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掌教搬家啦(2 / 2)

村長臉色瞬間變了,村民們也齊齊地看過來,眼神有些恐怖。

“現在我懷疑我的朋友被你們當祭品裝起來了,我要檢查你們的棺材,免得你們把我的朋友當祭品祭河神。”

楚玥從樹上一躍而下,直接跳在了棺材上。

“住手!”

村長變了臉色想要阻止,然而已經晚了,楚玥不過腳下微微用力,直接將棺材踩的落了地,而抬著棺材的壯漢則扶著手腕痛呼起來。

“你……你是那個白天來村子的女人?”村長指著楚玥,眼神凶狠:“我們好心招待你,你居然侮辱山神,還要劫走山神祭品?”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沒有侮辱你們的山神,就是這麼多祭品,擔心它享用不完而已。”楚玥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口吻。

村長更生氣了,村民們的臉色也都變了,他們都臉色扭曲怨毒地盯著楚玥。

“你侮辱山神,玷汙祭品,你是個罪人,山神怪罪下來,我們要用你頂罪,嗬嗬,像你這樣的罪人,都要受到懲罰!”村長冷笑著:“把她抓起來關進祠堂裡,讓她知道女人的本職是什麼。”

楚玥的臉也拉下來了,對方這話說的她可不愛聽。

什麼叫女人的本職,女孩子的本職就是打爆這群垃圾的狗頭。

村長和村民一擁而上,慘淡月光下,他們的臉色越發慘白,力氣又特彆大,看起來格外不像人類。

楚玥毫無懼意,直接迎上了這群村民……

十分鐘後,村民們鼻青臉腫地齊齊抱頭痛哭蹲在地上,眼神恐懼地盯著楚玥。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個女的,不對,是根本就不是人!

楚玥笑的和藹可親,盯著最前方的村長:“現在還要告訴我女人的本職是什麼嗎?”

村長瘋狂搖頭。

楚玥嗬了一聲,伸手一掀,直接把棺材板掀飛了:“要是讓我看到你們迷暈活人當祭品,我現在就送你們去唱鐵窗淚。”

村長弱弱地哭著想要阻止楚玥,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楚玥探頭朝棺材裡看去。

就見棺材裡靜靜地躺著哈嘍kitty,哈嘍kitty下麵鋪著一層鮮亮的糖果。

啊,這……

楚玥麵不改色地又接連推開了其他六具棺材,隻見各種款式顏色的哈嘍kitty靜靜地躺在棺材裡。

站在棺材旁邊的楚玥陷入了沉思,這個山神的品味很獨特啊。

“這就是你們說的侮辱山神玷汙祭品?”楚玥舉著kitty貓玩偶看向村長:“是因為你們山神的品味太清奇,所以才羞於見人的嗎?”

村長吭吭哧哧地說不出話,血色月光下,他慘白醜陋的臉好像都露出了一絲羞赧。

“既然如此,為什麼搞的這麼神秘恐怖,你們這樣很容易被人誤解,送你們去唱天窗淚啊。”楚玥很是不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這還好是碰見她了,要是碰見其他能力不足又警惕心強的人,直接一劍送他們見山神該如何是好。

村長磨蹭了兩下,最後才期期艾艾地道:“之前不是介紹了我們村的特色民俗了,都說了有祭神、拜神了,不搞神秘恐怖一點怎麼能吸引遊客呢,要做自然要做成少見的特色啊。”

楚玥恍然大悟拍了拍手:“真是辛苦了,為了生活大家都不容易。”

村長委屈流淚:“大師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這生活的確都挺不容易的,現代社會錢難掙啊……”

楚玥懂了對方未儘的下半句話,不由感慨萬千,要不是錢難掙,她也不會大半夜裡出現在這裡。

楚玥滿是愧疚地將棺材板闔上,後退半步示意村長可以繼續了。

村長指揮者村民們繼續沉棺材,血月下,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等等。”

村長和村民停下動作,齊齊看向楚玥,黑洞洞的眼睛露出了疑惑:“怎麼了大師?”

楚玥擺了擺手:“沒什麼,你們繼續吧。”

剛才那一瞬間她覺得這些人影子有點奇怪,但是再一看好像什麼都沒有,楚玥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難免想要多琢磨一會兒。

大概有了哈嘍kitty祭品在先,總覺得這裡的鬼都畫風清奇呢。

村民們將七口棺材齊齊扔進河水裡,咕咚一聲,河水連個浪花都沒有翻出來,七口棺材就直接沉下去了。

“困了,睡覺了。”

楚玥看到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打著哈欠同村民們揮手。

村民們也齊齊僵硬地笑著,同楚玥揮著手。

直到楚玥的身影消失,這些村民們嘴角僵硬的笑容也直接消失了,一個個麵無表情整齊地站在河水邊,他們身後的河水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地翻騰著,泛著腥臭的怪味。

一夜無話,蕭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等看到門口的楚玥時,才鬆了口氣:“大師,你醒的好早。”

“是你起的太晚了。”

楚玥沒有客氣,直接指了指窗戶,就見外麵已經天光大亮,看樣子最起碼九點了。

蕭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平時都有早起的生物鐘,這一次怎麼會醒這麼晚。

“就當是來度假休閒吧。”

聽到楚玥的話蕭譽頗為無語,除了大師自己,誰敢把這樣的地方當成休閒的地方啊。

推開窗戶,就看到村裡的村民們正在各忙各的,忙忙碌碌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大半夜裡還辛苦地演了一場戲。

楚玥幽幽地歎了口氣:“我現在是發現了……”

“什麼?”

“城裡的人是戲精,城裡的鬼也是戲精,啊,不,現在不在城裡了,所以這是為什麼呢,玄都山外的世界我已經看不懂了。”

楚玥此時突然想念起玄都山附近本本分分的鬼來了,最起碼人家不會搞這麼多花樣,兢兢業業害人的把戲都是老一套,她過去的時候直接收鬼除妖一氣嗬成,完全不用猜謎語。

“還非得有點儀式感,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不來點儀式感就是不願意露頭。”楚玥有點煩躁地揮了揮手,來儀式感就算了,關鍵這一次來的還這麼冗長拖遝,以後她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教這些鬼,什麼叫平鋪直敘,簡單直白。

“接下來估計又是情節重演吧,我都看膩了。”

蕭譽:“???”

大師好高深的樣子,大師到底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怎麼回事,玄門果然深奧,體感比金融要難多了呢。

占城的天氣乾燥,然而山裡氣候卻多變,變得讓人防不勝防。

下午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水打的人臉生疼,視線都模糊了,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

然而這樣人人都要躲在屋裡的天氣,隔壁的陳教授卻冒雨找古墓去了,村裡的人攔都攔不住,陳教授咬死了說大雨衝刷土壤,會把古墓出口衝出來,要是現在不抓緊時機,就會錯過古墓出現了。

蕭譽擔憂地看著陳教授遠去的身影,指了指腦袋:“他這裡沒問題吧。”

楚玥的表情也有些遲疑:“應該……是吧。”

畢竟她也不能肯定,不應該存在的人還有沒有腦子這種東西。

然而另一邊的救援隊長張誠也非要冒雨外出,蕭譽根本攔不住,張誠的態度非常急迫,硬說這種天氣劇組的人肯定會遇到危險,現在過去還有一分救援的希望,萬一他們是掉在什麼坑井裡,這暴雨天一過,也要淹死了。

“你們兩個要是害怕,就留在這裡等著。”張誠說到最後甚至冒了火氣:“我也沒指望過你們能幫我。”

張誠瞥了蕭譽和楚玥一眼,隻覺得這兩人都是拖累麻煩,他憤憤地一甩手,直接消失在了雨幕中。

“啊,這……”

蕭譽不知所措看了楚玥一眼。

“放心,暫時都死不了。”

果然正如楚玥所說的,這麼大的雨,過了大半天,臨近天黑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來了。

先回來的是張誠,居然真的讓他帶了個人回來,張誠滿身的狼狽,衝鋒衣都被刮破了好幾道子,他扶著的那個人也十分虛弱,隻能軟軟地靠著張誠,兩人身上都受了傷流了血。

“快,快給他倒杯熱水,拿條毯子。”張誠語氣急促地扶著人進了屋裡。

蕭譽端了杯熱水過來,一看人頓時驚了,還是個熟人,是在車上和他們打牌的那個學生:“你不是和朋友過來旅遊的嗎,怎麼回事?”

原來張誠出去的時候,沒有找到劇組眾人,反而救回了一個因為惡劣天氣受傷被困的學生。

學生白著臉,捧著水杯低著頭,虛弱地道:“我和我朋友一起來占城黑風山旅遊,上山的時候遇到了惡劣天氣,我們都被衝散了,我掉進了陷阱裡麵,還好這位大哥路過救了我。”

“嗯,是嗎,那你的運氣可真好,居然還活著回來了。”楚玥語氣不明似笑非笑地道。

蕭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直接後退了兩步,僵硬地看向了楚玥:“大師,是……是那個意思嗎?”

“你說呢。”

張誠看著兩人打啞謎,莫名暴躁:“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蕭譽一把拉過張誠,表情緊張:“離遠點,他已經死了,你救回來的根本不是人。”

張誠正想開口諷刺,就見那個學生抬起頭幽幽地道:“我好冷啊,你們為什麼不來陪著我?”

“張大哥,你不是說,你一定要來救我嗎,你救不了我,那就一起來陪我吧。”

眼見學生的臉越來越扭曲,張誠表情驚悚尖叫起來:“啊啊啊,鬼啊!”

一張黃符嗖地飛過來,學生鬼還沒來得及做多餘的動作,就直接被燒成了青煙。

張誠呐喊的表情還憋在臉上,他露出了三觀崩潰的眼神,同楚玥冰涼的眼神對上。

不知道為什麼,張誠突然覺得後背發涼,還有那麼一點點害怕,他突然想起來,進村之前他對這位牛人美女大放厥詞,還想著找機會甩脫這兩個累贅。

想到這裡張誠漲紅了臉,覺得臉上發燒羞愧極了:“謝謝,要不是你,我肯定會被他纏上了。”

“不客氣。”楚玥語氣冷淡看向了外麵:“還有一個呢。”

就在張誠和蕭譽納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村口又出現了動靜,有人跌跌撞撞地衝過來。

“大妹子,大兄弟,快跟我一起走啊,我找到古墓入口了,這可是見證曆史的發現啊,快走,我帶你們見識見識,到時候我們一起揚名。”

陳鬆興奮地連連靠近,要拉著蕭譽和楚玥一起走。

然而蕭譽卻警惕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張誠也露出恐懼害怕的表情。

因為一步步走來的陳鬆渾身滴血,那張臉也模糊不清了,明顯不是活人的模樣了。

陳鬆也發現了兩個人的退縮抗拒,他遲疑了一下,接著低下頭。

“啊啊啊,我這是……我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我為什麼會這樣……”

楚玥憐憫地看著對方:“你其實早已經在追逐古墓的過程中身死了,之所以會這樣,不過是執念而已,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被這個地方的力量困住了,因為這個城市無限永生,也因為這個城市腐朽死亡。”

從昨天到現在,楚玥也看明白了這裡的怪異之處,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何有了獨立的生命,身處其中的生靈會無限循環生與死。

因為楚玥和蕭譽接觸過林菱的緣故,這座城市的力量讓他們在火車上碰見了循環時間的陳鬆,也讓蕭譽穿破扭曲時空,看見了不該存在了六十年代的那隻隊伍,這也是楚玥看不到對方身上陰氣的原因,既然是活著的時間段,那自然是活人,又何來陰氣。

陳鬆在聽到楚玥這句話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麼,他怔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是啊,我……我其實早就死了。”

隨著陳鬆這句話說話,他整個身體突然腐朽,化成一灘爛泥萎頓在地上,與此同時地底也傳來了令人不安的轟隆聲,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怪異的扭曲而又邪惡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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