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又發瘋了,肯定已經往爸爸和哥哥身上用過手段了,沒準被沒有挖出什麼真相給氣瘋的。
霍庭趕緊打斷他,沒好氣的道:“他們沒事,都在公安局坐著,沒人對他們用私刑!”
沈華濃依舊警惕的打量他,“那你怎麼在這裡?已經問完了?還蹲在食堂門口,來找我的?”
“嗯。”霍庭說,“我回去了一趟發現你不在,算了先不說這個,我晚飯都沒有吃,你先弄點東西我吃再說話。”
“”
每次都是這句話,沈華濃有種錯覺,他該不會是個潛在的吃貨,專門出來就是找自己要吃的?莫不是被自己的廚藝勾得精分了?
“走,一會該天亮了。”
爸爸和哥哥還在他手上,沈華濃默認了,扯了扯剛才一陣跑汗濕的衣裳,往回走。
“你是到了晚上就會出現嗎?”沈華濃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
霍庭跟她並肩走,側著腦袋看她:“你猜?”
“不說算了。”
沈華濃沉著臉加快腳步,摸出鑰匙開門,打開食堂的燈,霍庭自發的跟了進來,沈華濃瞅瞅門口那一地碎磚渣和立在邊上的一把傘。
霍庭也回頭看看,說:“你好好做飯,我來收拾。”
沈華濃給他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掃帚,又暗暗的瞅了他好幾眼,衣服潮濕又皺巴巴的,下巴上胡子拉碴,整個人看起來很喪,落水狗似的,很可憐。
看樣子他跑過來蹲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了,究竟要乾什麼?有什麼事非得跟她說?既然如此緊急,那為什麼非得等到吃了飯之後呢,趕緊說了趕緊滾啊。
這麼想,她也就問了。
霍庭說:“先專心給我做飯,我想吃麵,給我做碗手擀麵。”
“你不趕時間嗎?這個很耗時間。”
“我可以等。”
沈華濃心裡懷疑他是想要借故跟自己多待會,當然這麼自戀的話她沒有說出口,這幾次打交道也知道精分後霍庭的脾性了,躲不過,她也不磨嘰,“那你就先等著。”
她掃了眼牆上的掛鐘,四點鐘才剛過,到五點食堂的人要來上班,有近一個鐘頭的時間來做手擀麵和談事情,應該是差不多了。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把食堂的爐火給點燃了。
這種古老的蜂窩煤爐子,原主不會生火,沈華濃自己也沒有用過,雖然昨天已經跟彭振華討教過生爐子的訣竅了,但心裡還真是沒什麼底,那煤看著就像就又濕又重,一看就知道肯定摻了不少土,不太好燃燒。
她剛提起爐子上的鐵絲柄,手上就被人給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