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不是……的。
隻是,海恩很少表露出來罷了。
往日的回憶卷席而來,一時之間,琴酒心頭五味雜陳,幾乎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味道。
隻是——
過去的終究隻是過去。
他一貫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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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吧之後,琴酒與安室透並肩走在安靜的小路上。
此時已是深夜,一輪明月靜悄悄的掛在漆黑的天幕中,無聲無息的向人間揮灑著獨屬於暗夜的月華。
“你該回去了。”同行了幾步路之後,琴酒在一棵樹下站定,對著身邊的安室透說。
他的聲音很平靜,語氣卻很篤定。
安室透微微挑眉。
他看了一眼狀似不動聲色的琴酒,用一種聽上去仿佛輕鬆隨意的語調開口:“這麼快就要趕我走啦?”
然而琴酒也沒有結果話茬。
他雙手插兜,黑色的風衣下擺被晚風微微吹起,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該回去了。”琴酒重複了一遍之間的話語,連語氣都沒有變上一變。
他的這句話,直接打斷了安室透此前試圖緩和氣氛的話語,兩人間一時陷入僵持。
他們彼此對視著,良久之後,琴酒再次開口:“再待下去,你會有麻煩的。”
夜晚的風有些過於冷的,吹在兩人麵上的時候,平白多出幾分冷意。
“你其實……”頓了頓,安室透麵上揚起一個稍顯無奈的苦笑,他接口道,嗓音甚至略略有些低沉:“你其實不用說出來的。”
琴酒現在已經叛離了組織,而他仍是日本.公.安在黑衣組織的臥底。
再待下去,他會有麻煩的……
琴酒這話說得委實沒錯。
隻是,安室透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隻是偶爾,在可行的範圍內,在多待一兩分鐘沒什麼區彆的情況下,他想要裝一下傻……而已。
隻是,他沒有選擇說出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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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靜靜的看著安室透,他微微挑眉,目光中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回去吧……”
“再說了——”銀發男人拉長了語調。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男人那一頭銀色的長發似乎與月色融為一體,混合出一種獨特的清冷。
琴酒慢騰騰的,在夜風中吹出了後一句話:“我們又不是不會再見麵了。”
畢竟,即使已經叛逃,但他一時之間還沒有想要離開日.本的打算。
出於這個大前提下,即使今日一彆後兩人各有各的側重點,但又不是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
他緩慢的勾起一個淺笑,然後輕聲說:“的確,不過——”
金發青年也學著琴酒的模樣拉長了語調,紫灰色的眼眸中笑意盈盈:“不過,我可不想接關於追殺你的任務。”
想想看,琴酒叛逃必然會在組織裡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他可以順水推舟一把?
不過,琴酒在黑衣組織的地位也能稱得上一句‘不可動搖’,以黑衣組織對琴酒的重視程度來看,一旦琴酒叛逃,負責追殺他的人一定不會是什麼不簡單。
仔細想想……十有**會有朗姆之類的人接手吧。
嘖……
這麼想想還真有些不爽呢1
講道理,有一個自稱是‘宿敵’的赤井秀一就算了,為什麼追殺這種事情……
等等等等!打住!
再這麼想下去他就要主動請纓了好不好……
算了吧,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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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懂安室透心頭千回百轉的琴酒,在於金發青年道彆後,就一個人行走在午夜的街道上。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看上去頗為清冷,不過考慮到現在時間,也就真的一點都不意外會有這樣的情景出現了呢。
街道有幾家新開的奶茶店,不過顯然易見的,現在這個時間點,奶茶店早就關門了。
近些年奶茶已經越來越流行了,這就黑衣組織也曾經涉獵其中——彆笑,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
組織裡的人又不是光黑吃黑,靠著違.法.犯.罪什麼的聽起來酷炫,實際上也不太靠譜吧!
講道理,黑衣組織裡正經的產業還是有的,不然憑什麼養活那麼一大幫子人?琴酒的直升飛機你以為是誰報銷的?
還有組織裡那一群的研究人員!研究素材都是要錢的!
甚至於貝爾摩德漸漸也有了被奶茶征服的趨勢,不過出於對保持身材的執念,金發美人一向不會多喝。
相比較之下,奶茶在日本的垃圾分類就比較令人糾結了。
眾所周知,日本對於垃圾分類的把控非常嚴格,每周幾都有相對應的垃圾車——所以說很多發生在日本的案子中罪犯沒來得及處理罪證,一部分原因的鍋也得丟在垃圾分類上麵好不好!
說到這個,貌似聽席拉說,隔海相望的那個國家似乎也開始進行了垃圾分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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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漫步在街邊的小道上,琴酒一邊吹著有些清冷的風,一邊歎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他其實不想關心太多事情,不過麻煩總是在不經意間找上門……有時候他也無可奈何。
不過,現在要做的,果然還是快點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和黑衣組織的鬥智鬥勇吧。
就如此前所說,‘琴酒在黑衣組織的地位也能稱得上一句‘不可動搖’,以黑衣組織對琴酒的重視程度來看,一旦琴酒叛逃,負責追殺他的人一定不會是什麼不簡單。’
考慮到之前赤井秀一的遭遇,琴酒覺得自己應該要引以為戒。
不過,不同於安室透的猜測,琴酒幾乎可以很肯定的說,負責追殺他的人,大概率會是朗姆。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再坑一坑他。
銀發男人微微垂眸,輕輕“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