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乙&葵(乙香黨慎入) “憂太……(2 / 2)

“不要!”

她撲上去一整個掛在他的身上:“憂太不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嗚……我害怕!”

“這次真的不能讓你胡鬨。”

“不許走。”她圈住他的脖子:“沒有憂太的話會被捉回去的,被捉回去會被欺負死掉的,憂太難道想我死掉嗎?”

這也是一個變態家夥,就喜歡聽‘沒有你我會死掉’這種話。

他歎氣,然後手指貼上她的耳朵,輕柔地、緩慢地撫弄著,就好像在給什麼小動物順毛。

臭小鬼。

這家夥的老師都沒這麼玩過……

羽生葵咬著嘴唇忍受那種酥酥麻麻的癢意,幻想著到時候讓五條悟和夏油傑暴揍乙骨憂太的場麵,好一會還是沒忍住眼淚:“憂太……”

少年這才停了手,把她抱起來:“待會不要亂說話,他脾氣不好。”

“哦。”就要說就要說。

“憂太打不過他嗎?”

看著少女眼裡亮閃閃的躍躍欲試,乙骨憂太笑了一下:“打得過。”

“那我為什麼不能亂說話。”她趴在他肩膀上:“憂太好久沒有和人打架了,不覺得寂寞嗎?”

很久嗎?

距離她故意去逗彆人,惹得三個歐洲小崽子來找他進行男人間的‘決鬥’好像才過去不到兩天吧。

“曬死了,我要曬黑了。”

一走到太陽底下她就開始鬨:“我不喜歡這裡。”

乙骨憂太歎氣,撐起傘,下意識摸了摸她的耳朵。

現在想起來,她所謂的‘被未婚夫欺負、虐待’之類的話應該都是假的。

因為這家夥——真的超會惹是生非,而且一點委屈都不能受,愛鬨又難哄,很難想象她會被誰‘欺負’。

長著這樣的一張臉,就算是叫人跪下當馬給她騎,也不會引起任何惡感吧,在中世紀一定會被當成聖女,天使之類的存在,即使再惡劣地捉弄,其他人也會給她找到最善意的理由和借口。

這孩子也就隻有初見的那天晚上乖一點了……回想起來大概是演的。

什麼洗衣服做飯就彆提了,畫和琴也沒見過,第一次聽見她唱歌是在阿諾河的老橋上,她為了吸引彆人的注意,乙骨憂太才有幸蹭到了一點,後來還為了她又和人打了起來。

那天夕陽灑在湖麵上,將整個世界都照成燦爛的一片金黃,她在前麵看他打架,頑皮地笑彎了腰。

她笑的時候很漂亮,那是一種純粹的美麗,橋上的所有人都在看她,乙骨憂太從來沒有那樣認真地和普通人戰鬥,戰鬥,贏,然後站到她的身邊。

“憂太好厲害。”她笑著說。

那一天是燦爛的金色。

乙骨憂太的世界蒼白了太久——又或者說咒術師的世界都是這樣:蒼白、空洞,沒有色彩。

隻要有東西闖進來,不管是陽光也好彩虹也好流星也好,哪怕被灼傷也要伸手捉住。

因為已經沒辦法再忍受之前那樣黑白的世界,沒辦法再呼吸從前那種無聊的空氣了。

“真討厭。”她抱著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抱怨:“憂太的朋友真討厭,為什麼要約在這種臭烘烘的地方。”

乙骨憂太低頭看她。

這家夥不太像是人格健全的人類,更像是一種小動物,貓或者小狗,喜歡闖禍熱愛作死,頑皮起來不管不顧,遇見比她強大的存在就會乖乖夾起尾巴,嗚嗚咽咽地任人撫摸。

因為咒術師或多或少都有點問題,所以乙骨憂太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他隻是有點擔心。

這樣的孩子,有一顆頑劣喜歡冒險的心臟,卻又沒有能力承擔後果的可愛女孩,如果那天沒有遇見他的話,已經被未婚夫拖回去了吧。

現在倒是知道她會被怎麼‘欺負’了。

“很快就回去了。”

少年攥緊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玩會手機,待會帶你去看日落,好不好?”

“哦。”

那個叫‘米格爾’的朋友很快就來了,他有著深色的皮膚,戴著墨鏡,先是看了她一眼,才接過乙骨憂太手裡的東西。

纏布解開,裡麵是一把很漂亮的匕首,但是碎了一半。

男人變換角度看了一會:“我們得去南非一趟。”

“知道了。”乙骨憂太摸摸她的腦袋以作安撫:“沒事的話就到了那邊再聯係吧。”

“等等。”

男人叫住他:“夏油大人讓我問你,上次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沒有。”乙骨憂太歎氣,下意識玩著她的手指。

羽生葵知道這是他有點煩躁的表現。

她抬眸看向這個叫米格爾的男人,男人捂住臉,有點哀傷地說道:“好吧……他們讓你回去參加今年的交流會。”

見乙骨憂太沒答應,米格爾接著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參加交流會的機會了,不回去好好表現一下嗎?你離開得太久,那群學生叫囂著要向你複仇呢。”

“我很忙。”乙骨憂太笑著說:“讓後輩們去發揮吧。”

回來的時候還是下午,太陽太大,她不情願在外麵逛,於是他們又回到了酒店。

酒店附近種著柑橘和橄欖樹,隨風送來芬芳的果香,這裡的摩洛哥薄荷茶很正宗,趴在單人椅上小睡一會,一個閒散寧靜的下午就這樣過去。

“要看落日嗎?”

她搖搖頭,顯然對另外一件事情更感興趣:“那個夏油大人,是誰啊?”她明知故問。

“我的老師。”像是不願意她在彆的事情上投入太多注意,乙骨憂太轉移話題:“旁邊就是阿爾卑斯山脈,要去看看嗎?”

“不要!我就想知道有關憂太的事,憂太的老師憂太的朋友,憂太的一切都要告訴我。”她撲上來纏著他胡鬨。

乙骨憂太歎氣,完全拿她沒辦法:“夏油老師是我們那個領域,最傑出最強大的人之一,人很溫和,在學校的風評很好,非常受歡迎。”

“哦,那他讓憂太做什麼事情呀?”她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彎著眼睛:“感覺你們神神秘秘的呢。”

“嗯……和葵說過的吧?我的特殊能力被統稱為咒術,像我一樣的被稱作咒術師。”

少年停頓了一下:“因為體內承載著負麵情緒,所以咒術師大多都是十分偏執的存在,夏油老師的妻子,在多年前因病離世了,多年來,他始終無法釋懷。”

“所以……”羽生葵了然道:“夏油老師想複活他的……呃,妻子?”

她什麼時候和那家夥結婚了,她怎麼不知道。

“不是複活,是詛咒。”

乙骨憂太低頭看著她:“老師想把他們的亡妻詛咒成咒靈。”

“……咒靈?”

“是的,咒靈。”少年抿緊唇:“因為我有過這樣的經驗,因為我曾經因為自私,不願意接受幼馴染的死亡,將她詛咒成了咒靈,禁錮在了我的身邊,所以兩位老師,一直都很想和我一樣,把他們死去的妻子變成咒靈,重新陪在他們的身邊。”

什麼啊……那兩個家夥……把人詛咒成咒靈什麼的……瘋了吧。

“葵?”他摸摸她的臉頰:“在害怕嗎?”

“那兩個老師……是什麼樣子的人啊?”羽生葵這才意識到,她離開的時候,兩個dk才十幾歲,還是未成年的少年,但現在,十幾年過去,他們都已經變成成熟的大人了。

應該比之前更可靠了吧?

“是值得信賴的可靠存在。”

乙骨憂太玩起她的手指,問:“葵很好奇他們?”

“有一點點,畢竟是憂太的老師嘛。”

察覺到少年的不愉,羽生葵立即回過神,把注意力轉回他身上:“原來憂太之前詛咒過彆人嗎?”

“是的。”少年看著她:“她叫裡香,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認為是裡香詛咒了我,甚至還有點害怕她,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詛咒了她。在老師的幫助下,我解開了詛咒,也配合他們研究了一段時間。”

“他們沒有成功嗎?”

“是的。按照老師們的分析,那時候我還太小,或許對裡香的感情和他們對於妻子的感情並不一樣,所以哪怕準備得再充分,最後也還是失敗了。”

“感覺好奇妙啊,憂太的世界。”她感歎。

“葵不害怕嗎?”

少年略顯忐忑地看著她,他有著一雙大而圓的狗狗眼,垂下來撒嬌的時候,就顯得溫順極了。

但腰和手腕一起被攥住——是絕對不容許她逃跑的姿勢。

“有點怕。”她小聲笑,鑽進他的懷裡:“憂太會把我捆起來嗎?”

“不會。”

他的手指纏繞上她的烏發,慢慢說:“不管葵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到我的身邊,哪怕隻是利用,但你給我的世界帶來了鮮豔的色彩,所以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限製你的自由。”

謔,這家夥騙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羽生葵湊近,盯著他說謊的眼睛看:“真的嗎?”

“真的哦。”他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畢竟他實在算不上是在說謊,是這孩子離不開他。

“哦……就算我現在回去,和那個可惡的未婚夫結婚,憂太也不在乎嗎?”

“如果那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我當然會祝福你。”

“那如果我和彆人談戀愛呢?不是憂太,也不是未婚夫,而是另外一個人,也沒關係嗎?”

“……沒關係。”

“原來憂太這麼不在乎我嗎?”

她最是見不得彆人對她無動於衷的樣子,於是彎著眼睛湊過去,故意撩撥他。

鼻尖相觸,呼吸交纏,嘴唇近在咫尺。

“憂太——就算是我和彆人這樣也沒關係嗎?像是和憂太一樣,躺在彆人的懷裡睡覺,讓彆的人幫我洗衣服……嗚!”

她被捂住嘴。

少年看著她:“那樣大概不行。葵以為呢?”

她連忙跟著搖頭,伸手去抱他的脖子,乙骨憂太歎氣,把她鬆開,任由她撲進自己懷裡。

“我們回日本玩好不好?”沒消停幾秒鐘,她又纏著他問:“交流會是什麼?”

“就是幾個學校的咒術師之間進行交流切磋,和普通學校的奧數競賽差不多。”

“回去的話兩位老師那邊會很麻煩,所以暫時先不打算回去。”

“會打架嗎?”她直接忽略了他後麵那一句話。

“會。”乙骨憂太歎氣,按住她亂扭的腰:“乖一點?”

“回去嘛。”

她伏在他胸口笑:“想認識憂太的世界,想看憂太在交流會上打架,想讓大家都看看我帥氣的男朋友。”

男朋友?

少年掀眸看過來,這次沒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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