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紫禁之巔 05(2 / 2)

朱棠對這種奇怪的進項顯然還挺樂在其中的,當然戚尋也對自己的撈錢大業樂在其中。

這種雙贏的買賣甚至讓戚尋眼看著朱棠的好感度成功突破了五十。

而助戰麵板上的Q版小人標誌時常就是在數銀票,讓戚尋很難不懷疑自己幫這位小皇帝解鎖了什麼特殊癖好。

當然大部分時候這個Q版崽子和隔壁那隻一樣,都在批閱奏章,堪稱是一對武俠世界的勞模。

有這塊令牌在,此地也有的六扇門捕頭將木道人、古鬆居士以及遊魂的屍體都先暫時找了個地方安置。

在繡花大盜案件後頂替了金九齡位置的小顧捕頭,也是朱棠暗中吩咐下來的跟戚尋的接頭人。

金九齡是少林苦瓜大師的俗家弟子,接替他位置的小顧捕頭自然也不是什麼尋常人,他是巴山顧道人的一脈傳承弟子,就是七七四十九手回風舞柳劍的那個顧,所以他也當然認得木道人。

“這真是木道人?”小顧捕頭驚得差點把手裡的劍都給丟了。

紫禁之巔的葉孤城西門吹雪一戰,為什麼惹來江湖上如此多的關注度,還不是因為劍法一途上能被人認為是天下頂尖本就不太容易,更彆說還是兩人碰上。

可木道人是完全不遜色於這兩位的,現在卻被人一劍穿心,還似乎用的是他自己的劍,實在是不能不讓小顧捕頭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好在他雖然穿的不像是金九齡一樣體麵,也不像是金九齡一樣混出了個六扇門第一高手的名號,卻顯然並不是那種怕事的捕頭。

在聽完了戚尋所說的黑虎堂、方玉飛、鐘無骨、老刀把子、木道人的

這條關係因果線索後,他意識到木道人確實不像是他此前接收到的信息一樣光風霽月,反而在暗中謀劃著什麼非常了不得的東西。

隻可惜陛下的眼光更好,找到了一個如此有本事的人先把木道人給乾掉了。

戚尋有點遭不住這位小顧捕頭崇敬的目光。

雖然知道這大概是劍客的食物鏈關係作用,但還是讓她不由覺得有那麼點汗顏。

好在小顧捕頭總算還是知道正事要緊的。

他說道:“既然這個幽靈山莊的老刀把子已經伏誅了,我現在就派人前往幽靈山莊調查。”

“先不急。”戚尋連忙把人攔了下來。

要是他們去了,她還要怎麼去搜刮錢財。

戚尋危言聳聽了一把,“按照我探到的消息,幽靈山莊外的樹林子裡有瘴氣之毒,和分布在前往山莊路上的帶毒花木,你知道需要用什麼對應的手段來解毒嗎?”

小顧捕頭搖了搖頭。

“要進入幽靈山莊需要經過一條很細的索橋,索橋之上會有一位勾魂使者看守,而這個勾魂使者的身份是木道人曾經最得意的弟子石鶴,甚至曾經距離武當掌門隻有一步之遙,你們之中有人是他的對手嗎?”

小顧捕頭又搖了搖頭。

“在幽靈山莊之中還有什麼少林五羅漢少一個無龍,百勝刀王關天武,鳳尾幫三堂香主高濤,點蒼劍客謝煙的妻子,獨臂神龍海奇闊等人,你知道要帶多少人才能把他們擒拿下嗎?”

小顧捕頭都不用等戚尋說完,已經很自覺地先搖起了頭。

但搖頭搖到一半他又反應過來了一件事情,“等等,關天武、高濤、謝煙的夫人還有海奇闊這些人,我有點印象,西門莊主一年出門四趟的殺人,這些人都在名單之中。高香主被西門莊主追殺了十三天,海奇闊被他追殺了十九天才在海上舟毀人亡……”

他說到這裡撓了撓頭,露出了一點尷尬的表情。

他並不覺得是自己記錯了,而覺得大概是戚尋說錯了。

畢竟因為紫禁之巔,同樣是練劍的小顧捕頭還把西門吹雪的履曆都翻出來看了看,才分了自己的一半餉銀押在了西門吹雪的身上。

但戚尋鄭重其事的表情又讓他有點不妙的預感。

“小顧啊,你要知道,幽靈山莊買一條命是10萬兩銀子,要不是需要從西門吹雪手裡逃命這

種情況,大概是不能哄抬物價到這個地步的。”

戚尋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也不排除是西門吹雪從老刀把子那裡吃了回扣。”

“……”小顧捕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現在有點糾結要不要用另外一半餉銀去押注孫青霞了,誰讓疑似吃了回扣的西門莊主好像有點不太靠譜的樣子。

不過現在顯然還是正事要緊,“勞駕戚姑娘指教,我們現在應當做什麼?”

“你們可以派幾個人去黃山。”戚尋回答道。

“古鬆居士這個人,若不是因為幽靈山莊的買賣,和其他的生意,大概不應該有這個資本買下這麼多的古畫,幽靈山莊以你們的本事是去不得了,黃山卻可以,那些古畫都能算是物證。”

戚尋也挺心痛這部分的收益要分出去的,但想想還有幽靈山莊裡的經驗和錢,她又心理平衡了。

她自己吃肉總還是要讓彆人喝湯的。

再說了金銀這種東西直接就消失在係統裡了,古畫她要重新讓它們流入市場卻顯然要麻煩得多,有這點多餘的時間她都能往無名島跑個來回了。

小顧捕頭點頭應道:“戚姑娘說的對,我讓人往黃山走一趟最合適,若是那裡還有什麼彆的罪證就更不虛此行了。”

看戚尋指了指那三人的屍體,小顧捕頭又補充道:“戚姑娘放心,在通知到武當掌門石雁道長之前,我們絕對會對他們的死訊守口如瓶的。如今的京城裡已經夠亂了,不適合再多增加一點恐慌。”

他也從戚尋先前對幽靈山莊的描述中聽出了一點潛台詞。

他們這些沒啥用的捕快大概率是收拾不了那些人的,還是要靠戚姑娘,現在自然不能打草驚蛇,乾擾了戚姑娘去掃蕩的樂趣。

何況他還有事相求,辦事自然要賣力一點。

“戚姑娘,您能不能給我透個底,您覺得,孫大俠贏得過那兩位嗎?”

京城裡對這兩位的好奇度都要拉滿了。

要不是因為江湖固有的印象,加上戚尋折騰出來的那些個混淆視線的消息,早就有人試試跟風來搏一把大的了。

現在大家都是替天子辦事的,小顧捕頭覺得這也算是同僚了,問一問這種問題探探底也沒什麼問題……吧?

“我覺得可以。”戚尋回答得很果斷。

可正是這個太過果斷的回答,讓小顧捕頭很難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尤其是她說完了便轉身離開,完全沒給他再問第一句的機會。

小顧捕頭覺得他還是不要冒險算了,押了一半的餉銀,還有另一半可以恰飯,要是最後是葉孤城取勝,他就得再損失一筆銀兩,到時候就真的連老婆本都沒有了。

“這年頭明明說的是真話怎麼也沒人信了……”戚尋小聲嘀咕了句。

幽靈山莊的大任留給自己,處置木道人和古鬆居士莫名其妙在京城中消失,以及古鬆居士黃山小築的掃尾工作丟給六扇門,戚尋就算是暫時功成身退了。

現在她去找孫青霞去。

李燕北都沒能找到他們還滯留在京城中的痕跡,自然是因為孫青霞不僅沒帶上他那個醒目的武器,還在戚尋的幫助下頂了一張易容。

孫青霞很享受這會兒無人打擾他的茶館閒坐。

這個世界江湖和朝堂之間似乎並沒有那麼緊密的聯係,京城之中哪怕有一點江湖爭鬥也絕不是那種動輒見血廝殺的狀態,邊塞略有摩擦也不像是北宋末年的金遼壓境,總之聽聽茶館閒坐時候的江湖八卦還是很有意思的。

孫青霞也不是沒發覺,按照這個世界的曆史軌跡,在趙佶當皇帝統治的後期,金兵南侵成了北宋的靖康恥。

但已經完全接受了神水宮確實有神異之能後,他也給戚尋要換無情坐在這個皇位上又多找了個理由。

既然對他所在的時代是並未發生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陸小鳳一樣很擅長開解自己的孫小欠,決定不再深究這個問題。

他正聽那說書人說到西門吹雪海上追殺海闊奇,就看到有個沒什麼眼力見的麻子臉,旁若無人地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還沒等孫

青霞出聲讓他坐隔壁那空桌去,便看到這位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問道:“嘿兄弟,你這個易容為什麼不需要用牛皮膠?”

“……”說實話,孫青霞不知道。

他自己之前躲避來自山東神槍會的追殺,完全是靠著這年頭的畫像都非常抽象,甚至抽象到人站在畫像跟前都未必能比照出來的樣子,又加上有溫絲卷的庇佑,人/皮/麵具什麼的根本沒這個使用的必要。

他現在臉上被人倒騰出的這張陌生的臉孔,是戚尋以免得被人找茬才套上去的。

不過這樣說來——

孫青霞狐疑地朝著這個找上門來的家夥看了一眼,他這也算是自爆了自己也用了易容?

看孫青霞沒有回答,這麻子臉又繼續小聲說道:“我知道這東西指不定就是什麼門派機密,你給我個準話也成,如果真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保證轉頭就走,反正我們都沒用真容,就當從來沒見過,大家互不打擾,若是這特殊的法子能說,那你說個價錢出來,咱們公平交易怎麼樣?”

孫青霞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這家夥的態度倒是挺有意思的。

也誠如他所說,反正大家都沒用真容,出了門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並不至於交易不成反而結下了仇怨。

不過很可惜,這個問題他並不能做主。

這話不該問他,應該問戚尋去。

“我……”

“我來說吧。”孫青霞剛開了個頭就被人給打斷了,他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好在從這個女子口中發出的卻是戚尋的聲音,這讓他剛想跳起來的動作又按了回去。

“閣下的易容術看來還沒學到家,雖說你用麻子讓人儘量少往你的臉上看,也在腳步上儘量扮演得更像是一個貨郎,但到底還是有瑕疵的。”

戚尋在孫青霞的另一側坐下,也正坐在那個麻子臉的對麵。

聽到戚尋的這句話,對方露出了幾分疑惑,卻並不是被人揭穿的錯愕,顯然是覺得戚尋在出言詐他。

可在看到對方以口型說出了司空摘星四個字的時候,他又意識到,她還真不是在詐出他的身份。

隔著易/容/麵具都能看出的神情篤定,讓司空摘星覺得自己掉馬未免掉的有點快。

但他畢竟不是個蠢人,什麼人在京城裡這會兒需要喬裝改扮掩飾自己的身份,又還是一男

一女一道行動,司空摘星但凡還長了個腦子他就不會猜不出來。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司空摘星坦然地麵對了這個扒了馬甲說話的情況,繼續用隻有他們這一桌能聽到的音調開口。

說實話,偷王之王的易容,並沒有那麼容易被識破。

與其說戚尋是看出了他的破綻,不如說她更像是在逆推。

司空摘星易容有個慣有特點是喜歡讓人不往他的臉上過多注意,是他在金鵬王朝的事件中與陸小鳳說起過的,而如今的京城裡,能有這個本事注意到孫青霞用了易容的人本就沒有幾個,稍微一篩選就清楚了。

但她顯然不能用這樣的說法來回答司空摘星。

她隻是雙手交握放在桌前,平靜地迎上司空摘星的目光回道:“這是專業機密,畢竟閣下的易容雖然精妙,卻還是有易容不成的人,那被人看出破綻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司空摘星愣了一愣,好奇問道:“何為易容不成的人?你若說我的易容不像便也罷了,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易容還沒到天衣無縫的地步,但易容不成的人我便聽不懂了。”

“即便是處在深宮中的那位,以我的輕功未必就不能去看一看他的麵貌,頂上那樣一張麵皮出來,隻不過是我知道小命要緊,絕不會去做這種事情而已。”

戚尋含笑回問:“那麼敢問閣下可有這個易容成大智大通的本事?”

“大智大通……”司空摘星本還想說這也並不是個什麼奇形怪狀的玩意為何易容不成。

可他陡然反應過來,何止是他沒見到過大智大通,這世上除了孫老爺之外就從未有一個人見到過大智大通。

那麼縱然他僥幸見到了那兩人,又扮演成了其中一個,隻要孫老爺不承認,絕不會有人覺得他在易容的人是他們中的一個。

還真如戚尋所說,這是兩個易容不成的人。

被戚尋玩了個文字遊戲,規避掉了原本的問題,司空摘星倒沒覺得自己遭到了打擊,反而覺得這可當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他能跟陸小鳳相約在泰山上翻跟鬥比賽,又能想出讓陸小鳳挖蚯蚓作為懲罰的,本來就是個典型樂子人。

他這會兒一邊不太服輸地決定用這個問題也去為難為難他的朋友,看看能不能集思廣益出個答案來,一邊決定暫時忽略掉戚尋不打算說出他的易容漏洞何在的問題,轉回到一開始他找上孫青霞的理由。

“咱們還是來談談牛皮膠的問題吧。”

這年頭的易容確實是靠著煮出來的牛皮膠的粘合,在司空摘星的印象裡,同樣在易容上很有一手的犬郎君用的也是這種粘合劑,但孫青霞的易容不是。

司空摘星有讓自己的神偷技法天衣無縫的宏願,自然希望在易容上也能更進一步。

“這是能做交易的嗎?閣下既然認出了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司空摘星雖然是個賊偷,卻是個講信用的賊偷,一來不會泄露老板的身份,一來也不喜歡將自己出手宣揚得到處都是。”司空摘星繼續說道。

他話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若是戚尋願意將這種特殊的麵具粘合手段作為交易籌碼,以司空摘星的手段能替她做到不少原本做來不易的事情。

戚尋琢磨了一番便覺得,這買賣確實可以做。

說白了這兩種易容方式的區彆,隻在於九幽神君此人的易容不太走尋常路而已,加之他從嶺南得到的並不隻是押不盧這種操縱人舉動的毒,還有一些特殊的藥物配方。

“我可以將這種手藝交給你。”

聽到戚尋這話司空摘星眼前一亮。

她已經緊跟著說了下去,“但是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一件以你的輕功定然沒什麼危險的事情。”

戚尋勾了勾手指,示意司空摘星湊過來聽。

孫青霞忍不住捂住了額頭,眼神滿懷期待的麻子臉和眼神裡透出一股搞事意思的女羅刹,這個畫麵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你確定要我這麼做?”聽完了戚尋所提的要求,司空摘星是有點猶豫的,但想到正如戚尋所說,他的輕功足夠讓他跑得掉,不是個做不成的事情。

想到付出和收獲的對比,司空摘星斟酌之後還是決定乾了!

隻不過,他還有個問題,“你確定葉孤城會這樣出現在京城裡?近來不是有傳聞他在張家口傷在了唐天儀的手裡,這幾日間都銷聲匿跡了嗎?”

“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戚尋回道。

“那好,閣下等我的好消息,到時候……”

戚尋道:“到時候我就在春華樓的一層包間內,給你備一桌慶功的酒宴,也正好將東西給你完成這筆交易。若屆時葉孤城還窮追不舍,那麼我替你攔住他。”

司空摘星不會看不出,戚尋說到“攔住”這兩個字的時候,話中有種讓人信服的篤定。

她是當真認為自己有這個攔住的本事的。

司空摘星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再去順手押個注,賺點零花錢了。

對紫禁之巔的決戰若非抱有十足信心的人,恐怕不會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去戲耍一下葉孤城。

他繼續按照一個麻子臉的賣貨郎該有的樣子,喝完了一壺茶後,才扛起了身邊充當道具的貨物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戚尋和孫青霞的視野中。

孫青霞聽到了戚尋對司空摘星做出的安排,卻並沒太聽懂其中的一個詞,好在他也並沒等幾日就等到了揭曉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這劍客決戰中多出了第三方,即便葉孤城極有可能重傷瀕死,杜桐軒的下注有可能等不到月圓之夜,就要付諸東流,他也暫時沒這個分散的心力去同時針對李燕北和戚尋兩個人。

隻能看著李燕北雖然也不是穩操勝券,卻還是頂著比他好上太多的精神頭,在他麵前招搖過市,典型的自己怎麼樣先不管,隻要看到對手倒黴他就舒坦了。

京城裡看這兩人和互相鬥氣的小朋友一般表現的人不在少數,但今日他們看到的情況卻和平日裡的不太一樣。

杜桐軒又成了那個深沉內斂的杜學士,頂著一張笑臉踏入了春華樓,對上李燕北意圖看他笑話的目光,也沒有露出一點跳腳的意思。

甚至在格外了解這個對手的李燕北看來,杜桐軒的臉上還有那麼點得意。

……得意?

這可不是他現在該表現出的狀態。

他並不需要問出來杜桐軒為什麼又從前幾天的如喪考妣,變成了這會兒的耀武揚威,這人會自己說出來的。

果然緊跟著便看到他揣著手走到了麵前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明明跟你一樣,跟京城裡的其他人都一樣知道了葉孤城已經負傷的消息,卻還能這麼自在。”

“我不奇怪。”李燕北回答道,“一個人快瘋了的時候表現成什麼樣子都不奇怪的。畢竟你要是輸了,不隻是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出來,還要從此出關終身不再踏入關內一步。”

杜桐軒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你錯了,我隻是因為真的可以贏了,你看那裡——”

他伸手朝著窗口指了出去。

已經徹底從夏轉秋,帶著幾分涼意的秋風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奇異的花香。

也正在杜桐軒伸手指向的方向,六個白衣墨發的少女手提花籃、腳步輕盈地朝著春華樓走來。

隨著她們的走動,她們手中的花瓣被她們拋向空中又落到地上,鋪成了一條絢爛的花氈。

戚尋站在一樓包間的窗口也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比起落花美人,更醒目的無疑是那鮮花鋪成的道路上,一名白衣劍客正徐徐踱步走來。

來人潔白如雪的錦袍上沒有落上任何一片落花,仿佛是被一層無形的阻斷給隔絕在了外頭。

在檀香木座的珠冠之下,是一張無疑能稱得上英秀俊俏的臉,還因為那種麵上的白玉瑩潤之色,而顯得異乎尋常的超凡脫俗。

他的腳步極穩,甚至沒有驚動起一片花瓣,更有一種身為劍客也身為白雲城城主的風儀。

如此一來,誰也不會覺得這樣一個人會在傳聞中傷在了唐天儀的手裡。

然而這個也可以用天外飛仙來形容的場麵中,出現了一點不太和諧的聲音。

那是一陣歡快的快板聲。

——還是卡著葉孤城的腳步節拍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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