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 / 2)

董長征哼著小曲,搖頭晃腦走在回家的路上。

近一個月他的日子爽的飛上了天,媳婦出了月子,他一開葷就有點刹不住車,以至於回家就被小渝嫌。

嫌就嫌,他皮糙肉厚不當回事,隻要福利不少就沒問題。

想到這裡,董長征眉飛色舞的跳起來撩了片樹葉。再想想那肉嘟嘟的小棉襖,他嘴角咧到耳根,笑得傻裡傻氣。

棉棉同學三個月,十六斤,抱在手裡跟秤砣似的,時間久一點就要腰酸背痛。好在家裡不缺人,不然媳婦可真夠辛苦的。

想起心愛的兩個女人,董長征心裡火熱,加快了腳步。

“董長征……”

杜岩堵住路中間,盯著地麵顯然有話要說。

董長征摘下軍帽,把額頭的汗甩到地上,冷笑的看著昔日好友。

變化可真大。

身形清瘦,腰杆依舊筆直,可眼睛裡的滄桑和疲憊怎麼都掩蓋不了。聽說這家夥最近過得水深火熱,也對,攤上那樣的媳婦,能過的好才怪。

自從兩個月前遞過一次分成,董長征再沒主動找過杜岩。說實話,他本來對這個古板又固執的競爭對手頗有好感,可發生了那些事以後,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不過是個糊塗蛋,不值得深交。

現在杜岩欲言又止的攔住了他的去路,肯定沒好事。

把帽子抱在胸前,董長征若無其事的擦肩而過,反正他是不會主動開口。

“董長征,我們談談。”擦肩的一瞬間,杜岩匆匆說道,說完還尷尬的側過頭。

董長征腳步不停:“沒空,趕著回家。”

“就五分鐘,不會耽誤你回家的。”杜岩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和董長征肩並肩。

董長征勉為其難的停下腳步,扯下嘴角,“行,給你個機會。”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董長征懶洋洋的靠著樹乾,低著頭把玩著帽子。

杜岩閉了閉眼睛,心裡酸澀難當。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他和董長征已經生疏到了這個地步嗎?

學著董長征也摘下軍帽,杜岩靠在另一棵樹上,“聽說你生了個女兒……”

“還剩三分四十七秒。”董長征指了指腕上的手表。

咳咳,當然不是顯擺,不過就是提醒杜岩抓緊時間。

真的。

瑞士進口的梅花手表,三百多一塊,賊漂亮。當然這還是托了溫老頭的福,他搞到的外彙券,不然就是再有錢也沒轍。

他和小渝一人一塊,情侶款。

“嘿嘿嘿”,董長征把帽子蓋到臉上,傻笑起來。看,媳婦現在一定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杜岩被這樣不講情麵的董長征噎著了,他煩躁的抓了把頭發,鼓起勇氣,“董長征,已經過去三個月,你們還是不能原諒玉敏嗎?她……最近心情很不好,天天在家裡砸東西。”

“請嫂子們再給她一次機會好不好?她需要朋友需要工作,才不會這樣歇斯底裡。就當……可憐可憐牛牛吧。”杜岩揉了把臉,為自己的低聲下氣感到臉紅。

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妻子似乎陷入瘋狂,家裡能砸的都給她砸光了。他每次回家都是煎熬,看到骨瘦如柴的妻子和畏畏縮縮的牛牛,他又心痛難忍。

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不然也不會來董長征這裡碰釘子。

想到孩子,杜岩眼睛裡燃出熊熊大火。孩子是無辜的,以前大家都很疼愛牛牛,不是嗎?

“嘁,給她機會?給她雇人欺負人,給她挖小團體牆角的機會?杜岩你居然有臉開口,我真是看錯你了。”董長征忿忿的拍了拍帽子,轉身就走。

“不是!”杜岩焦急的抓住董長征的小臂,低垂腦袋道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希望大家能重新接納,哦不,哪怕是雇傭也好,讓她走出家門放鬆心情。董長征,你現在也是當父親的人,就當幫幫牛牛吧。”

“嘁”,董長征麵無表情的拉開杜岩的手,口氣嚴厲,“牛牛可憐,溫辭就不可憐?換作是你,你敢在家裡留這樣一個禍害?杜岩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就是因為生了女兒,我就更不敢讓那樣的女人回來。還有,你要是敢不請自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推開杜岩,董長征帶上帽子揚長而去。

杜岩一個人呆在原地,好半天才頹廢的倒在樹乾。

是的,換他也不願意,哪怕一點點微小的不安定因素,他都會排除徹底。

董長征帶著一肚子氣走出學院,正好看到前麵不遠處的徐大奎。這小子,來學院沒多久就成了風雲人物,身邊時時圍著一大堆迷弟。

也對哦,相貌出眾,能力出眾,脾氣麼至少不討人嫌,難怪受歡迎,特彆是家有女兒的教官們。

董長征正了正帽子迎頭趕上,剛超過時他假模假樣的打了個招呼,“呦大奎啊,彆磨磨蹭蹭的,溫辭要等急了。”

董長征為自己鞠一把心酸淚,在不為人知的時候,他為整個家的和諧默默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姐夫?你怎麼回事?”徐大奎已經被困的煩躁,見到董長征他正好借機擺脫他們,擠出重圍,他對自己的魅力感到絕望。

他隻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真的。

和徐大奎勾肩搭背,董長征猶豫片刻還是把杜岩找他的事說了。媳婦把這個小子當親弟弟,哪怕他再不樂意也成了事實,但當人小舅子也要擔起相應的責任。

“什麼?”徐大奎炸毛,字麵意思的那種。他被杜岩的操縱惡心的汗毛直豎,“他娘的,姐夫我們找個機會給他點顏色瞧瞧,當我們家是垃圾回收站啊。他老婆什麼德行他真不知道,居然還有臉提這樣荒唐的要求,絕交!”

一把拉開董長征的胳膊,徐大奎指著他的鼻子訓道,“我警告你董長征,你要敢背著我們和杜岩往來,看我不把你打趴下。嘁,那家夥看著有原則,其實就是個P,垃圾。”

就這樣氣鼓鼓的跑到院門前,兩個男人趕緊停下腳步,揉揉臉換上笑容,才敢推門進屋。

無論在外麵有多少情緒,回到家必須是開開心心的。這是規矩。

院子裡桂花樹下,溫辭已經站了半天。

現在她進了N大美院旁聽,每天如饑似渴的學習繪畫知識,畫畫水平可以說是一日千裡。要不是年紀實在太小,早就特招了。

碧綠的桂花樹下,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少女秀發飄飄,見到少年就從露出甜美的微笑,就像一副絕美的仕女圖。

徐大奎有些無奈的扶額,魅力太大,誤傷領家小姑娘了吧?真是罪過罪過。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然後衝進嬰兒房看棉棉,這才是兩男人的心頭寶。

“棉棉,棉棉,爸爸回來啦!”

聽到門口傳來親爸的叫聲,棉棉小朋友激動的雙腿翹到半空,然後往門口一倒。哎嘿,“蹭”的一下就翻了過來,然後趴在小床上和宋渝麵麵相覷。

棉棉自己都有些意外,怎麼突然之間改換天地?她好奇的東張西望,昂著頭“噢噢噢”的手舞足蹈。

等再看見董長征他們,棉棉更是興奮的“嘎嘎嘎”直笑。

果然是全家的開心果,一見到她,所有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為了守護棉棉,他們絕不會讓杜岩得逞。

宋渝躺在床上,身後墊了好幾個大靠枕,見兩男人進來,瞄都沒瞄一眼夫君,隻是對著徐大奎漫不經心的打了個招呼,“阿土回來了,桌上有西瓜,剛切的。”

徐大奎聽懂了,不過西瓜的吸引力還是挺大,他親了親棉棉的小屁股,聽話的轉身下樓。

這麼長時間的積澱,他也一直在反思對宋渝的感情到底是什麼:說是愛情好像少點,說是親情又好像多點。可不管如何,宋老師就是他期待中愛情的模樣,是他生命中極其重要的存在。

極其重要,刻在心口不能忘的那種。

至於粉裙子,他目前隻能說不討厭,對,就是這樣。對於大家把他和溫辭湊一對的做法,他不能說無動於衷,隻能說心無波瀾。

溫辭漂亮嗎?那是當然的,年紀小小已經風華初現。

是因為溫辭年紀小嗎?也許,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不是溫辭有些表情像極了宋老師嗎?

嗤,再像又如何,他是這麼膚淺的人嗎?還……真有一點點,但他分的清真假。

和宋老師相比,溫辭笑容不夠溫柔,聲音不夠甜美,氣質不夠高貴,連頭發也不夠順滑。

總之,是哪哪都缺了一點點。

好吧,其實就是缺了一點點心動。

看著徐大奎聽話的蹦出房間,董長征這才感覺出了口惡氣。這小子,剛剛沒大沒小教訓起他,欠打。

不過能治住在小子的,全天下隻有小渝。

他是非常樂意看到徐大奎和溫辭湊對的,一舉多得的好事。不過看大奎那平靜如水的表情,他也知道讓小子移情彆戀有點困難。

嘿嘿,畢竟天底下隻有一個宋渝,他的!

想著,董長征便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宋渝身邊,半躺著把媳婦摟進懷裡,不管不顧的親了下去。

趕緊蓋章,可想死他了!

“喂喂喂,棉棉!”

“要命!”董長征提著褲子“踏踏踏”先把門關上,走回小床邊一看,“哦豁”,閨女體貼親爸,已經趴在床上流著口水打起了小呼嚕。

“嘿嘿嘿”,董長征扯下褲子跳進被窩,拽著毛巾被拉過頭頂把兩個人蓋住。距離晚飯還有段時間,他應該好好把握。

“哎,董長征,好好的你洗什麼床單?”邵清捧著西瓜,奇怪的問道。

董長征搓床單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苦笑,“還不是棉棉……”

“什麼,棉棉尿床了?哎,我警告過他們,逗孩子彆逗的太狠,容易尿床,這不應驗了吧?”邵清氣呼呼的啃了口西瓜,搖著頭進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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