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彆動, ”戚墨順著黑暗握住了那隻手。
他不能受這狡猾雌性的誘.惑, 不能為了他背叛部落。
每一聲都在心中告誡自己, 也在生生鞭笞著自己的心。
他很喜歡眼前的雌性, 在決定與師刁戰鬥的時候, 他知道他可以為眼前的雌性奉獻出自己的性命,他願意用生命去保護他。
可他握住了手, 下一刻卻感覺那細膩的腿搭上了他的腰間, 然後那柔軟的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本來就是乾燥到一個火星就能焚掉全部的木頭, 現在直接給上麵扔了個火把上去,戚墨瞬間給出了最誠實的生理反應。
他努力壓抑著喉嚨間聲音的翻滾, 偏偏感覺到自己的唇上覆上了柔軟至極的觸感,好像帶著隱秘的花香一樣讓他頭腦發脹。
他想要不顧一切的將人壓在自己的身下, 想要擁有他的身體,可是卻更想擁有他的心。
“戚墨,抱我, ”林曜舔了舔他的唇, 他能夠感覺到大狼的心跳速度很快,一下一下起伏的很有力, 也能夠感覺到那熱到不行的呼吸聲,那其中詮釋著戚墨對他的喜歡和渴望。
林曜以為他說過這句話以後被會被推倒,會被狠狠的占有, 可是他剛感覺到自己被翻身壓住, 打算迎接男人的吻時, 卻發覺身上一輕,剛才躺在身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透過那驟然打開的門,不遠處傳來了狼聲長嘯,嗷嗚嗷嗚的特彆抒發情感。
林曜:“……”
係統:[……]
它都做好被關小黑屋的準備了。
林曜本來自己情緒都調動起來了,突然經曆了這麼一遭後趴在床上靜靜的出神,突然“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還捂著肚子,頗有點笑的上氣不下氣的意味。
太可愛了!
為什麼會有人被撩撥的不行的時候會推開懷裡的人狂奔而出,仰天長嘯啊。
雖然肉.體上的歡愉很重要,但是這種精神上的愉悅也重要的很嘛。
林曜笑的冷靜下來了以後淡淡的下床關上了門打算睡覺,雖然外麵的嘯聲已經停止了,但是大狼今晚看來是不會回來的,至少是不會進屋的。
有這麼一次的經曆就夠了,多來幾次即使那個地方並不怎麼經常使用不能總也是很讓人糟心的。
所以語言必須快速學會,壓縮時間也要學會。
林曜睡的踏踏實實,倒是那山頂上的巨狼嚎叫了幾聲將部落裡麵的人吵醒以後又悄悄的溜了回去。
他沒有打算進屋,但是回來的時候看到房門關閉的的時候還是慌亂了一下,想要問問小雌性是不是生氣了,可是房間裡麵傳來的淺淺的綿長的呼吸聲說明小雌性已經睡著了。
巨狼低下了頭,喉嚨間淺淺的嗚咽了一聲,有點兒像剛出生的小奶狗那樣的叫聲,可他不敢進去,隻能趴在了門外將腦袋搭在了交疊的兩條前腿上守著門。
近看是狼,遠看像個守門的大狗一樣。
一夜過去,林曜渾身睡的有些鬆軟,開門的時候看見門口趴著的大狼突然抬起頭的模樣,莫名覺得心臟軟了一下。
“傻狼,”林曜半蹲下身去摸了摸他的耳朵,然後揉了揉肚子道,“我餓了。”
戚墨聽不懂,卻看的懂他揉肚子的動作,動了動尾巴,巨大身軀挪開,露出了一旁正在劈啪作響火堆和上麵架著的烤肉,唇部抵在了林曜的身後往那裡輕輕的推了推。
難怪一起來就聞到了烤肉的味道,林曜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處,故意伸手想要去從火堆上拿烤肉的時候卻見一隻修長的手率先幫他拿了起來,而剛剛不願意變成人的巨狼已經消失不見。
清晨的風很是清涼,吹動了那銀灰色的發絲在那鎖骨上輕輕擺動著,就像是掃在林曜的心尖上一樣。
不過還是先吃過飯再撩吧,免得某隻太過於激動把他的早餐丟到火堆裡麵去。
吃過早飯,林曜的衣服已經乾了,可是曆史那些衣服穿起來比獸皮舒適,林曜也隻是將那些衣服疊了起來放在了一旁。
不是不想穿,而是不能穿,這裡是獸人的世界,時時刻刻穿著現世的衣服隻會讓他顯得跟這裡格格不入,想要複仇,至少要先讓這裡的人信任他會一直待在這裡。
“從今天開始,你要教我說話,”林曜飯後就開始捧戚墨的臉說話,結果還沒有等他湊近,那剛才還湊的極近的英俊的男人變成了一張毛絨絨的臉。
獠牙利爪,雖然呲牙的時候還挑了個角度,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嚇到他還是不想嚇到他。
戚墨想的則是,雖然之前他戰勝的時候小雌性一把撲了上來,但是那很有可能是因為對於勝利者的讚賞所以一時沒有覺得害怕,小雌性脆弱的心臟現在見到他這麼巨大的不一樣的獸型,一定會覺得害怕的。
林曜琢磨著他的心思,為了避免把人嚇跑了這個說話得學到猴年馬月去,隻能忍住在那張毛絨絨的狼臉上一口的衝動,伸著手抓了抓大狼脖頸處的毛毛。
冰冷著一雙狼眸的大狼頓時後退幾步,眼看著又要拔腿而去,林曜在他的背後突然慘叫了一聲,那大狼突然變成人類轉身蹲在了林曜的麵前渾身上下的查看他哪裡不舒服。
結果還沒有等他看出哪裡有問題,身上就掛了一個人,暖融融軟綿綿的讓心臟劇烈跳動。
林曜手腳纏在他的身上思索著幾種方法,果然隻有這種能夠暫時讓男人留下。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即使懷裡的人輕飄飄的,戚墨也不敢把人放下或者扔下的情況下就隻能開口說話。
人在掌握一種語言的情況下學習另外一種語言是極為困難的,但是在掌握了好幾種語言以後就會發現其中的規則。
而在三天後林曜用這裡的語言跟戚墨說出:“我餓了”三個字以後,大狼整個都驚呆了。
雖然是一點兒都不唯美浪漫的三個字,但是小雌性用那樣柔軟的語調說出這裡的語言真的好可愛。
林曜用指尖捏了捏戚墨紅到滴血的耳垂,繼續眨著那雙波光瀲灩的眸跟他撒嬌:“戚墨,我餓了。”
在飽飽的吃過一頓後,林曜看著對麵期待的男人,終於正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戚墨,教我說話吧。”
他這句的發音有些拗口,但是戚墨聽懂了以後眨了一下那雙狼眸道:“你想學習這裡的話。”
為什麼?小雌性不是想離開麼?
隻是他什麼要求都能夠答應他,卻不能讓他離開,因為他見識過小雌性包裡的那些工具,不說其他,隻說那把能夠折疊的刀子,那樣的鋒利程度不是骨刀可以比的。
如果小雌性想要對這裡的人進行報複,即使雄性們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也一定無法抵擋那樣的鋒利的刀子。
“教我說話,”林曜再次拗口道。
戚墨終於想起小雌性現在還隻學習了一些簡單的發音,恐怕還沒有辦法完全理解他的問題,他思索道:“好。”
也許他會想要留在這裡。
懷揣著這樣的期待和這裡主人的配合,林曜對於這裡語言的掌握開始突飛猛進了起來,剛開始他還隻是能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說說河流什麼的,但是每過一天他掌握的語言就越是多。
除了每晚想要化狼出去跑一圈的事情超出戚墨的理解外,林曜強大到恐怖的學習能力也讓他覺得驚訝。
而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可以正常的交談了。
隻是戚墨的問題卻再也沒有問出口,他想要知道原因,可能答案就在開門一腳的地方,他卻不敢伸出手去推,隻是一直看著那漂亮至極的雌性待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感覺這樣的時光像是偷來的一樣。
如果能夠將他圈起來就好了,如果將他藏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好了,如果能讓他懷上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戚墨的腦海之中經常轉過這樣的念頭,然後再被他自己毫不留情的打斷,因為之前師刁就是這樣做的,而小雌性並不喜歡那樣的方式。
林曜摘著幾乎低垂到地麵的樹枝上的莓果,他能夠察覺到背後的視線,因為那道視線幾乎在每一刻都對他如影隨形,甚至會隨著他某些動作而變得火熱,但是一旦他扭過頭去去看他,那道視線立馬就看天看地看鳥就是不看他。
林曜琢磨著他視線的方向,猛地轉頭對上那雙狼眸,看著戚墨僵硬在原地跟他對視,然後默默轉過頭去的動作,笑了一聲道:“在想什麼?”
戚墨還在回味他看過來的眼睛,一時沒注意關上腦袋裡麵的閥門,直接道:“生孩子。”
話語出口,他想要解釋什麼,卻有幾分的笨嘴拙舌:“我沒想強迫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生孩子,”林曜將一枚莓果隨意丟進了口中,這裡唯一的樂趣就是這些果子絕對是純天然無汙染的,因為空氣的良好,連灰塵都很少沾染,更彆說是什麼有害物質。
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他看著情緒莫名沮喪的男人突然想到了耳朵整個垂下去悶悶不樂的大狼,心中思索著道:“難道你喜歡孩子?”
林曜對孩子這種純天然的生物說不上厭惡,但也絕對說不上喜歡,尤其在養過小林溯以後,知道感情那種事情不是可以輕易割舍的。
他對於男人能夠生孩子的事情倒沒有什麼抗拒的,都是繁衍後代,也沒有規定說一定要女性來才行,他隻是單純的不想養而已。
即使這個身體能夠生孩子他都不會生,更彆說不能生了,可是看戚墨的神情,似乎是喜歡孩子的?
戚墨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不喜歡孩子,因為部落裡麵的幼崽脆弱又淘氣,讓人十分頭疼,但他一定會喜歡林曜生的孩子,有了血脈牽扯,小雌性或許就不會想走了,戚墨一邊覺得自己十分的卑劣,一邊又忍不住的想著。
他這樣的態度在林曜看來就是肯定,這樣的念頭必須得打消,林曜走到了他的跟前道:“有我一個人不好麼?”
戚墨眨了一下眼睛,狼眸中有些疑惑:“什麼?”
“孩子那種生物很難養的,會占據你大量的時間,”林曜抬眸看著他道,“你會顧不上理我,我也顧不上理你,每天就繞著孩子轉來轉去了,戚墨,你說好隻愛我一個人的。”
林曜趁他不備摟上了他的脖頸湊近說著話,莓果酸甜的氣息隨著他的開口溢散了出來,甜蜜極了。
林曜還不想有孩子的另外一個原因,以前是以前,現在即使是帶著他血脈的人,他也不想有人分去謝岐在他身上的一分愛意。
他要就要全部,如果能被人影響他的地位,他寧願不要。
他湊的那樣近,戚墨的腦子都有些發暈,他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隻愛他一個人的話,但是他的心裡的確是這樣想的。
林曜的唇若有似無的貼了一下他的,莓果的氣息通過相接傳到了他的口中,可是還沒有等他去體味那種感覺,那抹癢意就從他的唇上消失了,而那剛剛吻過他的人輕輕嗬氣道:“戚墨,抱我~”
他的聲音比柔軟的莓果更軟,比莓果榨出的汁液更甜,一再的撩.撥讓戚墨體內壓製的力量越來越薄弱,壓製的越大,在反彈的時候也讓他有幾分的措手不及。
他幾乎是咬上了那漂亮的唇,然後將那柔軟無骨的身軀仿佛要融入體內一樣的抱住,小雌性渾身軟的像水一樣,戚墨一早知道,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還能夠比想象之中更加柔.媚。
小雌性的聲音被堵住,臉頰上泛著紅暈,被按在樹上的時候更是順從的不得了。
有些尖銳的獠牙輕輕的劃過那柔軟的舌.尖,引得懷裡的人呼吸急促的一聲嗚咽,頓時身體上所有的熱流朝著下腹奔湧而去。
“林曜,林曜……”戚墨在那白皙的脖頸上落下了一片莓果一樣的痕跡,那抹鮮紅讓他冰冷的狼眸都有些泛紅。
抱在懷裡的小雌性媚.眼惺忪,其中的水光卻比最清冽的泉水還要漂亮。
他想要他,想要的快要發瘋了,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渴望,可就在戚墨的動作要再向下的時候,懷裡本來軟了身體的雌性卻看向了一邊的樹林,用前所未有的冷淡語調道:“誰在那裡?”
戚墨懊惱於自己的大意,他竟然因為懷裡的人放鬆了對於周圍的警惕,可是他同樣驚訝於小雌性的敏銳,他似乎跟他想象之中的柔弱很不一樣。
那隱藏在樹林之中的獸人緩慢的走了出去,滿臉渴望的看向了戚墨懷裡的林曜,他的呼吸急促的好像風箱一樣,渾身也熱的很,下麵更是將獸皮裙頂的老高。
可是這不能怪他,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漂亮的雌性,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但是當樹蔭間散落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時,他幾乎以為他會融化。
那雙水眸的眼尾好像被鮮紅的花瓣輕輕劃過一樣落下了一尾若有似無的痕跡,美的讓人恨不得將他整個吞下,他隻是誤入了這裡看到這一幕就忍不住,而可以抱著林曜的戚墨更是引去了他全部的嫉妒。
看到走出來的獸人的目光,戚墨將林曜放下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道:“佩格,你在那裡乾什麼?”
佩格沒有理會他的話,他吸了吸鼻子看向了戚墨身後的林曜道:“你們還沒有交.配?”
戚墨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雖然小雌性名義上已經屬於他了,但是就像師刁之前一樣,還沒有□□的雌性彆的獸人同樣可以爭奪。
“戚墨,我要向你發起挑戰,”佩格滿臉渴望的想要看到林曜的一絲一毫。
那個雌性太美了,他美到讓他的心靈都在劇烈的鼓脹,美到他覺得熱血能夠充斥的渾身爆炸,如果不得到他,他將徹夜難免,幸好的是戚墨占據著這樣的雌性竟然沒有占有他。
對於這樣的挑戰,戚墨無法拒絕,他一直刻意的沒有帶小雌性去部落裡麵,就是為了防止被那些雄性發現。
一旦他們發現,一定會來爭奪,戚墨知道林曜的魅力,隻要他想,他可以讓部落裡麵所有的雄性為了癡狂。
可是隻要一想到會有彆的人觸碰到他,戚墨就恨不得將那些雄性全部撕碎。
“我接受你的挑戰,”戚墨握住了林曜的手道,“彆怕,我不會讓他們碰你的。”
賭上他的性命。
林曜在身後環著他的腰道:“我相信你。”
而聽到這樣美妙的聲音,佩格眼中的熱度更甚。
挑戰再次聚集了部落裡麵所有的獸人,當他們知道佩格是為了之前的那個雌性向戚墨挑戰時,心中紛紛劃過了疑惑,冒犯戚墨沒有占據他的雌性,當時那樣的依附親賴是騙人的?還是說戚墨沒有占據雌性的能力?
而當他們看到站在那裡的雌性時,什麼猜測都停滯了下去,他們終於了解到為什麼佩格會毫不猶豫的挑戰,也在慶幸著戚墨竟然沒有觸碰那個雌性。
因為他真的太美了。
他沒有穿之前那身輕薄的衣服,而是穿上了雪白的雲兔皮做成的小褂和獸裙,露出了極為細膩白淨的手臂,好像比那雲兔的皮毛還要柔軟。
而吸引雄性們呼吸急促,甚至紛紛起反應的卻是那張漂亮的臉,水眸很自然的顫動,就讓他們連呼吸都帶了幾分艱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