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二合一(2 / 2)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變成歲王部落和王庭部落眼中的肥羊。

明王氣得大罵柔然可汗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年若不是他慧眼識英雄,幫助還是突厥人奴隸的柔然可汗脫離奴隸的身份,收買更多的柔然奴隸,怎麼會有柔然可汗的今日?

他至今都記得柔然可汗剛剛成為草原可汗的時候,對他的承諾。

說什麼視他為再生之父,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辱他,嗬,他還沒要求柔然可汗替他拿回中原,柔然可汗就眼睜睜的看著蠻夷之人欺辱他。

惱怒的同時,明王心中也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不怕柔然可汗帳下的人,扶持柔然可汗的時候,他已經留下後手。如果柔然可汗真的忘恩負義,那就換個可汗。

他怕歲王,那個目光如鷹般犀利的男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對他生出殺心。

最令人絕望的是,他派出去接近歲王的暗衛都悄無聲息的消失。

時至今日,前朝皇族已經漂泊近百年。

因為長平帝登基之後,大力肅清朝政,明王不得不動用底牌保持在北方草原的地位。

先是從幾十年來從虞朝掠奪、搬運的財富,然後是暗地裡對柔然奴隸的幫助.....

如今除了在歲王部落的威脅之下,顯得岌岌可危的明王部落,明王手中隻剩下世代相傳的暗衛營和正被他死死掐住七寸的世家。

明王想要擺脫如今的困境,最先想到的也是他們。

七日後,世家收到明王的信。

明王仍舊固執的認為他的困境來自虞朝、來自長平帝,所以打算從根本解決問題。

讓長平帝痛苦,虞朝慌亂,顧不上他。

讓長平帝痛苦,提前報仇。

總之,避禍和報仇,他總要實現一樣。

明王給世家提供三個選擇。

刺殺蘇太後。

刺殺長平帝的兒女,名單中有虞珩的名字且用朱筆圈住,像是特彆提醒。

刺殺清河郡王或信陽郡王。

以三十日為期,隻要世家沒有做到以上要求的任何一點。無論世家有多大的損失,明王都會立刻將世家曾經背叛虞朝的證據交給長平帝。

“他又以此嚇唬我們。”鄭氏家主咬牙切齒的道。

最為可恨的是,他們明明知道這是恐嚇,卻不敢有任何賭的心思。

發須皆白的崔太師無力的閉上眼睛,歎息道,“他沒有。”

如果明王那邊的情況,真的危險到朝不保夕的程度,肯定希望有件大事能緩解他的壓力。

至少拖住長平帝,彆繼續通過長城市場,迫使柔然其他部落孤立或仇視他。

明王選擇從虞朝下手。

成功刺殺名單上的人,能令虞朝至少亂三、五個月。

突然令天下人知曉,世家早在幾十年前就與前朝餘孽勾結,同樣能達到令虞朝忙於清理門戶,無暇顧及北疆的目標。

世家在明王的計劃中,已經是棄子。

在場之人皆是世家家主,即使眼界不如崔太師廣闊,也不是點撥不透的榆木疙瘩。

康氏家主臉色慘白的倒向身側的鄭氏家主,喃喃道,“狼來了,真的來了。”

這次不再是單純想要找長平帝的麻煩,是真的要魚死網破。

鄭氏家主的反應也沒比康氏家主好到哪裡去,雖然沒被靠倒,腿卻軟得厲害,全靠雙手青筋蹦起的撐住桌案,才能支撐兩人的重量。

陳氏家主抬手擋住微紅的眼眶,忽然想到去年剛出生的小重孫。

人啊,老了就忍不住心軟。

他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路子,先將小輩送到彆處?”

哪怕將來抄家滅族,至少留下點血脈,向世人證明雨州陳氏曾經存在過。

崔太師冷笑,目光如刀光似的落在如同雕塑般低頭望著茶水的英國公身上,陰陽怪氣的道,“托祁六郎那九兒九女的福,未免禦史多事,我家已經送出去的孩子也隻能接回來。”

英國公對崔太師的冷嘲熱諷聽若未聞,連眼皮都沒多眨動半次。

鄭氏家主等人卻得到提醒,眼中又浮現期盼,“虞珩!名單中有虞珩!讓祁柏軒給虞珩下毒!”

英國公突然抬起眼皮,雙眼內蘊含的情緒明明很平和卻令人不寒而栗,下意識的想要離他遠些。

他依次看過所有眉宇間浮現退縮的人,語氣沙啞又平靜,“短視。”

用夫人的命,才換來祁柏軒的賤命,怎麼能僅僅用來令世家苟延殘喘?

角落忽然響起年輕許多的聲音,“世伯有何高見?”

日光順著窗欞的縫隙照在這人腰間的玉佩上,依稀能看出個‘虞’字。

.

靈王和蕭寧大婚之後,不知為何,突然生出想帶蕭寧回門的想法。

長平帝原本沒想同意,收到紀敏嫣的請安折子之後卻臨時改變主意。給紀璟嶼半年的時間,帶蕭寧遠行北疆回門。

紀新雪正因頭一次見蕭寧當眾落淚,為兄長和嫂子高興。突然得知,未來半年,工作量增加一半。

餘下的一半,全都分到虞珩頭上。

也就是說,紀璟嶼去度蜜月的代價,是紀新雪和虞珩的頭發。

紀新雪得知真相,險些落淚。

可惜無論他如何竭儘全力的隱忍,都無法抵擋藥玉刁鑽的角度,終究還是落下兩行清淚。

這種動不動就激動的渾身顫抖的日子,終於在紀璟嶼離開長安的夜裡走到儘頭。

即使已經通過兩套大小截然不同的藥玉,認識到雙方的某種不同,真正看到藥玉與實物對比的畫麵時,紀新雪仍舊心生悔意。

如果、如果他沒有貪圖享樂,在剛發現虞珩試圖將與他準備的藥玉型號截然不同的藥玉,用在他身上的時候,就提出用他的藥玉更節省時間,何以至於要被如此猙獰恐怖的東西......嗚,疼,和用藥玉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徹底雲收雨霽之後,紀新雪捂著飽受摧殘的老腰,雙目無神的仰躺。

雖然剛開始的感覺與藥玉截然不同,但體驗也不同。

隻能說經曆過困難的過程,果實也會非同尋常的甜美。

額間忽然傳到溫熱的觸感,繼而是已經被身體記住的聲音。

“怎麼樣,有沒有難受?”

紀新雪老臉一紅,若無其事的抬起眼皮與滿含擔心的雙眼對視,鬼使神差的道,“沒關係,阿兄度蜜月,我們先辛苦,遲早要讓阿兄還回來!”

薄唇忽然揚起令紀新雪無法移開視線的弧度,不容拒絕貼在同樣翹起的唇角。

“好,我等著。”

翌日,兩人理所當然的以抓緊最後的假期為理由賴床。

紀新雪嗓子啞、脖頸連帶著胸前大片刺痛、腰酸、腿軟......

總之,不想下床,更不想出門。

虞珩趁著紀新雪仍舊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眼疾手快的替換藥玉,全程沒給紀新雪任何反應的時間。

紀新雪如同炸毛的貓兒似的瞪圓雙眼驚坐起時,虞珩已經去小廚房,親自取始終溫在爐中的清粥。

雖然煮了幾個時辰,但碗中絲毫沒有粘膩的感覺,米粒的輪廓仍舊清晰可見。

紀新雪勉為其難的張嘴,由虞珩以湯匙將粥喂入他口中。

嘶,淡得像是在喝水。

“餓,想吃肉。”

他眼巴巴的看向虞珩,眼底皆是自己未曾察覺的撒嬌。

像是心知肚明‘仆人’會滿足他的所有要求,理所當然持寵而嬌的貓主子。

虞珩的手頓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皮膚極白的緣故,紀新雪身上很容易留下印記。

他情動時哭得太狠,兩側眼尾皆留下緋紅淚痕,此時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像極了昨夜......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蜜桃雪碧冰”、“50960084”、“癌症晚期的朋右”的地雷

謝謝“本汀”“聞鳶x”“小仙女”“雅~”“喵喵”“略略略微”“癌症晚期的朋右”“路人甲乙丙丁”“林逐水”“若兮”“藍胖子”“sybil”“海鹽奶蓋五分甜”“達離√”“何日寺”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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