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梁玉萍的反擊前準備(2 / 2)

七零年代白富美 肉燃燃 10539 字 9個月前

當然,宋達也不好直接說對方是要乾壞事,就隻能這麼解釋了。

小乾事相信了宋達的話,他先罵了那賣老鼠藥的投機倒把賺黑心錢,然後很是熱心腸的道:“我也覺得她的精神看著不大好,年紀輕輕的可彆是有什麼想不通的吧,不管怎麼樣人命關天,我們先跟著看看吧?總不能發現也什麼也不做。”

“那行,就聽你的吧,好歹是一條人命,碰見了也不好不管,要是誤會了,那我們也就是多走點兒路的事,要是真有問題,回頭給她家人說一聲讓人盯著點也成。”

“好。”

於是兩人一路跟著梁玉萍去了肖場公社,看見她進了屋,很快就又出來了,一個人摸到了河邊坐著發了會兒呆,這樣子看起來還的是很不對勁啊。

就在小乾事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開解開解這位漂亮姑娘的時候,她動了,從衣兜裡摸出來一個什麼東西,因為背對著他們,所以也沒有看清楚梁玉萍究竟在乾什麼,就隻見她從兜裡摸了張紙出來。

兩人又等了半個鐘頭,梁玉萍才起身回屋去了,小乾事跟過去了,宋達獨自去了河邊,在地上發現了幾片肥皂沫子,應該是從肥皂上麵用東西給刮下來的,呈薄片狀。

宋達蹲下來沉吟片刻,眼底閃過寒芒。

等他再過來找那小乾事的時候,對方正在跟兩個年輕姑娘說話,他就沒有過去湊熱鬨。

過了會兒,小乾事就跑過來了,道:“宋哥,我剛看到那個女同誌同屋的兩個知青出來就去搭了幾句話,怕是真的被你給說著了,那姑娘就是要尋死,那倆女知青剛開始還不信,後來想想就就嚇唬得不輕,好像說那姑娘好像正在屋裡寫信,說是很久都沒有見她寫信了,現在突然寫起信來了,你說該不會是遺書吧?”

宋達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寫遺書?

小乾事歎氣道:“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年紀輕輕的竟然會想不開尋死,希望她同屋兩個能夠開解她吧。她們知青的事也不好告訴村裡,這倆知青都勸不住的話,那村裡更解決不了她的問題,這種事我也聽說過,也不好給鬨大唉,這事還真的是難辦。”

對方不知道思維發散到哪裡去了,宋達跟他一起沉默了一會兒,隻道:“這種事吧,還是得自己想通,其他人都做不了什麼,你要是不放心以後有空多留點心關注一下,實在不行,他們不還有知青辦?讓那邊的人來勸勸沒準湊效。”

小乾事點點頭:“這倒也是個法子,算了,我們先忙吧,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對了,宋哥,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是啊,這邊差不多都弄完了,耽擱時間太久了。”

“那你以後還會不會來竟市出差?”

“看情況吧。”

“”

兩人說著走遠了。

再說梁玉萍屋裡的那兩個女知青,還真的被小乾事的話給嚇了一跳,雖然跟梁玉萍鬨掰了吧,也很願意看她倒黴遭罪,但是還真不至於惡毒到希望她死。

而且想想她們仨住一個屋,她要是真的死在屋裡了,那她倆肯定有連帶責任的,她們該多倒黴啊,以後還住不住了!

兩人麵麵相覷之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當時就連忙應下了,這下也不去找對門男知青玩了,回屋盯著人去了。

看梁玉萍寫著信,她倆也沒有說話,隻時不時的用眼神交流,難得的沒有說村裡的閒話來刺激梁玉萍。

入夜,熬了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的梁玉萍因為今天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難得的早早的就睡著了,反倒是她的兩個室友失了眠。

兩人盯了梁玉萍一個下午都沒有什麼好主意,楊桃臉皮厚試圖去跟梁玉萍好好說話,可惜對方完全不搭理她了。

再後來,梁玉萍竟然一改前兩天半死不活的頹然態度,開始正常的吃喝睡去了,這兩人又有了彆的猜測,懷疑梁玉萍是不是要死也想拖著她倆,不然現在揣著包老鼠藥還故作淡定是想做什麼?

想麻痹她們,讓她們放鬆戒備然後同歸於儘嗎?

越想越睡不著,她倆製造了點兒響動,又喊了梁玉萍兩聲,確定她熟睡了,才輕手輕腳的起來了,一個盯著人,另一個則去翻梁玉萍衣裳和枕頭,還真被她倆從梁玉萍今天穿過的衣兜裡找出來一個小紙包。

倆人拿手電筒照了照,發現裡麵裝著小顆粒狀的黑色丸子,當時就又驚又怕,暗咒了梁玉萍幾句,就將這包藥丸給沒收了。

楊桃當即就想將人給拉起來對峙,被另一個給勸住了,兩人悄悄打開門在屋外抓了點兒泥土搓了一些大小差不多的藥丸重新包好,放回原處了。

做好這些,她倆心中依舊不平靜,又躡手躡腳披了厚衣裳出了屋商量辦法去了。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們倆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天天這麼心驚膽戰的過吧,跟她攤牌。”

“真的不該招惹這個瘋子的,說她兩句就要死要活的,簡直了!說攤牌倒是容易,跟她攤牌之後呢,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要使壞。”

“最好的辦法就是搬走,不跟她住一起了,我反正是不想跟她住了,以後也不跟她打交道,這也太可怕了,咱們先不得罪她,搬走再說,誰知道戳穿了,她會不會發瘋發狂啊”

兩人憂心忡忡,根本沒有發現虛掩的門口,一條黑影一閃而過。

到了約定再去肖場公社的這一天,沈華濃一大早就起床了,先去後廚查看了一下她自製的黴豆渣,已經都長出了淡紅黃色的茸毛。

她做黴豆渣的時間要比方家那位老太太晚兩天,溫度什麼的,老太太說得也不清不楚,就是一會高點,一會低點,這些都是沈華濃自己琢磨著把控的,對方說的長出紅黃色的茸毛就算是成功了,現在沈華濃也不確定自己理解得有沒有偏差。

她暫且沒有動自製堆垛上麵的豆渣塊,打算將工作都在上午解決了,下午去肖場公社一趟看看方家那位老太太做出來的成品。

另外,她也想看看對方對這種食材會如何烹飪,作為發源地,他們的烹飪方法肯定是值得被記錄的。

早飯、午飯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宋達,沈華濃精心準備的兩頓飯沒有觀眾,就沒有派上用場了,吃完飯,昭昭跑去住宿部那邊找宋達,沈華濃這才知道他一大早就辦了退房手續離開了竟市。

離開也跟來的時候一樣突然,說走就走了。

昭昭還抱怨了他幾句,沈華濃安慰了兩句,心情也不大好。

對宋達,或者說是對張家大表哥有多深沉的感情倒也不至於,可要說完全沒有,也不是,那種感覺很是複雜。

知道這是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知道他曾經很優秀,還知道他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知道他隱姓埋名不能認。但是即便這樣,他對自己還有親情存在,認出來之後總是會冒著危險找理由往跟前湊,話裡話外透著關心。

沈華濃也很清楚他因為家庭的變故,人也變了,可能還打算一條路走到黑,以初見時候她對宋達的判斷,他這樣的性子走下去,是很有可能會害死人的,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

對於他想要做什麼,沈華濃大致還是能夠猜到一些的,宋達到竟市來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純粹。

她就知道有天半夜他翻廁所跑出去了,是真醉、還是裝醉,她還是能夠看出來的,半夜三更跑出去能做什麼?

可是,明知道他走偏了,會死人,他無辜,也可能有些犧牲者也很無辜,就像那天他狠心把東西丟過來的時候,不就連累了無辜的她?可想而知,這種事他怕是沒少做。

好生生一個品學兼優的人,還是個大學老師啊,就變成了這樣。

沈華濃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還想過,要是她自己站在宋達的那個立場上,也不保證就能控製得了自己。

她本來也是個一樣認為有仇就要報的人啊,怎麼勸服得了彆人,所以,最終她隻能用一些幼稚可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灌下去的雞湯去遞給他。

早就知道沒有用,結果,果然就是沒有用的。

不能去揭發他、阻攔他,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黑路上走下去、報仇、害人、害己。

沈華濃惋惜、遺憾、失落、無能為力還有些迷茫。

她通常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以惡製惡的觀點。可誰能保證,在以惡製惡的過程中就完全不會連累無辜,對那些無辜的人,她自己不就成了惡嗎?

以前,她考慮不周,的確差點兒

但是憑白被人欺辱,什麼都不做嗎?她又沒有這麼善良的心腸和博大的胸懷。

真正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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