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 149 章(1 / 2)

阿靈阿被訓立時就低下了頭, 幸好此時的皇帝一心撲在愛妃身上無空與這小侍衛計較,他縱馬跟上隨口說:“也不知道老大他們去圍熊圍得如何了。”

兩日前說是駐地西北有熊出沒的痕跡, 大阿哥主動請纓要帶隊去圍捕。圍獵之時這種大的動物都是由一隊人馬先探尋蹤跡,再將熊、虎豹或者麋鹿圍合在中, 用甕中捉鱉之態將其捕殺。

“大阿哥是巴圖魯脾氣兼小孩子心性,既然說要圍熊, 不到圍住了怎麼可能回來?”

皇帝則笑著誇道:“鍥而不舍,是個好習慣。”

第二日清晨蓁蓁和皇帝還在用早膳時,梁九功跑得氣喘籲籲地過來傳話:大阿哥已經領著人找著一頭母熊,正在合圍。

皇帝聽聞立馬扔下筷子, 套了皮甲, 急不可耐地拉著蓁蓁往外跑。

兩人各騎縱馬飛奔出營時, 太子也跟了出來。皇帝回首道:“胤礽也快去看看,可不是每次秋闈都有熊瞧的。”

蓁蓁聞聲也回頭瞧了眼,她上次看見太子騎在馬上還是二十一年去盛京時, 太子如今也不複當年稚嫩,懸膽鼻和臥蠶眼配在一起已有小君威嚴之相。

太子對著皇帝向來是最親近的, 他也興奮地在馬上作揖朗聲說:“正是呢,兒臣還未親眼看過皇阿瑪您獵熊。”

皇帝一揮手,嚷道:“走!”

他特地又叫了聲蓁蓁,“蓁蓁, 快跟上。”

蓁蓁被他的豪情與激昂感染, 彎眉一笑:“哎。”

快馬足騎了十餘裡才遇上大阿哥一行, 侍衛們的馬匹在一處白樺林外圍成一個圈。大阿哥見皇帝騎馬過來湊近了小聲稟報:“皇阿瑪, 熊就在林子裡,兒臣已帶人將它逼到了林子邊。”

皇帝的眼睛眯起來在樹叢中搜尋,隨著胤褆手指的方向果然在一簇簇白樺後看見了一頭棕熊的背影。

“已經是嚇著了,兒臣帶人試著用網網住它,可惜它力氣大得很,一把就掙開了,應該是一頭正當年的棕熊。”胤褆即使是小聲說話,也克製不住他的熱血激動。

“皇阿瑪神力,自然能一箭射下它。”太子瞟了眼大阿哥道,“大哥尋了三日,真是辛苦了。”

“承蒙太子誇獎。”大阿哥心裡一點沒領太子誇他的情,拱手退讓時連看都未看太子。

這兄弟兩夾槍帶棒倒是沒落進皇帝和蓁蓁的耳朵裡,兩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頭熊。

蓁蓁問:“皇上,能行嗎?”

皇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唇語說了個“行”字。

他又指了指胤褆:“帶人從西北包抄,要是一箭沒死往西北跑了你就補一箭。”

胤褆領命立馬帶一小隊人繞行而去,皇帝則拉緊了韁繩控馬慢慢前挪,直到在棕熊前二十步停了下來,已有侍衛遞上了一把十五力的大弓,皇帝沒有接反而向蓁蓁伸手。

蓁蓁不解,皇帝控馬靠近她,悄聲道:“彆出聲。”隨後一把把蓁蓁從她的馬上攔腰抱到自己馬上。

蓁蓁嚇得用手捂口才沒讓自己驚呼出聲,皇帝待她調了坐姿,才接過侍衛手裡的弓。一旁連帶太子在內一時間也都不知自己的眼睛該往哪看,各個都尷尬萬分恨不得背過身去。

皇帝是半分不在乎旁人眼神,他拉著蓁蓁手搭在弓上,帶著她挽弓如滿月,他在她耳邊道:“手肘抬高,食指伸出瞄準它的中部。”

箭尾的孔雀翎掃過蓁蓁的臉頰,她屏氣懾息,額頭上都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皇帝的臂力極強,這柄二百斤的重弓幾乎全靠他一手張開。帶人挽弓比之自行開弓更難,可此時皇帝依然動作輕巧,隻有吹在蓁蓁耳邊的氣息透出他的緊張。

“一、二、三,放!”

“嗖”的一下箭身飛出,“唰”得射入棕熊背部,大半支箭儘入其體,箭尾的孔雀翎也染上了血紅。棕熊痛得“嗷”了一聲,嘶吼劃破了整片樹林,直叫得馬都後退了兩步。正以為熊驚之下要往北逃竄,沒想熊突然發怒轉身,帶著箭就要想皇帝處撲過來。

這熊撲時拚勁全力,雖跌跌撞撞,二十步依舊是轉瞬就到。它揮著熊爪就要撲向禦馬,一群侍衛見狀正要圍過來擋在皇帝跟前,卻被太子搶在前頭。太子先敏捷地射出一箭插在熊的胸口,熊劇痛之下對著太子的方向就是一爪子,太子大驚,卻未後退,從腰間取出一把紅絨鞘匕首彎腰就往熊頸部戳去。

“胤礽,不可硬拚!”皇帝大驚失色,太子年幼,怎麼能力搏一隻成年的棕熊。

太子一刀下去,棕熊吃痛發力差點就把他從馬上掀翻,還好他眼疾手快拉住馬鞍,才沒滑下去。這時從旁竄出一人,左手持盾,右手持匕首,近身與棕熊肉搏起來,隻見其人棄馬徒步,伸手就是往太子射中胸口旁補了一刀,撕拉一下,頓時血從棕熊胸口碰出灑在其人的臉頸和盾上,熊最後掙紮幾下著撲向那人,幾爪都撲在了盾上,隻有最後一爪拉到了那人的肩頭。

再接著就是“轟”一聲,棕熊終於失血而亡。

“好!”皇帝在馬上嚷了起來,“賞!賞!”

他帶著蓁蓁縱馬來到胤礽身前,胤礽的右手上全是紮匕首時的血,皇帝欣慰而又責備:“怎麼能衝這麼前麵,傷了怎麼好?”

胤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想著先護駕了,沒想這畜生力氣如此大。”

剛剛太子這一下,連蓁蓁都嚇著了,她也出聲問道:“太子的手可無礙。”

太子搖頭,見皇父的這位寵妃也關心他,反而還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母妃莫問了,兒臣學藝不精呢。”

這羞澀之樣,反而是十足的孩子氣。蓁蓁瞧著他抓耳撓腮又臉紅彆頭的樣子,心沉了下去:太子說到底還是個心性純良的孩子……

兩個侍衛扶著剛剛肉搏棕熊的人跪在皇帝馬下,皇帝問:“這是哪個?如此英勇!”

“奴才阿靈阿,給聖上請安。”

來人自報家門後皇帝愣了下才說:“虎父無犬子,朕賞你黃馬褂再戴單眼花翎!”

阿靈阿喜不自勝,朗聲謝恩,皇帝哈哈大笑:“二格,找人好好治他的傷,下回可還要看這小子獵虎呢!”

皇帝說完帶著蓁蓁縱馬飛馳於草原之上,風夾著飛沙掠過蓁蓁的臉頰,蓁蓁捂著臉道:“皇上,妾還是自己騎吧。”

皇帝停下來,取了馬上掛的小弓,指著正巧漫天飛過的渡鴉,問:“還沒有射過會飛的對不對?”

蓁蓁抬頭眼睛閃亮:“這可怎麼能準啊?”

皇帝貼著她耳邊說:“打了幾十年獵了,哪有朕不會的?”

蓁蓁氣得就拿手肘戳皇帝腰腹,皇帝笑著躲過,帶著她搭箭朝天應聲而下射下一對烏鴉。

蓁蓁又驚又羨,連聲驚叫,半轉身揪著皇帝的皮甲搖晃著他問:“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

皇帝瞧著她滿臉的笑容皆是發自內心,那般歡呼雀躍、神采飛揚,突然攬住她,吻在她臉頰上。

蓁蓁被他突然襲擊,整個人僵硬在馬背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推他:“都有人看著呢。”

“他們不敢看。”皇帝一手撫著她臉,又吻在另一邊,“還好你笑了。”

蓁蓁低了頭,小聲囁嚅:“哪有不笑了。”

皇帝蹭了蹭她額頭說:“走,我們再去獵隻麋鹿。”

一日下來收獲頗豐,而皇帝是精疲力竭,伴著黃昏日落回到營地的他,連滾帶爬地上了自己營帳裡的臥榻。

皇帝累得連給自己脫鞋的力氣都沒有,他閉著眼躺在榻上喊著:“朕躺會兒,讓他們等下再送膳。”

蓁蓁“嗯”了一聲,皇帝接著就要迷迷糊糊睡去,正要入夢卻聽得淅淅索索,感覺有人抬了他的腿在脫他的靴子。

皇帝不耐煩地扭了一下,迷糊地半睜眼睛想看怎麼回事,而看了一眼他就不迷糊了。

蓁蓁披著長發隻著了一件藕荷色蝶戀花肚兜,正跪在臥榻旁輕柔地除掉他的靴子,接著是襪子,接著是褲子,當柔胰解開他貼身小衣的褲頭時,皇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起身,卻被蓁蓁按住。

“彆動。”

她挑著長眉微笑,媚眼如絲,皇帝就像被下了緊箍咒一般動彈不了半分,看著她除去最後一道屏障。

皇帝雖上身皮甲未卸,可他早就準備好了,蓁蓁煽風點火四處不停,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這丫頭從來都是會伺候人的,隻是往日要她這麼伺候人,得要皇帝掏心掏肺哄上好幾日才有得享受。

蓁蓁停下來,在他小腹間盈盈看他,皇帝伸手撫了下她的額發,蓁蓁又是莞爾一笑,傾身上前,扭得如水蛇一般纏人,直纏得他心中翻江倒海。

皇帝衝動間想著:彆說是水蛇了,就是毒蛇,要一口口吞了他,他也從了。

一聲聲,一下下,交迭著,流動著,秋意暖融,水波四漾,直到最後那刻靈魂都抽乾了一樣的空白。

皇帝恍惚了半日,直到感覺蓁蓁壓在他的胸口,佳人蜷在他的皮甲上,冰冷的黑色皮甲貼著柔弱的雪白身軀,一柔一剛,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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