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 極品婆婆(2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8904 字 5個月前

薛花花做的饃饃整整堆了四層,陸德文怕自己一頓吃完明天就沒得吃了,他想問薛花花能不能留點起來明天吃。

知子莫若母,薛花花哪兒會聽不懂陸德文話裡的涵義,“先吃吧,還有酸棗,真喜歡過幾天我再做。”

接下來要忙活好多天,他們要乾活又要學習,薛花花總要給他們希望才行,所以做酸棗饃饃的時候她特意把青澀的酸棗留了起來,放進自己房間的壇子邊,過幾天再做。

雖然薛花花這樣說,幾兄妹還是適時收斂了點,最後留下幾個饃饃,不多不少,剛好一人一個,薛花花把饃饃收起來,“剩下的明天中午吃。”

幾兄妹開心不已,吃過晚飯,薛花花去灶房洗碗,薛花花說了,考試這天家裡的活都她做,幾兄弟吃得肚皮鼓鼓的,不想動,算著下一次考試啥時候,可得更努力才行。

第二天,生產隊的人全體出動,掰玉米棒子的掰玉米棒子,撕玉米的撕玉米,搓玉米粒的搓玉米粒,人人都有活兒,分工明確,陸德文分到的是挑籮筐,陸明文和陸建勳負責將社員挑回來的玉米棒子撕開葉曬著,曬乾水分搓玉米粒的人才會輕鬆,兄弟兩沒閒著,邊乾活邊考對方題,從語文到數學,積極得很。

兩人聲音壓得低,而且儘量不和知青房的紮堆,以免暴露自己掃盲的程度,所以身邊的社員還真聽不懂兩人嘀嘀咕咕些什麼,大抵明白在掃盲就是了。

二年級的課本比一年級複雜,有古詩,有課文,數學則有九九乘法表,薛花花將乘法表寫在堂屋的牆壁上,飯後教大家,都認識字,其實用不著她教,陸德文他們會自己看。

乘法和加法不同,加法的話會數數就行,乘法隻能靠死記硬背,全家又開始了拚命背書的功能,於是保管室外的院壩裡,社員們時不時聽到兄弟兩冒出許多數字,比如2918咯,3515咯,數字間沒什麼聯係,聽得大家莫名奇妙,而稍微讓大家明白的是,陸德文他們開始背古詩了,陸德文挑著兩籮筐玉米棒子,邊走邊背詩,背著背著有時忘了,蹭蹭蹭的跑去地裡問知青,知青告訴他後又接著背。

和孫桂仙嘴裡念的鋤禾日當午不同,人家背的是床前明月光,什麼什麼霜來著,聽說是古代特彆有名的詩人寫的,比寫鋤禾日當午的詩人有名多了,薛花花就是薛花花,哪怕學詩都是撿最厲害的學。

薛花花教他們背詩不僅僅是簡單的背詩,還教他們領會其中的意思,會背還要會寫,這時候,先學筆畫的優勢就出來了,哪怕再陌生的字,多寫幾遍就能記住個大概,乾活的時候再數著筆畫,寫的時候心裡默念一遍,寫出來的字就錯不了多少。

孫桂仙知道陸德文他們學了很厲害的詩後,心裡的擔憂總算少了很多,她本來是掰玉米棒子的活,為此專門和人換成撕玉米棒子葉,守著陸明文和陸建勳,偷偷聽他們背詩,可是,讓她憂心的事,陸明文和陸建勳反反複複就背一首詩,還問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壓根沒有學習新詩的打算。

那可不行,陸家人一天五首詩,她在陸家都學會了好多首,陸明文他們進度真的太慢了,提醒陸明文抓緊點唄,人家壓根不著急,說薛花花教什麼他們學什麼,一切聽薛花花指揮。

孫桂仙又著急了,想著薛花花聊聊進度的事兒,可是天兒不好,時不時來場陣雨,弄得她們手忙腳亂,幾天下來,所有人累得散了架似的,孫桂仙同樣如此,每天累得隻想睡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玉米杆高,圍得人熱烘烘的,掰玉米棒子的人累得衣服從早到晚沒有乾過,在保管室撕玉米棒子頁的社員同樣如此,人人搬著小板凳在太陽下曬著乾活,剛開始幾天還有精神聊天,慢慢的,所有人話都少了,因為白天乾完生產隊的活,晚上還要連夜把自留地的玉米棒子掰回來,掰回來曬乾後得搓,家家戶戶都是夜以繼日的乾活。

如此一來,陸明文和陸建勳的就顯得有些突兀,不像樹上的蟬鳴鳥叫一陣一陣的,兩人是從早說到哪兒,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多口水。

而且兩人說話就說話,手裡的速度半點不比彆人慢,看著黑了瘦了,精氣神卻十分好,陸建國巡視時,狠狠誇獎兩人年輕有朝氣,豐收是喜事,接下來還得收稻穀,大家得打起精神多跟二人學習。

撕幾天玉米棒子葉下來,好多人手都是腫的,尤其兩個大拇指,嚴重點的指甲都黑了,沒辦法,趁著太陽好,得把玉米粒曬乾,否則收稻穀的時候院壩不夠,糧食受潮發黴就不能吃了。

在整個生產隊團結一心眾誌成城秋收的時候,孫家村生產隊發生了件事,孫永昌挑籮筐的時候暈倒了,傍晚孫永昌媳婦也暈倒在地裡,孫成功跟趙武斌乾了一架,要把趙武斌和孫寶琴攆出去,孫家亂成一鍋粥,趙武斌要孫隊長定公道呢。

照理說,每個生產隊都在忙,都沒時間到處八卦哪兒發生了新鮮事,這件事傳不到仁安村生產隊,偏偏仁安村有個擰著勁兒要拿到先進生產隊隊長的陸建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趁著有時間就去隔壁生產隊串門,先去人家養豬場看,看完又去保管室外的院壩看人家玉米,完了再問問隊上有沒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好事喜事發生,比如誰走親戚救了公社乾部啊,誰去山裡獵著野豬兔子交公了啊。

要知道每年先進生產隊考察都是考察這些,好在都沒有生產隊發生這種天降的好事,他心裡的把握又大了點,逛到孫家村時,保管室外邊到處在說孫家發生的事兒,陸建國心思動了動,也不彆人,就問孫永昌兩親弟弟咋回事。

以陸建國看人的眼光,他相信,兩人絕對不會騙他。

果不其然,他裝作好奇的問了句,兩人就把近日來孫家的人講得仔仔細細,包括孫永昌一天上了幾次茅廁,喝了幾次水,喝水時什麼表情,說得清清楚楚。

至於孫成功和趙武斌打架,沒什麼好誇張的,就是孫成功兒子又挨了打,晚上發燒做噩夢,孫成功兩口子連夜抱孩子去公社醫院,好不容易孩子的燒退了,兩口子匆匆忙忙回生產隊準備乾活,得知爸媽又暈倒了。

陸建國好奇,孫永昌兩口子咋會暈倒?秋收累是累,中暑也是常有的事,不至於暈倒這麼嚴重吧?

“還能為啥?給累的唄,我早就看趙武斌不順眼,勸他彆繼續掃盲了,清閒的時候就算了,秋收可得乾活了,他不聽啊,說趙武斌嘔心泣血幫他們,不能讓趙武斌失望,又乾活又學習,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不暈倒才怪呢。”

陸建國冷哼,邊乾活邊學習怎麼了,薛花花全家都是這麼過來的,隻能說孫家人經不起挫折,孫隊長還敢在公社乾部麵前挑釁他,真的是不自量力。

想歸想,陸建國沒說,孫家人暈的暈,燒的燒,他再說點什麼話就太幸災樂禍了,他繼續問,“把趙武斌他們攆出來是咋回事?”孫寶琴可是孫成功親妹子呢。

“哼,還不是受夠了唄,你是不知道趙武斌的性格,完全不把我大哥他們當長輩,一個做女婿的,說打手板心就打手板心,我大哥他們,雙手都是腫的,秋收得乾活呢,腫著手,掰玉米棒子撕玉米棒子葉的速度就慢了,就有人抱怨,讓隊長少給他們算工分,我大哥是個硬氣的,一輩子沒在乾活上落下句閒話,成功也是如此,趙武斌和孫寶琴住孫家,一個人的工分兩個人吃,兩人還挑三揀四的罵,我大哥大嫂暈了,家裡的事成功做主,他還不得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而且趙武斌仗著自己幫忙掃盲,秋收也不乾活,換你你能忍?”

陸建國搖頭,換作他,早把人吊樹上打一頓了,哪兒會由著人在家作威作福,趙武斌令人氣憤,但孫永昌是自己作孽怪不得彆人,薛花花說得對,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場好戲的陸建國神清氣爽回了仁安村,比起孫家村的熱鬨,仁安村太安靜了,悶頭乾活是好事,但總覺得少了什麼,包括劉雲芳的罵聲都沒了,很讓人不習慣啊。

他往保管室一站,扯著嗓子就把孫家村發生的事兒說了,八卦的魅力果然是無窮的,他剛說完,院壩裡麵無表情乾活的人們表情頓時鮮活起來,喋喋不休的議論著孫家的事。

“趙武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在城裡禍害大把人不夠還敢生產隊禍害人,你說這天天打雷閃電的咋沒將他劈死啊?”

“劈死是劃算他了,要我說就該送去公社批.鬥.一場,不能便宜了他,孫永昌兩口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身上又多兩條人命了。”

“我要是孫成功,非打斷他的腿不可,真以為讀過書就牛逼哄哄上天啊,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敢囂張,我看都是讀書給讀壞的。”

旁邊的知青們見被連累,忙為讀書辯解,“不能這麼說吧,咱讀過書的可沒學過他恩將仇報的道理,我看他是自己學壞的,你們沒聽說他連自己老師都害嗎?”

“這種人,就該被批.鬥。”隊上的人還是挺嫉惡如仇的,平時大家罵歸罵打歸罵,絕對不像趙武斌黑心腸的害死這麼多人,“孫成功最好把他打得不能下床,否則等他好了,估計會想儘辦法害孫家人,太令人恐怖了。”

“對啊......”社員們想起蹲在角落裡默默無聞的孫桂仙,大聲提醒,“孫桂仙,你趕緊回娘家給孫成功支招,千萬彆給他報仇的機會。”

孫桂仙正難受著呢,不對,算不上難受,就是心裡不是滋味,你說說都是些啥事,她真心實意的為她大哥好,她大哥大嫂不認她這個妹子,卻讓趙武斌折騰得暈了,想罵句活該了,畢竟是親哥,又成了這副樣子,她是啥心情都沒有。

聽了大家的話,她收起心思,腦子裡恢複了清明,“我才不回呢,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事,日後萬一怪我在從中挑唆的,我可不吃這個啞巴虧。”

她不信她大哥大嫂的為人了,他們孫家的事,她堅決不摻和,免得遭人記恨上,他們不把她當妹子,她也不管他們。

想清楚了,她心裡也不難受了,繼續乾活順便聽旁邊的陸明文和陸建勳背古詩,沒錯,他們又學新的古詩了,和以前的那首不同,聽兄弟兩背了幾遍,她也會背一些,“春風吹,春風吹,吹綠了柳樹,吹紅了桃花,吹來了燕子,吹醒了青蛙......”

孫桂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讓不少人刮目相看,不敢相信短短幾天功夫孫桂仙就這麼聰明了,聰明得有點不正常啊。

再看孫桂仙,她豎著耳朵,嘴裡似乎在念著什麼,明顯是偷聽陸明文和陸建勳背詩自己學呢,他們就說孫桂仙怎麼可能聰明,原來是沾了陸明文和陸建勳的光哪,不行不行,她們也得過去沾沾光,不用變得很聰明,一點點就成。

陸明文和陸建勳正背課文呢,突然感覺好像熱了很多,倒不是說之前不熱,而是感覺有點悶,入鼻的味兒也不再是玉米的清香味,夾雜了許多汗臭,狐臭,甚至腳臭......

兄弟兩轉頭,臥槽,不知啥時候,周圍圍過來好多人,黑壓壓的人頭,嚇得兩人忙往前邊挪,直到前邊也圍了人,圍得他們水泄不通,陸明文才戰戰兢兢開口,“咋滴了,孫家的事和我沒關係啊,我和孫寶琴不是離婚了嗎......”

他以為大家夥誤會了什麼,他對孫家人真的沒感覺了,趙武斌怎麼對他們是他們自己的事兒,都圍著他乾啥啊?

“明文啊,你們掃盲怎麼樣了,是不是學到很多知識啊,聽說讀書會讓人變得聰明,我看你們幾兄弟好像真的聰明了很多呢!”

有些事,不細想就算了,一細想大家夥都禁不住思考,陸德文和陸明文以前什麼德行眾所周知,都是不往家裡乾活的人,瞧瞧人家現在,三兄弟乾活跑得比誰都勤快,生產隊的活乾完了還去自留地乾,自留地的玉米杆都砍得乾乾淨淨的了,還真的是學習學出來的。

邊想著,大家夥就激動了,誰家都有一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如果能沾點三兄弟的光變得聰明勤快,哪兒還用著她們操心?

關於掃盲的事,兄弟早有默契,“嬸子呢,我們真沒學到啥,啥也沒學到。”

這種話社員們哪兒信?反正她們是打定主意要讓家裡不成才的兒女跟著陸明文兄弟兩乾活沾光,不說掃不掃盲,勤快就夠了。

然後,陸明文和陸建勳發現,兩人身邊圍了很多同齡人,大熱的天,一窩蜂的靠著兩人,那味道,簡直一言難儘。

讓兄弟兩無語的是,有幾個明明在地裡乾活的,硬是換到他們身邊來,偌大的院壩,人全圍在他們身邊了,弄得兄弟兩都不敢像往常肆無忌憚的學習......為啥,怕被人偷聽去啊......

不隻陸明文兄弟兩圍了人,挑籮筐的陸德文都不能幸免,他負責把社員掰下的玉米棒子挑到保管室,通往保管室的小路很多,然而大家夥兒不知哪根筋不對,七拐八繞的要和他走同一條道,問題是小路窄,隻允許一人通過,人一多,速度就慢了下來,速度一慢,就感覺肩頭的擔子重了很多,挑一趟比之前兩趟都累人,偏他還不好意思罵,路是生產隊的,人家想走哪兒你管得著啊?

為了不和大家夥搶道,他隻得繞遠點的路,本以為多走幾步和大家錯開,誰知道他繞哪兒大家夥就繞哪兒,就是跟著他不放。

為此,陸德文很不安,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人,人家故意弄他,他不敢和彆人說,隻敢和他媽講,薛花花整天不在豬場就在自留地,也沒注意外邊的情形,問陸德文是不是說錯啥話了,陸德文想了很久,這幾天生產隊聊的都是孫家村的事,他應該沒說錯話,薛花花讓他彆多想,第二天她看看啥情況再說。

豬場沒多少事,薛花花背玉米棒子在豬場搓,搓下來的玉米粒就曬在豬場,傍晚回家的時候背回家,李雪梅也是如此,如此一來,兩人少有空閒的時候,李雪梅把字寫在地上,薛花花邊看邊念筆畫,得閒的時候自己動手寫兩遍,進度比以前慢,但至少有收獲。

這天,她先把豬食煮好,掃了豬圈後去地裡看陸德文,和陸德文的說法差不多,他走哪兒人群就走哪兒,像是他身前身後的影子似的,薛花花扯了扯喉嚨,大罵,“德文,乾啥呢,這麼多路不走跟人擠什麼呢,地上有金子還是銀子啊。”

陸德文挪了挪肩頭的扁擔,心頭委屈,大家夥纏著他不放,他有啥辦法啊。

薛花花還在罵,“走得慢吞吞,老娘是沒給你飯吃還是沒給你水喝啊,還不趕緊的,要老娘揮著鐮刀來請你是不是啊?”

老實說,薛花花的話威懾力還是很強的,她的話一落,堵在陸德文前邊的同誌健步如飛,他們可是清楚的薛花花的,真等她拿著鐮刀過來就不是罵而是打了,瞬間,他們也不想著離陸德文近些沾沾他聰明的光了,先保命要緊。

前邊的速度一塊,陸德文自然而然就快了,其實啊,挑著重擔子真的要走快點,走快點腰一閃一閃的才不會老想著還有多久到保管室,還有多遠。

薛花花吼了通,想著去保管室轉轉,這兩天陸明文和陸建勳的進步似乎有點慢,她看看是不是受了孫家人的影響,還沒到呢,就看到陸明文和陸建勳周圍圍著的人了,又是陣大罵,“不嫌熱圍著取暖呢,要不要我把家裡的被子拿來啊?”

吼完一聲,乾活的男男女女抬起頭,見是薛花花,一窩蜂的往旁邊散開,留下陸明文和陸建勳圍著座玉米粒堆成的小山丘,兩人有點吃驚,薛花花又吼,“愣什麼愣,不乾活了是不是啊?”

兄弟兩急忙搖頭,他們不是偷懶,純粹的想多呼吸兩口新鮮空氣而已,這兩天實在是把他們憋壞了,連七八糟的氣味竄入鼻間,兩人都快被熏死了。

薛花花站了會兒,看兄弟兩乾活老實了才離開,離開前不忘警告他們,“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嘰嘰喳喳圍一堆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薛花花不清楚眾人心底的想法,她以為兄弟兩跟人圍著是說話,管不住彆人的孩子,還管不住自家的?

早知道他媽這麼厲害,恨不得她早點來,院壩的人不敢圍過來,兩人很是鬆了口氣,總算擺脫臭味,能安安心心學習了。

收完玉米,緊接著就是收水稻,生產隊的人擰成一股繩,麻麻溜溜的乾活,麻麻溜溜的議論孫家的事兒。

趙武斌和孫寶琴被孫成功攆出來後,兩人搬回了知青房,房間不夠,趙武斌跟以前的男知青擠一間房,孫寶琴跟女知青擠一間房,夫妻倆分開住。

以前趙武斌的性格隻是有點狂妄自大,知青們還算能忍受,重新搬回知青房後,變得越來越目中無人,越來越愛講大道理,一言不合就拉長臉,說什麼我是為了你們好,換作彆人,說我都懶得說。

媽的,不過同為下鄉的知識分子而已,大家連朋友都算不上,誰要趙武斌為他們好啊,這樣就算了嘛,趙武斌還養成了個習慣,動不動就愛打人,同房的知青不是孫家人,趙武斌舉起手時他立馬撲過去揍了趙武斌頓,沒法和這種人生活,他找隊長要求換走趙武斌,說他影響知青房和諧。

偏偏,和孫寶琴同房的女知青也見不慣孫寶琴頤氣指使的態度,也嚷嚷著不和孫寶琴住一起,知青房住不開,孫永昌昏迷還沒醒,孫成功堅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管兩口子,沒辦法,隊長隻得讓兩人先去豬場住著,等秋收過了,擴寬知青房的時候再說。

當時修建知青房的時候沒想那麼多,覺得有幾間屋子就夠了,誰知道來的知青越來越多,不把知青房擴寬,明年的知青就沒地方住了,當然,孫隊長可沒想過免費給趙武斌兩口子修屋子,他想的是等孫永昌醒了再說,孫永昌挺看重趙武斌這個女婿的,總不會讓兩人沒地兒去。

豬場有房間,是以前給養豬的人住的,有灶房有堂屋,隻是對兩口子來說沒用啊,他們除了點糧食,柴米油鹽鍋灶瓢碗啥都沒有,他們怎麼吃飯啊?

尤其孫寶琴懷著身孕,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猛地要她想想辦法,她啥也想不出來啊,趙武斌對孫成功有氣,住知青房不好和孫寶琴吵,晚上豬場隻有夫妻兩,趙武斌就忍不住了,拿孫寶琴撒氣,打孫寶琴是常有的事兒。

當然,趙武斌不會拳打腳踢,孫寶琴懷著他的孩子,怎麼著也不能傷著孩子,他都是用手掐,掐孫寶琴的手臂,大腿,後背......

每天晚上豬場都會傳出殺豬般的嚎叫,秋收太累了,轟隆隆的雷聲都把他們震不醒,何況是孫寶琴的哭喊聲。

所以,哪怕兩口子天天打架,生產隊的人卻是不知道的。

至於仁安村生產隊的人更是不知道了,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日子來了,九月一號,開學,要把孫子們送去公社小學讀書。

學知識,學了知識想陸明文三兄弟聰明,所以報名的人家多了很多,把陸建國樂壞了,為了先進生產隊,不隻他在努力,整個生產隊的人都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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