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年代文26(1 / 2)

回去後,桑語和司徒澤說了這件事。

司徒澤沉吟了一會兒,猜測道,“或許他想引進海外先進技術和機器。”

“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桑語就不明白了,這也能牽扯到司徒澤身上?

“我曾經賣過海外幾個大公司一些技術。”司徒澤淡淡的道。

“買技術……”桑語上下打量他,牛啊,現在全國上下都在從國外引進技術,他都可以把技術賣給彆人了?

還有,技術這東西是隨便賣的嗎?搞不好會被打成賣國賊的,更何況現在的大環境這麼嚴峻,要是被人知道他和外國人做生意,還是賣技術,不得抓起來□□啊!

司徒澤看到她忽青忽白的臉,解釋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當然不可能私下裡做交易。那些技術也不牽扯國家層麵,是民用方麵的。”

“到底怎麼回事?”桑語壓低聲音,不敢讓另外一個房間的周紅聽到,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司徒澤失笑,也配合著壓低聲音,“幾年前,國家需要一批先進的設備,和一種發動機的設計技術,他們找到了法國一家公司談判。可人家隻願意出售已經過期幾十年的東西,那種的我都能弄出來,買回來乾什麼?可人家就是不鬆口,我們的談判員就想了一個法子,詢問是否可以技術置換。這個人家答應了,但用什麼換是個難題,普通的東西人家可看不上。但是先進的技術本來就是我們缺乏的,不然也不需要購買,而涉及到軍事國防的,不可能賣,那就隻有民生了。”

“那家公司正好要建立一個新的生產鏈,想要進入無線電市場,我在這方麵有點研究,就在法國其他公司技術的基礎上,改良了一下。那家公司接受了,和我們置換了技術。這是國家層麵的,不屬於我個人行為,我也隻負責提供技術支持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既沒有賣國,也沒有犯錯。”

“那就好,不然我還要考慮是不是該大義滅親了。”桑語拍拍肚子,“乖寶寶,你爸爸還沒有糊塗。”

司徒澤:……你媽糊塗了,我都不可能糊塗。

然而這話他萬萬不敢說,桑語是真的會哭給他看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桑語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他那句話沒說對,就兩眼淚汪汪。

司徒澤能怎麼辦,哄著唄,並暗暗發誓,就生這一個,孩子有一個就夠了,多了也不知道是折磨桑語,還是在折磨他。

“這種事你做了不是一回兩回了吧?”懷孕後桑語的智商忽高忽低,這會兒確實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不然也不會連省長都知道你。”

“啊,”司徒澤應了一聲,然後道,“剩下的都是機密了,你?”

“懂了,我不問了。”桑語閉嘴,“那麼這次,你要答應嗎?答應了有合適的技術去換嗎?”

“看情況,我還不知道他們需要什麼,對方又需要什麼。”司徒澤道。

“唔,你不會還要去國外和人家商談吧?”桑語想著要了解對方,當然是實地考察最快捷了。

“不用,我就是提供點子的,剩下的不需要我做。”上麵也不會願意他出麵。

說起來自他出道至今,國外已經到處流傳他的傳說,很多國外大公司都想重金聘請他。

但他從一開始就隱在幕後,想法和圖紙出來,還要經過研究院的研究員們檢測,然後才會拿出來交易。

所以不是最上麵的圈子,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排除這一身份,他自己也會和研究院合作,這又是另外一個層麵,國內很多人知道他精通機械設計,但並不知道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江省長能知道這個,本身就不簡單,應該是通過上麵同意了的。

“初十我們就去喝個喜酒,你就當普通的吃席,不用在意。”司徒澤道。

“行,那我給他們做一套床上四件套作為禮物。”布她這裡還有,做四件套綽綽有餘,也足夠體麵。

“好,”司徒澤點點頭。

熱鬨的日子是過得很快的,眨眼就到了初十,一大早他們就起來了,先去縣城。江省長派了車在縣城外的馬路上接他們,本來是打算直接開過來的,可司徒澤覺得太高調了,沒答應。

桑語交代周紅,“彆省著,自己想吃什麼就做,我們或許晚上趕不回來,你要是害怕,就去二花家裡,和她睡一晚。”

周紅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怕的,師傅您放心。”

“好。”村裡也確實安全,不需要太擔心。

桑語和司徒澤都穿著新衣服,去了縣城外的國道,沒等一會兒,就見到了一輛汽車過來。

開車的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司機,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個戴眼鏡的青年。

那青年等車一停,立刻跳了下來,“您好,請問是司徒同誌嗎?”

“我就是。”司徒澤點點頭,介紹道,“這是我的愛人,桑語。”

“司徒同誌好,桑同誌好,我叫江夏,是江省長的秘書,”青年笑得如沐春風,對兩人的態度也彬彬有禮,讓人很有好感的一個小夥子。

他殷勤地給兩人拉開車門,等他們上車後,才關門回到副駕駛。

車子發動,江夏轉過頭來簡單介紹了今天的婚禮,酒席是在國營飯店辦的,共開了五桌,都是江省長關係很好的人。

江夏暗示,他們去了不用和任何人打招呼,以江月朋友的名義,坐下來吃飯就行。

飯後,江省長抽出時間,想和司徒澤單獨聊聊。

江夏道,“我給你們在招待所開了房間,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就多住幾晚?”

司徒澤沒答應也沒拒絕,隻道,“到時候再說。”

江夏明白的點點頭,轉過身去,不打擾兩人休息了。

這車開了三個小時,十一點的時候才到達省裡的國營飯店。

江月和唐愛國站在門口,等待客人的到來,然後引到二樓的包廂去。

在包廂,江省長夫妻一起在陪客人說話,見到司徒澤和桑語進來,點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江夏找了一個位置給他們坐下,然後就離開了。

桑語這才找到時間,低聲詢問司徒澤,“這個江夏和江省長什麼關係?”都姓江,不會是親戚吧?

“江夏是江月的堂哥,江楚楚的親哥。”司徒澤道。

“咦,”桑語視線掃視了一圈,沒看到江楚楚,但她看到江夏和江月正在說說笑笑,兩人都滿臉笑容,顯然關係還不錯。

但江月和江楚楚的關係可太糟了,為了打擊江楚楚,江月不惜下鄉當知青的。

要不是為了唐愛國,說不定她還不願意走的。

這不,她一走,江楚楚立刻用錢說服了白蕊把工作讓給自己。

“江夏是江月大伯原配所出,當初這門婚事,江月的爺爺並不同意,後來兩人離婚,江夏就跟著媽離開了。沒多久江大伯就娶了現在的妻子,也就是江楚楚的媽,生了一兒一女。江夏媽帶著他改嫁,日子過得艱難,後來又生病死了,那會兒江夏才十歲,就把他托付給了江省長。江夏媽覺得,跟著叔叔嬸嬸,比後媽眼皮底下好。所以你才會覺得江夏和江月的關係更好。”

其實這中間還有不少事,比如江楚楚的媽是小三插足,並且她家世不凡,逼得原配離婚還淨身出戶。

比如江夏媽改嫁後過得不好,生病了沒錢治病,江夏回去求助過,被後媽攔了,見都沒見到親爹。

再比如江夏想法找到了江爺爺那,想求點藥費,但江爺爺沒給,以為他在說謊。

所以江夏對江爺爺和江大伯一家心結很深,彆說感情了,不恨上都是好的。

小時候江月每年都會去京城,江夏就從來沒去過,那邊也當沒他這麼個人。

桑語咋舌,“這是為什麼啊,聽這意思,江夏好歹是長孫。老一輩的人,不是都看重長孫嗎?”

“江夏媽媽的成分不好,她父親曾是國民黨軍官,親媽是個交際花,這樣的出身,對江大伯當官很受影響。所以當初江爺爺強烈反對,因此也不待見江夏這個孫子,或許是覺得他不會有出息吧。”司徒澤道。

江爺爺其實是個蠻現實的人,老爺子和他同在京城,又都是軍隊裡的高級將領,雖然不是一個軍區,但肯定是認識的。

可老爺子從來都不喜歡他,兩家也沒啥交集。

後來江月下鄉後,看上了他,江家也暗示過結親,被老爺子擋回去了。

老爺子還給他發電報,暗示他可以找村裡姑娘,隻要姑娘和家裡人本分,其意思就是,彆和江家攪和到一起。

“那看著意思,江省長是想要培養江夏來著,他的身份不會有影響嗎?”桑語問道。

“能有什麼影響,”司徒澤嗤笑,“說到底,江夏的外祖父也是抗日英雄,他外祖母隻是身份低,並沒有犯什麼錯。都是某些人捕風捉影,心裡計較罷了。”

桑語看了一眼江夏,見他溫文爾雅,突然道,“長得這麼好看,他母親肯定是個大美人。”不然江大伯也不會扛著父親的壓力娶她了。

司徒澤一頓,盯著桑語的眼神變得幽暗,“好看?”

桑語渾身一激靈,“那當然比不上你了,在我眼裡,你最好看。”

司徒澤深深地,深深地看著她,“不許移情彆戀。”

“怎麼可能,這世上還有誰能比得上你。”桑語理所當然的道。

江月一靠近,就聽到了兩人的甜言蜜語,不由噗呲一聲笑出來,“你們兩吃好喝好,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不用,你去忙吧。”桑語笑著說了恭喜,催她趕快離開。

現在的婚禮很簡單,也就是江省長帶著女兒女婿和賓客們打招呼,走完一圈就算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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