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聖獸不是讓人小瞧的(1 / 2)

雖說找不著人,但從側麵也就印證了莘燭的想法,那小姐姐的弟弟有問題。

畢竟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說失蹤就失蹤,還毫無痕跡。

既然發現了疑點,也不算一無所獲。

大隊按照這個方向探查,莘燭在燕京呆了兩天,見了畢玉賢和錢樹。

畢玉賢與先前一樣,依舊是一副儒雅的精英模樣,他戴著無邊的金色眼鏡,笑容一派淡雅。

因為不久前的劫難,畢玉賢對莘燭夫夫的好感度極高,態度堪稱熱情:“好久不見。”

莘燭笑了笑:“嗯,氣色不錯,近期你有正財運。”

畢玉賢一怔,眼中閃過驚喜。

“謝謝!”

隻是隨口的提醒,對畢玉賢來說,卻相當於做了風險評估,有著決定性的指導意義。

他最近的確正在猶豫接一個合作項目,項目收益高是不假,可風險大,他在斟酌公司能否承擔。

聽得莘燭幾個字,畢玉賢將心放回了肚子裡,那就簽啊!

莘燭笑著擺手:“不客氣。”

“即便沒有人提醒,你也會獲得這一筆豐厚的錢財。”他上下打量畢玉賢隨意地道。

獲得會獲得,但肯定會束手束腳,他會采取穩妥的方式簽訂合作方案。

這次畢玉賢還帶了他弟,畢二少經曆事故,脫胎換骨洗儘鉛華,不過半年就褪去了稚嫩和柔軟。

他不再隻像是個貴族少爺,而是個能經曆風雨的男子漢。

他的眉目長開了,顯得更成熟更穩重。

也許比起畢玉賢,畢二少更加地感激莘燭,聽莘燭提點大哥,他由衷地為大哥歡喜。

畢玉賢之所以能在燕京和青雲市兩頭跑,也是因有畢二少坐鎮燕京。

莘燭偏過頭,眯眼打量畢二少片刻:“不錯。”

如所言,畢二少的確像一頭野狼,他的眉眼中暗藏鋒芒,是緊抓獵物緊咬不放的可怕凶獸。

但他不是一匹孤狼了,他擁有著親人,擁有著族人,他的雙眼閃爍著希望之光。

畢二少的雙頰微微泛紅:“莘先生。”

莘燭笑眯眯地道:“你氣色也不錯,刻苦勤奮是好事,但要勞逸結合,免得年少積病老時痛。”

“嗯?”畢玉賢一愣,蹙了蹙眉,不著痕跡地審視弟弟一眼。

弟弟有事瞞著他嗎。

被大師一眼偵破秘密的畢二少坐立難安:“呃……”

眼見畢二少左思右想絞儘腦汁,莘燭樂了,“起早貪黑,你哥一離開你就熬夜加班。”

“飲食規律不正常,咖啡和牛奶是不能當食物的,胃會最先出問題。”

莘燭三言兩語,將畢二少隱藏了快半年的秘密曝光。

畢二少臉紅,囁嚅說不出話。

大師可真是。

畢玉賢的心情複雜,說不上開心還是難過,他抿了抿唇,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半年了,若非被提點他還蒙在鼓裡,他實在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我隻是想多承擔一些,你來回跑太累了,我心疼你。”畢二少知道暴露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畢玉賢喉結滑動,最後摸了摸弟弟的頭:“下次彆這樣了。”

畢二少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哥。”

這一頓賓主儘歡,和與衛大少吃飯時針鋒相對秀恩愛不同,和畢家兄弟吃飯頗為放鬆。

畢玉賢是個溫和的人,並不會給人攻擊性壓迫感,他弟弟像狼,但在哥哥跟前卻乖的如隻大狗。

尤其是麵對救命恩人一般的莘燭,畢二少更是乖巧懂事不敢放肆。

莘燭揮揮手:“不用送了。”

“謝謝!”

畢玉賢再次道謝,這次是為了他弟弟,他弟弟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唉……

送走莘燭,兄弟二人麵麵相覷,畢玉賢歎了口氣:“先回家,春風還挺冷的,下次多穿一點。”

他將圍脖解下來,圍在弟弟的脖子上。

“不用啦哥你自己戴!我火力旺,也不怕這個……哦,好的哥。”

畢二少想說什麼,麵對哥哥執著的眼神立即改口。

遠遠聽見兄弟二人的談話,莘燭笑了。

係統感慨不已。

按照原著走向,狼總裁以後是個六親不認、逮誰咬誰的主,沒想到現在這麼乖巧,沒想到啊!

係統望向莘燭:“這都是宿主改變了他的命運,否則他將失去親情。”

倘若弄丟了親人,他就成了個脫韁的殘忍野狗。

莘燭勾唇。

翌日,莘燭見了錢樹,他和閆幽玖對視一眼,咧嘴笑道:“這一趟想不到我們還挺忙的。”

閆幽玖好笑,“是啊,莘總大人,這裡還有幾家的總裁和部門想接觸你呢。”

莘燭:“…………”

莘燭義正言辭地擺手:“我們來的匆忙,沒帶厚禮就不見他們了。”

隨著莘燭的名氣攀升,加之與閆氏捆綁,他們的影響力比原著大得多,聞訊示好的人不計其數。

這些人有軍部的,有政界的,也有商人,甚至還有來自旅遊業的燕京動物園的園長。

莘燭感慨:“他們的消息挺靈通的。”

閆幽玖笑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此,但同樣也有小燭的名氣越來越響亮的因素。

這就像是名人效應,越有名越被人趨之若鶩,像是黑夜裡的月亮,不需要閃爍就很明亮。

莘燭的嘴角一抽,“這是什麼比喻,我不是月亮,月亮的光沒有太陽亮。”

閆幽玖忍俊不禁:“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你是太陽。”

本來就是。

931號定的是燕京最貴的餐廳,貔貅寶寶和饕餮寶寶也參加,他提前知會兩隻讓他們放開了吃。

錢樹的腦袋油光瓦亮,在光照下,“刷”地閃過一道光,仿佛能當鏡子用。

但與他明亮的腦殼不同,他的臉青紫交加。

還一瘸一拐,拄著拐杖踉踉蹌蹌地跛著腿走來。

莘燭托著腮笑眯眯地打量他一眼:“錢部長,裝扮的精致,請坐。”

欲哭無淚的錢樹顫巍巍的:“好的。”

他拘謹的表情和兩日前堪稱用鼻孔看人的盛氣淩人判若兩人,“咳,不知道兩位有什麼事呢?”

他的眸光甚至有幾分躲閃,尾音隱約還帶著顫音,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這也不怪他怕。

他最近是真的撞邪了,出現了那麼大的心理陰影麵積。

不說莫名變成人形避雷針,吃飯吃出蟑螂產子,喝水喝出黑白頭發,下個樓梯都是用滾的。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一而足,總之,他就是那個喝水都能嗆著的倒黴蛋。

錢樹像是被衰神附體了一般。

他也找人看過。

但一向與他有點交情的大師一瞧他這個樣子,聽了他的敘述,直接退了定金說一聲抱歉就跑了。

他好不容易托關係找到了龔真先生,然後他說他也毫無辦法,徹底讓錢樹絕望。

在深刻認知到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後,錢樹忐忑地來了。

飽經風霜的錢樹:“莘先生。”

莘燭環著胸,好整以暇地笑道,“這一頓想必錢部長不會吝嗇吧。”

“啊,不介意不介意!”錢樹還琢磨怎麼賠罪,一聽有下坡,錢樹立馬順坡下驢。

不就一頓飯嗎,讓他乾什麼都行,再這麼下去,他要崩潰了。

雖然最後結賬時,錢樹差點心梗。

這一頓飯雙方達成了友好的共識,合作未必不能合作,錢樹連連應是:“您看這衰運光環……”

莘燭:“老天親自贈你的,你如果想老天開恩,就祭祀上蒼吧,越虔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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