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2 / 2)

這次來恩納,納西索斯已經提前和哈迪斯說好,他想把西奧多接到冥界去。

對於納西索斯來說,西奧多就像他的一個夥伴,將他從寂寞的荒野中引出來。那時候,他已經從最初脫離父神母神,得到自由的激動中慢慢平複了心情,他發現在恩納,再寂靜的森林裡,樹木都有樹作伴,花兒也有花作伴,寧芙們歡聲笑語湊在一塊兒,隻有他,形單影隻。

他每天夜裡狩獵,白天休息,不斷忙碌,但他得到的隻有死去的獵物,粗糙的皮子,又腥又硬的獸肉,還有拆剩下的牽連肉絲的獸骨。獵物剛死的時候都是熱燙的,但是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那時候,他在森林裡撿到了西奧多。

他不知道西奧多曾經遭遇了什麼不幸,它蜷縮在大雨裡,眼睛都還不太能睜開,可憐弱小的一團。納西索斯怕麻煩,但他卻主動撿回來這個麻煩,因為他希望,他的生活裡能多一點熱鬨,哪怕是狗叫。

西奧多確實很愛叫,它圍著哈迪斯嗚嗚咽咽個不停,喜歡他得不行。

這一點上,納西索斯覺得西奧多和他很像。

都說物似主人,他養的小狗也像他一樣,喜歡他的戀人。

至於哈迪斯,他可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對於西奧多的存在可有可無。

他明明確確感受到了自己的內心,儘管西奧多對他很友好,但是他不喜歡它。

充實納西索斯的生活,有他就夠了,不需要多一隻狗。

還是一隻過分熱情,過分聒噪,十分會吸引納西索斯注意力的狗。

趁著納西索斯在前方看路,哈迪斯用冷冷的眼神盯著西奧多,表達出自己的不快。

“汪汪汪!”

西奧多叫得可歡快了。

哈迪斯百試百靈的冷冷的目光,到了呆呆笨笨的小狗這裡,終究是行不通了!

哈迪斯的困擾,納西索斯不得而知。他在前麵帶路,要帶哈迪斯去捉些蝴蝶,再逮一窩小鳥回去。

他們約定好了,要一起裝扮那塊全新的樂土。

哈迪斯告訴他,他把那裡叫做“愛麗舍”。

讓人喜愛的美麗風景,都在那裡,獻給他最愛的人。

納西索斯隻是想起哈迪斯為他解釋“愛麗舍”這個稱呼時那深邃的黑眼睛,都覺得臉頰一陣陣的燙。他岔開話題,對哈迪斯說:“或許我們不該趕走那些寧芙,叫那麼一個,給我們引路也好。”

說話間,就到了一片盛開著野花的草地上。星星點點的花兒好像小眼睛,在朝著天空眨啊眨,它們撐開了一朵朵花傘,蝴蝶就在上麵停歇,采擷花蜜。花與葉交頸的地方,小蟲子蹦來跳去,好像在散步。

納西索斯衝哈迪斯比了個“噓”,要他停下,然後小步向前,去捉一隻蟲子。

“汪!”

小白狗可不配合他,一看到主人有所行動,也撒開四條腿往前衝,那伏在草葉上的蚊子嗡嗡著飛了起來,舉起大刀準備捕殺蚊子的螳螂也跟著跳到了遠處。

納西索斯呆了呆:“西奧多!”

被點名的西奧多高興極了,卷起它的小尾巴,小聲“汪嗚汪嗚”,又往納西索斯的小腿上挨,使勁兒磨蹭,好像在撒嬌。

白色的絨毛掃在納西索斯的腿上,他怕癢,忍不住縮了縮,卻沒有躲開西奧多的撒嬌,隻是臉上漾開了笑。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太陽正好穿破雲層,灑下淺金色的光輝,照在他的眉眼間,美得無法言喻。

哈迪斯走過去,把西奧多拎了起來。

真的是拎,提著後脖頸,讓小狗四腳懸空的拎法。

納西索斯朝他看去,被“挾持”的小狗發出小小的呼嚕聲,尾巴還在搖來搖去,看起來挺享受。至於拎狗的哈迪斯,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就那麼拎著西奧多,被他的尾巴一掃一掃,眉心漸漸皺起了一個褶子。

納西索斯失笑,以為哈迪斯是想和西奧多親近,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從哈迪斯的手裡解救了被拎住命運的後脖頸的小狗,給他做示範:“哈迪斯,你可以像我這樣……”

哈迪斯皺眉,他不想聽納西索斯教他怎麼抱小狗,更不喜歡納西索斯抱那隻狗。

毛絨絨的小狗特彆愛撒嬌,它正把腦袋抵在納西索斯的頸窩,使勁蹭他。

納西索斯皮膚白皙,頸窩深深,顯得十分誘人。

他都沒那樣碰觸過他,被一隻小狗搶先了。

“我來吧。”

哈迪斯向納西索斯表示他學會了,並接過西奧多,好讓它不要搗亂。

納西索斯看著哈迪斯懷裡的小狗,它的雙眼烏溜溜的,滿是無辜,換了個人抱它,它也渾不介意,在哈迪斯的身上挨挨蹭蹭,完全沒發現自己是一副被挾持的姿勢。

納西索斯覺得哈迪斯也挺可愛,明明很喜歡小狗西奧多,想要好好抱抱它,但是做出來的動作就是那麼僵硬且霸道,好像搬了個大物件,手腳無處安放的感覺。

忽然,一隻蟋蟀在草叢裡唱起了歌。

納西索斯被吸引了注意,去尋找那隻蟋蟀的蹤影。

西奧多也不安分起來,扭著小屁股要下來。

哈迪斯不滿,盯它。

“汪嗚汪嗚。”

呆呆笨笨的西奧多又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蹭得他臂彎裡酥酥癢癢。

“抓到了!”

納西索斯捏住一隻蟋蟀,把它裝進一個小小的水晶瓶裡,又接連捉住了幾隻其他蟲子。他興致勃勃,像個好不容易能夠出門玩一趟的小孩,眼睛亮亮的,滿是快樂的光芒:“有了這些小蟲子,我們的樂園裡也會有窸窸窣窣的歌聲了!”

哈迪斯本來對此並沒有期待,聽納西索斯這麼說,卻好像在他的心上播撒了一顆種子,生命力頑強的種子正固執地破土,要給他帶來生機和活力。他開始有些期待,他們的樂土,納西索斯會和他一起打造。

不再是為了取悅他的伴侶。

那是他們共同的經曆,共同的財富。

小狗不能抱太久,何況是習慣了在森林裡撒歡的西奧多。納西索斯勸哈迪斯把西奧多放下來,他指一指前方盛開的花朵,示意西奧多:“去吧,捉幾隻蝴蝶回來!”

西奧多“嗚嗚嗷嗷”地出發了,在花田裡一陣撲騰,把野花□□得東倒西歪,結果一無所獲。

納西索斯則和哈迪斯一起找了個鳥窩,把鳥媽媽帶著鳥蛋一起端了。

他指指窩裡圓滾滾的鳥蛋:“這個烤起來很好吃呢!”

以後在冥界,也有烤鳥蛋吃了。

被哈迪斯緊緊盯著,一動都不敢動的鳥媽媽似乎預感到了不妙,挪了挪屁股,用翅膀遮住了自己的幾個蛋寶寶。

見西奧多出馬一無所獲,納西索斯隻能再次出手。

蝴蝶不同於在草葉間蹦躂的小蟲子,它能在天上飛,捕捉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樣。

納西索斯很有耐心,他揪了一大把草葉,做了個捕蝴蝶的網子。

哈迪斯規規矩矩地坐在被風雨吹打得光滑的石頭上,認真看他的手指翻飛,好像某種特殊的舞蹈,一樣的優美而靈巧。很快,網子成形,密密實實的,絕不會讓蝴蝶逃脫。

“沒想到我還會這個吧?”

納西索斯把網子放在一邊,衝哈迪斯眨眨眼,又揪了幾根草葉,一邊編織,一邊低聲說:“在森林裡生活,總有不方便的地方,要是什麼都用神力來變,維持現狀的消耗就高得離譜。以前我不懂,都是自己變杯子,變碗,後來住在溪邊的一個年老的寧芙教了我編織和簡單的木工,我會的還挺多,以後做給你看。”

寧芙不是永生的神明,她們會有消逝的那一天。但是納西索斯記得那些友好,正是因為她們的關照,他才能把那份友好傳遞給彆人。

“閉上眼睛。”

黑袍的男神毫不設防,閉上了雙眼。

草葉窸窣的聲音響在耳邊,不一會兒,納西索斯又道:“手伸出來。”

哈迪斯不會拒絕他這個小小要求,他打開了手掌。

掌心微微一沉,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上麵。

“睜眼吧。”

哈迪斯緩緩睜開眼睛,垂眸看自己的手掌,隻見掌心躺著一隻草編的蝴蝶,不大不小一隻,落在他的掌心,好像找到了溫暖的港灣,收斂了一雙翅膀。

納西索斯伸手戳戳蝴蝶,戳得它東倒西歪。

“除了一些實用的編織技巧,那個寧芙還教了我怎麼做蝴蝶。”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回憶裡都是輕快:“她說,無論是寧芙還是女神,沒有誰不喜歡可愛精巧的東西。等我以後有了意中人,可以做小蝴蝶送給人家,肯定能逗得人家高興。”

他抬眸,仰視哈迪斯,碧色的眼眸在陽光下好像淌著一層金色的蜜。

“怎麼樣?我的意中人,你高興麼?”

哈迪斯啞然。

納西索斯又問了一遍,終於得到了他的答案。

“嗯,我很高興。”

他收攏手指,那隻草編的蝴蝶被他收進了儲物空間。然後,他微微傾身,雙手穿過納西索斯的腋窩,把他撈進懷裡,輕輕一吻。

“謝謝你,納西索斯。”

他由衷地感激他,給他帶來了愛情,帶來了生機,帶來了他以前從未擁有的快樂和滿足。

雙唇一觸即分,納西索斯開始掙紮。

“哈迪斯,快鬆手,癢。”

他笑著,好像要推拒哈迪斯,結果把人家的手夾得更緊。

哈迪斯鬆開他,在他眉心落下安撫的吻。

納西索斯臉頰透著紅,他這副軟乎乎的模樣可一點兒都不像懟天懟地的納西索斯。他自己都覺得丟臉,拍了拍臉頰,從哈迪斯身上跑開,取代了瞎蹦亂跳的西奧多,去撲蝴蝶。

哈迪斯看他撒歡的模樣,和西奧多如出一轍。

突然,沒那麼討厭不懂眼色的小白狗了。

他拂去身上的草葉,起身,走向納西索斯。

“納西索斯,你的捕蝶網。”

納西索斯一把奪過,不去看他。

真是糟糕!

佯裝出的鎮定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他怎麼慌裡慌張把捕蝶網都忘了!

這一天,納西索斯玩得特彆開心,哈迪斯也樂意陪他,等到他們滿載著“戰果”準備回去的時候,人間已經送走了駕駛黃金馬車的赫利俄斯,月亮女神塞勒涅正整裝待發,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透出點點皎白的光。

黑色的戰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四蹄撥開草叢,驚起了棲息在嫩草上的螢火蟲。點點螢火散發著微弱的光,偏向於溫暖的黃,又好像大自然的綠,當它們數量變多,就好像采擷下了漫天的星星。

以前的納西索斯並不明白,寧芙們喜愛這點點螢火,說它就是浪漫,到底浪漫在哪裡?

現在他知道了。

他偏頭,去看站在他身邊的哈迪斯。

沉默的男神似有所覺,也向他望來。

四目相對,在這幽暗的天地間,螢火見證他們的愛戀。

納西索斯好像明白了——

浪漫的從來不是螢火蟲,而是身處美景之中的時候,有愛人相伴。

登上冥王的戰車,他們出發,前往冥界。

哈迪斯似乎猜到了納西索斯的心思,他沒有直接破開裂縫,從黑色的裂隙中前往無儘的厄瑞波斯。在逐漸昏暗的天地間,漆黑的戰馬肆意奔馳,納西索斯看到了螢火的照耀下變了顏色的野花野草,看到了被照成金色緞帶的小溪,看到了高掛在枝丫間秋收的果實,聽到了小鳥嘰嘰喳喳的歌聲,還有各種小蟲子的伴奏……

“回去吧。”

納西索斯跟哈迪斯約定:“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這裡。”

哈迪斯頷首,他動用神力,撕開一道縫隙,死氣彌漫出來,西奧多敏銳地汪汪大叫——然後,冥王的戰車直衝進無儘的死氣中。死氣漸漸淡了,兩位神祗離開了恩納,好像從沒有來過。

幽暗的山洞裡,珀耳塞福涅突然驚坐而起,疾步往外走去。

“女神,女神——”妮可追在她的身後,急急忙忙地呼喚著她:“種子女神,您有什麼吩咐可以交代我,我會為您辦妥。農業女神說了,您不能出去,您不能離開這裡!”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珀耳塞福涅每天都會聽見妮可的提醒,告訴她,她被限製了行動,她不能出去,不能離開這幽暗的山洞!她是高貴的農業女神德墨忒爾和了不起的神王宙斯的女兒,她為什麼要被限製在這潮濕的,看不到光的洞穴裡!

珀耳塞福涅想起自己的身世,再想想前不久在奧林匹斯神山經受的羞辱,更覺得諷刺。

她算哪門子神王的女兒?

色|欲熏心的克洛諾斯的兒子根本不把她當女兒,隻要能和他滾到一張床上,那都是他的情人,是他泄|欲的對象!

珀耳塞福涅想起那天的丟臉,隻覺得氣憤之餘,胸腔裡又多了一股翻滾不定的惡心。

而她之所以會遭到這樣的侮辱——都怪納西索斯!

“好,妮可,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珀耳塞福涅雪白的胸脯不斷起伏,她氣得顫抖,嘴上卻說著“不出去”,事實上她的母神防著她,怕她再闖出禍端,給洞穴上了七道結界,就算她想出去,也出不去。

她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深吸一口氣,問:“納西索斯和哈迪斯,是不是來了恩納?”

她提起這兩個名字,就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眉眼裡都是煞氣。

洞穴昏暗,隻有一顆明珠散發著淡淡的光,那瑩潤的光芒照在珀耳塞福涅的臉上,沒顯得女神嬌美,反而透出幾分森森的冷。珀耳塞福涅眯眼,像一頭凶狠的獸,她攫住妮可的目光,聲音冰寒:“你跟我說實話,妮可。你告訴我,可惡的納西索斯和薄情的哈迪斯是不是來了恩納!”

妮可被她的目光懾住,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女神為什麼要設計那樣難堪的事情去害納西索斯。如果她不害納西索斯,就不會迷失自己,變成現在的樣子!她感到難過,又害怕,含著眼淚搖頭:“沒,沒有,他們沒有來過!”

珀耳塞福涅不信:“你胡說!我明明感知到了冥界的死氣!”

她抬手,給了妮可一巴掌:“說實話!”

妮可完全沒想到珀耳塞福涅會對她動手,被打得腦袋一偏。她捂住紅腫的臉頰,聲音也變得含混,還要堅持:“種子女神,我,我說的就是實話!”

夠了,不要再讓命運的線軸更亂了!

妮可衷心的希望,從前那個雖然嬌蠻但天真的種子女神回來。

然而不會了,珀耳塞福涅經曆了這些事情,她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的樣子。再者,從前是什麼樣子?妮可站在她這一邊,是為她保駕護航,看著彆人被欺淩的,又怎麼會覺得曾經的女神那些嬌蠻也很傷人?習慣了予取予求的珀耳塞福涅早就被慣壞了,她不可能變成妮可期待的真善美,她隻會像長著毒牙的蛇,瘋狂的,凶狠的報複她的仇敵!

得不到肯定的回答,珀耳塞福涅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猜測。或者應該說,她逼問妮可,本身要的就不是一個答案,隻是發泄。她恨恨地說:“錯過了,又錯過了!你居然不告訴我,妮可,你是好樣子,他們來了恩納,你竟然不告訴我!我要報複他們,我又錯過了機會,我該怎麼做才能報複他們,隻有報複他們才能讓我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感到輕鬆,我快瘋掉了,妮可!”

她胡言亂語地說著,嚇壞了妮可。

瘋了,真的瘋了!

為什麼寧靜的生活不過,非要和冥王過不去!

妮可真的想不明白,她捂著腫脹的臉頰,隻覺得腦袋也一陣陣的發昏,她臉頰滾燙,渾身也滾燙,像被珀耳塞福涅拉進了仇恨的油鍋,炸得她渾身都痛!

妮可不敢再說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珀耳塞福涅也不需要她的回應,她神經質地咬著手指,把修剪整齊的指甲咬得坑坑窪窪。

她必須要好好想想,想想她該怎麼報複……

她能夠借小愛神厄洛斯的金箭,改變自己被搶婚的命運,讓納西索斯和哈迪斯結成伴侶,她就一定能想到彆的辦法,狠狠地報複回去!

忽然,珀耳塞福涅想到了什麼,她哈哈狂笑起來,笑得渾身顫抖。

她怎麼忘了!

她竟然忘了!

哈迪斯的愛情來自金箭,他們現在恩恩愛愛,納西索斯是動了真感情,哈迪斯卻未必!

現在,癡情的冥王能為了維護冥後,與她為敵,與她的母神為敵,可是這份愛能保鮮多久?

假的,都是假的!

遲早有一天,哈迪斯不愛了,納西索斯就會墜入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純粹工具人”“惡毒降智反派”珀耳塞福涅,我有幾句話想說:

這個人物作為文案一個重要人物,確實一開始就是反派的人設,但是作者真不是無腦寫的,也不是仇視她。如果給大家造成誤解,可能是我筆力不夠。

問題1:為什麼珀耳塞福涅重生以後還是那麼無腦?

她上輩子前期被保護得很好,被冥王搶婚以後也有母神撐腰,她就是那種目中無人的性格,因為上輩子除了哈迪斯晾著她,其他人都對她討好(哪怕是麵子上的事),在這樣順遂的環境裡,還真漲不了什麼智商,也很難接受彆人的冷待(不要說什麼神話後期出軌神王雲雲,她要是走到那一步肯定看開了,把自己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也就不會報複了。這個重生的珀耳塞福涅還沒活那麼久_(:з」∠)_)。

問題2:為什麼要報複哈迪斯和納西索斯,而不是小愛神?

其實這也和珀耳塞福涅的性格有關,她從小備受關注,備受包容和寵愛,所以她覺得哈迪斯和納西索斯都應該愛她,得不到他們的愛,反而感覺自己被羞辱,這才是她報複的主要原因。至於小愛神的“功勞”,原神話裡的珀耳塞福涅一開始肯定是不知道的,等她知道的時候,仇恨已經轉移了,因為她記得自己和哈迪斯常年的相處,她更恨哈迪斯。

問題3.為什麼珀耳塞福涅會突然發瘋,這麼反社會?

她對自己所有的想法,做法都很有優越感。結果報複不成,反而看到攻受恩愛——他們都不喜歡她,卻互相喜歡?怎麼可以!陷害受吧,又害得自己受了極大的恥辱,被趕下神界,還被母神關了禁閉,屢次挫敗傷害了她的驕傲,她才會這樣瘋狂。這裡其實情緒是有遞進的。

解釋的內容有點多,感謝你能看完。我也認識到了我筆力上的不足,以後在塑造人物的時候會更努力的。謝謝大家的評論,幫助我發現問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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