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海恩知道了這個妹控絕對要炸好不好?!
席拉終於停手的時候,身上的襯衫被她脫下大半。
女孩的身材很好。她不是傳統中人們喜歡的大胸妹子,身材卻也稱得上一句玲瓏有致。該有的地方都有。
她的皮膚很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混血的緣故,即使是麵容更偏向於亞洲人,她的皮膚比一般的亞洲人更白;亦或者是因為身體原因,這種皙白仿佛一碰即化的積雪,帶著脆弱與病態。
肌膚的底子是細膩且光潔的,於燈光下泛出一種細微的光彩來,襯著黑發女郎那一雙醉人的藍眸子,愈發顯得光彩奪目。
她的鎖骨格外精致,一根根的骨頭幾乎曆曆可數,構建出幾乎完美的弧度。肩膀圓潤卻並不顯得脆弱,肌理緊致、肌肉薄薄的一層,顯出力量感,卻不過分誇張。
席拉並沒有把衣服全脫了,她的襯衫脫到一半,上半部分因為重力原因懶懶散散的掛在胳膊上,淺淺的藍映著女子肌膚的白膩,帶著一種近乎神性與純粹的美感。
她的藍眸子熠熠生輝。
大半個胸露了出來,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琴酒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麵。
因為更為清晰的,是女子胸前,靠近心臟處的深深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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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疤痕幾乎稱得上猙獰可怖。
厚厚的一層歪歪斜斜的落在女子白皙的肌膚上,形成一條色差強烈的凸起肉斑,宛如一條粗壯的猙獰長蛇扭曲著身體盤在雪地上,格外的醒目。
疤痕的形成看上去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以琴酒的眼力,他可以很準確的分辨出這是一道陳年舊傷,而且是刀傷。
他可以肯定,以這傷口的顯眼程度來看,當時刀砍入肉中的程度,絕對不淺。
他也可以肯定,如果席拉的心臟不異於常人,就憑著這種傷勢,她十有**活不到今天——估計墳頭的草都有兩米高了。
要知道,這傷口雖說不是正對著心臟,卻也相差無幾,這一刀下去,損傷心臟是可以肯定的——基本上就是致命傷那種級彆的。
然而席拉此刻卻活蹦亂跳的站在他麵前。
琴酒不信鬼神,而且青天白日的,顯然沒有啥鬨鬼的可能。
“我的心臟的確有點異於常人。”似乎是猜到了琴酒在想些什麼,席拉十分坦率的交代了自己的情況:“不過,這點少許的偏移不足以保住我的命。”
準確的說,是不足以讓當時的她脫離生命危險。
“母親一開始懷我的時候,因為沒有注意到,她甚至還出了幾個任務,雖然後來還是保住了我,不過小時候我的身體不太好。”
席拉簡簡單單的陳述著。
她藍色的眸子閃爍著一點光芒,神情似乎陷入了回憶,輕咳一聲之後,女孩子補充說明:“長大之後基本沒什麼關係了,不過——”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快死了。”
說起這個的時候,席拉還是很鎮定的。
幾乎看不出有什麼慌亂。
“養父無奈之下,隻能司馬當活馬醫。”她用一句家鄉的俗語描繪了當時的情景,然後微微偏頭,目光有些縹緲:“他用了atx4869。”
這個名字讓琴酒眼皮一跳。
“你大概是知道這個藥的——雪莉離開組織前就是專門研究這種藥劑。”頓了頓,席拉微微垂眸:“不過,早在五年前,這個藥就已經被發明了。”(1)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開口的琴酒,這一次點頭附和,聲線略顯沙啞:“我知道。”
不提atx4869的死亡名單可以追溯到多遠之前,就是赤井秀一的母親,此時此刻,應該也是一副初中生的模樣吧?
所以五年前有這種藥物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為什麼ico的高層會有這種藥。
不過琴酒顯然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打算,這種時候不適合刨根問底,而且——
合作對象之間的交易,是等價交換的道理,他還是懂得——雖然不排除有時候會選擇強買強賣。
“那麼,你的身體——”琴酒偏頭凝視著席拉的藍眼睛,開口問道:“是因為這種藥物才——”
他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不過席拉顯然也明白他的未儘之意,當下輕笑著點頭:“對。”
誰也不知道atx4869的具體效力是什麼。
即使在【劇情】中,這種藥劑已經快成為“縮小藥”的代名詞了,但事實上,atx4869目前還算是一種致死的毒藥。
那份長長的死亡列表上,也就隻有寥寥幾人幸免於難而已。
而除了‘縮小’和‘死亡’之外,atx4869還有什麼功能,仍然在探索之中;甚至於用了atx4869的人,究竟還會不會出現什麼彆的後遺症,誰也說不清楚。
席拉是幸運的,卻沒有幸運到底。
五年前生死一線的藥劑讓她挺過了難關,至此,她的容貌不再發生變化,歲月仿佛讓她定格在了最美的年華——然而對於這種無數女性夢寐以求的效果,席拉卻避之不及。
五年後——亦或者更早一點,藥劑漸漸失去了它的作用,於是她的身體漸漸開始了崩壞——不知道什麼時候,高樓就會徹底崩塌。
她並沒有感到多麼恐慌,隻是有點舍不得。
因為atx4869,她活了下來。
因為atx4869,養父建議她臥底組織。
因為atx4869,她加入了組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哥哥。
她已經足夠幸運。
不過——
“說實話,我還是挺想讓你加入ico的。”
席拉露出一個輕巧的笑意,她眨了眨眼睛,略有些俏皮道:“我也是ico裡麵難得的精英!如果我死了,那可是不小的損失!”
她誇誇其談,神采飛揚——一點也看不出將死之人的悲傷。
琴酒冷笑一聲,單手插兜,一字一頓諷刺:“想得倒美。”
“這也太打擊人了吧?”席拉吐了吐舌,略有些不甘。
“你還是白日做夢比較快。”琴酒涼涼提醒。
席拉輕哼一聲:極為隨意的翻了個不太明顯的白眼——因為她長得好看,於是連翻白眼的動作都顯得格外漂亮。
“我看你似乎也不是很喜歡組織的樣子。”
一邊說著,她一邊開始準備把衣服穿回去——這天氣雖然不算太冷,但也談不上多暖和。
“跟你沒關係吧?”琴酒懶洋洋的反駁,足尖一頓,眼瞳微微偏移了席拉。
說起來,席拉剛剛的情狀雖然暴露,卻也不算多麼過分——跟穿個暴露的比基尼泳裝差不多的程度,隻不多為了露出傷口衣服要再往下一點。
這動作雖然直接大膽,一下子就能鎮住對方達到目的,卻也是注意分寸的,不然她也不會維持剛剛的形象和他鬥嘴。
琴酒略略垂眸。
對於自己不想扯上關♂係——特指那種關係——的人,他不介意正人君子一些,更何況即使席拉美如天仙,琴酒也不想因為美色做這種弊大於利的事情。
正想著些有的沒的,耳邊忽然傳來席拉甜潤的聲線。
宛如天外神來一筆,女孩子停下手頭的動作,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那你喜歡我哥嗎?”
琴酒不太明白這話題的轉移速度,他嘴角微抽:“為什麼這麼問?”
“不為什麼,就是問問——”
席拉輕笑一聲:“我覺得我哥挺喜歡你的,而且你們關係看上去也不錯。”
銀發男人微微抬眸,涼涼解釋:“那是因為——”
解釋的話剛剛說到一半,門外就傳來“哢嚓”一聲。
這是鑰匙轉動的聲音。
琴酒麵色微微一凜,當即轉頭朝著門口看去。與此同時,席拉也停下了手邊的動作,警惕的看著大門。
——很快,她就會為自己下意識的警覺性而後悔。
因為下一秒,大門被打開了。
“這是我的安全屋,裡麵應該沒什麼——”最後一個‘人‘字,被門口開門的那位男人硬生生的卡在了嘴邊。
他僵硬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刺激太大自己有點承受不來。
而他的身後,是同樣目瞪口呆的金發青年。
安室透。
命運女神發出無情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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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開門的動作停滯了。
席拉穿衣服的手抖了一下。
安室透和琴酒不自覺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尷尬與茫然。
門內門外,四人麵麵相覷,維持著僵硬的姿勢,對臉懵逼。
琴酒嘴角一陣抽搐。
這次,他是真心實意的感到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