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1 / 2)

直播修仙 金筠 18072 字 10個月前

“這一屆萬劍宗正可為風頭出儘啊!”

“不知道這位劍修可有喜歡的人?我二表舅家有個閨女是水土雙靈根在紫霄宮當外門弟子,今年才十七已經是煉氣五層。”

“煉氣五層有什麼好介紹的?雙靈根又不稀奇先等你那二表舅家的閨女突破到築基再來介紹吧。”

“你們現在說這話有點早了吧?這榜單上二十五歲之前能夠築基的,目前隻有那百色門溫思妍一人,總不能給他找個姐姐吧。”

一名路過的小販順耳聽到這幾人的對話,下意識的停下挑擔的動作跟著加入了話題當中,“前幾日那百色門的溫思妍跟趙甜甜,不是就一直跟一名萬劍宗的劍修在大街上公然拉扯眉來眼去麼,那人就是這位二十五歲的天才吧?”

在場眾人恍然大悟,也跟著想起來了前幾日金雲穀大街上發生的事情。

“一夫二妻啊,那百色門的人能同意?”

“噓噓那邊的主角來了!”

剛才推銷自己二舅家閨女的路人甲,餘光瞥見兩條長龍隊伍往這邊走來,定眼一瞧認出那幫人的身份後,連忙噓聲讓大夥彆再聊了。

十米外,趙甜甜已經在瞧見那塊排名榜時,就迫不及待的拽著路北一路跑了過來。

“路北你走快點!我們快點看看有沒有將那乾元派的家夥取代掉!”

“我站在這裡都能夠看到啊。”

路北被她拖著往前走,那根柱子都有百丈高,光是站在這裡都能夠看清楚,完全不用跑到那下方近距離的觀看。

“那怎麼能一樣呢!你可是我們菜鳥組合當中第一個排名這麼近的人,必須好好確定才行。”

趙甜甜二話不說的拉拽著人,到了那根柱子下方自己先帶頭仰頭望上方看過去。

注視著那排名在23位置的路北,再往下看看排名目前在67的溫思妍,突然深吸一口氣轉身用力拍了拍風無鏡的肩膀,語氣沉重的道,“風無鏡,你一定要加油!我們一起上榜!從此我們菜鳥組合就可以改名天才組合了!”

妖族幼崽板著臉,冷酷無情的注視著那塊柱子上的名字,發自內心的詢問這位想成立天才組合的人類好友,“就算我上榜了,你不上可當不成天才吧?”

趙甜甜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紅花總需綠葉襯托,有你們三個人在榜單上就好啦。”

“你當那個綠葉?”路北仰著頭望著上方自己的名字,順勢加入她跟風無鏡的對話中。

“呸呸呸!我是紅花你們是綠葉才對!”

“我們三個上榜你卻不上,以後彆人就會說你隻靠臉吃飯,實際一點本事都沒有。”路北掰著手指頭跟她講清楚,在瞥見她臉上自信的笑容後,語氣冰冷的提醒她,“然後你本來長得就好看,還修為低下,於是我們得罪的所有人都會先抓修為最低的你來出氣,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趙甜甜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她才不願意當那個最弱的。

“所以我們要從菜鳥組合變天才組合,就要四個人一起上榜才行。”

趙甜甜從搖頭變成了點頭,一手一個勾著溫思妍跟路北,邁著自信的步伐往登雲霄的方向走去,“你們放心啦,我肯定不會拖你們後腿的,要是拖了你們的後腿你就讓思妍監督我練功!”

“這個辦法不錯。”溫思妍已經在腦海內自動構建針對趙甜甜的訓練。

保證讓這位小夥伴,想拖後腿都沒這個機會。

兩大宗門將登雲霄的三樓包了下來,一群人跟上次來吃飯時的座位一樣,常三渡的身側一邊是孔楚雲,另一邊是百色門的園春雨。

自從在比試現場得知對方手臂有傷之後,常三渡的視線就有些不受控的反複看向那條放在桌下的手臂。

這裡到處都是酒水跟靈植飯菜的香味,還有對方靠近時那淡淡的茶香。

這些都讓常三渡有些聞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坐下來後你已經看了我十一次,這麼勉強不如換個位置?”

就在常三渡第十二次看向身側的人時,那個一直被他打量的人眼神冰冷,生人勿進的態度看向了他。

“…對不起,我隻是想到你手臂上的傷勢……”那天是他幫人清理包紮的,卻完全沒主意到那傷口中有其他的東西。

“起來,我們出去聊。”

園春雨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扔下話後他就一個人走向隔壁無人的包間方向。

常三渡隨後放下筷子,跟著對方的步伐一前一後進了那邊的包間,打開的房門下一瞬又被人關上了。

其他桌子上的弟子還沒注意到這一幕。

路北這一桌子上幾隻菜鳥,已經睜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的環顧自己的小夥伴。

“園師兄現在跟常師兄的關係這麼好嗎?”閉關四年剛出關的路北,咬著筷子問在場唯一剩下的一位師兄。

“沒聽說,第一次見到。”信陽對這一幕也是一無所知。

二人將探尋的目光落到在場其他人身上。

趙甜甜跟溫思妍統一抬起手腕搖擺了幾下子,“彆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這桌子上就剩下了風無鏡跟孔楚雲。

“我這幾年都在西北營地,而且常師兄是你們無上峰的弟子,我一個百煉峰的人根本沒機會見到他。”

孔楚雲先表達清楚,自從他去了萬劍宗之後,更是一次都沒回過百色門。

那隻剩下了這幾年到處煉製丹藥賣丹藥的妖族幼崽風無鏡了。

被五雙眼睛注視的風無鏡,握著手裡剛倒好的酒水,壓低嗓音小聲說出真相,“前幾日我就在金雲穀內,瞧見你們萬劍宗的常師兄扶著我們的園師兄,一起去往了百色門的暫居地。”

五雙耳朵當場豎了起來,路北拿起桌子的酒壺起身就給風無鏡的酒杯又添了一點,“展開說說!”

“吃點瓜子。”溫思妍將手邊的瓜子推過去,防止他說餓了。

“咳了記得喝茶!”趙甜甜將茶壺挪過去。

孔楚雲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該拿給風無鏡的東西都拿了,他隻好夾起一筷子的菜放在對方的碗中。

放下後他想到自己現在在修煉無情道,如今卻因為一個八卦就在這裡忘記了自己的本心。

一旁的風無鏡不知道他內心的糾結,對上眾人那隱忍激動的雙眸冷酷開口,“就上一次我們來登雲霄那天,吃完師兄就讓我們自由活動,還記得嗎?”

幾顆小腦袋整齊一劃的點頭。

“那天大夥喝了酒之後不是直接回家了嗎?”路北好像記得他們吃完就回各自的暫居地去了。

“小花的貓糧吃完,後麵我又出來一趟。”

風無鏡從宗門帶出來的貓糧不夠多,因此那天回到房間後他看著空蕩蕩的貓碗就又一次的出門。

“然後呢?”趙甜甜雙目閃閃發亮,萬分期待後文。

妖族幼崽用最平淡的語氣,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重新講述了一遍。

“當時我跟路人打聽了售賣動物或者靈獸食物的店鋪在哪之後,剛買完出來就看到了常師兄這樣。”

風無鏡拿起一旁路北的右手,做了一個握住手臂然後攙扶的姿勢,將現場的情況一比一的還原給眾人,“常師兄現在就是我,路北就是當時的園師兄,你把眼睛閉上。”

當替身的路北麻溜的閉上眼睛,往他身上一倒還不忘問他,“是這樣嗎?園師兄竟然暈過去了?”

“沒暈,也沒倒,你坐好些。”風無鏡咬牙,將倒在身上自家加戲的人強行拉起來。

路北隻好自己再坐正,閉著眼睛等待對方的下文。

“然後常師兄就這樣靠過來,也不知道跟園師兄說了什麼。”

在場眾人望著風無鏡托著路北的一條胳膊,然後故意俯身湊近看向對方時的畫麵。

“啊啊啊啊啊啊!”趙甜甜捂著嘴,瘋狂尖叫。

“噓,彆把園師兄再招回來。”溫思妍拍了拍她肩膀,讓她動靜小一點。

那兩位師兄可是現在就在隔壁的包間內呢。

坐在桌子上的信陽,一邊聽著他們之間了解的八卦,一邊用心觀察那邊緊閉的包間門。

好在這幫菜鳥被抓包之前,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什麼!什麼啊!我什麼都沒看到!”

唯一閉著眼睛什麼都不知道的路北,睜開眼睛望著在場眾人那一張張詭異的表情,滿頭霧水的扭頭看向身側的人,“不問師兄你說,剛才是什麼意思啊!!!”

大夥都吃到了瓜!卻讓他一個人落單太過分了!

信陽單手拖拽著他身下的椅子,連人帶椅拉到自己的身側靠過去等二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個手掌寬時才停下,“風無鏡說他那天看到的畫麵,就是常師兄這樣跟園師兄說話。”

路北看看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想想常師兄那個人往常的性格,也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情不自禁的追問起來,“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彆都問我啊,那天我隻是看到他們站在一起說話,但是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風無鏡將兩手攤開,一副接下來的故事他也不知道的嘴臉。

幾個八卦聽到一半的人,紛紛露出鄙視的眼神。

“聽個八卦你都不用心,這酒你彆喝了。”

路北將自己剛才倒過去的酒水,連著杯子一起端回來仰頭飲下去。

信陽還沒來得及阻攔,就看到對方已經快速喝完,深怕他要阻攔一樣。

看來鄙視風無鏡是假,借口將倒出去的酒水找借口重新喝下去才是真的。

“好好奇哦,園師兄本來就是一個話很少的人,路北你們常師兄看起來話更少,他們在一起的話會不會特彆沉悶啊?”趙甜甜發過瘋後,現在小臉通黃的想著那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畫麵。

還自動為風無鏡剛才那未完的八卦,添油加醋了一把。

“我覺得那天晚上風無鏡肯定是看錯了,你說那個巷子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園師兄又閉著眼睛,常師兄俯身靠近過去,他們會不會是在……”最後的詞彙她沒說。

可是畫麵被她這樣一描述,一張桌子跟前圍著一圈坐著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想歪了。

“原來他們已經進展這麼快了嗎?”路北對自己竟然閉關四年,錯失了這樣的大瓜感到不可思議。

“好好看看他們是怎麼相處的哦。”趙甜甜抬頭看向那邊緊閉的房門,同樣充滿了好奇心。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那間包間內的氣氛卻沒有眾人想的那樣奇怪。

園春雨走在前麵進了門,等身後那人進來後他解開自己衣扣的同時,頭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把門關上。”

常三渡依言將房門關上,整個高大的身型就那樣站在門後,後背貼著房門看向屋內已經將上衣脫下來的人,正當他的眼神中帶著不解時。

將袖子整個脫下來的人,已經轉過身來走到他麵前,抬起那條他從下午到晚上就一直被人盯著看個不停的胳膊。

“你一個晚上不斷的往我身上打量,不就是想要看它嗎?這會子眼神躲什麼?”園春雨眉眼裡都帶著冷意,將手臂抬高好讓對方看的更清楚些。

常三渡木著臉看向對方手臂上的那道傷口。

那道傷口跟他數日前清理包紮過的一模一樣,他還記得當時清理過傷口後也是他親自傷的藥。

“沒有愈合。”不應該,他身上的藥膏雖然隻是普通的傷藥,可是使用在這種傷口上也早應該愈合才對。

“那柄劍上被塗抹了防止傷口愈合的藥物,無毒就是很難愈合而已,看完還有什麼想說的不如全說出口。”園春雨放下手臂,低頭想要將衣服重新穿好。

剛才的動作中,那處的傷口再次裂開。

這一點點的傷勢除了無法愈合之外,還會讓那一塊傷口的肌膚變得異常敏感瘙癢,透骨的癢意讓一向冷靜的人近幾日的心情越來越差。

今晚不停打量他的常三渡,讓他手臂上的傷口越發難忍那股癢意。

“傷口就這樣不處理也不包紮?”常三渡雖然看到了傷口,可是瞧見他隻是這樣將紗布解開就不管的動作,還是沒忍住的多問了一句。

穿衣到一半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眼前這位黑衣劍修,下一秒園春雨重新解開腰帶將手臂從袖子內脫下來,“這麼惦記它,給你上藥這個機會。”

常三渡垂眸看向那塊被人粗魯對待後,已經開始流血的傷口。

從袖子內拿出乾淨的手帕先將那些傷口四周清理乾淨,他沒懂對方話中的含義,受傷了就上藥包紮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怎麼到了園春雨的口中,變成了上藥卻變成了機會?

什麼機會?

園春雨站在緊閉的包間內,任由對方捧著他手臂,小心翼翼的將那傷口清理乾淨,他掃了一眼對方手心內握著的那塊手帕,眉頭微微揚起,“手帕,新買的?”

幾日前還什麼都掏不出來,隻能用裡衣幫他擦拭眼睛的人,現在卻能夠隨時掏出手帕來。

正在仔細處理傷口的常三渡,聽到這道疑問句時呼吸一頓,手掌心內的帕子都好像瞬間變得滾燙無比。

他沒想到對方會注意到這塊手帕的存在。

一時間原本就不會說話的人,現在更是詞窮的在腦海內拚命的選著合適的詞彙回答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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