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一百二十八章(1 / 2)

季木陽被人堵了。

準確的說, 是他從栗色出來之後被人堵住了。

從栗色到車庫要經過一個巷子, 平時他都是從正路走, 從不走這條巷子,今兒也是喝多了有些懵, 想早點回去, 就準備穿過巷子, 哪想到剛踏進巷子, 立刻被麻袋罩住頭。

季木陽酒立刻就醒了,他勉強鎮定說道:“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是要錢嗎?我有, 我可以給你們!”

這個巷子偏暗, 沒有路燈, 也不知道有沒有攝像頭,季木陽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開始和他們商量:“我很有錢的,你們要什麼儘管說!”

他話剛說完,身側就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我不要錢。”

“我要你命!”

季木陽立刻就聽出他的聲音, 皺眉:“傅利銘?”

“你是傅利銘?”

聲音聽著像傅利銘,但他此刻被麻袋罩著腦袋,麵前都是黑兮兮的, 再加上本就喝多酒, 腦袋暈乎,所以很懵。

他麵前的男人冷笑:“季總彆來無恙啊。”

“我被你追的像狗一樣東躲西藏,季總卻在這裡生活愜意,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公平吧。”

季木陽這次聽出來了, 聲音確實是傅利銘的, 但他心裡也開始打怵,因為傅利銘的聲音,聽出來不是很正常。

這段時間他確實追著他下落,逼他很緊,季木陽完全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麵前,還綁了他!

傅利銘用手拍打麻袋:“季總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要我幫忙?”

他說著用刀刃貼近麻袋邊緣,挑起一點邊緣,露出刀背的寒光,涼意慢慢爬上季木陽的胸口,季木陽很識時務的說道:“傅總。”

“傅總有話好好說。”

“其實我們也不是非要鬨到這樣的地步,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和我爸說的。”

傅利銘冷笑:“要什麼?”

“季總,你說我爛命一條,還有什麼需要的呢?”

“我的命是不值錢,但是季總,你的呢?”

“我們倆同歸於儘的話——”

季木陽冷汗簌簌落下,背脊早就涼透,他乾笑:“傅總!”

“傅總,你聽我說,其實我們真的不用鬨到這個地步,你隻要交出新淮的股份,我可以向我爸爸擔保你的青竹平安無事。”

“對了,我知道青竹是你和季木清的,我向你保證,隻要你放了我,青竹就會是你一個人的。”

“或者,你還有什麼要求,你可以一並告訴我。”

黑暗是會讓人恐懼的,尤其身邊還有一個被他逼得很緊,隨時要豁出性命拉他一起下地獄的人,季木陽到底年輕,不夠沉穩,這樣的人容易一時衝動的狠,也很容易就懦弱下來。

隻要找準他的命脈。

他的命脈就是他要活著。

他怕死,非常怕死,怕到雙腿開始輕抖的地步,傅利銘看著他的變化並沒有做什麼,隻是站在他身邊一聲不吭。

明明是酷暑的天氣,季木陽卻覺得寒意從腳底板升上頭頂,冷的他混沌的腦子霎時清醒過來,巷子不遠處傳來聲音,似乎有人經過,季木陽雙手握起,吼道:“救!”

他嘴巴很快被人捂住,同時右腿傳來劇烈的疼痛!

季木陽彎曲身體,發不出聲音,隻能聽到痛苦的嗚咽。

傅利銘下手特彆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紮在他腿上,刀鋒尖利,手腳麻利,季木陽捂著直冒鮮血的大腿冷汗滴下來。

他感覺到傅利銘是認真的。

認真的想拉他一起去死。

季木陽捂著傷口的手在輕顫,他咽口水說道:“傅總……”

聲音含糊不清,傅利銘還沒有鬆開對他的束縛,季木陽半跪在地上,姿態狼狽。

傅利銘見狀慢慢鬆開他,小聲道:“再喊一句你試試。”

語氣很輕,但聽在傅利銘的耳朵裡卻如同擂鼓,震的他耳膜疼。他求饒:“傅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叫人,你彆激動,彆激動。”

他真的擔心傅利銘一個不小心,就把刀鋒插在他胸口或者抹在他脖子上。

畢竟現在的傅利銘,和亡命之徒沒有任何差彆了。

大腿上鮮血流的暢快,季木陽頭上的麻袋還沒有被揭開,他隻能憑著本能扯下領帶,想要試圖包紮傷口,傅利銘冷冷注視他的舉動,雖然沒發出一絲聲音,但是季木陽卻緊張的頭皮發麻,內心的恐懼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已經瓦解他的理智。

黑暗中,季木陽小聲道:“傅總,你到底想要什麼?”

“季木陽,我要你交代,季木清在哪?”

傅利銘周旋了這麼久終於進入正題,季木陽心神一凜,立刻說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