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2 / 2)

“說是聖人,不過都是見識廣博些的凡人,□□凡胎,又不是神仙,難道聖人吃飯時隨口說的一句話,也都是對的?”

英蓮伸手捂黛玉的嘴,急道:“玉兒,你這話和我說說便罷了,可千萬彆外頭說去!”

黛玉把英蓮的手拿下來,深深歎了一口氣,壓著哭聲道:“蓮姐姐,我就是覺得不公平。”

“姐姐,你說娘若是往朝廷裡去當官,難道便當得比男子差?娘說要寫遊記著書,不過是因沒辦法去科舉,若是女子能做官,娘定然立時便日夜苦讀,比誰都認真。”

“還有韓姨,明明本事那麼高強,卻還是得成婚生子,為甚是韓姨跟著二舅舅去赴任,偏不是二舅舅跟著韓姨赴任?為甚韓姨隻有和離了之後才能參軍?”

黛玉說到最後,還是壓不住哭音,聲音裡帶了幾分哽咽。

英蓮伸手把黛玉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黛玉抽著氣兒擦眼淚,又恨恨道:“偏生天底下隻有男子能三妻四妾,卻非要女子三從四德。二舅舅既然對彆的女子動了心,韓姨和離就是應當,憑甚便要韓姨忍著氣,委曲求全,韓姨又不是離了二舅舅就活不得了。”

英蓮有所察覺,問道:“玉兒,你是不是聽見什麼混賬話了?誰說的,是不是家裡人?還是誰家的人?”

黛玉道:“家裡人怎麼敢說這些!就是敢說,也不敢叫我聽見。”

“是一個糊塗了的老太太,六七十歲了,仗著年紀大和三品的誥命,在席上說了許多糊塗話,被我和清兒三言兩句彈壓回去了。”

英蓮想了一回道:“你們這幾個月走了四川和青海甘肅,青海甘肅怎麼會有人說這些?定是四川的人。”

“三品的誥命,一省之中,也就是布政使按察使學政幾位,六七十歲的老太太,當不是妻子,而是母親……”

黛玉想起前事,忽又笑道:“姐姐猜的沒錯兒,就是四川學政之母,這老太太年紀將近七十,平日作威作福慣了,我看學政夫人在席上都對她畢恭畢敬,她還挑三揀四的,也不知在家裡是什麼樣兒。”

“她仗著年紀對我和清兒指指點點,又說韓姨怎麼樣不好,我和清兒略說了幾句,庚毓長公主發了話,巡撫夫人提督夫人也都打圓場,她也不敢再說什麼,我們也沒受著什麼委屈,還出了一口惡氣。”

“隻是我總想著,當著我和清兒的麵,就有人敢說這些,誰知背後又該說得多難聽?當麵不敢說的,焉知背後她們不說?若不是庚毓長公主替我們說話,巡撫夫人提督夫人也態度不明……”

黛玉又歎了一聲,閉了口不言,英蓮一時也沉默了。

夜已深了,黛玉英蓮相互抱著拉著手,不一時便都沉沉睡去。

總督府內一片寂靜。

府外不遠的一處宅子裡,黎二姐香汗淋漓,滿麵紅暈,雙目含·春,抬頭咬著唇兒看著花副典軍花良平,喘息著道:“老爺,饒了妾罷,再鬨下去,明兒妾身可起不來了。”

花良平撫養女兒長大,將近十年未沾女·色,今日他新娶了這千嬌百媚花容月貌年才十九的嬌妻,宛若餓狼沾著肉,怎麼肯輕易鬆口?

他聽見黎二姐求饒,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黎二姐麵頰更紅,便又半推半就的應了。

她從前和賈珍有過往來,現今對外說是喪了先夫,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處·子,也比處·子更能承受。

而花良平雖樣貌及不上賈珍,可他從軍之人,雖然年近四十,可身體仍是十分壯實,又因憐惜黎二姐,動作溫柔,並不粗魯,黎二姐也十分得趣。

再說從前和賈珍是苟且,如今和花良平是正經夫妻,黎二姐自覺往後終生有靠,心裡對花良平十分合意,決心往後一心一計的和他過日子,對這夫妻之事,便更加順從。

兩人折騰了一晚上,花良平隻覺得渾身通泰,看見新妻隻能躺在枕上動不了,便命丫頭進來打水給她擦身,他自己胡亂洗過一回,又跳到炕上,摟著她香甜一覺。

第二日便是花真並其丈夫吳青來給花良平並黎二姐敬茶認人。

花真已經成了婚,通曉人事,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便起身,卻沒急著和丈夫去請安,而是理了一回家事,又用過早點心,見天光大明,夫妻兩個才相攜往新房處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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