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快樂的皇帝(2 / 2)

“當然不是,不過閒著也是閒著,他們樂意演就讓他們演。正好出一口惡氣,一起辦差的時候也能心平氣和了。”

“是這樣嗎?”

“當然,男人嘛!”

弘晝不以為然,“你要是不喜歡這種,那下一刻就直接乾。”

似乎是為了專心教導福宜,弘晝說到做到,下麵三位全身心做好準備的大臣進來。他們才剛低頭行禮,沉著著準備怎麼開架,結果兜頭就被弘晝指著一位罵。

幾代下來的精髓,罵人這種大殺器,弘晝自然是學得很好的。官員被罵的狗血淋頭,旁的兩位不由唏噓可憐起來,欲言又止的,最後還幫忙求饒。

弘晝一視同仁都指責一通,他甚至連折子都沒看,原封不動的往三人頭上丟過去趕走。

福宜問,“阿哥不看?”

“上位者,要學會馭人。像朕這種不擅長的,亦或者控製欲不差的,都應該要做到既信官員,也要信自己。”

信官員,他們才能賣力。

信自己,遇事才不會被動。

那些折子成千上萬,弘晝不可能都清楚。但是隻要被他宣見進宮的,那必定是自己了解足夠的前提,有時候見官也並非是要聽他們說什麼。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處事方式也不同。看似入門的時候很難,覺得自己無法參透,但隻要在相應的環境下,許多事情就自然而然而成了。弘晝自己深有體會,所以他留著福宜在身邊聽部分政事,但他隻說些許感言而不過多管教插手。

為此,宮裡閒得慌的康熙也知道了此事。

八十幾歲的老頭子沒有一處是年輕的,相比起要他起來走動走動,康熙更喜歡安逸的坐著動腦子。最近他手裡養著永璧,對於福宜這丫頭鼓掌歡迎,對兩位學生更是悉心教導。

弗裡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突然有一天弘晝讓他過去,說是商議一下此次婚事會去大清的人手等。

普一走近養心殿裡,弗裡茨嚇得腳步釘在原地不動。他在各大宮殿來往,也在軍營裡混過,什麼場麵沒見到?

偏偏這裡的男人們眼神泛冷,感覺就是眼睛轉了過來而已。女人們帶著皮笑,上上下下將他每一處都看仔細的感覺。

每一處!

弗裡茨本能的想要夾緊大腿,對於這些跟著福宜的陪嫁,他都一一點頭答應。確定婚事之前,弗裡茨就自己了解過大清的婚俗禮儀,順便摘抄一份送回普魯士。大清的公主們隻要出嫁,身邊必定會帶有很多侍衛嬤嬤奴才等。這些奴才就像是他們的親信一樣,一部分還帶著某種身份束縛和標簽,一輩子都要聽命於公主。

這些都知道,帶多少根本沒有必要關心。反正他不可能做主的,要是真的關心多了,反而會覺得他可能有意見。

弗裡茨很有眼色,所以弘晝直接丟了份盟約給他,“這是朕願意把福宜嫁給你的最後條件,如果你是真心的,這並不會有影響。”

一聽就不是好話,弗裡茨心裡咯噔一下,看前也是做好心理準備。等到重複看了三四遍後,他很淡定道,“我對公主的心意自然是真心的,條約並沒有問題,隻要父王答應。”

“嗯,那肯定沒問題。”

弘晝聽了點頭,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本來不覺得什麼,弗裡茨抿了抿唇,忽然品出點味道來,看著弘晝很是無奈,“陛下,你要相信朋友的品德。”

“相比起相信,我選擇看著你。”

弘晝很擅長恐嚇式的交流方式,兩根手指在眼睛前麵指了指,然後手一翻轉指著弗裡茨,“一直到你睡到棺材裡。”

弗裡茨扯了扯嘴角,“或者我也來一場假死?”

“如果你不想你父王和我們鞭屍的話?”

“……我們是朋友。”

“你要是死得比福宜早,那就不是。”

“為什麼你覺得我死的早?”弗裡茨站著,他完全俯視著弘晝,手掌在胸口上拍著悶響。

作為一位皇子,這種動作姿態都是不雅的。但說皇子,他骨子裡更多的是軍人。看似文弱,似乎上作風也是很剛強的。比起打嘴仗,弗裡茨決定用身體表現力表達自己的身體素質。

他年紀輕輕的,並不是說非要掙著死在什麼時候,就是純粹的朋友辯駁幾句。

弘晝冷嗬一聲,目光蔑視,“就憑你也有煙癮,骨子裡還有奇怪的冒險精神,男性朋友比女性還多……”

朋友嘛,不就是張口即來戳病痛嗎?

這種事情,弘晝最擅長了。

弗裡茨看著眼前的老朋友,有那麼一刻後悔。初次見麵的時候聊到演武場和訓練,當時的弘晝敬而遠之,他真的不應該表現的過於友善的帶著弘晝離開。

如果上天在給他一次機會……他應該更友善才對。

弘晝所有的話裡,中心思想就是福宜兩個字。要是知道未來的那個人是老朋友的妹妹,那他這幾年就應該好好表現,不搞基友呸,是不牽連朋友。乖乖呆在普魯士,認真學習進步,保持和朋友的密切聯係。等待著康熙等人的到來,再正大光明的和福宜認識。

真的。

弗裡茨很有感慨,從養心殿落荒而逃後,又急急忙忙的寫了很長一封家書。他理解弘晝的做法,但是利益當前,誰知道父王會怎麼想?

所以他要趕快去打感情牌,說好話。

反正那個什麼哈斯堡家族的女人,他不喜歡!

信封快馬加鞭,還跟著飛艇飛了一天,來回不需要多久。但可能是其他原因的耽擱了,福宜的小本子都添了半本的字,回信才到。

信的內容很簡單,理解弘晝的擔憂和心意,也期待未來兩國的友誼加深,所以遞送了一份腓特烈威廉一世的親筆盟約。

普魯士方的,已經簽了字蓋了章了。

弘晝隻要自己簽字留著,就有一定的作用。這不像是很實際上可以觸摸的好處,但是走到了那一步的時候,福宜就是有力方,普魯士的人不能有質疑和反對。

當然弗裡茨當上了皇帝之後,福宜想要插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雙方你來我往的友好交流,再挑選一個良辰吉日,最終定在明年的秋天。

那個時候,福宜正好二十歲。

再說婚事定下來,弘晝就不再給弗裡茨過多臉色,每次過來的時候也不用草稿太認真,直接麵對麵溝通交流就好。這裡麵還有普魯士的一些事情,弘晝覺得有一些功勞還是要低調點比較好。

這也算是給妹夫的禮物。

當然,妹夫也差不多時候回家修行,順便準備婚禮了。

男女之間本來就是感情最初時候,忽然要分開,更覺得濃情蜜意難舍難分。弘晝酸的不行,直接把兩人趕出了大清。

是的,福宜也走了。

雖然是防患於未然的時候,但那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回頭再看其他事情就覺得寡淡無味,人生充滿了無趣。

烏拉那拉氏總擔心愛賣乖的女兒心眼不夠,好不容易修煉的勉強出手,結果又要往上麵爬。老母親急得不行,眼不見心不煩幫著打個包,利落的把人往外一丟。

福宜去的是俄羅斯,弘晝已經和伊麗莎白說過,這邊送個小公主過去發展國際友誼。到底自己能學到幾分,那就不管了。

弗裡茨等於送福宜一程,彼此交了信物,和弘晝保證後才離開。

親自目送兩人雙宿雙飛,弘晝揮揮手再見,回去的時候頭頂上來了一飛艇。胤禛一身粗衣農裝扒在邊上,手裡拿著個大喇叭,“人呢?”

那聲音還遠遠的擴開。

弘晝隻能也拿個大喇叭回,“剛走。”

“竟然不等朕!就收一籃子土豆的功夫,弗裡茨這個……”

喇叭忽然沒了聲,飛艇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徑直提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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