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這下就玩大了(2 / 2)

竟然當她麵來尋死覓活的這一套!

明明她才是先作惡的人,對著受害人還擺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樣子,這簡直

壞人要是都這麼脆弱,那這世上應該就沒有壞人了吧?

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服了毒藥啊?

沈華濃還是感覺有點不可置信,梁玉萍能夠在那樣的家庭裡繃住,人前一副溫柔識大體的樣子,還能夠厚著臉皮冤枉打擊對她嗬護有加、掏心掏肺的男朋友,胡編亂造一個故事出來,現在都要死了還賴著她,就隻有這麼點承受能力?

真的尋死啊?

她仔細打量著梁玉萍,對方的狀況看著的確不太好,臉色慘白似乎透著青色、嘴角不斷冒出白沫不說,就她打量的功夫,她的眼皮好像還往上不受控製的翻了兩個白眼,一副好像隨時都要休克的樣子,看起來還真的不像是裝的。

沈華濃煩躁歸煩躁,還是抬腳就往村裡走,總不能看著人真的死在自己麵前吧。

雖然她也不認為梁玉萍要是死了就是她害死的,不會有心理負擔,但是,如果梁玉萍在這個時候死了,對她總歸是影響不太好的。

要是輿論擴大的話,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還真的是難以預料啊。

畢竟她倆剛懟上,梁玉萍才輸了馬上就死了,很容易聯想到她,現在的世道什麼牛鬼蛇神都有,肯定會讚成梁玉萍說的是被她給逼死的。

沈華濃都能想得到一些聖母婊和建國後唯一允許成精的杠精們會說什麼,無非就是人死為大,都死了還不能表示清白?你還想怎麼樣之類的吧。

沈華濃:ヾ?`Д?

“你咳咳咳你站住,以為現在回去叫人救我就能擺脫嗎?不可能的,濃濃,來不及了,你救我這次,還有下次。”

沈華濃頓住,目光冰冷的看向半撐在地上的梁玉萍,然後悄悄的將手伸向的後背,從皮套的開口處伸進去按了錄音鍵。

“你是什麼意思?”

梁玉萍見她停下來了,招手道:“你過來我們說會話。”

沈華濃返回來,走近了點兒。

梁玉萍道:“這就對了。”

“我敢死一次就敢再死一次,你救了我這次,下次呢,反正我這輩子是沒有指望了,活著也沒有盼頭,我以後就纏著你,下次也死在你麵前,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我死了就是你害死的,我遺書都寫好了,上麵寫清楚了,就是你逼死了我。”

“公安都將我放出來了,這就,這就,說明,我,我是,我沒有罪的,我也沒有錯,我就是做了正常人該做的自保,但是就因為這樣被你給,逼,逼死了。”

梁玉萍說話有些喘,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她揉著胸口,心裡閃過一絲不安,想想自己已經換掉了老鼠藥,才勉強穩住了。

沈華濃冷然的看著她,“你先編造謊言冤枉我哥哥,現在你隻是惡有惡報被拆穿了而已,先做錯的竟然還威脅起受害者來了,可真可笑。”

“你看你的樣子,是被人給打了吧?因為當了賊,還是因為撒謊、虛榮、心術不正被人鄙視了,受不了是嗎?大家隻會當你是受不了冷眼鄙夷才自己尋死的吧,這關我什麼事?”

梁玉萍聞言卻是笑了,然後渾身抽搐了一下,眼睛也往上翻了個白眼,看著有些古怪,她撐著道:“對,我是跟人打架了,不過不是彆人打我,是我打人了。”

早上梁玉萍起來的時候,楊桃和另一個女知青已經都起床了,三人沒有說話,還能相安無事,等她上了趟茅房回來就聽她倆又再說她的壞話,梁玉萍覺得她今天的計劃實施之後,就不用跟這倆一起住再受她們的氣了,因此她也不忍了。

她上前就將死不要臉的楊桃給甩了兩耳光,直接將人給打蒙了。

梁玉萍不知道那兩個是心裡有顧忌,不想徹底激怒她這個瘋子,隻當她倆戰鬥力渣到爆,毫無還手之力,所以,她發起狠來一個打倆將她們給揍了,趁機好好發泄了一通。

最後還是對門男知青聽到動靜才將她給拉開了。

然後,事情鬨大了,公社乾部過來了,梁玉萍被訓了一頓,她也不介意這點兒教訓,牢都坐了幾天,這又算什麼呢!

而那兩個女知青則是借著這個由頭,直接搬到彆處住去了,其實雙方是皆大歡喜的。

但是梁玉萍並不知道,她隻知道雖然自己出了口惡氣,但是還是不能這麼放過那兩個知青,這次她反正是吃了藥要遭次罪,那兩個平時不積口德、嚼是非也是活該要受到懲罰,不過她倆隻是捎帶的,她的主要目標還是沈華濃。

“她們當然也逃不掉,但是罪魁禍首還是你。”

梁玉萍也不管沈華濃怎麼想,繼續道:“濃濃,你想想,全國各地,這幾年,得有四年多了吧,有多少像我這樣跟你們這種人反目成仇的人?父子、夫妻、親戚、朋友、師徒,多的是,你恨我,覺得我該死是嗎?我活該遭報應嗎,那還有那麼多人呢都該死?”

“當初是上麵號召大家,要跟你們這種人劃清界限,主動揭發,你敢說,他們,他們都是錯的嗎?”

“你不敢的。”

沈華濃默然。

梁玉萍說話越發吃力了,之前還支著身體的胳膊已經軟下去,躺在地上了,但依舊側身望著沈華濃的方向,哪怕隻能看到一雙腳。

她對著那雙時髦的豬皮皮鞋,想到自己的計劃,幻想了一下沈華濃現在驚懼交加的臉色,她心裡有種莫名的快意,繼續斷斷續續的道:“他們要是知道我,因為,這樣就應該被逼死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沒有愧疚之心,沒有受到該有的懲罰,你說這件事容易完嗎?”

“咳咳咳我的遺書已經寄出去了,寄給了省城,省城青年日報,我同學,有個同學在裡麵上班,當初,當初,就是報道你爸爸的,那個,那個報社。”

“那個報社主編討厭死你爸爸了,當時你們已經離開省城走了,肯定還不知道吧,當初他就是一個,一個小記者,就因為第一個寫稿揭發,揭發沈院長,被當時的主編開除了”

梁玉萍皺著眉,一直惡心作嘔,又吐了一次,越發的氣若遊絲了:“後來形勢變了,原來的主編被打到了,他反倒是,因為揭發有功受到了表彰,我還知道他家裡有從你家搜到的東西,他從沈院長這件事得了,得了不少好處。”

“他就是跟我一樣的人,他還是受益者,是最不想沈院長再爬起來的人,就是不為我,為了他自己,他都會把這件事弄大的。你說是不是?你說,他會不會,會不會站在我的立場,來引導輿論幫我說話?”

“等我死了,我同學就會,把遺書就拿去報社刊登出來,討論討論我,我這樣的人,該不該死,其他人是不是也都,應該死!”

聽到這裡沈華濃就不著急了,隻是寄給同學轉交,那就是想要跟她討價還價了?那她肯定不是真的想死。

既然不是真的想死,那吃下去的東西肯定不會致命,起碼不會馬上就死,應該可以救活的,現在她表現得這麼嚴重,大概是想要故意嚇唬她答應她的條件吧?

不然她弄這麼多還是死了,那就白搭了,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果然是個厚顏無恥之人,就說她心理不會那麼脆弱。

至於寄出去的信,倒的確是個麻煩事,不過,現在她也顧不得去想這封所謂的遺書,以及真的刊登出來會造成什麼後果了。

沈華濃一聲不吭,梁玉萍先忍不住了。

她的身體此時很不對勁,力量在流逝,溫度在降低,困倦得睜不開眼睛,好像舌頭都捋不直了,明明她都已經將那包藥換成了肥皂了,吃下去的隻是用肥皂上刮下來的東西搓成小球。

她在藥廠上過班,也親眼見過有人吃肥皂的後果,看起來就是會口吐白沫跟中毒一樣,但是數量不多不致命,聽說也就是會燒胃而已。

然而她的症狀明顯不太對。

她心裡慌得喘不上氣,她不會是真的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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