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二合一(2 / 2)

宣威郡主以手杵額,眼中隱隱帶著糾結,喃喃道,“璃娘和成郎都很好看,他們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嗯?

紀新雪立刻抓住重點。

宣威郡主不是因為雙重綠帽傷心或惱火,是想養雙重綠帽的孩子。

“你......”紀新雪想到宣威郡主可能會有的顧慮,暗示道,“將來你若是生子,我認他為義子。”

宣威郡主聞言,臉上的遲疑和苦惱頓時消散的乾乾淨淨,揚起明媚的笑容。

她認真的對紀新雪道,“我不想吃懷孕生子的苦,還是我給你的孩子做乾娘吧。”

先帝還在的時候,宣威郡主整日為項上人頭擔憂,隻想趁著還能瀟灑,儘情放縱,從未考慮過成家生子的問題。

直到在長平帝的暗示下竭儘全力的保住鐘淑妃,宣威郡主才有心情思索未來。

然而她已經習慣隻惦記小命的生活,委實難以像正常女郎那般渴求愛情,至於孩子......親眼見證婦人生子的過程後,宣威郡主表示,這輩子都不可能。

所以得知新納不久的妾室懷孕時,宣威郡主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被梨花帶雨的貌美妾室哭得心軟。

要是能有個漂亮的小姑娘,似乎也不錯。

即使沒能像貌美妾室,像滿身書卷氣的妾室,也很可愛。

紀新雪聽明白宣威郡主隻是想無痛養個漂亮孩子,不是因為擔心未來,在想養孩子的情況下不敢生,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提議道,“你可以按照喜好,資助對貧家夫妻。”

如果宣威郡主對孩子隻是短暫的喜歡。

隨著對孩子的喜歡變少,很有可能會越來越介意雙重綠帽,這對宣威郡主和無辜的孩子都不是好事。

況且宣威郡主納妾向來講究你情我願,這些年納入府中的人多,給足金銀細軟放走的人也不少。

在這情況下,孩子的父母仍舊送宣威郡主雙重綠帽,肯定不會有‘誤會’、‘無辜’的情況,今後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孩子,生出更多不該有的野心。

不如趁著宣威郡主沒怎麼生氣的時候,趕緊將兩人遠遠的打發走。

宣威郡主猶豫了會,臉上的遲疑徹底轉為平靜。

她決定聽紀新雪的話。

因為紀新雪比她聰明。

解決了樁心事,宣威郡主眉宇間的沉悶驟減,乾脆另一樁心事也勞煩紀新雪,她低聲道,“你有沒有螢紗?”

紀新雪搖頭,好奇的問道,“你要螢紗做什麼?”

螢紗是從西域傳到虞朝的珍稀布料,薄如蟬翼,在完全漆黑的夜色中接觸到熱源時,會散發類似螢火蟲的微弱光芒。

宣威郡主恨鐵不成鋼的拍在紀新雪的小臂處,“當然是做衣服!”

“那麼薄,怎麼做衣服?”紀新雪麵露詫異,“若是罩在小襖外麵,還不如金蠶紗或流影紗。”

等等......

紀新雪忽然想到另外的可能

薄如蟬翼,豈不是穿與不穿,幾乎沒有區彆?

在夜色中接觸‘熱源’時,會散發微弱的熒光。

難道宣威郡主說的衣服是......睡衣?

宣威郡主掩嘴而笑,起身貼在紀新雪耳邊道,“安國公主府肯定會有螢紗,回頭你給我送去些,半匹不嫌少,十匹不嫌多。”

話畢,沒等呆滯在原地的紀新雪給她回應,宣威郡主便轉身離開,輕快的腳步與來時的沉重大相徑庭。

良久後,想象力格外豐富的紀新雪抬手放在向來不缺軟肉的肚子處。

雖然他習武懈怠,但勝在白皙,如果有熒光,應該不會比至少有六塊腹肌的虞珩差太多?

因為宣威郡主的打岔,紀新雪不得不在青天白日時沐浴。

十八歲,讓人煩惱的年紀。

角落的自鳴鐘發出清脆規律的敲擊聲時,紀新雪麵無表情的走出浴桶。

他不得不承認,憑著記憶和書信想念一個人與朝夕相處的不同。

過去兩年,他從未在這個時候分心想其他事。

然而剛才,他滿腦子都是已經容不下他和虞珩並排躺下的馬車、耳後幾乎要消失的劃痕、單薄卻極具力量的肩頸......

這不僅讓紀新雪心中生出難以適從的綺念,還有幾不可查的惶恐。

紀新雪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等著宮人為他烘乾長發,心中紛雜交錯的念頭逐漸變得清晰。

他不能獨自沉醉其中,虞珩得陪他。

無論以任何方式。

至少要在虞珩身上看到與眾不同的反應,他才能繼續堅定的認為自己沒有錯。

.

虞珩不敢在仿佛能洞悉所有偽裝的目光中,有半點多餘的動作或言語。他沉默拿起麵前的信紙,仔細按照折痕將其恢複原樣,鄭重的放入袖袋中。

“我會告訴阿雪和紀成。”

長平帝滿意的點頭。

見虞珩頻頻悶咳,臉色也逐漸蒼白,長平帝打消想要細問北疆戰事的念頭,囑咐虞珩安心養病,便讓驚蟄送虞珩去玉和宮。

虞珩起身行禮,將袖袋中足有半指厚的信封呈給長平帝。

這是他在北疆的兩年,每次經過各種規模的戰役時記錄的兵力、糧草......武器、戰馬的消耗。

驚蟄擔心虞珩的身體,特意將腳步邁的極小。

隻有半刻鐘的路,硬是耗費不止雙倍的時間。

能遠遠看到玉和宮的琉璃瓦時,虞珩停下腳步,對驚蟄道,“餘下的路,我自己走。”

低眉順眼跟在虞珩身側的青竹見狀,笑嘻嘻的對驚蟄道,“您放心,即使郡王昏過去,小的也能及時給郡王做肉墊子,保證不會讓郡王傷到半點油皮。”

“胡說渾話。”驚蟄的目光在健壯的紫竹身上掃過,不留情麵的冷斥,“在宮中出言不遜,掌嘴兩下,你自己動手。”

青竹立刻抬手甩自己兩個響亮的巴掌,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變,“謝太監教誨。”

驚蟄臉色稍緩,解下腰間的荷包遞給青竹,“這是太後賞我的平安符,給你沾點光。”

青竹見狀,眼底深處幾不可見的委屈立刻變為驚喜。

他原本也不敢因為這兩個耳光記恨驚蟄,驚蟄給他沾光的平安符卻能讓他感恩戴德。

要不是郡王,他就算挨百個耳光,也摸不到太後賞給宮中權監的平安符!

有這等插曲,驚蟄也不好再堅持親眼看著虞珩進入玉和宮。

他恭敬的給虞珩行禮,在虞珩平靜的目光中捧著金麒麟率先轉身。

直到再也看不見驚蟄的背影,仿佛雕塑似的虞珩才有動作。

他慢吞吞的從袖袋中拿出折疊整齊的信紙,撕到隻有半粒雨珠大,才將其儘數倒入青竹的袖袋。

沒用的東西,何必留著礙眼?

“郡王!”守在宮門處的晴雲主動迎上來,“今日懷安公主搬東西出宮,不僅將車馬坊的馬車儘數調走,還派人來借公主的馬車,您今日是留在宮中,還是回府?”

如果虞珩要回府,玉和宮至少要留下紀新雪專用的馬車。

虞珩看了眼即將被地平線吞噬的夕陽,“不必留車。”

好不容易能見到阿雪,他怎麼舍得離開。

晴雲得到準話,立刻去安排馬車的事。

虞珩熟門熟路的走向主殿。

發現屋內沒人,他眼中浮現失望。

屏風和各類陳設不知道在兩年中換了幾批,卻仍舊擺放在他最熟悉的位置。

虞珩猶豫半晌,終究還是順從內心深處的渴望,走向遮擋拔步床的屏風。

猝不及防的看到坐在銅鏡前的人,虞珩眼中儘是恍惚。

“阿雪?”

久違的公主殿下穿著身單薄的綠衣,頭上隻有朵玉雕的茉莉步搖,珍珠流蘇順著鬢角落在白皙的耳畔,一時之間,竟然讓人分不清誰的光芒更瑩潤。

寡淡又華貴的裝扮,放在紀新雪身上出奇的和諧。

哪怕紀新雪沒有如昔年那般,特意將劍眉修成柳葉的形狀,隻是抹去最鋒利的部分,也不會讓人產生直麵女裝大佬的驚悚。

虞珩完全沒辦法克製想要到紀新雪身邊的想法。

長平六年,他與紀新雪在奉天分彆時,紀新雪便是如現在這般,身著草綠色的長裙,隻在頭上簪了隻茉莉。

紀新雪望著正朝他走來的人,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你喜歡看我穿女裝?”

昨日他出城遠迎虞珩的時候,久彆重逢的想念雖然真摯,但遠遠沒有此時身不由己的靠近更能挑撥他的心弦。

虞珩若無其事的移開放在紀新雪身上的視線,借著去看妝奩的姿勢,無意識的通過銅鏡凝視紀新雪,忽然覺得玉和宮比鳳翔宮還要窒悶。

“我看你穿女裝的時候比較多,會更......”他心不在焉的措詞,“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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