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一觸即發(捉蟲)(2 / 2)

隻怕柳淳躲進櫃子裡之前,也未曾想到已經有人先躲在了櫃子裡,也不會想到這女子竟想單槍匹馬地擊潰這群六分半黨的人。

而這樣的女人能活下來,的確隻能說是天生美貌加女主光環的作用了。

所以林淵看著四名高手圍著溫柔打轉卻因為那刀法而不能近身,又瞧著她而誌得意滿的小模樣,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樣的評論。

白愁飛忽然趁亂貼到了櫃子旁,對著裡麵的柳淳輕輕說了一句:“我一叫‘好’字,你就馬上動手,製住那對兄妹,其他全交給我。”

他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場中形勢便陡生變化。

霍董眼神如烈火熊熊燃起,斷喝一聲,手中金光大炫,已然擒住溫柔。

這樣緊急的時刻,白愁飛卻忽然喝了一聲“好”字。

柳淳便按照方才所說櫃子裡一躍而起,當場製住那兄妹,還有一人從窗外跳進來,手中劍光一閃,已經要了幾個嘍囉的性命。林淵一看,卻是那自稱王小石,現在叫

做為王禦天的青年。

白愁飛一看到他,唇邊仍帶著笑,眼底卻已經沒了笑意。

溫柔溫女俠卻是被駭得不輕,她背後的薛西神這時出了拳,拳風急急,似乎馬上就要捏碎她這張俏臉。

可是下一瞬,碎的卻是霍董的臉。

薛西神化名趙鐵冷,潛伏做了六分半堂的十二堂主,自然不會幫著六分半堂的人去對付溫柔。

因為溫柔其實是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的師妹,怎麼說都是他的自己人。

場中忽然起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因為除了那對兄妹受穴道所製,其他人全都已經被當場格殺。

輸贏轉瞬定,嬴的人算是謀而後動,蓄勢已久,敗的人則是糊裡糊塗,不明所以。

不過柳淳卻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不太明白這其中的關係。

六分半堂的十二堂主為什麼要殺霍董?白愁飛又和他是什麼關係?那從天而降的溫柔,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還有一個問題。

柳淳看了看王禦天,皺了皺眉頭,對方也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後饒有興致地看向美人溫柔。

——為什麼這個人會在剛才忽然闖進來?

他挑的時間未免也太準,太巧了,巧得就像是早已等候在這裡一樣。

薛西神先是給了白愁飛事先說好的銀票作為報酬,然後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看柳淳和王禦天,說道:“這兩人是誰?”

白愁飛隻淡淡道:“可用之人。”

他的話是這樣說的,眼睛卻是看向柳淳,而不是王禦天。

柳淳疑惑道:“你能不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溫柔也大呼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王禦天看著這幾人,麵上一副淡然悠遠的高人模樣,仿佛是在看一場早已注定好的戲,隻是無意間看向柳淳的時候,眼中總是會多上幾分敵意。

薛西神笑著看了看他們,對白愁飛道:“容我出去一下,外麵還有些餘波。”

王禦天眉間一挑,走上前去,淡淡道:“你是趙鐵冷,還是金風細雨樓的薛西神?”

誰也不曾料到他竟然這樣直接地說了出來,就連林淵也沒有想到。

話音一落,溫柔驚詫地倒吸了口涼氣,柳淳和白愁飛卻是看向王禦天,前者的眼中帶有

好奇,後者的眼中卻滿是審視。

薛西神冷冷道:“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王禦天故作高深地一笑,道:“你的身份並不難猜。”

——當然不是猜的,你都把劇情的內容背下來了吧。

林淵看著王禦天故意顯擺自己的洞察力以挑釁彆人,把原本屬於王小石的台詞又一次搶了過去,忽然很想往那張誌得意滿的臉上揍上一拳。

那滋味定然十分美妙。

白愁飛退後一步,對著薛西神道:“這個人並不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插手。”

而薛西神點了點頭,回頭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你親眼看我殺了人,又說出我的身份,難道還指望我讓你活著出去?”

柳淳皺了皺眉頭,似是欲言又止,而王禦天則淡定笑道:“你要殺人滅口,那就快快動手,否則我可等不及要出手教訓你了。”

薛西神見他無禮挑釁,便也不再容情。

他冷笑一聲,狀如怒目金剛,雙拳出手,如蛟龍出海,隱隱有雷霆之勢。

王禦天隻覺得這拳頭比自己預料得要快上許多,忍不住便要拔劍。

他的劍本可以很快,但是心頭一慌,手上的動作便要慢上了半分。

薛西神覺得自己就快要聽到王禦天骨折的聲音了。

可是柳淳卻忽然出了手。

他一手在薛西神手腕上切了一下,一手蓋在了王禦天搭在劍柄上的那隻手上。

柳淳看著雙方驚駭的容顏,一臉正色道:“你們這樣下去隻能兩敗俱傷,還不如住手。”

白愁飛忍不住讚歎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起來武功並不高,但身法和反應能力實在是絕妙至極,如果再練上幾年,隻怕是要獨秀武林了。

薛西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被那輕輕切了一下之後,便一點也不能動彈了。

王禦天卻沉了臉退開來,冷冷道:“我可沒說要你幫忙。”

柳淳皺眉看了看他,忽然看向了他手裡的劍,唇角一揚,忽然一臉和氣地笑道:“可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王禦天迅速地看了一眼白愁飛,皺眉道:“你問了我也未必想回答。”

他仍是害怕柳淳會問些關於那次談話的問

題。

柳淳的眸光在那劍上稍作停留,便轉到了王禦天那張俊秀的臉蛋上,道:“這把劍很眼熟,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搶殼子時附送的。

林淵默默地替柳淳回答了這個問題。

王禦天冷冷道:“我的劍與你何乾?真不知你為什麼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因為我總覺得快要記起一些東西來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柳淳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得一臉懇切,不含一絲雜質。

“這把劍這麼眼熟,說不定我以前曾經多次見到它呢。”

話音一落,白愁飛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中二人。王禦天則是麵色一白,迫不及待地上前厲聲喝道:“好個專門攪局的藥堂夥計,你這家夥神神叨叨的,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