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原主)靠賣畫賺的錢,怎麼也能夠維持他一個人的基本日常開支。但是現在多了他們母子,各種的費用加起來,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
淺川玲子問季言之錢夠用嗎的時候,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多接一些外出采訪的單子。
季言之有些哭笑不得的按了按太陽穴:“姐姐你不要擔心了,我好歹二十多歲的人,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自理能力了?放心,錢真的不夠用的話,我會跟姐姐你說的!”
如此因為‘錢夠不夠用’的談話,算是告一段落。淺川玲子帶著陽一正式住回到淺川老宅安頓好後,就又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淺川玲子像《午夜凶鈴》劇情中一樣接了一期關於神秘錄像帶的節目。
作為記者的她,跟著劇組的人一起去了發生命案的中學做采訪。
“看過錄像帶的女孩跟男友一起會死掉。”一位女中學生用很飄忽的語氣對著鏡頭說道:“隻要看過錄像帶的人,都會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裡的女人會告訴你,你會在一周以後死掉。”
這是說的‘鬼魂來電’吧!
不知怎麼回事,淺川玲子赫然想起季言之一次飯桌上笑說要畫關於‘鬼來電’的恐怖漫畫投稿,好用來養家的事情,不免淺笑了起來,問道:“接到鬼魂來電的人,真的會在一周後死去嗎?”
另外一位同樣接受了采訪的女學生卻搖了搖頭道:“我認識的人裡麵沒有。”
先前用飄忽語氣說話的女學生反駁道:“我說過了,看過錄像帶的女孩跟男友一起會死掉了!他們兩個人死在停泊的車內,死相很淒慘。”
結束采訪後,跟著同事回到電視台的淺川玲子對剛才學生的言論有些耿耿於懷。就像受到命運牽引的那樣,淺川玲子開始查找一些資料,試圖找到些許真相。
淺川玲子在查找中發現,好像一些離奇事件發生的地點都在伊豆,包括都市怪談中的裂口女都是從伊豆開始流傳出來的……淺川玲子越查越隱隱有一種預感,她總覺得女中學生所說的離奇死亡案件和智子表妹離奇死亡有莫大的關聯。
而就在淺川玲子‘試圖找出真相’的時候,她接到了季言之的電話。季言之在電話裡告訴她,有時間早點下班,因為晚上還要去智子家參加葬禮。
淺川玲子於是給主管請了半天的假,便匆匆忙忙的趕回了淺川老宅,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麼的,淺川玲子總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的陰沉,讓人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淺川玲子快速的趕回了淺川老宅。
待在家裡的舅侄兩人已經都換好了衣服。他們都穿著純黑色沒有紋路的衣服褲子,就連季言之那頭夾雜了金色的挑染頭發,也變成了奶奶灰的顏色,給人一種沉穩卻又頹廢的感覺。
“姐姐先去換衣服。”
季言之順手接過淺川玲子拎著的公文包,隨意的放在了茶幾上。
淺川玲子應了一聲,飛快的回了房間換衣服。
她的速度很快,大約十分鐘左右,就換了一身純黑色的套裙,蹬著黑色的高跟鞋,帶著黑色的帽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去往智子家是季言之開的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三人來到智子家的靈堂,開始為智子上香燒紙錢。
智子媽媽因為智子的離奇死亡,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無精打采,甚至提不起興致和淺川玲子這位讓她一直覺得驕傲的侄女說話。
季言之牽著陽一靜靜的站在靈堂中央,好像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一般。
季言之如此,是將自己整個人遊離在外,以旁觀者的身份仔細的觀察。至於陽一,這是單純的發呆了。而就在季言之不留痕跡的打量智子掛在靈堂正中牆壁上的黑白畫像的時候,陽一突然抓緊了他的手,輕輕的喚了一聲舅舅。
季言之快速的將注意力收回,放在了陽一的身上。
“怎麼了陽一?”
陽一顯得十分害怕的往季言之的身上靠攏,“陽一好像聽到了,智子姑姑的聲音…”
季言之眼神徒然一厲,如針一般的朝著智子的照片紮了過去。
“陽一,那隻是錯覺而已。”季言之捋了一把陽一十分柔順的黑發,語氣很溫和的說道:“而且舅舅在這兒,即使智子不甘寂寞想搞事,舅舅也會保護好陽一的。陽一還記得舅舅曾經跟你說過的東西吧…”
說道這兒,季言之蹲下身子,看著陽一很認真同時也很小聲的接著說道:“如果陽一再聽到什麼莫名其妙的聲音,就將舅舅教給你的除霊とか禦祓い(除靈、驅邪)念出來。”
陽一重重的點點腦袋,表示自己記住了。
這時,智子爸爸開始招呼淺川玲子和季言之到屋子裡說話。
因為怕某種神秘力量引導陽一像原劇中那樣一個人去智子的房間,季言之乾脆抱起了陽一,跟著淺川玲子一起給智子爸媽打招呼。
“言君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智子媽感歎了一句,便立馬步入了正題。“玲子,言君,姨媽懷疑智子的死不是意外。”
季言之沒有吭聲,顯得沉默異常的摟抱著陽一,反倒是淺川玲子開口問了起來:“不是說智子她是突發性疾病嗎?”
“在智子死後,我問過她的同學。她們告訴說,有一卷可以殺人的錄像帶。”智子媽一臉沉重的道:“智子死之前曾看到那卷可以殺人的錄像帶……”
這樣的說法和淺川玲子目前正在做的一期關於神秘錄像帶節目全然融合起來。果然,和她預感的一樣,智子的死亡的的確確和它有莫大的關聯。
淺川玲子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時,卻聽到季言之發出了一聲嗤笑:“懷疑智子表妹死得離奇,作為父母的你們自己去查好了,告訴我們?莫非是害怕那卷殺人錄像帶關於看後七日後必死的說法,所以想拉姐姐和我做替死鬼!”
知道怎麼捅人心窩子讓人更加鬱悶的季言之好像是很滿意自己話語所造成的殺傷力一般,繼續說道:“想必如果我沒插言的話,姨媽姨夫肯定會接著說,那卷殺人錄像帶是從哪兒來的?”
“嗯,讓我想想,應該是他們在橫濱度假村儘情享受的時候找到的吧!與智子同行的人應該也看了,說不得他們和智子一樣‘離奇’的死了。”
“像是看到什麼恐怖事物一樣,心臟突然停止跳動。這是所有看過殺人錄像帶的人的死法。姨媽姨夫看起來對智子表妹的死耿耿於懷,不妨來猜猜看他們死之前看到了什麼。”
季言之的質問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的插在智子爸媽的身上。
智子爸媽冷汗直流,顯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在這時,陽一就跟突然中邪似的強扭離開季言之的身上,然後翻起了眼皮,隻露出眼白,呢喃自語的道:“看…錄像帶…救我!”
淺川玲子一聲尖叫,正準備衝過來‘搶’回陽一的時候,季言之伸手攔住了她,
“滾!”季言之陰沉著一張臉,冷冽無比的道:“相信我,你再敢出現在陽一的身邊,我會直接讓你魂飛魄散,不管你是不是智子。”
淺川玲子錯愕極了,忍不住看向了智子爸媽,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皆是錯愕無比的時候,不免將視線重新放回了季言之和陽一的身上。
這時隻見家言之伸出右手,放在了陽一的額頭上。
除霊とか禦祓い(除靈、驅邪)的咒語從季言之的嘴巴裡緩緩的念了出來。陽一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就恢複了正常。
陽一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緊緊抱緊了淺川玲子,然後怯生生的說道:“智子姐姐說她不是故意的…”
季言之十分不屑的嗤笑:“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咯。因為不甘心這麼死去,所以徘徊在死亡地點,不肯魂歸地府。而一旦有人能夠感應到她的存在,她就會以希望找出她死亡真相的借口,誘惑親人跟她一樣死去。”
淺川玲子緊抱著陽一的雙手抖了一下,連同身子和她懷裡的陽一跟著一起顫抖。
“她想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
淺川玲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智子爸媽,憤怒的吼道:“你們需要幫助,可以直說。為什麼要把陽一牽扯進來。陽一這麼小,如果出事了,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姐姐冷靜一點。”季言之開口道:“這點你誤會姨媽姨夫了,或許連他們也不知道智子表妹的靈體會在這個家裡。不,或許不應該稱呼為智子表妹的靈體。因為隻有陽一感應到了,所以我不是很確定,讓陽一剛才那樣的生物是不是智子表妹的靈體。”
或許是季言之說起這些事情來頭頭是道,又或許季言之沉著冷靜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穩重,讓人信服。總之淺川玲子恢複了慣常的冷靜,很平淡的來了一句:“我們該怎麼辦?”
“人死肯定是不能複生的!”季言之故作認真的道:“為了能讓智子表妹安安穩穩的前往地府投胎,姨媽和姨父可以考慮請僧侶來做一場法事。”
說道這兒,季言之看到智子爸媽欲言又止的神色,不免輕笑了起來。
“彆這麼看著我,我有的隻是理論知識而已,可不會僧侶做法事的那一套。所以真的,姨媽姨夫還是請僧侶保險一點。”
季言之都這麼說了,智子爸媽隻能打消了麻煩季言之給智子做場法事,讓她安心投胎的念頭。
姐弟倆帶著陽一就此告辭離開了智子家。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的時候,淺川玲子看了看懷中被她抱著,已經處於睡夢中的陽子,幾多猶豫,還是忍不住問:“言君,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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