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白月光(21)(1 / 2)

般弱跟著長老團, 儘職儘責扮演觀光人士。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隱蔽身份, 禦劍去了惡洲。

如今九大魔洲是蠢蠢欲動, 佛桑祭壇吞並翡翠祭壇後,又取代了無法祭壇, 三壇統一,橫行無忌。

魔門的十方通行, 魔胎桑欲,斬古佛, 破金身, 渡過情天欲海, 登臨為尊。

而今扶搖直上, 一人威勢直逼九大天門。

亥時,佛桑祭壇。

殿上彈絲品竹, 美人起舞, 一派奢靡之象。

“恭喜桑壇主破開孽海,從此法天象地, 法相隨身,再無人可拘。”

座上人隻是淡淡噢了一聲。

“不見得呢。”他飲著血酒, 唇色緋紅,散漫極了,“撞上太京門那個老家夥,我保準逃得比你們還快。”

那人一噎。

這麼實誠的嗎。

那他恭維的話還怎麼接下去!

中年修士又想起這家夥如今的身份,是三大祭壇之首, 九天門為之敬畏的大人物,門主特意囑咐他,要征得此人三分薄麵,免得他突然發難。

他拱手賠笑。

有人咳嗽,緩和尷尬氛圍,“為了慶祝桑壇主更進一步,在下也有件禮要贈予您。”

隨著擊掌聲落下,一座黃金籠被抬了進來。

籠中是一隻化形為人的九尾金狐,天生媚態,楚楚可憐,玲瓏之軀僅僅著了件紅色紗衣,臀後金尾蓬蓬鬆鬆地招搖著。

饒是意誌堅定的魔修,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小腹邪火亂墜,情不自禁傾過了身。

九尾金狐衝著桑欲媚眼如絲。

誰知對方卻是不感興趣挑眉,輕嗤了一聲。

吐出兩個字。

“就這?”

客人被他輕描淡寫的態度挑釁了,帶著幾分火氣,“不知桑壇主喜歡何等豔色,在下的無歡門有香女、紅女、雲女、魅女——三十六洲之勝色,皆彙於此。”

他敷衍拍了下掌。

“了不起。”

客人勉強忍耐,擠出笑容,“桑壇主儘管出聲,天下絕色,在下定為您尋來。”

他又懶散出聲,“那勞駕你,把太京門琴哀素的,掌門夫人,妻子,女人,現在,立刻,給我打包送到榻上。”

眾人皆驚懼。

客人更是臉龐發白,血色全無,“您、你可真是會開玩笑。”

桑欲飛眉入鬢,那容貌是豔麗風流的,語調頹靡,又極其荒唐。

“誰同你開玩笑兒?”

他的下一句話輕飄飄落地。

“三日之內,限你送來,否則——”

桑欲似笑非笑。

“我不歡,你們無歡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客人霍然起身。

“桑欲,你這是故意挑事!”

他嗯了聲,“心情不好,就挑了,怎麼著了呢?”

客人被當眾輕慢,麵色潮紅。

“我定回稟門主,你目中無人,折辱我等——”

“我就折了你,辱了你,又怎麼著了呢?”

桑欲緩慢起身,身上狐裘滑落,露出鮮紅衣衫,與狐女不一樣,他的紅衣是沾了眾生之血,腥的,烈的,令人恐懼的。他踱步到客人身邊,手指冷白,輕點著他的喉結,低笑,“真是小得可憐呢,本壇主想咬上一口,可否?”

眾人屏住氣息,對無歡門的首徒投以同情之色。

桑欲此人,通行三十六洲,以暴戾恣睢而聞名,他想要的,還沒能逃出掌中。便是這壇主之位,也是他自己滿手血腥奪來。

“你……放肆!”

客人厭惡拂開他的手,“在下並無龍陽之好,請桑壇主自重。”

“我不自重,你又能如何呢。”

他驟然箍住客人的腰身,曖昧喘息,“我反悔了,沒了掌門夫人,你來伺候,倒勉強湊合。”說罷他卷著人就跑,眉眼瀲灩生輝,竟是不顧這滿殿賓客,囂張又猖狂,“本壇主興致來了,先寵幸個人,一個時辰若是爬不起來,就恕不招待你們了。”

大家神態各異,微妙表露同一個意思——

好一個強搶民男的畜生!

垂天門的長老下意識將自己的衣裳攏得更緊,他們門徒放浪形骸,男的露胸,女的露腰,極儘蠱惑之能事,先前也不覺得如何,而這會子知道桑欲竟然愛好婦男,脊骨都寒了幾分,不禁惶然地問,“這,這桑壇主,什麼時候改了愛好?”

旁邊坐的是諸天門的男性首徒,此時也打了個寒戰,“我也不知。”他同樣茫然無措,“桑壇主一年前大肆掠美,皆為妙齡女子,不曾聽聞有孌童之事。有手下進獻少年,反而被鞭打得當場離魂,可謂慘烈。”

有人輕歎,“無歡門這是無妄之災啊,此番一去,不知還能剩下幾寸筋骨。”

備受同情的客人被桑欲強行擄到了寢殿。

他手肘擊中對方腰骨,從縫隙鑽出,就地一滾。

桑欲指腹揉著腰肉,居高臨下,皮肉皆笑,曳著調子,“滾地作甚?滾我身上豈不更好?”他又笑道,“聽說無歡門與翡翠祭壇擅長魅惑之術,不如讓本壇主細品,你二者,誰更勝人一籌。”

他語調悠悠,“您覺得怎樣呢,掌門夫人。”

對方卻不理他,疾步躥入那華貴床帷。

“嘖。”

桑欲低笑。

“這麼迫不及待嗎。”

指尖捏了一張紅符,貼上玉枕,刹那碎裂,露出其中的金缽來。

客人撈上一看。

——雲巢九千丈。

眸中精光掠過。

她腰上驟沉,有人壓了下來,耳邊是調笑的氣聲,似撕裂的錦帛。

“不得了了,太京門的美人計可真厲害。怎的,窺了我的天機,不補償一下?”

三天之前,般弱起了一卦,推算天道經的下落,就藏在佛桑祭壇其中。她索性劫了無歡門的首徒,混入其中。原本指望那狐女攀上桑欲,她趁機圖謀,誰知道這家夥看破了她的偽裝,把人直接擄到寢殿。

般弱也不怕,祭出她十丈紅塵軟煙羅中的第九重——“倒駕慈航”。刹那,她的眉目端莊起來。看著多情,卻聖潔如菩薩,讓人不忍褻瀆。

桑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手掌軟綿無力,從她胳膊滑了下去,唇角微揚。

仍是吊兒郎當的,口頭占她便宜,“真是喂飽弟子,餓死師傅。”

般弱使出魅惑buff,也不跟他廢話,勒住他脖子。

“雲巢九千丈在哪?”

“在徒兒心裡呢,師尊可要進去看看?”

“……”

這人是油鹽不進的,還吃軟不吃硬,般弱跟人打過交道,想了想,轉換另一種方式,“這樣如何,你我聯手,先把其餘競爭者扔出去,然後再一決勝負,勝者得到天道經?”

桑欲挑眉,“情報是徒兒收集的,師尊不費吹灰之力便想據為己有?”

般弱比他更不要臉,“你占了我便宜,我沒要你小命便是輕的,還想怎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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