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顆糖豆(1 / 2)

“師父,天色已晚,櫻櫻先回去了。”重櫻把劍遞還給宮明月。

“你搬到紫園來和師父一起住,不必回去了。”

重櫻五雷轟頂,呆在原地:“師、師父。”

“怎麼,不願意和師父一起住在紫園?”宮明月溫柔的語氣眨眼間轉為危險。

重櫻震驚之餘,猶保持著幾分理智,點點頭,又搖搖頭,慌得話都說不明白了:“不是,不是……並非如此,願意,櫻櫻願意!”

宮明月抬手,將她拽上了床榻,丟進裡側:“你的屋子尚未收拾好,今夜就睡在這裡。”

這下重櫻直接靈魂出竅了,僵直地躺在床上,成了一具木偶。

宮明月撫著她慘白的麵頰:“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被宮六傷了哪裡?”

宮明月握起她的手,欲搭上她的脈。

重櫻縮回了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要諱疾忌醫。”宮明月一臉的不讚同。

這條蛇活得久,涉獵的東西多,是會些醫術的。重櫻不想給他看,她沒忘記,這具身體隱藏著禁忌,會觸發這條蛇的淫念。

“是傷口疼,先前鞭子留下的傷口疼。”重櫻隨口找了個借口。

宮明月一怔:“我瞧瞧。”

“不、不用了。”重櫻拚命搖頭,忙改了口,“傷口已經好了,師父的藥很管用,現在又不疼了。”

“一時疼,一時不疼,都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宮明月歎了一聲。

他緩緩逼近重櫻,雙臂撐在重櫻的身側,垂下腦袋,自上而下地俯視著重櫻。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

她被困在了蛇的懷裡,蛇能輕易地吞噬了她。

重櫻的身體僵得厲害,麵上血色全無,結結巴巴道:“真的不疼了。”

“那日是櫻櫻不乖,忤逆為師,惹得為師不高興,才罰了櫻櫻,為師的心裡還是很疼櫻櫻的。”他的手搭上重櫻的肩膀,低聲哄著,“乖一點。”

重櫻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隨口撒的一句慌,竟成了觸發原書劇情的開關。重櫻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裳,她才不要在這條蛇手裡失了身子,又丟了命。

宮明月這條蛇活了三千多年,大部分時間是被冰封起來的,近些年才進入人族的地盤,在將千重櫻拐上床之前,這隻老怪物心底壓根就沒有男女之分。

在他的眼裡,男人和女人,都是他討厭的人族,是他將來獵殺的對象,沒有什麼區彆。

直到他從池子裡撈出了渾身濕漉漉的千重櫻。

千重櫻的身體,就像是一把打開欲念的鑰匙,讓他頭一回體會到了,男人和女人的區彆。

重櫻現在的處境無疑是岌岌可危的。

她揪住衣裳,指尖因為過於用力,泛著慘白的顏色。眼角不自覺泛起濕意,不知是嚇的,還是委屈的。

似乎隻要她緊緊抓住衣裳,宮明月就無可奈何了。

然而她這小小的掙紮,在宮明月的眼裡,根本算不上掙紮,他隻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掀了過來,改為趴伏在榻上。

重櫻驚得如彈簧跳起,宮明月的手按在她的肩頭,將她壓了回去。

他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去拽她的衣裳。

重櫻瞳孔驟然緊縮,整個身體霎時崩緊。她身上的披風早在掙紮時就掉了下來,披風下是一件薄衫。

宮明月一寸寸褪下她的薄衫,露出裹胸。他用手指一勾,解開裹胸的帶子。

他隻是想看她的傷疤,沒有彆的意圖,那兩條交錯的鞭痕露了出來,他便停下了褪衣的動作。

他的目光頓了頓,凝於重櫻後背的傷疤上。

她的膚色欺霜賽雪,稍微添點瑕疵,都會過分顯目。

兩條鞭痕交錯,印記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她的皮膚過於白皙,才叫那兩條鞭痕一下子蹦進了宮明月的眼底,突兀至極。

宮明月認認真真看了兩眼:“的確已經痊愈,藥膏記得抹,彆留下了疤。”

重櫻已經放棄了掙紮,整個人貼著床榻,腦袋埋進枕頭裡,進入鴕鳥狀態。

她已經沒什麼力氣掙紮了。

她更怕再掙紮下去,會引起這條蛇的注意。

宮明月看完了傷疤,將衣裳拉回去,攏在她身上。

重櫻趴在床上,一動不動。