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整個公司都在找她,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著謊話,可想而知他自我催眠了多久,要不是傅利銘知道季木清就在他們手上,肯定也會被騙過去。
“你說不說?”傅利銘用手指抵在剛剛的傷口處,一用力,鮮血又開始奔流,季木陽咬著牙:“我真的不知道,傅總,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傅利銘冷笑:“真的不知道?”
聲音稍低,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格外瘮人。
季木陽咽口水:“真的不知道。”
傅利銘毫不猶豫的拿出剛剛的刀,紮在完好的左腿上!
空氣中隻聽到噗嗤一聲這次季木陽沒被捂著嘴巴,他叫出聲:“啊!!!”
慘叫聲很大,傅利銘卻毫不在乎的樣子,他冷笑:“季總是想起來了嗎?”
“我看看,這裡還可以再插一刀。”
他說著將刀尖對著季木陽的胸口,季木陽冷汗從雙鬢落下,夾雜說不出的恐懼,這次他是真的怕了,立刻說道:“傅總。”
“傅利銘,我說,我說,你彆動。”
傅利銘將刀收回一點點,放在身側,季木陽頭低著,咬牙一用力撞向傅利銘,反被他提前識破控住雙手腕!
季木陽的雙手被固定在身後,雙腿跪在地上,認錯的那種姿勢,雙腿間血流不止,很快浸染了他跪著的這片土地,空氣中濃鬱的血腥氣開始蔓延。
傅利銘似乎在履行他的承諾。
要拉著季木陽一起下地獄。
他伏在季木陽耳邊悄聲道:“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他握著刀的手微微抖了下,刀尖割破季木陽的肌膚,脖子上出現一抹豔紅,像極了他妹妹去世的樣子。
傅利銘等這一天,確實等了很久,他以為季木清能夠扳倒季秋文和季木陽,所以他一直都隱忍,甚至看到季秋文和季木陽還要陪笑。
可誰都沒想到。
季木清的計劃失敗了。
當他知道自己可能看不到季秋文和季木陽倒台的時候迅速藏了起來,一方麵他在偷偷的查找季木清的下落,另一方麵,他在等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就在他麵前。
殺了季木陽。
給他妹妹報仇。
傅利銘心口的熱血沸騰起來,他眼底漫過寒意,腦子裡充斥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
季木陽明顯察覺到氣氛變化,他顧不上雙腿的疼和嗓子口的寒光,他迅速開口:“我說!”
“我說我說。”
“我都告訴你。”
傅利銘身體繃緊,咬牙,剛準備說話,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在這樣的環境下分外擾人,他深呼吸一口氣,關掉手機,問:“在哪?”
季木陽不敢再編造理由,甚至地方都不敢瞎說,他剛剛明顯察覺到,傅利銘是想殺了他。
他迅速報了個地名。
傅利銘鬆開他,一腳踢向他小腹,表情狠戾:“算你識相。”
季木陽暗自咬牙,心裡恨不得將傅利銘五馬分屍,但是他現在卻不得不保持沉默。
傅利銘站起身,給剛剛打電話的人回了個消息,又看了一眼季木陽,最後扭頭,走出巷子。
季木陽聽到巷子裡皮鞋的聲音漸行漸遠,他咬牙,這次不敢再喊了,生怕把剛剛才走遠的傅利銘又叫了回來,他靠在牆壁上,把頭上的袋子拿掉,四周依舊一片黑暗,血流過多讓他有虛脫的感覺,雙腿有一個被包紮,感覺不到血流,另一個仍在不停冒血,他用手捂住傷口。
這條巷子平時就沒人來,更彆說這個點,季木陽勉強想要撐起身體站起來,試了兩次都沒站穩,又一次要跌倒時不遠處傳來喊叫:“季總!”
“季總您怎麼了?”
司機看到季木陽渾身是血的樣子嚇得不輕,愣在原地,季木陽黑著臉,沉聲:“還不快過來扶我!”
聽到他依舊能吩咐的聲音,司機鬆口氣,立刻上前扶著他。
半小時後。
季木陽被送到醫院了。
與此同時。
餘笙也帶警方找到了關著季木清的地方,她到的時候季秋文的人正準備轉移地方,沒想到被逮個正著,季木清還被綁著的,已經綁了好幾天,她手腕有被麻繩摩擦出血的痕跡,有些地方結疤,有些地方還在流血,原本亞麻色的麻繩已經被浸染成褐色,看起來有些怵目。
她衣服上也臟兮兮的,足以看出她在這裡幾天過的是什麼生活。
趙香媛的狀況比她還糟糕,她坐在輪椅上,頭歪著,雙目無神,神誌不清,餘笙看到她們兩人的樣子沒忍住慟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