辦法,隻好回來了。

回來之後周紅軍聽到司徒澤把事情都解決了,高興不已。

他這些天為了找郭勇東奔西跑,就是怕錢要不回來,村裡人日子艱難,雖說一百八十元分攤到每個人頭上不多,可放在村委,也是一筆很大的錢了。

可既然剩下的甘蔗都有了去處,少了這一點也不會傷筋動骨,所以他才放鬆了點。

相比於他的輕鬆,劉新生就要難過的多。

因為根據這些天村裡開會決定,劉新生需要負責償還一百元,和他一起的江楚楚要負責八十,如果他們拿不出來,就從他們的工分裡扣。

可這麼多天劉新生都沒怎麼乾活,當然沒什麼工分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他得乾最終最累的活,爭取把工分賺夠。

原本江楚楚也是要被調去乾重活的,可她咬咬牙把八十塊拿出來了。

她自己之前花錢大手大腳,其實並沒有這麼多。

她是向江月借的,為此還給江月打了一百六十元的欠條,也就是說,要還整整一倍。

按照江家的習慣,每月會給江月寄十塊錢,加上票據,吃的和穿的,總價值超過二十。

江月和她約定,那十塊錢就歸江月了,這樣一年半就能還上了。

但這也意味著,江楚楚再也不能偷懶了,她得和其他知青一樣下地乾活,才能保障自己不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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