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你隻有兩種命運，治好她，或者死。”
柏婭咂舌：“這就是哥譚醫生少的原因嗎？”
急凍人反問：“你不是本地人？”
“我還不夠了解哥譚，”柏婭扭頭向外，“顯而易見，要不然我早就死了。那是哥譚歌劇院嗎？好漂亮。就是在這裡看不太清，被軌道擋住的字是什麼？”
布魯斯立刻抓住了這個關鍵詞，排除掉了兩個可能地點。
“希望你還有命參觀景點，”急凍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們還有一段路程呢。”
又排除掉一個。
柏婭趴在車窗上，立刻呼出一片白霧，她用手指在上麵畫了一隻燕子，落寞地說：“看不到月亮了。”
很好。
蝙蝠俠躍入蝙蝠車，他必須爭分奪秒。
周圍越來越破敗。哥譚是一座層次分明的城市，這裡有世界頂級繁華的街區，各色的燈紅酒綠，但同時，這座城市也存在著廢墟。這在大都會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燃燒的垃圾桶，破敗的招牌上用綠色噴漆塗著問號，建築外牆上爆炸和灼燒的痕跡，甚至是一排排的子彈孔。深青色的野藤失去主人的控製，拱開瀝青路麵，在街道上頹廢地生長著。
他們最終停在一棟大樓前。
巨大的GCPD標誌懸掛其上，不過已經落滿灰塵。
這裡是GCPD的已經被廢棄的老樓，急凍人征用了這裡的實驗室，他推著柏婭進去，隨後回頭將大門用寒冰封死。
係統：要遭。
柏婭也覺得要遭，她本來想一下車就用[貓的舞步]潛行逃跑，誰成想大門被封死了。
係統開始焦慮：怎麼辦！翻車了！
柏婭硬著頭皮安慰係統：問題不大，總有個後門什麼的吧，先看看情況，萬一那個病人能治好呢，就不用考慮跑路的問題了。
製冷機器發出低沉的嗡鳴，淺藍色透明玻璃後，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沉沉地睡著，她鴉色的睫毛上落滿了霜花。
柏婭把手貼到玻璃上，靠近去看。
真的很像睡美人啊。
“她叫什麼名字？”柏婭回頭問道。
唯獨在回答這個問題是，急凍人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諾拉。她叫諾拉。”
“很美的名字。”柏婭說，“我得再看看，不要著急。”
係統說：彆看了，這個治不了。
柏婭疑惑：怎麼回事，展開講講。
係統回答：目前你的技能還是有很多限製的。像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瘋子，伯倫翠太太的阿爾茨海默症你都還治不了，這是因為精神問題不適用於百分比治療，一個□□健康的瘋子，生命值也是100%。
係統：嗯……還有基因突變，必須在基因層麵修複人體，這個就不細說了。像諾拉，她得的是癌症。
係統：如果你去測她的生命值，甚至可能超過了100%，但她還是會死。因為百分比治療在提升她正常細胞活性的同時，也在提高癌細胞的活性。宿主的技能，菜呀。
柏婭：我懂了。你下次直接說讓我趕快跑路就得了。
係統聽了憤怒：不是你讓我展開講講的嗎？！
急凍人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他正準備逼問柏婭時，少女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貓的舞步]：在非戰鬥狀態下進入潛行狀態，無法被地球有機生物發現。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那裡從來沒站過人一樣。要不是玻璃上還留著一個小小的手印，急凍人幾乎懷疑他做了一場夢。
那個小子說她是變種人，是了。急凍人突然想到，她的變種能力不隻是治療，自己大意了。
不過，自己已經封鎖了大門，她就算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飛出去。
“你逃不掉的，”急凍人憤怒時聲音反而十分平靜，冷若霜雪，“現在出來，我不會殺了你。”
他端著急凍槍在實驗室中緩緩踱步，試圖捕捉到一點細微的動靜，但柏婭幾乎就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女孩現在正躲在一個大實驗櫃後，心驚肉跳地看著急凍人的腿在她麵前出現又消失，大氣也不敢喘。
過去柏婭不覺得貓的舞步有一分鐘CD很要命，但現在她發現，那是真的要命。
她一消失，急凍人就把實驗室的門也封死了，她隻能在實驗室裡和急凍人玩藏貓貓。
係統長籲短歎：真的翻車了呀。
要是係統有實體，柏婭真的要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