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二合一(2 / 2)

雖然這件事中還有許多尚未清晰的地方。

比如襄臨郡王為什麼沒有立刻答應英國公府,將他的親生父親調回長安任職,卻在咳血氣昏後改變主意。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

苛待襄臨郡王,得罪五殿下的英國公府已經成為整個長安的笑話。

紀新雪同樣很疑惑。

虞珩想要讓祁柏軒回長安,隻需要私下求長平帝。

即使是想報複英國公府,也不必如此麻煩。

委實沒必要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以紀新雪對虞珩的了解,自尊心極強的虞珩,分明最討厭成為彆人口中需要同情的存在。

虞珩將手中已經剝皮的葡萄送到紀新雪嘴邊,低聲道,“我想知道外祖母和阿娘的死有沒有內情。”

紀新雪愣住,甘甜的葡萄汁不幸流入氣管,頓時咳得昏天暗地。

內情?

他記得虞珩的母親是病故。

外祖母是在從京郊莊子趕回長安的路上遭遇意外,暴斃而亡。

襄臨郡主亡故前纏綿病榻將近兩年,暫且不提。

老郡主在長安附近遇到的獸潮,確實很可疑。

虞珩用帕子裹住沾滿葡萄汁的手,仔細給紀新雪順氣。

紀新雪精疲力儘的靠在虞珩身上,眼底皆是心疼。

與父族多有隔閡。

懷疑父族曾對外祖母和母親下手。

這是量變和質變的差距。

虞珩忽然伸手擋在紀新雪眼前,啞聲道,“外祖母暴斃不久,莫長史就離開長安,我覺得他可能知道什麼。”

“他為什麼不......”紀新雪停止這個愚蠢的問題。

莫長史隻是將虞珩當成小主人照顧,對虞珩的了解也許還不如林釗,會在這種同時涉及虞珩的母族和父族的事中遲疑,也是人之常情。

兩人沉默的靠在同處,像是兩頭相互依偎的小獸,明明沒有言語之間的交流卻因對方的存在得以拋卻紛亂的心思,獲得安寧。

可惜正是各地稅收接近尾聲的時候,紀新雪偷得半分空閒,便不得不隨來尋人的驚蟄,去鳳翔宮當牛做馬。

目送紀新雪離開,虞珩眼中的柔軟頓時散儘。

紫竹端起盛著溫水的銅盆停在虞珩麵前,低聲道,“老將軍說江南又送來信件,請郡王抽空回府。”

虞珩仔細清理手指之間的粘膩,特意換了身顏色鮮亮的衣服,才出宮回府。

林釗見到虞珩,眼中皆是心疼,“您昨日咳得嚴重?”

臉色怎麼如此蒼白?

虞珩揉了揉已經僵硬的臉,沉默的抬起手心給林釗看。

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方,滿是大大小小的白色‘斑點’。

臨近出宮前,虞珩看到銅鏡旁還沒開封的水粉,忽然生出好奇心。

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臉色已經直逼白無常。

仔細洗臉數次,仍舊沒能完全洗掉水粉的痕跡。

怪不得紀新雪從前每次抹水粉的時候都滿臉不高興。

林釗麵色古怪的垂下頭,免得虞珩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惱羞成怒。

虞珩反而比林釗更從容,神色如常的接過信封。

江南的來信從未有過署名,這次也不例外。

‘十月二十三,他的第七個兒子出生。’

‘十月二十五,他的第五個女兒出生。’

‘十月二十六,他有些想你,拉著我回憶當年還在長安的事。

他覺得豫州刺史的女兒賢淑貌美,原本打算聘她做我的妻子,又覺得我隻是庶子,配不上她,想讓她做你的郡王妃或側妃,正在斟酌該如何在信中說這件事。’

‘十月二十七,他又醉酒,與我阿娘說襄臨郡主哪裡都好,唯獨跋扈的性子傷人傷己,痛哭半宿。翌日風寒,臥床三日。’

‘十月三十一,袁州衛將軍送他兩名美姬,他分彆為兩人取名為念玉和思玉。’

......

‘我妹妹的婚事不能耽誤。’

虞珩快速瀏覽信紙上的內容,目光在十月二十七日和十月三十一日的事中多停留了片刻,冷淡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

這封信寄出的時候,祁柏軒還沒收到調任長安的消息。

“祁株的妹妹今年多大?”虞珩將信遞給林釗。

林釗會將這封信與從前的信放在同處,方便今後需要的時候隨時查看。

“她是正月出生,現在十四歲,過了年十五。”林釗無需刻意思索,就能隨時說出和虞珩相關的事。

虞珩盯著信封陷入沉思。

他是在長平三年收到祁株的第一封信。

那封信中寫著:他在襄臨公主的祭日,偷偷令繡娘縫製了套郡主朝服給妾室穿,醉酒時抱著妾室大喊對不起。

虞珩記得很清楚,那日寶鼎公主在外赴宴時大怒,急匆匆的派人來尋紀新雪。收到那封信時,他正獨自在公主府,因為信中的內容將午膳全吐了出去。

他明知道祁株的這封信彆有用意,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事實證明,祁株沒有說謊,所以祁株才會有繼續給他寄信的機會。

如果不是祁株,他雖然更敬重、濡慕清河郡王世子和長平帝,但不會懷著鄙夷、不屑的心思看待祁柏軒。

誰能想得到,襄臨郡主活著的時候,因為罪臣之女李氏頻頻讓步。

襄臨郡主亡故,李氏卻被各種容貌肖似襄臨郡主的女子逼得幾乎沒有立足之地,連帶李氏的兒女也從祁柏軒的掌中寶變成地裡草。

虞珩眼中浮現不知是對誰的嘲諷,對林釗道,“留意下,左衛左右中郎將家中有沒有與她適齡的郎君。”

他不可能以兄長的身份給祁株的妹妹尋找如意郎君,但也不吝嗇於給聰明人該有的獎勵。

如今的相處方式,最適合他和祁株。

祁株為他做事,他給祁株獎賞。

林釗眼中浮現驚訝,隨口報出幾個人名,“我再看看,會為女郎挑選最適合的人。”

畢竟是虞珩名義上的妹妹,又是公主府出麵保媒許配到左衛中郎將家中,皆大歡喜才符合公主府的立場。

至於‘她’是李娘子的女兒。

林釗並不介意。

導致郡主積鬱在心,英年早逝的人,可能是為老不修的英國公府老夫人、麵善心苦的英國公夫婦,也有可能是爭強好勝的宜筠郡主、兩麵三刀的鄭氏、總是令郡主失望的祁柏軒。

唯獨不會是自身難保的李娘子。

當年沒有李娘子,也會有周娘子、陳娘子......

莫長史離開長安時曾說過,李娘子隻是個普通的聰明人,所以郡主亡故,她卻活著。

連看著郡主長大的莫長史提起李娘子時都隻有歎息,沒有厭惡,可見李娘子在英國公府中的地位多麼微不足道。

虞珩點頭,放心的將這件事交給林釗。

他離開書房,順著回廊轉彎,越過數道垂花門,停在與冷暉院相隔兩個院落的瓊花院。

如果紀新雪在這裡,肯定能發現,瓊花院內部的構造和布局,完全與玉和宮正殿相同。

虞珩習慣性的先去庫房。

玉和宮的庫房中除了四麵貼牆的大櫃,還有數不儘的小櫃,其中全都是紀新雪格外喜歡的首飾或還沒上身的首飾。

瓊花院中同樣滿是錯落有致的櫃子,裡麵卻並非衣物配飾或碧玉寶石,皆是虞珩的珍藏。

虞珩進門後右拐,自下而上,依次翻看最新送到公主府的畫冊。

半刻鐘的時間,足夠他粗略的翻看九十本畫冊。

其中七十五本畫冊整齊的堆積在地麵,等待林釗的處理。

虞珩讓青竹將餘下的十五本畫冊送去正房,替換拔步床暗格中的畫冊。

暗格中的原本的畫冊,按照其中夾著的彩色羽毛的顏色,分彆放入庫房深處的書架。

青竹點頭應是,先將剛送到公主府的請帖遞給虞珩。

虞珩隨意掃了眼上麵的內容,冷淡的吩咐道,“你去清河郡王府尋紀成,讓他解決三日後懷安公主府的花宴。”

他被英國公府的人‘氣咳血’的時候,紀成借口要照顧他,躲過清河郡王府的花宴。

他被英國公府‘拒之門外’的時候,紀成又借口要安慰他,躲過信陽郡王府的花宴。

這次懷安公主府的花宴,怎麼算也該輪到紀成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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