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頓了頓,然後一邊耍氣的去解她扣子,一邊繼續說著糙話:“這種事本身就是俗,要是真這麼高雅,為什麼那兒不長在腦門上,不長在臉上讓人看,為什麼就長在”
沈華濃倒沒有多想他怎麼就變得這麼猥瑣,更不知道他心裡想了這麼多。
她一直以為他的敏感和悲觀種種負麵情緒都屬於叫霍庭的那一麵,而這一麵就是放肆和沒遮沒攔,走向極端,倒是不曾多想。
又或許是因為他經常變來變去,她都已經習慣了吧,也可能,這個本身對她來說也並不是很重要,他有缺點,她也很矯情,誰還沒有個缺點呢。
但是,這會兒她是聽不下去了,急急捂住他的嘴。
霍庭也沒動,就在她掌心下繼續含含糊糊道:“這說明就跟拉屎放屁一樣,是天經地義的。”說完自己又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
沈華濃半點興致都沒了,沒好氣的問道:“你笑什麼?”
霍庭注視著她,悶聲道:“聽小明說花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就長在臉麵上給大家看,很多女同誌就喜歡花,也喜歡用花來比喻美人,什麼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時候就不嫌棄粗俗了?濃濃,你喜歡花嗎?要不要我弄點植物的生殖”
沈華濃捏住他兩片唇。
他還是拚命的含糊說完了,“送給你?我真的覺得我的濃濃比花還嬌,真美。好了,小心肝,我們來做點吃喝拉撒一樣正常的事情,行不行?我想”
他耍瘋耍夠了,還衝沈華濃眨了眨眼睛。
沈華濃氣得在他臉上用力推了一把,趁他往後仰,往邊上一滾,站在床下了。
霍庭愣愣的看著她也沒有動,被沈華濃一把按趴在床上了,他就順勢趴著,滿是無賴的道:“人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弄。”
沈華濃深呼吸了一次,然後手心攏起一個空間,緊緊的貼在他耳朵邊。
霍庭問道:“濃濃你是想”
沈華濃沒好氣的在他後腦勺上敲了一下,“有聲音沒?聽到什麼了嗎?”
霍庭:
他安靜了一會,配合道:“呼呼聲。有點像風聲還挺響的,怎麼了?耳朵貼著暖瓶,貼著盒子這種類似的密閉的空間,都會有聲音。”
“這就是耳道附近靜脈內血液流動的回聲。”沈華濃說。
“哦。”霍庭回頭看著她道:“濃濃知道得真多。”
“我還知道你這裡一點血流的聲音都像風,腦子裡的血流聲要是能夠聽見,應該跟海上起台風一樣響。”
霍庭:
“什麼?”
“沒什麼。”
“肯定有什麼。”
“你自己去想。”
沈華濃說著扯掉了他的衣裳,查看他的傷勢。
他身上的傷確實是比沈華濃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要好很多了,傷勢輕的地方已經結了痂,最嚴重的槍傷也不會動不動就再出血了,傷口已經在愈合了。
“放心了吧,都好了,我也帶了藥的。”霍庭道,“就是這裡還不能見水,濃濃,你幫我洗個澡?”
生怕沈華濃不答應,他還賣了個慘:“你不知道我是這幾天怎麼過的,自己又看不見,洗的時候疼得要命,要是有人幫我肯定早就好了。”
沈華濃不信:“不是說有人照看你嗎,你沒讓人幫你擦?”
“他們粗手粗腳,還不如我自己呢,我就想我媳婦幫我。”
男人會撒嬌,沈華濃還是答應幫他了,延安賓館的住宿環境確實不錯,房間裡麵配備了一個洗澡間,有自來水和熱水,平時洗澡和洗衣服都算方便。
小彆勝新婚,年輕熱戀中的夫妻,做點兒身體接觸的事太容易起火了,磨磨蹭蹭的,沈華濃這邊才剛給霍庭擦了上半身,背後抹了藥,外麵霍國安就來敲門了。
她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都到了午飯時候了,他們倆竟然已經在房裡磨蹭了一個多鐘頭了,之前說好的十一點去吃飯,現在已經十二點一刻了。
沈華濃估摸著霍國安肯定早就餓了,實在等不了了這才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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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好意思再拖拉下去,催道:“好了,你自己去洗洗,趕緊的把衣服穿好,我收拾一下。”
霍庭才剛興奮的退了褲子,這時臉都黑了。
“再晚沒飯吃了。”
“”
霍國安還心急去跟滬市食品廠談合作的事情,再說食品廠那邊的交流會還沒有結束,早上沈華濃是請假出來的,下午的交流會霍國安也想去看看,時間緊,三人就在延安飯店吃了午飯。
飯後,霍庭也想跟著去,沈華濃沒同意,讓他在賓館裡歇著,發了脾氣他才同意了,一個人回去了。
沈華濃帶霍國安去了食品廠。
晚飯時候,霍國安跟其他同行們交流去了,沈華濃沒再參加,直接回賓館去找霍庭去了,打算帶他去外麵吃飯,地方就是她之前選好的名單上的一家。
這幾天雖然開會,她還是也抽空去了幾家飯店轉了轉,但是任務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現在學習交流會已經到了尾聲了,霍國安雖然還要多留一陣子談合作的事情,也不會留出太多的時間,她必須得抓點兒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