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生命受到威脅,他們也不敢了。
莘燭頷首。
他偏頭示意,貔貅寶寶立即掏出了幾個平安符:“你們先拿著吧,一個月後還活著就捐一萬。”
“捐,捐一萬?”錢大坤懵了:“往哪裡捐啊?你們是騙我的嗎?”
“隨便往哪裡捐,孤兒院,敬老院都可以。”
“捐不捐隨你們。”莘燭道。
苦日子過慣了,孫本誌還是有些心疼錢的,“哦,那是可以不捐的對吧,那什麼我這個……”
他自己省吃省喝,為了幾毛錢跑大老遠的早市買菜,可不是為了慈善。
莘燭意味深長地看他:“隨便。”
除了孫本誌還在惦記著什麼,其他大爺都發現了細節,連忙謹記在心。
能玩古玩的家境都不錯。雖然能省則省,但他們也不敢含糊,就一萬塊,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莘燭揮手。
幾位老人家顫巍巍地離開,錢大坤卻猶猶豫豫不想走。
錢大坤搓了搓手:“大師,你給我一張名片吧,我還想算算彆的,就是,就是……”
“有緣。”莘燭淡淡地道。
“啊!”
錢大坤特彆信服,他什麼都沒問呢,大師就給出了答案,這可真是!
“大師您在哪兒擺攤啊?還是您開工作室了?”
莘燭:“有事找他們。”
他指了指天盲者和長須者,“卜卦相麵問他,驅邪看風水問他,業餘的時間多鍛煉身體。”
可以的,莘燭直接幫兩位算命者安排的明明白白。
天盲者:“…………”
長須者:“…………”
這一趟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且又死了個人,大家的心情都不算明朗,文部長心事重重。
午餐是文部長請客,定的酒店,氣氛高|潮也不熱絡,一個個因死亡多了幾分沉重。
也隻有莘燭和閆幽玖,一直在秀恩愛。
文部長無話可說。
他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莘燭瞥了他一眼:“找到能悄無聲息出現在總部的那個人,應該可以迎刃而解。”
“嗯。”這也算是個方向。文部長勉強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他其實更想問老天怎麼看。
但話說不出口。
下午他們探訪了相關人員,沒查出什麼來,線索依舊是斷斷續續的。
衛大少約定的地點定在了他開的清吧。
見兩人出現,衛大少熱情洋溢,一張臉上滿滿“我新婚我好快樂”的雀躍,“你們可來了!”
“快,快來坐下來!哈哈哈,給你們看看這是什麼!”衛大少得意洋洋。
倘若他有一條尾巴,非得嘚瑟地翹上天不可了。
那是一個紅彤彤的小本本。
林陌南的雙頰微紅,眼中還有點釋然的無奈與甜蜜:“你彆總是見人就炫耀,真是的。”
衛大少:“可是不炫耀怎麼能宣誓主權呢!我倆現在是合法夫夫啊。”
“我同學都笑話我了。”林陌南紅著臉頰道。
衛大少哈哈笑:“他們嫉妒!”
兩人出來迎接,可做的一點也不地道,迎接到一半反而撇下客人,自己去秀恩愛了。
閆幽玖牽著莘燭的手,眼中滿是笑意:“這可能是一場鴻門宴。”
彎了彎眉眼,莘燭瞥了他一眼。
“來來來!”
衛大少家有喜事,激情澎湃地招呼,“快過來坐,今晚上我們不醉不歸啊!”
閆幽玖一臉“果然如此”,遞給莘燭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莘燭樂了:“那我替你喝?”
閆總:“…………”
閆幽玖連忙攔住想要迎戰的老婆,“讓他自己喝,我們吃我們的,空腹喝太多酒傷胃對不對?”
他家小燭的酒量很一般,喝醉了之後耍酒瘋會噴火,普通火焰也就罷了。
小燭的火焰……
搓了搓額頭,閆總想起什麼,低聲笑出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
明明衛大少今天是來秀恩愛的,但看隔壁一對兒孟不離焦耳鬢廝磨,忽然覺得自己輸了。
他舔了舔嘴巴,把心一橫,拉著林陌南親了一下,秀恩愛誰不會啊。
現在他可是有老婆的男人了!
衛大少今天的情緒很高漲,也帶動了莘燭兩人,四人之間氣氛很是和諧,“我這成家立業啊!”
幾人聊著,說起了最近燕京的大事小情,衛大少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他和閆總頗有話聊。
兩個在校生提起學校,林陌南歎道,“說起來我一個挺照顧我的學姐,她家出了挺大的事兒。”
“她前一陣還去賣祖傳的古董,我本想找你幫忙看看,不過沒來得及她人就沒了。”
古董?
莘燭的敏銳神經一抖,擱下了酒杯:“說說看。”
“學姐的家人重病。”
林陌南知道的不算多,他和學姐是一個社團的,平時隻在社團接觸。
學姐是個好人,時常幫助他,她原本已經接到offer,研究生畢業就工作,想不到忽然遭了難。
“聽說她是要拿去古玩城賣掉,可卻出了車禍。”
人就那麼沒了。
而她的家人聽說這事兒後,本就雪上加霜的家庭遭到了滅頂的打擊,重病的母親當夜跳樓。
隔天,他家的老父親自殺,死在家裡的水缸中。而學姐的弟弟……
唉,他瘋了,家破人亡就瘋了。
莘燭緩緩眯起雙眼。
“她原來去過古玩城?什麼時候去的?”他是不是不小心發現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林陌南蹙眉,回憶了片刻:“就是一月份吧。”
生死就那麼一瞬間。
“死在哪裡了?”莘燭摩挲下巴,漆黑的眸閃爍著瑩瑩星光。
林陌南歎息一聲:“在古玩城的南口。”
那麼淒慘,希望她能安息吧。
“她未必安息,或者已經變成了厲鬼。”莘燭擰著眉,回憶今日發生的一切。
兩人聊的比較投入,等衛大少和閆幽玖簡單達成了公司合作的共識,發現了不妥當的地方。
他們瞬間緊張起來,自認綠油油的閆幽玖和衛大少迅速對視一眼。
一人拉著一個,分開了兩人。
莘燭並未反抗,倚著閆總低聲耳語:“好像有線索了。”
“是嘛?”閆幽玖垂眸。
勾起唇瓣,莘燭似笑非笑地打量另外一邊已經熱情親上的伴侶,挑高精致的眉梢,“談完了?”
閆幽玖:“嗯,初步成功,隻等之後擬合同讓專業人士聯係他們了。”
點了點頭,莘燭又瞥了那邊一眼。
“為什麼總看他們?”
莘燭掐了掐閆幽玖的俊臉:“他們現在不適合打擾。”
“哦,小燭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先走吧,我看那姓衛的已經上頭了,沒時間搭理我們。”
抬了抬眸,莘燭應了一聲,然後,兩人便留下一張字條正大光明地離開。
林陌南眼睜睜地看著人離開,伸出的手被衛大少握住。
“不專心!”
林陌南:“…………”
好氣哦。
回了酒店,莘燭便聯係了文部長,提了提先前得知的消息。
近期死亡事件都集中在這周,倒是兩個月前的事情沒及時彙總,大隊得到通知立即去查資料了。
一個小時後,文部長獲得反饋,仔細著兩月前的事故,臉色逐漸地凝重起來。
“起碼有三種死亡方式類似,這相當於重複了當初的死亡事件。”
“那麼問題來了。”
研究員道:“是誰在報複?總不能小姐姐隔了兩個月忽然覺得自己好慘。”
研究員說的很有道理,文部長也陷入了沉思。
他的指尖落在瘋了的少年身上。
“去查查他。”
研究員劈裡啪啦折騰一通,攤手道:“查不到,他去了哪裡了啊?”
文部長搓了搓陣痛的額頭:“問一下天盲者。”
天盲者接到照片,在照片上摸了摸,乾燥的指尖一點點掠過,眉目愈發地緊蹙。
半晌,他擱下了照片,搖了搖頭:“讓老劉來吧,他來請靈。”
文部長愕然:“什麼意思?”
天盲者低低地道:“我感覺不到這個人,除非他的隱藏能力比我強,或者就是他已經死亡了。”
“抱歉,我也不行。”長須者被叫來,做法後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文部長:“…………”
研究員的眸子發光:“找我愛豆嗎?也許他會知道啊?實在不行找愛豆爸爸啊!”
文部長的目光幽幽:“問天也可以,拿你祭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